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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悠蓮、白氏和有意【拜謝大家的支持再拜】

  “壯士,此處就是我家,小女謝壯士護我一路。還請壯士稍等。”

  說這話,女子推開了院門。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

  “蓮兒,藥可買好了?”

  一個臉手頗為粗糙的婦人迎了過來。

  “娘,先不說這些,剛才在街上遇到一群紈绔為難女兒,還是這位壯士的主人救了我。”

  戚省朝院兒看去,院子有些破舊,不過還算整潔。

  “壯士,還請里面坐坐。”

  明白自家侯爺‘妥善’意思的戚省自然不會推脫。

  兩人進了院子。

  那位姑娘的母親哭著說道:

  “妾身謝過壯士了,小女悠蓮還未婚配,要是被那些潑皮壞了名節,以后可怎么過啊。”

  說著,那婦人就要給戚省下跪。

  “大恩大德,還請壯士代為謝過您的主人家。”

  “舉手之勞,大嬸莫要如此客氣。”

  院子里還有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男人躺在竹塌上,他穿著讀書人的青衫,手里拿著一本書正在看。

  那姑娘則是進屋里捧出了一碗藥,來到自家父親身邊說道:

  “父親,喝藥了。”

  男子眼中滿是灰敗,但是看向女兒卻是關心神色道:

  “我這病,藥石難醫,只是苦了你們母女二人。”

  語氣真摯,戚省聽得有些心中哀痛。

  男人說著不知想到了什么,兩行眼淚就留了出來。

  “是我連累的你們母女,蓮兒自小就體弱多病,這等年紀還因為身子弱短了親事。為父合該死了去,也能給你們母女去了負擔。”

  女子的母親也拿了一個凳子放在了戚省身邊。

  “壯士,你快坐。”

  說完對著瘦弱男子道:

  “官人你若死了,妾身定會隨你去,只是可憐我的蓮兒。”

  戚省微微站起了身,躬身行禮后,嘆氣道:

  “實不相瞞,剛才在街上的那幾個紈绔,其中就有一位是我家主君的侄兒。這些銀錢還請諸位收下,算是我家主君的賠禮。”

  女子母親還要再拒,戚省道:

  “也是為了您家官人的身體。”

  “那便謝過了。”

  “府中還有事情要忙,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戚省便起身離開。

  院子里,瘦弱的男人忍著苦味將碗中的藥喝了進去。

  微微嘆了一口氣。

  “苦了你了。”

  戚省從院子出來,問到這坊正所在,便和另一個親兵一起前去拜訪。

  一刻鐘后,戚省上馬回了寧遠侯府。

  寧遠侯府,主母院兒里常媽媽站在白氏身后替她卸了釵環。

  “姑娘,侯爺又去祠堂了。”

  “嗯,從北方那般危險的地方回來,是要祭告先祖的。”

  “今日晚些時候,侯爺的長隨戚省戚管事才回的府。”

  “有事?”

  “嗯,戚管事沒來及細說,就被侯爺叫到了書房。只說是五房炳哥兒當街調戲民女,他去善后了。”

  “五房這一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東西。”

  常嬤嬤將無比精致的首飾放進了箱櫥,走回白氏身邊幫她理著頭發:

  “姑娘,我這心里老是不舒坦,說不上來為什么。”

  白氏想著顧偃開回避的眼神心中一沉道:

  “無事,現在我兒女雙全,煜哥兒也是個好孩子,咱們也不是當年了。”

  “姑娘說的是,我老婆子都不敢想,我這一輩子都有進宮的時候。”

  “嬤嬤,我渴了。”

  “哎呦,我的熠姐兒,嬤嬤來了。”

  白氏站起身,微微伸了一個懶腰。

  “咱們明日去徐家釣魚。”

  “母親,釣魚,熠兒要吃魚。”說完顧廷熠迷迷糊糊的繼續睡了過去。

  晚些時候,顧偃開回了主母院子。

  說了幾句關心人的人話,看了看顧廷熠后洗漱一番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

  孫氏收到了白氏就要來的信兒,讓徐家的司局特地去采買了不少好東西。

  白氏就已經到了徐家。

  放任徐安梅和顧廷熠在一旁鬧的哈哈大笑,兩位當家主母則是聊著八卦。

  話說登州來的呼延炯,因為馬球場上的精彩表現得了不少京中勛貴馬球隊的邀請。

  有時是拉著他組隊,有的則是與他對戰一番。

  一來二去,也就交了不少朋友,

  靖海侯家里也就接到了不少的帖子。

  這個長在登州的侯府十一郎很受大家的歡迎。

  白氏在一旁說道:

  “聽吳姐姐說,他們呼延家接到了不少結親的意向,她都跑過好幾次了,結果都被五房的大娘子給婉拒了。”

  孫氏一臉好奇的神色,一臉八卦的問到:“怎么給拒的?”

  “說十一郎本就是呼延家最小的孩子,年紀還小,還想養在膝下幾年。”

  “倒也說得過去。”

  正想說其他的事,小竹笑著走了進來,蹲身行禮后說道:“大娘子,永昌侯府的大娘子來了。”

  “快請。”

  “莫非吳姐姐知道我們在說她不成。”白氏道。

  “這誰知道,她這個順風耳,什么聽不到,八成是來我家打秋風的。”

  吳大娘子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和白氏點了一下頭。

  瞥了一眼孫氏之后就坐在了正堂的座位上,一言不發。

  待了片刻,見孫氏還是看著她不說話,沒好氣的道:

  “喲,我來是連杯熱茶都沒有了。”

  孫氏和白氏對視了一眼,心中疑惑,眼中也滿是疑惑的看著吳大娘子。

  一旁的小竹陪著笑道:

  “大娘子恕罪,這不是您最愛喝的飲子沒備下么。”

  吳大娘子一呆,隨即傲嬌的看向了一邊。

  白氏趕忙救場道:

  “姐姐,怎么了這是,可是她惹著你了?你說出來,我為你出氣。”

  吳大娘子氣呼呼的看著孫氏道:

  “怎么什么好事兒都讓你家得著了!”

  孫氏臉上一懵后苦笑著道:

  “姐姐說的什么話?我家又有什么好事兒了?”

  吳大娘子從袖子里拿出一張帖子道:

  “你瞅瞅這是誰家的帖子。”

  孫氏拿在手里看了幾眼,緩緩道:

  “靖海侯呼延家的?”

  “對。”

  白氏眼神流轉后一亮,驚喜的一拍桌子,揮著帕子道:

  “莫非!!!???”

  吳大娘子吃味的說道:

  “也是稀奇,替幾家伯爵侯府去了幾趟了,呼延家就是不松口,結果這次五房的潘大娘子,她直接把帖子送到我梁家了。”

  看著還有些懵的孫氏,白氏在一旁道:

  “你剛才還說人家呢。炯哥兒啊。”

  孫氏這才反應過來遲疑的問道:

  “他們家是要求安兒?”

  吳大娘子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撇嘴道:

  “是,你終于想到這兒了。”

  “不可能啊!這么久,我們徐家和呼延家一直沒什么交集啊。他們怎么......”

吳大娘子看著孫氏,眼神里都是  ‘你繼續說’

  ‘你是裝不懂嗎’

  ‘我怎么交了反應這么慢的朋友’

  ‘你家靖哥兒都比你懂’

  “我想起來了!之前的馬球會!”孫氏恍然大悟。

  “哎喲,妹妹喲,你終于想明白了。另外,我打聽過了,呼延家五房,一直把控著去東邊幾個藩屬國的海運。”吳大娘子低聲道。

  白氏面露驚訝的壓低聲音問到:

  “不是呼延家的大房?”

  “他們家大房有爵位等著繼承,哪舍得子弟去海上搏命!房中子弟短了差事,又怎么把控的住,現在都是五房說的算了。”

  喝了一口端上來的飲子,吳大娘子繼續說道:

  “你以為京中的人家看中什么了?看中他家十一郎打馬球打的好?還是那十一郎不會做詩詞?要不是我沒女兒,我早去軟磨硬泡了。”

  孫氏聽到這消息,還有些不太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這里面的道道。

  “你也別多想了,呼延家的這帖子也是看看你的態度,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回了人家。”

  孫氏:“馬球場上,那炯哥兒也沒機會見我家安兒啊,他怎么就要,要來求上了?”

  吳大娘子眼睛一翻:“你給個準話,我好回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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