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
方凱一邊看著賬目,一邊皺起了眉頭。
“方先生,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去睡?”莊曉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方凱抬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曉曼,你來了啊。”
“哼,臭方凱。”
聽到這聲音,方凱有些調笑地說道:“喲,君如小妹妹也還沒睡?”
“哼……”
顧君如探出個腦袋,故作生氣的摸樣讓莊曉曼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
“方先生,需要我們幫忙么?”
“就快看完了,也就伯父生意上的事情,這不是要接手他上海的產業么,提前熟悉一下。”
橡膠這類物資,方凱肯定不會插手,最后的結果只能是便宜了軍統或者其他重慶方面的組織,沒必要藏著掖著。
但也不是現在就和莊曉曼說,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呢!
“那行,我們先去睡了,早點睡,明天咱們需要去辦一點事。”莊曉曼說完,也不解釋,微微一笑,帶著正在做鬼臉的顧君如走出了書房。
第二天,在顧家吃過早飯之后,方凱和莊曉曼便告辭了。
車子剛出顧家所在的街區,莊曉曼便笑咪咪地拍了拍方凱的肩膀說道:“方先生,我來開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你又想耍什么鬼把戲?”方凱車子都不帶減速地沖過一個并不急的彎,頭也不轉地問道。
“哎呀,方先生,我還能害你不成?”莊曉曼沒好氣白了方凱一眼,說道。
“嗯……你指路,我帶你過去。”方凱看了莊曉曼一眼,微微一笑地說。
莊曉曼一愣,沒想到這次方凱有點無賴。
“嗯,也行……”
說完,莊曉曼就一路指揮方凱來到了一家公館{別墅}門口。
在方凱愣神的時間,莊曉曼拍了拍方凱的肩膀,笑著說道:“到了,方先生。”
“曉曼,這里是?”
“這里啊,你進去就知道了。”
方凱和莊曉曼說話的功夫,公館里走出來一個老頭。
“你們是?”
“你好,老伯,我是莊曉曼,這位是方凱。前幾天和杜老板約好了……”莊曉曼笑吟吟地對著面前的老伯說道。
“稍等,我給你們通報一下。”
“好的,謝謝老伯了。”
方凱倒是沒怎么在意,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大門另一邊,在莊曉曼說話時間剛停車,從車上走出來的兩個年輕人身上。
年輕人看了一眼方凱,點點頭,笑著示意了一下。
莊曉曼看了一眼老人慢悠悠從門口往公館方向走去,回過頭,看到方凱表情有些嚴肅地看著另一邊。
莊曉曼也順著方凱的眼神看過去,發現是昨天跟在杜老板身邊的年輕人正帶著一個青年說說笑笑地往里面走去,便笑道:“呵呵,方先生,看來不需要曉曼告訴你來的是什么地方了呢?”
“嗯?曉曼,你是說,這里真的是……”
“嗯。前幾天我得到通知,今天來拜訪杜先生。”
莊曉曼面色有些嚴肅地看著方凱,擔心這小子不分場合鬧騰。
她和方凱接觸這么久,知道這小子尿性,壞倒也談不上,就是有時候有些莫名的自尊心。
何況前幾天剛剛被戴老板‘教育’了一番,保不齊現在還沒有消氣。
看著莊曉曼有些不對勁的面色,方凱有些想笑。
他雖然不知道莊曉曼內心的真實想法,可看到她嚴肅的臉色,也猜了和七七八八。
“放心,這點輕重我還是知道的,小命要緊。”
方凱伸手捏了捏莊曉曼的手,輕聲地說道。
“嗯……”
兩人沒在門口等多久,就被杜老板派人請了進去。
杜老板坐在大廳椅子上,等著方凱兩人前來。
“杜老板,你好。”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好道。
“哈哈,你們來了啊。”杜老板笑著問候。
“嗯,杜老板您好,我們兩個這次來香港,昨天回去的時候聽聞您壽辰將至,擔心到時候因公務繁忙不能前來給您祝壽,便想著提前過來拜訪,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莊曉曼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有模有樣地說著。
“呵呵,有心了。來來來,正好聽說方先生曾經留過洋,學問大,正好今天我家來了貴客,我就做一個惡主,讓你們客陪客,哈哈哈……”
“杜老板說笑了,客隨主便,只要您不嫌我們做了惡客就好……”
方凱也笑著附和道。
說完話,杜月笙就起身,一點不嫌生分地帶著莊曉曼和方凱往里間走去。
杜月笙一路說說笑笑地帶著方凱二人來到二樓客廳,人還沒進去就笑著說道:“司徒老弟啊,給你介紹兩位朋友。”
“這位是方凱,這位是莊曉曼,他們前幾天剛到香港,今天正好來我家,我就想 一住筆趣閣.
著你們都是有學問的高材生,便想著讓你們見見面……”
“你們好!”
“你好!”
方凱一愣,這個人就是從車上下來的年輕人。現在被杜月笙叫做老弟的司徒先生。
他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國字臉,蓄著一點點胡須,外表看起來稍顯平平無奇,眼神卻格外明亮深邃。
“呵呵,方凱啊,這位呢,是著名愛國華僑司徒美唐先生的兒子,司徒敏輝,他現在是香港“旅港劇人協會”的成員……”
杜月笙笑著給方凱兩人介紹了一通司徒敏輝,方凱聽進去的卻只有寥寥一句話:這位是著名愛國華僑司徒美唐先生的兒子……
看到方凱有些發愣,莊曉曼有些急地拿手頂了頂方凱的腰部。
“久仰司徒先生大名,抱歉抱歉,我想到了令堂的深明大義,有些……”
聽到方凱這話,杜月笙暗暗搖了搖頭,不過這里是他的主場,不管發生什么,氣氛還是要他帶動的。
“哈哈,你知道司徒先生就好,唉,想想司徒先生的義舉,真是我輩江湖兒女的楷模啊!”
杜月笙表情半是感慨,半是落寞地說道。
幾人就這么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直到司徒敏輝告別離開,方凱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他今天狀態有些不對勁,這一點,不僅是熟悉他的莊曉曼,即使是不熟悉的司徒敏輝和杜月笙以及杜月笙的保鏢劉季也看出來了。
等目送著劉季將司徒敏輝送出公館,開車離去。杜月笙笑著看了方凱二人一眼,說道:“走吧,沒想到司徒敏輝今天會過來,讓你們久等了。”
“呵呵,杜老板說的哪里話,我們還是沾了你的光,多認識了一個朋友呢!”
“呵呵……”
聽到莊曉曼的花,杜月笙搖搖頭,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么。
“今天你們過來,其實是你們戴老板的安排,他就在樓上隔間等著咱們,想來以他那暴脾氣,讓他等這么久,怕不是要跳腳……”
杜月笙又帶著方凱二人沿著樓梯走上去,一邊走,一邊笑道,只是這個笑,讓方凱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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