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
“仙長”
探頭探腦的秦檜,自缺了院門的豁口處,向內張望呼喊,卻是并未得到回應。
那橫貫院中的長形巨物,委實有些驚人。
他下意識的想走,卻又不敢擅離。
無奈下,跺腳拿出了對講機。
“仙長”
“仙長”
過了會兒,對講機內終于是傳來了林道的聲音。
“叫叫叫!叫魂呢叫!”
聲音有些斷續,當是在忙碌著什么事兒。
秦檜不敢有絲毫抱怨,連忙解釋“鄙人奉仙長之命,已至金錢巷李大家行院外,不知仙長何在?”
“等著!”
對講機內再無聲音傳出。
秦檜無奈,只好站在院外等待。
百無聊賴,就盯著巨物看。
看著那古怪巨物的時候,總感覺那巨物好似在微微晃動。
他這邊也是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一旦那巨物真的動彈起來,立馬轉身就跑。
不知道過了多久,巨物陡然開了道口子。
秦檜都已經撩起了衣袍下擺,準備長跑馬拉松了,卻是見著仙長自那道口子內出來。
“過來。”
聽聞召喚,秦檜急忙囑咐隨從們等待。
自己小跑著上前見禮“秦檜,拜見仙長。”
“辛苦你了。”
林道露出笑容,拍著他的肩膀,領著他至石凳上坐下。
剛剛坐下還未言語,秦檜卻是瞪眼。
他愕然見著了李大家,自巨物中下來。
眼睜睜的見著面色紅潤,眸蘊秋水的李大家,將兩個古怪的鐵罐子放在石桌上,轉身回去。
這下他終于明白,仙長之前是在忙什么了。
‘啪!’
打開罐紅牛,林道一飲而盡。
“別客氣。”他伸手示意“嘗嘗,好東西。”
秦檜是屬于岳飛的,林道會將他完整的留給岳飛炮制。
也給他來個莫須有。
至于大慫的士大夫們,在林道的眼中,都是用來激活革.命老區熱情的消耗品。
用他們的不斷獻祭,點燃革.命老區百姓們的心中之火。
態度上,如今也是好轉許多。
畢竟林道事后仔細想想,一槍打死這些大頭巾們,實在是過于仁慈,簡直就是在幫他們超度。
得獻祭了他們!
“是是。”
秦檜小心翼翼的學著林道的動作,打開了紅牛喝下去。
這水喝著,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像是蜜水,卻微有甜味。
也不像是藥水 真是古怪。
“這是今日份的解藥。”
林道取出六味地黃丸,倒出兩粒遞過去。
秦檜慌忙起身,畢恭畢敬的接下。
禁中的兩位官家,可是一宿未睡,被嚇到數次嘔吐不止,生怕毒性發作要了性命去。
這等天界之毒,果真霸道。
以綢緞將解藥分開包好,秦檜如此方才松了口氣。
剛剛坐下,就聽聞林道開口。
“這汴梁城內,還有多少官?”
聽聞此言,秦檜腿肚子都是抖了抖。
他回想起了血流漂杵的大慶殿。
“還,還請仙長高抬貴手”
“莫要誤會”林道笑言擺手“我是有事兒要他們去辦。”
一槍打死過于便宜了。
大頭巾們都將成為耗材燃料,點燃熊熊烈焰。
林道會妥善使用耗材們,小火慢燒,燒光所有的養分滋潤老區土地,再化為灰燼。
他這般言辭,秦檜是一個字兒都不信。
大慶殿內的修羅場景,依舊是歷歷在目。
面上自是不敢展現,恭敬小心,唯唯又諾諾。
林道看了眼時間,該去別的時空打卡露臉辦事了。
秦檜極為聰明,立馬明白了這是送客之意。
急忙起身表態,太上皇與官家都在焦急等待仙長恩賜,借機離去。
一路回到大內,眼瞅著昨日仙長大開殺戒之時,跑的無影無蹤。
此刻不知什么時候又跑回來上值的諸御前班直,秦檜目不斜視,只當沒見著。
這幫子廢物,純粹就是只能擺個樣!
見著秦檜歸來,兩個皇帝齊齊上前,神色焦慮。
“卿家,解藥何在?”
秦檜將兩顆分別包裝的六味地黃丸拿出來,交于二人。
分開包裝,就是防著他們互相爭搶。
這明顯是過慮了。
他們若是有這份勇氣,也不至于淪落至此。
視若珍寶的取出六味地黃丸,小心翼翼的和水吞下。
至此,兩位皇帝方才松了口氣,面有釋放之色。
父子倆對視一眼,目光中飽含深意。
如今他們被困在了城中。
手下也只剩了小貓兩三只。
金人的恐怖威脅在外,內里又來了位殺心甚重的仙人。
曾經號令天下的官家,此刻卻是凄苦無依。
哪怕深恨給自己扎針的秦檜,此刻也不得不好言相詢“愛卿,仙長那兒可曾有甚言語?”
秦檜當即言明,林道尋汴梁城內諸官之事。
此言一出,父子倆齊齊發抖。
不用說也知,這是想起了當日大慶殿內的慘狀。
趙桓語帶悲鳴“諸位臣工已然所剩無幾,仙長為何還不肯罷休”
一旁的趙佶,倒是不甚在意。
他的心腹早就死絕了,現在死的都是狗崽子的人。
不僅沒生氣,甚至心頭暗自叫好。
這些背君之臣,殺光了才好。
“愛卿。”
趙佶熱心的打探仙長的消息“可曾見著仙長修行?”
這位修煉甚誠,甚至自稱道君皇帝。
一心修長生,好永生永世享用這花花世界。
以往的求長生,那都是虛無縹緲,自己騙自己。
唯有林道現身之后,方才有了實質性的確認。
身處如今險惡的環境之中,更加刺激了他那可求道之心。
非但沒想著要報復林道,反倒是一心巴結求帶 秦檜的神容古怪。
“修煉那也算是一種修煉吧”
聽完秦檜的講述,趙桓第一時間轉頭去看老父親的頭頂。
而趙佶這邊,卻是神容變幻不定。
秦檜有些擔心,擔心太上皇會動怒失智,從而主動去招惹林道。
正待開口寬慰一二,卻是見著太上皇面露歡喜,放聲大笑起來。
秦檜與趙桓皆是愕然。
這是失心瘋了?
“朕最怕的,就是仙長清心寡欲,無所求。”
“若如此,就算是投其所好,都不知門路何在。”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女人?
女人算什么!
之前為了保命,妻女親族都打算送給金人乞饒。
只要能求得長生,他什么都不在乎。
一想到長生的門路就在城中,趙佶也是坐不住了。
“當速速去拜訪仙長。”
秦檜勸阻“總得有個由頭才是。”
“仙長脾氣不好,若是無故上門,恐會惹其動怒。”
“這”趙佶猶豫了。
仙長的脾氣,他是親眼目睹過了。
臉上也是感受過的,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一時為難之間,趙桓卻是低聲開口。
“聽聞昨日仙長于南熏門,大破金賊兵馬。”
“自當去道謝。”
這倒是個可用的由頭。
林道血洗大慶殿后,大慫朝廷對汴梁城的統治,近乎于崩潰。
只有少部分的力量,還在運轉之中。
打探情報的皇城司,就是其中之一。
消息雖然傳來的晚些,可終究還是知道了。
趙佶詫異側目,這狗崽子怎得聰慧了?
眼見著狗崽子也要跟上,他不滿蹙眉“你去做甚?”
趙桓平靜回應“仙長破賊,朕自當去道謝。”
“哼!”
一路來到馬前街金錢巷,入了行院見著房車,又是一通震撼。
“大宋天子”
“參拜仙長”
“叩請仙長賜見”
房車內看電影的李師師,頓時驚的從床上跳下。
悄悄拉開道窗簾縫隙,見著外面的場景又急忙回去。
她牢記林道的囑咐,不在身邊的時候不下車。
眼見著沒有回應,在趙佶目光逼視下,秦檜不得已拿出了法器。
“仙長仙長”
對講機內并無回應。
秦檜無奈攤手“不如先去?”
趙佶先是搖頭,跟著斬釘截鐵的跪在了房車前。
“等!”
“朕侍道之心虔誠,靜候仙長!”
這一等,就硬生生的生生等到了午后時分。
趙佶膝蓋酸痛難忍,想要起身卻又恐自己作態白費,唯有苦熬。
好在車門終于開啟,林道的身影走了出來。
“拜見仙長”
林道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眾人。
“何事?”
“得聞仙長重挫金賊,我等不甚歡喜,特來拜謝。”
林道蹙眉“空手來的?”
一句話就給趙佶等人整沉默了。
修仙之人都是這般的?
“敢問仙長。”
趙佶叩首,額頭貼地“有何所需?”
“朕必當竭盡所能以供奉。”
林道也是笑了。
“真的?”
“至誠至信!”
“好。”林道頷首“既如此,那就金一千萬錠,銀二千萬錠,帛一千萬匹。”
眾人瞬間無聲。
這分明是之前金人所開條件。
“怎么,有財貨供奉金人,沒財貨供奉我?”
“這就是你的至誠至信?”
額頭冒汗的趙佶,慌忙解釋“仙長息怒。”
“仙長有所需,朕自當掃天下以奉之。”
“只是目下確有為難之處,還望仙長能允折價。”
折價,金人也是提出過折價。
嬪妃折價一千兩金,帝姬宗女折價五百兩金,旁系女子折價二百兩金。
另有宗婦,族婦,貴戚女等各有價格。
千年以降之恥,莫過于此。
看著眼前的趙佶,林道心頭閃過一個念頭。
“看你這么有誠心,吾心甚慰。”
“我這里有本修煉長生的功法,可以賜你修行。”
趙佶大喜,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
多年的夢想,終于有了實現的機會。
他趕忙誠心誠意的行大禮“拜謝仙長恩德”
“敢問仙長,是何神功”
“葵花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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