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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禮字運洪門忠義士

二,信字運,同胞相迎,穿越山麓,更名改姓,安全歸家  注:本次信字運,需以‘收購一間臺企’酬神。

三,禮字運,洪門忠義士,甘奔義氣來,聯手闖南港,殺聲遍臺北注:本次禮字運,需以‘舉辦一次洪門大會’籌神  本次每支簽運走向,都可護王志軍等人回港。第一支勇字運,最為犀利,乃關二爺大降武運,護大軍幾人百戰無敵,殺出重圍!

  但此運,先戰橫山,再蕩新竹,一路殺到咖喱馬停船的南寮港。是條用鮮血鋪就的血路,不知幾人得回。

  張莞生他們亦是社團骨干,忠勇之輩。派往前去營救的敢死隊,也是社團有生力量。損失的太過,會延緩兩年發展。

  籌神要求里“插旗臺省,建立堂口”,也難度巨大。首先,插旗就表示一定要打地盤,堂口則需要有營生。

  老忠跟臺府關系極差,幾次交惡,早已沒有生意上的合作。仲得罪竹聯幫,要想建立堂口,得先創辦公司。

  專注臺省兩三年,會有一點機會。但未來兩三年,港島樓市重振,經濟好轉,在臺省費心費力,不符合社團戰略。

  相比較,信字運的籌神條件就優厚很多,找到一間有潛力的臺企。甚至不會虧,還能掙。只是信字運,解讀簽文,或有用到內地勢力,或會和臺省愛國組織產生關聯。

  在當上籌備委員后,利用官方力量,解決社團事務,殊為不智。也許,會有補償的方法,但有更好禮字運。

  那么,擱置信字運,選擇禮字運,便是理所當然的。

  當勇、信二運,漸漸淡去,禮字運凝實變大,再消失不見。

  尹照棠上前把香插入銅爐,雙手合什,大禮參拜:“多謝二爺,護我兄弟,逢兇化吉!”

  今夜,荃灣碼頭,潮聲陣陣,浪拍巖岸。

  沙灘上,十幾名忠義仔們,把一個個背包搬上大飛。大炮穿著風衣,縮著脖子,幫陳愛國點上火,出聲道:“按照你的單子,東西準備好了。”

  陳愛國吸一口煙,拍拍大炮肩頭,惆悵道:“多謝呀,炮哥。”

  “帶‘軍火’沒?”大炮忽然揚眉,神秘兮兮,掏出條健牌香煙,塞進陳愛國腋下,關心道:“路遙多阻,跋山涉水,少不了它呀。”

  陳愛國臉上多出幾分笑意,豪爽地收下香煙,招手帶兄弟們坐上大飛。一艘又一艘快艇拉響柴油發動機,岸邊轟鳴聲作響。

  大炮腳已步入水中,任潮水浸濕褲腿,用力抱拳,大喊道:“各位兄弟,馬到功成!”

  “馬到成功!”

  忠義仔們齊聲大喊。

  陳愛國坐在船邊,招手笑道:“炮哥,記得每年帶條‘軍火’來看我!”

  當大炮回過神來時,笑聲已是吹散風中。

  陳愛國在船上,把整條健牌撕開,給每人都丟了一包。由于剛剛出海,三艘大飛靠得不遠,大家都能聽到他喊話。

  “這次行動,我同勝利一分錢都不要,你嘚每人能收到一百萬港幣。在老家,夠買你們十條命!”

  細蔥笑道:“二十條都有啦!”

  陳愛國抓著扶手,站在船上大喊:“我只有一個要求,救兄弟們回來,死都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

  他們不一定同張志軍有很深感情,但是對鈔票的感情,深過父母。一百萬,整整一百萬港幣,足夠叫他們甘愿赴死。

  “挑那星,那只死蛙仔,害慘我了。大軍哥,你們先走。”林邦輝蹲在樹叢里,手捏樹葉,面目猙獰地在上野廁。

  王志軍,大弟,大東幾人揣著槍,在附近戒備,臉上帶著兩分笑意。一架警用直升機在七人頭頂呼叫飛過,眾人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此時,已是入山游擊第三天,七人憑借豐富的叢林戰經驗,輕松跨越上百公里,已進入大霸尖山。除了第一天在橫山跟特警隊有過交火外,第二天開始,七人就像徒步旅行,竟都沒碰到過警隊的人。連王志軍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中暗道僥幸,有機會回港,得多去拜拜二爺了。

  但三天的荒野求生,也令七人缺水少糧。身上帶的行軍餅干,早已啃光,只能百無禁忌,逮啥吃。

  還不能生火,不能響槍,會鬧肚子很正常。要不是七人懂得處理,敢亂吃,被毒死都不稀奇。

  大弟沒有煙抽,咬著根樹枝,笑臉盈盈,調侃道:“五分鐘啦,大輝哥,還不趕路,幾時能回港呀!”

  林邦輝提起褲子,把葉子丟在地上,出聲道:“來啦,來啦。”

  王志軍在前探路,不時揮刀劈砍,步伐很慢,省得驚擾毒蛇。七人端著槍,一個接一個,張莞生臉上長滿紅斑,皮膚已被撓爛,看上去形同惡鬼。

  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都是大自然的饋贈。全靠一股求生撐著,才沒有倒在叢林當中。

  臺島中南部地形,可謂是山連山,山疊山,一座連著一座,直到海岸。使得警方出動八百名警員,外加兩千名志愿者進行大搜山,都沒有發現七人。

  再堅持三四天,應該就能走到高雄。到時拿出電話,就可以聯系到社團大飛仔,搭船回港。正當王志軍在前方探路時,后方的大東突然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腳踝:“陷阱,大佬,有陷阱!”

  王志軍立刻舉槍,瞄向四周出現的身影,大聲提醒:“高山族,是高山族獵戶!”

  “砰!”

  一向對殖民者抱有敵意的高山族獵戶,藏在樹上,舉著雙管獵槍,竟率先開槍。子彈打在粗壯的樹干上,炸起幾片爛樹皮。

  王志軍低頭躲藏,滾入樹后。林邦輝,張莞生立即循著槍聲,掃向目標,兩梭子彈后,一個穿著土著服飾的高山獵戶摔落在地。

  爬起身的王志軍,不喜反驚,頹敗道:“槍響了,帶上大軍快走。”

  他們之所以,在面對直升機搜山時,還能保持淡然,便是因為行蹤一直沒暴露。直升機又不敢低空搜尋,沒有精準范圍,難以篩查到他們。可警方若是鎖定范圍,縮小包圍圈,他們想走就難了。好運,已經到此為止了!

  張莞生,林邦輝拖著大東走出不到十公里,上空便再度響起直升機的盤旋聲。張莞生不得不把傷員放下,低聲道:“大佬,大東撐不住了。”

  王志軍回頭一看,瞇著眼睛,呵斥道:“明明有得救,放什么狗屁!再亂說話一遍,老子斃了你。”

  軍心不可亂,人信不可散,還有兩百公里山路,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又不是真正快要斷氣,怎能丟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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