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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給你掙個誥命【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興國坊寧遠侯府  大房,

  主母院兒,

  顧偃開正抱著自己的大孫子一臉的威嚴,但眼中卻滿是喜愛。

  “哎呦!他笑了!”

  顧偃開說完抬起頭,卻看到顧廷燁和顧廷熠玩著投壺,

  顧廷煜已經回了書房處理公務,平梅則是侍立在白氏身側,全神貫注的學習著白氏如何處理龐大無比的顧、白家的各個產業。

  沒人搭理他.

  但是他也沒在意,繼續低頭威嚴的看著自家大孫子,然后就被揪住了胡子,

  “嘶!你這小子,怎的如此有勁!”

  白氏聽著顧偃開的聲音,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正在這時,

  院兒外,戚省快步的走了過來,

  一番通秉后直接被常嬤嬤領到了主屋門口:

  “主君,大娘子,宮里來人了,讓咱們家準備接旨。”

  “啊?嘶!”

  猛地抬頭的顧偃開痛呼了一下,沒了胡子抓的顧家長孫開始嚎了起來。

顧家人換上隆重的禮服,擺好了香案,待大內官來到堂前,眾人趕忙跪倒  “顧妻白氏.夫顧偃開、子顧廷煜,盡心國事白氏,高風峻節.待人至誠淑睿嘉惠仁孝本于天賦可授丹陽郡夫人,欽此。”

  聽著旨意,四五房的人面露驚訝的相互看著。

  一個商賈之女居然得封誥命了!!?

  “謝陛下隆恩。”

  “顧侯、夫人,平身吧。”

  大內官語氣溫軟的說道。

  白氏此時還有些懵懵的,怎么什么事都沒發生,她就成了二品誥命了?

  給了前來宣旨的大內官紅封,顧偃開帶著顧家人送著大內官,邊走邊低聲問道:“公公,不知這是為何突然封賞?”

  大內官笑著道:“自然是夫人高風亮節,陛下有感顧侯和顧大人盡心國事,這才封賞。”

  說完,大內官下了顧家的臺階,顧廷煜趕忙跟上幾步幫大內官掀開了轎簾。

  看著顧家大郎,大內官看著年紀輕輕的顧廷煜,思考了不過半個呼吸,就低聲道:“顧大人,今日下午靖哥兒進宮了,和陛下說了會兒話,這才有了奴婢此行。”

  “拜謝內官。”

  “大人言重了。”

  目送宮中隊伍離開,

  顧廷煜走回了顧家主母院兒,

  前廳之中,白氏依舊有些不可置信的撫摸著誥命冠服,回頭看了常嬤嬤一眼。

  常嬤嬤也是滿臉笑容,眼中卻有些淚水的。

  白氏轉頭看著走進來的顧廷煜,白氏心中感嘆,她自是知道圣旨惜字如金,可不會隨意加上顧廷煜的名字。

  看著顧廷煜,白氏笑著道:

  “煜兒,辛苦了。”

  白氏自是知道顧廷煜有了官職后,他日日忙于大周輿圖,雖不說廢寢忘食,但也兢兢業業,哪怕他博聞強記,也是被累的甚是辛苦。

  顧廷煜昂首看了顧廷燁一眼后,恭敬的躬身道:

  “母親高風峻節,煜無母親,無以至今日。”

  白氏眼中含淚的點了點頭,她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她沒問但是看著顧廷煜的樣子,白氏是欣慰的。

  顧廷燁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白氏,心中無措,眼中慌亂。

  戌時剛過(晚九點后)

  扶搖院,

  顧廷煜抱著自家好大兒,看著正在翠蟬服侍下卸著釵環的平梅道:“夫人,下個誥命就是你的了。”

  平梅聽到此話回頭笑著看了顧廷煜一眼道:“那我等著。”

  在皇宮之中,

  聽著皇帝說出的擬旨內容,徐載靖為白氏打心底里高興的同時,還有那么一絲絲的自得,自得的原因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著徐載靖的面容,皇子趙枋看了一眼皇后,得到鼓勵的眼神后他說道:

  “靖哥兒,我知道你讀書辛苦,不如我幫你和父皇求個官職可好?”

  “謝殿下美意,可,有一個小小的問題,還要請教殿下。”

  趙枋聽到徐載靖的話,很高興自己能幫徐載靖回答問題,趕忙道:

  “靖哥兒,你說即可。”

  “如若大周是一輛馬車,臣子是拉車的馬兒,那如何才能跑的更快?”

  趙枋思考后道:“那便要拉車的馬兒多多的,馬兒跑得快快的。”

  “那馬兒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又如何分辨那個馬兒跑得快?”

  “唔相馬!”

  “殿下,這什么馬兒都有,莫非要一匹匹的相看?豈不太慢”

  “那,就讓馬兒先比試一番,再去相看。”

  “殿下所言甚是,這科舉就是比試,遴選多多的跑的快的馬兒,才能拉著馬車跑得快,跑得遠。”

  “沒有經歷層層考驗,沒有熟識的駿馬協助,卻忽的凌駕于駿馬之上,駿馬桀驁,又豈會服氣,定是不能與我力往一處使,將馬車拉的又遠又好。”

  看著帝后鼓勵的眼神,徐載靖道:“又有《韓非子》言,明主之吏,猛將必起于卒伍,宰相必發于州郡。無有磨練驟得高位,與朝廷定是無益的。”

  “靖哥兒,你的意思是,要經過科舉選更多的跑得快的馬兒,才能拉的我大周馬車又遠又好?”

  “殿下所言甚是。”

  “那,選出的馬兒到底如何,就要先讓它試拉一縣之車,拉得好再讓他拉一州之車。

  徐載靖躬身行禮。

  “那靖哥兒,你要拉什么車?”

  “為大周前驅。”

  “哈哈哈哈”

  聽到徐載靖的話語,皇帝和皇后對視了一眼后笑了起來。

  徐載靖告辭出了大殿。

  殿內,趙枋看著皇帝道:“父皇,您能選出朝中這么多厲害的臣子,這么多駿馬,你真是厲害!”

  皇帝一愣,驚訝的看了皇后一眼,心里舒服熨帖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待徐載靖來到殿外,跟在內官的身后去到自己的住處,

  他抬頭看了一眼星空心道:‘這馬車上,載著的乃是大周黎民百姓啊。’

  第二日一早。

  寅時正刻(早四點)

  因為要去書塾,徐載靖再次如之前那般早起鍛煉。

  還在睡夢中的趙枋就被皇后喚醒。

  “枋兒,靖哥兒已經開始起身了,伱要去看看嗎?”

  剛才還迷迷糊糊的趙枋瞬間行了過來道:“去,我去!”

  徐載靖在中年女官的服侍下洗漱穿戴完后,女官躬身道:“靖哥兒,娘娘吩咐了,您在此殿外可隨著心意活動身子,勿要拘謹。”

  徐載靖點了點頭。

  出了殿門,晨風依舊有些冷,

  徐載靖慢慢的熱著身子,似乎是知道他的習慣,殿外擺著位置類似徐家跑馬演武場的幾排武器架,

  殿外的空地上,還點著兩排明亮的站在地上的燈籠。

  皇宮禁衛們提著燈籠,正在不遠處巡邏著,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徐載靖撫摸著武器架上工匠們精心制成的武器,提起一支金屬槍桿的長槍,后開始緩緩的揮舞了起來,雖然槍桿沉重,舞動起來之后的慣性力量更是極大,

  但是在徐載靖手里卻是瞬間停下。

  隨后長槍如毒蛇吐信一般不停地向前捅去,招式極快而且招招要害,又忽然化刺為拍。

  不到一刻鐘,

  又一隊禁衛開始巡邏到此處,只看到燈籠的光影里,一人矯若驚龍翩若驚鴻一桿長槍舞氣勢驚人的同時煞是漂亮。

  走到能看到徐載靖的路程中間,

  禁衛隊伍中,一人輕聲道:“花架子。”

  話音剛落,

  “啪”

  “啪”

  幾聲爆裂之音傳來,看著被槍蹭到就發出巨響的木樁,就這動靜被碰到了,你穿著甲胄也是個不死也重傷。

  聲音再次在禁衛隊伍中傳來。

  “說的是我自己。”

  禁衛隊伍繼續巡邏,離開了此處。

  又練了不短的時間,

  徐載靖聽到不同于禁衛的腳步聲傳來,他停下了正在練習的長槍放眼看去。

  “見過娘娘,殿下。”

  “靖哥兒,練了多久了?”

  “回殿下,小半個時辰。”

  “靖哥兒,你拿著如此輕松,是宮里的木槍嗎?”

  “回殿下,是鐵槍。”

  說著徐載靖將手里的長槍遞給了一旁的內官,內官看著如同草葉一般在徐載靖手里轉動的長槍也以為沒多沉,

  然后一接手,要不是徐載靖沒完全松手,這內官都要晃著腰。

  “謝過靖哥兒。”

  說完內官用力的抱著鐵槍來到趙枋身邊,看著燭光下泛著金屬光澤的槍桿,趙枋一臉的驚訝。

  隨后又說了幾句話之后,趙枋積極性很大的想要和徐載靖一起在殿外練習,被徐載靖勸到了皇后殿里。

  等天色大亮的時候,徐載靖在住處吃了早飯,做完了學究留的課業,

  等到巳時三刻(早九點四十五以后)

  徐載靖到了皇后殿內,

  不過這次不是昨晚吃飯的里間,而是在靠外的地方。

  七個身形和之前白高國武士類似的禁衛侍立在側。

  卻是趙枋一直對徐載靖當日潘樓連傷數人的過程十分好奇,央求著帝后讓靖哥兒復現一下。

  皇后感覺有些不妥,皇帝卻笑著道:“沒事,朕,自有他的好處。大官兒,你去朕的桌案上,將拿過來。”

  待徐載靖進了殿內,皇后溫柔的把事情說清楚后道:“陛下說有你的好處,我也就不攔著了。”

  徐載靖趕忙躬身道:“謝陛下和娘娘體恤。”

  皇帝揮了揮手,為首的禁衛便躬身道:“靖哥兒,事情經過卑職都以知曉。”

  徐載靖:“請。”

  隨即,徐載靖按照當日在潘樓的情形復現了起來,不論是停在卜周天歡脖子邊的拳風,還是最后徒手接袖箭反丟回去,

  徐載靖都沒有傷人。

  受傷、被踢飛都是禁衛們自己的力量,倒是扮演白高國親王的小內官慶云叫的有模有樣,引得帝后、趙枋大笑。

  皇帝笑著揮了揮手道:“賞!”

  眾人謝恩退下。

  皇帝看著留在殿內徐載靖道:“靖哥兒,朕不讓你白白表演,喏,拿著。”

  徐載靖好奇的接過大內官轉交的東西,細細看去,然后眼睛瞪大了一下。

  “陛下,這是”

  “被屠殺的白高皇族、米母、連奴等家族的埋骨之地。”

  “北遼怎么會把這般情報給我大周,藏在手里拿捏那投奔的幾人豈不是更好。”

  皇帝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道:

  “靖哥兒,那投奔而來的幾人作用甚大,拓西侯已經攻入白高國百里,而這消息也不是北遼給的,乃是皇城司遞來的。”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皇帝語氣中滿是感慨。

  徐載靖感嘆的說道。

  “早知如此,我下手就不那么狠了。”

  “要不是看他們幾個受了如此重的傷沒了威脅,白高國早就圍殺他們了。最后面的訊息,是前幾日皇城司主事親自挑出來的,乃是米母拓夏、連奴白離兩人的后代模樣還有咩米楚生的母親的特征,他們如今都在白高國的皇城司吏卒手中。”

  看著發呆的徐載靖,皇帝繼續道:“你父親如今在立軍,這三人肚子里的東西已經被拓西侯學的差不多了,以后便入勇毅侯的軍吧。”

  徐載靖自是知道,有沒有這幾條信息,對這幾位能吐多少東西的作用可是天差地別。

  為了自己的孩子或者能讓自己的親人入土為安。這投奔的白高國武士怎么會不傾囊相助徐明驊?

  “謝陛下隆恩。”

  徐載靖正要行禮,卻被大內官給一把扶住了。

  “去吧。”

  看著興高采烈出了宮殿的徐載靖,皇帝笑著對皇后道:“朕將這東西給徐家,皇后不會心里有疙瘩吧?”

  皇后道:

  “都是要為大周開疆拓土的,袍澤助力大些,兒郎們也能少些傷亡。陛下您不會不知道拓西侯已經把學到的東西制成冊子散給了英國公、勇毅侯他們吧?”

  “陛下說的,好像我娘家多么吝嗇一樣。今晚我要照看月兒,陛下去榮妃妹妹那里吧”

  說著,皇后站起了身,領著趙枋朝外走去。

  “父皇,你又惹母后生氣了!”

  皇帝看著低頭的大內官道:“朕朕.皇后怎的這么不禁逗。”

  裴元琛低頭看著手里的帖子,嘆了口氣道:

  “狄菁,你真的要去徐侯麾下?”

  “是。”

  “去了北邊,那可就是把腦袋系褲腰帶上了。”

  “屬下愿去邊疆建功。”

  “好!既然你去意已決,本官批了。”

  回到家中,徐載靖將皇帝賜下的東西轉交給了父親。

  不過已經提前接到過拓西侯傳來冊子的徐明驊,倒是沒徐載靖那般喜出望外。

  但他心中有了謀劃,準備用這些東西讓幾人吐露更多的東西。

  在徐明驊和長子徐載端開拔前的二月底,

  徐家接了宮里賜下的帖子,三月初,皇帝開金明池大閱水軍,給勇毅侯府留了好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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