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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說香答謝宴和流言【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日升月落卯時三刻  許是昨晚屋里暖和,偏院兒眾人都睡的舒服,起的也晚了些。

  天色將亮未亮的時候,小蝶和小桃再次來到了大廚房外的水井邊,準備打洗臉水。

  大廚房里的婆子聽到院兒里的動靜,趕忙走了出來,看清楚院兒里的人趕忙喊道:“小蝶姑娘,快來,灶上有熱水。”

  小蝶看了看身旁的小桃,兩人相視一笑,倒是忘了這個事情了,習慣性的去井邊打冷水。

  回了偏院兒,明蘭被熱熱的帕子敷臉的時候也是驚訝道:“熱的!”

  “小娘剛才我們去打水的時候,大廚房的婆子可是熱情呢。”小蝶說道。

  衛恕意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眾人梳洗好,衛恕意按照昨晚構思的衣服款式開始給明蘭翻新起了夾襖,還未吃早飯的時候,大廚房就早早的把早餐送到了衛恕意處,裝著飯菜的瓷盤都比平時要好了很多。

  倒也沒有豐盛多少,但至少是正常的份例了。

  吃完了早飯,小蝶正在就著火盆燒的熱水洗瓷盤的時候,周雪娘的聲音再次在門口傳來。

  小蝶聽到聲音趕忙起身,院兒門口的周雪娘道:“郎中,這里就是。”

  待看到小蝶,可能是昨日得了店鋪出息的原因,周雪娘面上滿是發自真心的笑意道:“小蝶姑娘,小娘呢?”

  周雪娘回身看到在門口露面的衛恕意道:“小娘,這是今日來咱們府上復診的張郎中,我們小娘硬是讓他先給小娘您看。”

  聽到是郎中,衛恕意眼中滿是期待的神色。

  “先生,那在何處診脈”

  幾人進了屋,在一旁看著郎中把著脈,忽然院兒外傳來了冬榮語氣十焦急的聲音:“周娘子,周娘子!郎中呢!?”

  周雪娘和小蝶趕忙走出房門,看到人,冬榮趕忙拱手急聲道:“林小娘在侍奉主君用餐的時候忽然暈倒了,主君讓郎中趕緊過去。”

  周雪娘眨著眼睛道:“這,郎中還在給衛小娘診斷呢。”

  屋里的衛恕意也聽到了此話趕忙道:“讓郎中趕緊去吧!”

  林棲閣,

  臥房外的正堂,

  “大夫,這怎么回事,怎么喝了藥,今日還暈倒了?!”盛紘有些著急和生氣的問道。

  郎中趕忙拱手道:“還請通判放心并無大礙,只是小娘本來昨日就傷了心神,本該喝藥休息靜養,可問過女使,說是昨日用藥用的不多,脈象似乎是郁結于心且心神用的更厲害了。”

  “這那該如何?”

  “多多休息,多多滋補,自然也就好了。”

  “好好,如此一說我便放心了!周家的,送送。”盛紘說完就走進了臥房里。

  看著林噙霜盛紘柔聲道:“霜兒,你這是心里有什么事,多和我說說”

  林噙霜滿是愛意的看著盛紘道:“紘郎,我自昨日醒來,心里想到衛家妹妹心里就難受。同為妾室,霜兒對衛家妹妹的境遇感同身受,求主君對衛家妹妹好些,多去看看她。”

  盛紘看著善解人意的林噙霜,滿是感動的說道:“待你好了,我便去。”

  “嗯呢。”

  剛才盛紘吩咐完,一旁的周雪娘趕忙躬身給郎中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引著郎中出了門。

  走在走廊上周雪娘看著周圍沒人,這才低聲對郎中說道:“郎中先生,剛才第一位小娘您診著如何了?剛才聽您說我家小娘需要滋補,假如偏院兒的那位也需要,那我也好一同把東西買來。”

  聽到周雪娘的話語,郎中道:“誒,切不可如此!”郎中看著周雪娘驚訝的眼神趕忙補充了幾句話。

  待周雪娘將郎中送到門外,在郎中離開前蹲身一禮道:“大夫,您說的我都記在心里了,定會轉達給小娘!”

  壽安堂,

  吃了早飯的徐載靖在暖和的房間里看著盛老夫人侍弄著手里的香爐,

  先是將墊片放好,又從炭爐里找了一塊木炭放進香爐內,很快沁人心脾的香味就緩緩的飄散開來。

  徐載靖自然是一臉的享受道:“姑祖母,您這香,我在汴京好像聞過.但是又有些不同.”

  老夫人笑著說道:“這是我在汴京的閨中好友新調配的焚香方子,靖兒你說伱聞過?”

  徐載靖點點頭,老夫人看了房媽媽一眼問道:“那你說說,在何處聞過啊?”徐載靖湊到老夫人附近,閉著眼睛調皮的嗅了幾下,聲音頗像某種動物。

  這副模樣引得老太太笑了起來。

  徐載靖的鼻子因為自家師父的秘方,的確是靈敏的很,味道在腦中不停的回憶著,看著徐載靖認真回憶的模樣,老夫人也滿是期待的看著他。

  “姑祖母,這個味道,我曾經在相州的一位官員家里聞到過,是余閣老的兒子”

  “原來表少爺真聞到過。”一旁的房媽媽有些訝異的對老夫人說道。

  “真的是?”徐載靖驚訝的看著老夫人,老夫人笑了笑道:“對,這是我年輕時候的手帕交,她如今正是余閣老的大娘子,也是當祖母的人了。平生不愛女工刺繡,就愛倒登這些香啊什么的。”

  “姑祖母,說到這余家,侄孫倒也是和他們有過交集。”

  “哦?”看著老夫人好奇的樣子,徐載靖和她說了說在相州路見不平的所作所為。

  聽完,老夫人拍了拍徐載靖的手說道:“你做得對,我這老姐妹,一生順遂,沒機會見識人間的豺狼,自然也就.”老夫人說著擺了擺手,意思就是心思單純了些。

  老夫人看了徐載靖一眼道:“不過這香配的倒是真的好。”

  徐載靖笑著點頭表示贊成然后說道:“姑祖母,侄孫這到了揚州也沒想到袁家會如此出丑,那二哥的生辰八字”

  老夫人微笑著說道:“這本就是你母親怕老婆子我丟了面子,你華蘭姐姐受委屈,這才準備的。可這袁家出了這么大事自毀前途.老婆子也沒丟面子,再說一個侯府的嫡次子,娶個通判家的女兒讓你母親再斟酌斟酌。”

  看著愣住的徐載靖,老夫人問道:“怎么了?”

  “姑祖母,可我大姐已經把華蘭姐姐看作弟媳了.昨日送她出去的時候,大姐說華蘭姐姐生的好,養的更好。還說.”

  “說什么了?”老夫人看著徐載靖問道。

  “說,讓我趕緊和您說好,別讓這么好的姑娘被人搶了。”徐載靖說完看著依舊微笑的老夫人,忽然感覺有些不對,他看了一眼房媽媽,房媽媽笑著說道:“表少爺,剛剛說話的空擋,坐你面前的不是你姑祖母,是盛家的老太太,這女方啊!自然得矜持一下!”

  看著徐載靖愣神的樣子,壽安堂里的幾人都笑了起來。

  中午時分,壽安堂小廚房端上了做好的飯菜,

  而在偏院兒,衛恕意則是剛剛送走了前來轉述醫囑的周雪娘。

  去大廚房的小蝶也高興的走了回來,看到周雪娘兩人點了點頭。

  進了院子,小蝶高興的說道:“小娘,你看今日大廚房做了白袍蝦仁,還給咱們院兒加了一道軟兜長魚。”衛恕意聽到這個兩個菜名,嘴角露出了笑容,這是楚州的菜。

  小蝶將菜擺放在桌上,明蘭驚訝于飯菜的豐盛和香氣,嘶溜一聲,吸了吸被菜香勾出來的口水。

  這幾日,

  揚州碼頭上的風波依然為人津津樂道,但是又有了別的新話題。

  一個是揚州白家在迎富節上大出風采,壓的其他幾家揚州府的鹽商抬不起頭。

  二則是汴京寧遠侯府白大娘子舉辦了答謝宴會,那日出現在揚州碼頭前去迎接的都接到了請帖,并未限制說只帶嫡子嫡女。

  白氏的頗有心意的辦了一場相親會樣式的宴會,讓那些在正月里走了親戚,得到了第一手親戚兒女信息的官眷們,有一個正大光明交流、相看的機會。

  所以,白家這次的答謝宴,來的官眷非常多,而且大娘子們多是帶了好幾個適齡的男女來。

  王若弗自然也是帶了華蘭來參加,也是王氏第一次來到白家的院子,進了門這才發現這院子從外面引了一條活水進來,蜿蜒曲折。

  而男女賓們在各自所在的房間都能看到活水上橋面的路過的人。

  不時的有打扮的不錯的少年被人領著走過那一道橋,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則是面沉如水,每一個上去的人,都會引來男賓少年們的起哄,和女賓大娘子們的圍觀。

  也常有七八歲的男童湊熱鬧的走上了橋,情竇未開,就是為了出個風頭,被自家母親或是姐姐發現后,揪著耳朵慘叫下場,惹得男女賓們的一片哄笑。

  那上場抓弟弟的更是用手絹捂著臉才敢上去。

  當然,最后壓軸的是徐載靖和顧廷燁,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穿著款式靚麗的貴重衣服,笑著從橋上走過,引得不少大娘子們的矚目。

  有家世不錯的大娘子看著兩個少年動了一些心思,但是大多還是看個熱鬧。

  此時王氏對華蘭的事情還不知情,雖然劉媽媽和她提過幾次,但都被她給否了,畢竟如今盛紘的官位,華蘭進伯爵府都是高攀,更何況是侯府。

  所以,這次聚會她是牟足了勁要和揚州的大娘子們交流相看的,瞅著橋上經過的適齡兒郎,就屬王氏看得仔細,待相中了某個兒郎,去到大娘子們那里打聽的時候,卻明顯的感受到了一些拒絕的意味。

  一開始王氏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待她問過三個少年郎后,她的面色難看了起來。

  劉媽媽看著面色難看的王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王氏皺著眉問道:“她們不是笑話我?”

  劉媽媽低聲道:“大娘子,咱們府上的事兒應該沒啥關系,奴婢瞧著是有什么別的。不如這樣.”

  說著,劉媽媽附耳和王若弗說了什么。

  王若弗皺著眉問道:“她這么小,能行?”

  “大娘子,咱們姑娘里面就是六姑娘出來的少,認識她的人也少,只能靠她了。”劉媽媽道。

  “去吧,你親自和六丫頭說,今日定要知道這一幫人在我背后嚼什么舌頭呢。”說著,王若弗氣呼呼的拿起了一盅茶,斜眼看去就看到那和她不對付的齊提鹽家的大娘子拿著手絹捂嘴笑著。

  看到王若弗看過來,她居然還上下掃視了一眼,然后繼續說著什么。

  王若弗不需要聽,就知道她現在在說定是自家妾室掌家的大笑話。

  王若弗手里的手絹捏的更緊了。

  正在觀摩顧廷熠捶丸的明蘭被小桃扯了扯衣袖道:“姑娘,大娘子身邊的劉媽媽讓你過去。”

  明蘭一怔,回頭看去看到了正朝著她笑的劉媽媽,待走過去,聽完了劉媽媽貼耳的話語,明蘭道:“劉媽媽,我和小桃一起去吧。有了消息我去找你。”

  “謝六姑娘。”

  待劉媽媽轉身離開,明蘭看了一眼顧廷熠,又看了一眼小桃機靈的眼珠在眼里一轉,又和小桃說了幾句話后,主仆二人分開各自去找人。

  小桃仗著年紀小,來到了徐載靖的小女使青草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于是兜里被裝了不少的零嘴蜜餞,青草和徐載靖請示之后,兩人便出沒于年紀差不多的小女使、小廝中間。

  青草顯露自己侯府女使的身份,小桃則是張開零嘴攻勢,軟硬兼施之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兩人就探聽到了不少的信息。

  聽到這些小仆役的話語,青草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好了,她趕忙讓小桃去找明蘭,她則是去了徐載靖身邊說了聽到的風聲。

  而明蘭則是在看到顧廷熠身邊換了一群她不認識的人之后,她在顧廷熠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得到顧廷熠的應允后就靜靜地跟在了顧廷熠的身后,聽著那些官眷貴女們說的八卦。

  很快,聽到一個八卦后,明蘭的眉頭皺了起來,氣憤的看著說話之人搞得那人莫名其妙,明蘭又看了一眼顧廷熠,然后轉身離開了此處。

  王氏待劉媽媽回到身邊,喝了一盅茶,還沒人過來,她有些疑惑的問道:“能行嗎?我看著八成不是什么好事,那齊家的看我的眼神不對!”

  這時,王若弗的貼身女使彩環了回到了這里,搖搖頭說道:“大娘子,她們都認識我了,使了好處,也沒幾個說實話的。不過我看著她們的臉色.”

  “劉媽媽,劉媽媽。”明蘭和小桃兩個人來到了王氏所在,看到王若弗兩個人蹲了一禮,然后在矮身蹲下的劉媽媽耳邊說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聽到明蘭和小桃的話語,劉媽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答謝宴結束。

  王若弗又一次氣呼呼的下了馬車,看誰誰不順眼,回到葳蕤軒更是越想越氣,她皺著眉說道:“彩環,去,看到主君回來,馬上叫過來!”

  “是,大娘子!”

  劉媽媽則是面露擔憂的看著王若弗。

  三刻鐘后,盛紘滿臉不情愿的來到了葳蕤軒:“怎么了!這么急著讓彩環叫我過來。”

  看到盛紘,王若弗壓抑著怒氣道:“盛紘,你知道如今外面怎么說咱們華兒嗎?”

  “什么怎么說咱們華兒!這婚事是袁家的錯,人盡皆知,能怎么說華兒!”盛紘自顧自的坐在了葳蕤軒的椅子上說道。

  “今日我去參加寧遠侯府白大娘子家的答謝宴,她們已經打探清楚,現在揚州所有的官眷都在傳,說!咱們華兒不吉!那袁家出事是咱們華兒連累的!”

  “什么???”盛紘眼睛睜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當時讓你找機會敲打一下齊提鹽家!你非要和我推脫!現在,你看看把華兒害成什么樣了!什么人都敢傳華兒的謠言!你讓她怎么找婆家!”

  盛紘:“明白人都知道,咱們華兒沒錯”盛紘可也知道人言可畏,尤其是吉不吉利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訕訕的閉上了嘴,頗為氣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唉!這!”

  正在此時,徐載靖也回了老夫人的壽安堂,把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一會兒,就在盛紘夫婦二人又此要吵起來的時候,房媽媽來到了院兒外。

  搬家把鼠標壓壞了,不能一直選定然后分章節,只能一次性一章了。

  終于安穩了,明日沖擊日萬。

大家感覺難受,是因為這三天的故事,其實應該一天更完的  如有錯別字、不通順的地方還請指出。

(`)比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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