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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梁晗沖冠一怒為紅顏【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阮媽媽看著不遠處的貴少年,

  轉頭看向牛車中的魏芳直道:

  “那是哪家的貴少年?”

  “怎么勾搭上的?”

  說著,

  阮媽媽甩了甩手絹兒示意打手看好牛車,

  她則是習慣性的朝著徐載靖這邊走了幾步,想要搭話。

  待看清了徐載靖的樣子,阮媽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一哆嗦,腳步一下停了下來。

  然后阮媽媽轉身走了回來,看了看魏芳直之后,微微皺眉一番思考后道:

  “你們兩個,護著這牛車去樓里。”

  “然后把這芳娘押在樓里換銀錢的那把琵琶包好,給湯大家放車上帶回去。”

  一旁的打手趕忙應是。

  說完,

  阮媽媽又回頭看了一眼徐載靖,

  忽的,她一愣,

  因為徐載靖正直直的看著她,似乎聽到了她方才說的話一般,

  看她的目光中沒有什么別的意思,

  看到她看過去,徐載靖還點了點頭。

  阮媽媽擠出了個笑容,收了她平常勾引人的伎倆,轉身朝著徐載靖福了一禮后跟著牛車離開了此處。

  魏芳直已經坐了牛車中,

  昏暗的車廂里,她感覺到了師父因為高興,而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畢竟那把琵琶,陪了師父三十多年。

  牛車回到了綺云樓樓下,

  看到趕車的老人又回來了,一個富戶打扮的青年人走了過來,

  “二伯,你怎么又出來拉活兒這!怎么回事?誰干的?”

  那趕牛車的老人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忙你的。”

  青年眼睛一轉,道:“二伯,你這是走到哪里回來的?”

  老人說了幾句。

  待牛車重新離開綺云樓,這青年聽著閑漢打聽來的事情經過,恨恨的道:“余家.呵。”

  隨后青年直接跳上了一輛馬車道:“走,去梁家。”

  車夫道:“是,行老。”

  牛車離開的時候,

  那少女已經氣呼呼的走了過來,瞪眼道:

  “有眼無珠的東西,敢欺負我余家的人,騎個大馬,你猖.”

  隨即一眨眼睛,秒變夾子:“徐哥哥,元元宵安康”

  這姑娘身后跟著的少年人,趕忙拱手:“徐五哥,有禮了。”

  徐載靖看著兩人身后面色難看的車夫,又看了看兩人道:

  “余老大人為官幾十年,清廉公正,在朝中素有賢名。”

  “你家的名聲,還是要自己維護,莫要被刁仆所累。”

  說完徐載靖看到青云已經上馬,隨后輕磕馬腹離開了此處。

  青云上馬后,側頭看了看那個馬夫,朝地上忒了一口后,跟上了徐載靖。

  旁邊的余嫣紅欲言又止,恨恨的跺了一下腳后,看著身后的馬夫道:

  “看什么!還不走!”

  上了馬車后,余嫣紅在馬車中看著兄長道:

  “哥,這可怎么辦!”

  “我之前可是聽母親和父親說起過,有著祖父的面子,是想要托吳大娘子”

  余嫣紅搖著余二郎的胳膊道:

  “哥,你快想辦法!”

  余二郎一把從妹妹手里扯出自己的袖子,道:“伱才多大,就吵吵這個?羞也不羞?”

  余嫣紅:“你我.哼!”

  柴家,

  梳妝臺前,

  女使云木在柴錚錚身后幫她梳著頭發,將頭發理好之后,看著銅鏡中發呆的柴錚錚道:

  “姑娘?”

  “唔?哦!”

  柴錚錚站起身,走到床邊呆呆的坐下,

  過了一會兒,任由用襻膊束了袖子的云木幫她脫了鞋襪,雙腳放進溫熱的洗腳盆中后,

  云木問道:

  “姑娘?”

  “正好!”

  看著正在給自己揉著雙腳的云木,柴錚錚道:

  “云木,今日在宮里聽榮家姑娘說,他七歲就能騎馬開弓十幾次,而且無有不中!”

  云木繼續揉著,嗯了一聲。

  “真是厲害啊!可惜,那時我還在滄州,沒能看到。”

  云木抬頭看了一眼柴錚錚后道:“沒這么厲害,怎么能從虎狼窩里救得了姑娘!”

  柴錚錚抿嘴一笑,看了看一旁的甲胄木偶,點頭道:

  “倒也是。”

  云木:“來人!”

  很快門外的女使端著洗腳盆走了出去,

  云木用干燥的毛巾裹住柴錚錚的雙腳,細細擦干凈后,柴錚錚蜷著腿坐在床上,道:

  “今晚回來的時候看到廉國公家的哥兒,倒是懵懂懵懂的。”

  云木一邊幫柴錚錚蓋好被子,一邊道:

  “徐家哥兒是家里老幺,后面又沒有弟弟妹妹,有這個義弟,可能是當成弟弟疼了。”

  柴錚錚點頭,眼睛一轉道:“下次辦香衣雅集,一定要請盧家的姑娘們來。”

  “奴婢記下了。姑娘,您躺下吧。”

  柴錚錚從善如流的砸到了枕頭上,抿了抿最道:“云木,你去準備”

  云木:“姑娘,準備這三個顏色的料子是要做新衣服?”

  “做個披風。”

  “是。”

  巳時三刻(晚上九點五十左右)

曲園街勇毅侯府  徐載靖告別母親和兄嫂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的屋檐上還掛著幾個花燈,

  隨著夜風輕輕搖晃著,

  那是院兒里的三個女使在逛街的時候買的。

  透著燭光的屋子里,不時的傳來三個女使說話的聲音,

  ‘青草姐姐,可別忘了’

  ‘姐姐,只要料子尺寸就好,回來咱們一起做’

  說話聲漸漸消失,

  蠟燭被吹滅,

  院子里,只有夏媽媽所在的次間的微微爐火和外面的花燈亮著。

  斗轉星移,

  徐載靖院兒里,屋檐下的幾盞花燈先后熄滅,

  作息再次恢復到了年前沒放假的樣子,

  天沒亮的時候,徐載靖就已經完成了早上的鍛煉。

  吃完早飯,天還黑著。

  積英巷,盛家。

  徐載靖掀簾進到學堂中,

  昏暗的學堂里,長柏的桌上亮著蠟燭。

  看到徐載靖身后沒人,長柏道:

  “靖哥兒,姐夫呢?”

  “哥哥要陪著母親去宣德門外新搭的帳子,看宮門外的表演,順便接接陛下的恩賞,所以今天只有我自己來。”

  長柏點了點頭。

  說話的時間,徐載靖已經將大氅給了青草,

  青草抱著大氅來到最后面,看著長柏昏昏欲睡的小廝汗牛,小聲的叫了一下。

  辰時兩刻(早七點半)

  天色大亮,

  莊學究眨了眨有些發澀的雙眼,悠哉悠哉的來到了學堂,

  坐在桌后看去,

  學堂中只有長柏、長楓和徐載靖。

  三個蘭,顧廷燁、齊衡還有載章都沒來。

  莊學究板著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先把課業交上來吧。”

  坐在最后面的青草也是看了看左右空處,

  又摸了摸腰間的荷包,

  里面有花想和云想給小桃的‘好處’,

  想著這好處可能送不出去,青草輕輕的嘆了口氣。

  中午快要下學的時候,

  徐載靖的說話的聲音剛剛結束,

  莊學究笑著撫了撫胡須,看了看徐載靖和長柏,點頭道:

  “不錯,不錯!看得出你們倆這些日子沒有懈怠!”

  和徐載靖并排的長楓,則是想要把頭塞到桌子下面去。

  “如此,那邊散了吧。”

  這時,崔媽媽來到了學堂院兒里,

  掀開簾子一角瞅了瞅后,

  崔媽媽進到屋里,先是和莊學究一禮,然后道:

  “老夫人說,讓靖哥兒去壽安堂吃飯。”

  聽著徐載靖的話語,

  老夫人手里的筷子一動不動,徐載靖說完后,

  老夫人放下筷子,深深的嘆了口氣道:

  “靖兒,聽你這么一說,這金國之兵,當真是不可小覷啊!”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暗合之前父親所說之強兵。”

  “這將來”

  徐載靖點了點頭,夾起一大筷子雞肉放進嘴里,邊吃邊點頭:

  “房媽媽的手藝,真棒!”

  一旁的房媽媽笑了笑。

  老夫人拿起筷子,看著徐載靖道:

  “你這小猢猻,和我說了這么多,老婆子吃不下去了,你倒是吃的痛快。”

  徐載靖又夾起一塊藕盒,嚼了兩口就咽了下去,道:

  “姑祖母,不用擔心,如今陛下春秋鼎盛,幾位公侯麾下也是有不少可戰之兵。”

  “其中最弱的就是咱們家了。”

  老夫人拿著筷子點了點徐載靖,道:

  “老婆子可是聽說,你父親麾下有英國公張家和拓西侯曹家的兒郎,怎么就最弱了?”

  徐載靖看了一眼在里間門口探頭的明蘭一眼,道:

  “這和曾祖父那時候比,當然弱了。”

  老夫人笑著搖了搖頭。

  看到徐載靖的視線方向,老夫人道:

  “昨晚她們三個玩兒猜燈謎,睡下的時候就不早了。”

  徐載靖點了點頭。

  這時,青草手里拿著一個小包袱進了廳堂。

  徐載靖抬頭道:“問清楚了?”

  青草朝著老夫人和徐載靖福了一禮后道:“嗯!小娘和小蝶姐姐告訴奴婢了。”

  徐載靖頷首道:“倒是給你們換個款式。”

  青草笑了笑,

  門口的明蘭聽到此話,看了看小桃,又看了看青草,計上心頭。

  在壽安堂吃飽,喝了消食的茶飲后,徐載靖告辭離去。

  明蘭也吃了點東西后,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壽安堂的女使在收拾著桌椅,

  老夫人則是盤腿坐上到了羅漢床上,拿著龜殼和銅錢,

  一旁的崔媽媽則是準備好了紙筆。

  但是老夫人卻沒有動。

  “老太太?”

  老夫人擺手示意沒事,然后道:

  “素琴?”

  房媽媽走了過來,老夫人道:

  “之前跟著我陪嫁過來的侯府親兵家將,他們多是在哪兒?”

  房媽媽思考一番后道:

  “江寧府、江南東路、兩浙路幾個莊子里都有。”

  老夫人問道:“他們過的可好?”

  房媽媽道:“聽我那當家的說,有的在做漆器生意,有的在做石匠買賣,又有咱們侯府故舊護著,還有莊子上的糧食出息,過的是極好的。”

  “子弟兒郎們的武藝,自然也沒落下。”

  老夫人聽完后點了點頭,

  然后就在崔茹安崔媽媽拿來的紙上寫了起來。

  房、崔兩位媽媽對視了一眼。

  老夫人看著自己寫完的字,頗為自得的點了點頭后道:“素琴,把我的私章拿過來。”

  半刻鐘后,

  “去,用遞鋪最快的法子,給南邊莊子上送去。”

  老夫人看了看一旁的房媽媽一眼道:“去不去建功立業,讓他們自己做決定。”

  崔媽媽趕忙應是。

  下了學,

  回到曲園街,

  徐載靖院兒里,花想姐妹兩人高興的摟著青草感謝了好一會兒,

  然后三人一起來到了正在準備去孫氏院兒里的徐載靖跟前,道:

  “公子.”

  徐載靖笑道:

  “自己去庫房領料子吧!”

  三個女使正要走,徐載靖道:

  “但是!”

  “每個款式,你們最好多做幾個,公子我先選了之后,才是你們的!”

  “還有!”

  “花想明日和我去學堂,把尺寸什么的記好,到時讓顧二郎帶回去。”

  三女使趕忙應是。

  正月十七,

  齊衡和顧廷燁到了學堂,

  中午下學,準備用中飯的時候,

  顧廷燁興沖沖的對徐載靖道:

  “靖哥兒,你猜昨天宴會的時候,發生了什么趣事?”

  說著他還和齊衡對視了一眼。

  徐載靖看向了載章,載章道:“我和母親走得早,沒聽說過有什么事啊!”

  顧廷燁挑眉道:

  “下午宴會的時候,我和衡哥兒去更衣,在停馬車的地方,看到.”

  “梁晗帶著仆從把余二郎給堵了,把余家的馬車夫叫過來,好一頓揍呢!”

  一旁的齊衡點頭表示肯定。

  “我去問六郎所為何事,他也不說。”

  徐載靖遲疑道:“余家,馬車夫?”

  顧廷燁點頭。

  徐載靖思忖片刻,回想著之前梁晗的表現,遲疑的說道:“可能是因為,他得罪了六郎喜歡的女樂吧。”

  顧廷燁齊衡眼睛一亮,道:“什么時候的事?”

  徐載靖:“.就是這樣,當時圍觀的人挺多的。”

  齊衡遲疑的說道:

  “靖哥兒,我倒是聽說,這馬車牛車租賃的行會,和梁家有些關系.”

  顧廷燁搖頭道:

  “嗤!衡哥兒,你也不想想,梁晗會為了一個行會里的牛車車夫,去毆打余家的人?”

  “定是為了女樂!”

  正月十九,

  汴京的花燈開始撤了,

  而梁六郎‘沖冠一怒為紅顏,痛毆余家二郎’的事跡,已經在汴京勛貴少年之間傳開了。

  這日,

  下午,

  永昌侯府,

  吳大娘子坐在椅子上,正在和梁侯爺說著話,給吳家侄兒盤算著,想著汴京有哪些適齡的姑娘。

  貼身的嬤嬤走到了門口,道:“侯爺,大娘子,大郎來了。”

  吳大娘子嘆了口氣道:“請他進來吧。”

  片刻后梁大郎態度恭謹的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幾張精致的帖子。

  “孩兒見過父親,母親。”

  梁大郎道。

  梁侯爺笑著看著自己的庶長子,

  吳大娘子擠出了個笑容,道:“大郎何事?”

  梁大郎捏著帖子,拱手道:“父親,母親,在大門口看到幾個給六郎遞帖子的小廝,孩兒就做主將帖子拿進來了。”

  吳大娘子擺手,一旁的女使將帖子遞了過來。

  吳大娘子看一張,臉色就難看一分,

  梁侯爺好奇的拿過一張一看,

  “啪!”

  梁侯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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