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凱感覺有點愧對這七個跟著上來的兄弟,但最終還是帶著他們上來了。
他們是興榮幫在這個地下訓練場的一個班。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叫丁二的軍官,方凱猜測可能之前他接受過完整而嚴酷的軍事訓練,而不是靠戰功從小兵一步步爬上去的。
從地下那群‘士兵’的精氣神來看,丁二的訓練頗有效果,他們108人在方凱看來現在就是一個充滿榮譽感的集體,都視自己為集體的一部分,而且他們也取了一個很響亮的名字:興榮幫108好漢。
這七個跟上來的兄弟,方凱懷疑丁力犀或者說徐先生早有安排,經過看起來公平的抽簽看,好像沒什么問題,但是抽簽這玩意,可操作空間頗大。
其他人為這幾個兄弟歡呼的時候雖然掩飾得很好,但現在方凱上來的時候一想,卻覺得頗為怪異。
按照丁力犀的說法,下面是屬于半封閉式的訓練,維持108人日常的生活對興榮幫來說不難,但是想要不露絲毫端倪,而且隱藏時間長達三年,卻非常困難。
除非這下面還有秘密通道!
方凱沒有問出來,既然徐先生不想讓方凱了解過多,方凱也不會故意去觸這個霉頭,一來沒必要,二來得罪人,平白無故和他們生嫌隙,找抽么?
“方兄弟,你別看這幾個兄弟人少,都是以一當十的勇士,你就偷著樂吧。上次我跟徐先生說想要幾個兄弟帶在身邊,保護我安全,被他罵死了。”丁力犀走到方凱身邊,悄聲說。
“嗯?”方凱有點納悶,自己只是帶這幾個兄弟出去裝個逼而已,和你要帶在身邊當保鏢不一樣的吧?
不過方凱還是沒有吐槽,丁力犀這個小婊砸,可是很記仇的,上次自己就隨便說了句話,這小子好感就掉得那么嚴重,這誰頂的住啊。
走了另一條通道來到地面,方凱發現正好是大上海夜總會對面的房子,在心里暗暗點頭,看來徐先生還真的用了心經營。
如果有人來包抄大上海夜總會,這個地方倒是剛好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即使打不過,只要制造出混亂,就能減輕里面守衛人員的壓力。
來到地面之后,丁力犀就離開了。
他是大上海夜總會的經理,總不能自己砸自己家場子吧?他提前進夜總會安排去了。
方凱鬧起來的時候,只要保安遲到一會兒,或者來的‘恰到好處’,保住那個打莊曉曼主意的小子的命,除非和那小子關系極其親密的人,相信別人誰都不會給他出頭。
方凱看清這個人之后,發現真的是緣分,隱形守護者中的約炮小王子:沈蘭清!
想到這里,方凱更氣了,你小子還真是有了三分才學就小看天下英雄,最后屁股還敢坐歪?
“嘭”
方凱囂張地帶人來到莊曉曼所在的那一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TM痛!
沒辦法,只能憋著。
“小子,知道你對面坐的是誰么?”方凱惡狠狠地看著莊曉曼對面的那小子。
“啪”
方凱一巴掌拍在沈蘭清臉上。
方凱這邊的熱鬧被附近的人看到了,紛紛圍過來觀看。
哪個時代都一樣,只要有熱鬧看,誰都想湊一腳。
“你,你這人怎么打人?”沈蘭清看上去就像一個挨打的小媳婦,捂著臉頰一臉驚恐地看著方凱。
不是他慫,任誰看到有人明顯是來找麻煩的,后面還跟著幾個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隨從’也會怕好不好,況且這人腰間還別著家伙。
“打你怎么了?老子打的就是你!知道我是誰么?知道她是誰么?還敢調戲我看上的女人?”方凱大言不慚地說,反正莊曉曼的意思只是要他給她找找場子,這種名正言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沒管莊曉曼幽怨的眼神,方凱瞪著眼睛,憤怒地看著沈蘭清。
“不,不是我調戲她,是她給服務員紙條,邀請我過來的。”沈蘭清感覺這就是飛來的橫禍。
自己本來確實看上了她,可被三兩句打發走了。剛一個叫黃娟的女人找到他,說自己是亞輝通訊社社長老婆,可以給他投遞文章掙點稿費,他都已經和那女人跳過一場舞了。
結果一個服務生給自己看了一張紙條,還指了指這邊的這個女人,自己稀里糊涂就過來了。
這都叫什么事啊!
“哦?你是說是她叫你過來的?不是我不信你,但是證據呢?我看到證據就放了你。”看到圍過來的人都看著莊曉曼指指點點,尤其是一些女人,還出言諷刺。
為了避免莊曉曼等下找自己麻煩,方凱決定還是收著點。
“證據……證據我拿不出來,但是黃娟知道,我剛才和她一起跳舞,跳完舞之后才被叫過來的。”沈蘭清心中恐懼,眼睛四處打量著,想要找出那個叫黃娟的女人。
“你放屁,我老婆會跟你跳舞?”
蔣旭之是真的覺得冤枉,自己剛就和日本情報科的長官匯報了一下最近的投稿情況,這鍋怎么就甩自己腦袋上了,黑鍋也就罷了,背了也就背了,背多了保不準力氣也就大了,可這鍋有點綠啊,只要是個男人,這個鍋寧愿死也不想背。
聽到這句話,方凱都有點想笑,這叫什么,瞌睡來了有枕頭還是冤家路窄?
“蔣社長,你也在啊。”方凱故作驚訝地回過頭,對蔣旭之問道。
“方凱,你一定要幫我打這小子一頓,竟然敢說我老婆,老婆,老婆?”蔣旭之先是咬牙切齒地讓方凱幫他收拾沈蘭清,隨后找自己老婆去了。
“蔣社長,你還沒說你過來干什么的,嫂子真的在這里?”方凱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鬧得越大,打起沈蘭清來才更爽,別人才不會覺得他打得太重了。
“小子,你還有什么話說?不管你有沒有跟蔣社長的老婆跳舞,你這頓打是少不了了。你剛才也聽到了,不是我想打你,是亞輝通訊社的蔣社長請我打你的。”
方凱一臉壞笑,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是說實話還是要我打到你說實話?”
看著方凱惡狠狠的眼神,又看了看圍觀群眾對自己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些男人躍躍欲試的樣子,沈蘭清更怕了。
他一個留學西歐的高材生,在外面靠著文采,什么女人沒嘗過?要不是剛回國不久,會饑不擇食看到就想要,來了就想買?
“我,我真的不是想調戲這位小姐的,我到現在聊了這么久,這位小姐連名字都還沒告訴我呢。”沈蘭清決定認栽,先躲過這一場禍再說。
上海混不了,別的城市大可去得,留得有用之身,天下之大,大丈夫何處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