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寫完了,嘖嘖,這人啊,逼一下果然潛力無窮啊!)
曾經有一個很囂張的年輕人,認為張世豪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什么了不起的——將等待上飛機的張安平,在機場晾了很長的時間。
這件事更是鬧上了新聞頭條,彼時的輿論嘲諷張世豪這個大特務的“過氣”,但侍從長看到后,卻含恨說了句:
虎賁,豈能被奴隸人所欺。
當然,“奴隸”人并沒有受到重懲,簡單的調離后,沒多久便卷土重來了。
以至于很多人以為是張安平懶得跟“奴隸人”計較——直到今年,毛仁鳳以保密局之名展開了對杜世俊的報復,人們才恍然,這張安平的心眼,是真的不大。
雖然很多人沒搞明白為什么是張安平的死對頭毛仁鳳展開報復,杜世俊確確實實是被“摁死”了——不是生命性死亡,而是政治性死亡,即便他是孔家旁系的女婿,也失去了在仕途上發展的機會。
在不考慮弄出血淋淋人命的條件下,這種報復和代價,稱得上是慘烈了。
彼時的人們,看到的是孔家面對張安平時候的退讓,但聯想到張安平不是一次兩次的硬剛孔家了,所以沒有人會往深處去想。
但……
張安平想了!
孔家,在杜世俊之事上,為什么忍氣吞聲?
真的是在乎保密局之名這五個字嗎?
當然不是!
而是因為……
張安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成為了他們的理財管家!
四大家族又不是張安平,上億美元購置的理財包,他們怎么可能不做詳細的調查?如果不是確信百分百會賺,他們怎么可能會把這么一大筆錢投進去?
雖然外界認為四大家族的財富是“風刮來的”,但對四大家族來說,那是他們絞盡腦汁、寄生在國民政府身上,“辛辛苦苦”、“兢兢業業”的搞來的,哪能像張安平一樣,把錢不當錢的義無返顧的上繳?
他們會買這個理財包,是因為他們相信張安平的能力,相信張安平執掌保密局的情況下,不可能出現虧損,更不會出現竹籃打水的情況。
至于后來陳家外事負責人陳景堯對張安平的“報復”,之所以能得到陳家的首肯,是因為初衷是給張安平一個教訓,順便把剛剛因為抄家抄了個寂寞、搞了個好名聲的張安平的名聲搞臭——站在陳家人的立場上,他們認為性格剛烈的張安平,如果被學生沖擊了家庭,一定會悍然動手,屆時名聲會多臭可想而知。
所以,對于購買了“穩定”理財包的四大家族而言,張安平可以臭、可以被敲打,但絕對不能調離保密局!
這一點,從孔家在杜世俊事件上“忍氣吞聲”開始,張安平就看得 非常的透徹。
換句話說,張安平因為理財包的緣故,就必須得到四大家族的保護!
嗯,這期間其實也出過一次意外,就是處長拿下張安平后,打算以貪腐為由逼張安平自殺——但處長并不清楚這里面的彎彎繞繞,而默許了處長這么做的侍從長,他同樣不清楚。
原因很簡單,侍從長是蔣家、沒有侍從長就沒有蔣家,但蔣家不是侍從長!
而這個緣由,就是張安平這一次蹦跶的非常歡、哪怕是現在病休了,也穩坐釣魚臺的緣由。
至于現在全球貿易“點”了四大家族,導致輿論爆炸,張安平更不在乎了。
不站在上帝視角,誰能想到張安平會是全球貿易的背后boss?
哪怕是五星太上皇的那個胞弟,他對張安平知之甚多,但也只會認為張安平跟全球貿易關系密切,絕對不會想到張安平會是boss——連五星太上皇的胞弟都這么想,更不用說國民政府的人了。
站在正常人的角度,沒有人會認為張安平有能量指揮到全球貿易。
偏偏四大家族這邊,即便是被全球貿易給點了,他們頂多也就是在面對約克的時候表示一下不滿,也僅僅是如此。
全球貿易本身的功勞不說,掌握的四大家族的財富不說,光其目前規模下的人脈,就導致國民政府不敢對其翻臉,而且全球貿易這一次的“點”火行為,無論從什么方面講,都說得通,甚至是合情合理,因此這個“啞巴虧”,國民政府只能是打碎牙齒自己吞、和著血吞。
當然,所有的行為必須是合情合理、合乎邏輯,要是全球貿易一開始就“點”四大家族,即便全球貿易的規模龐大,即便全球貿易功勞極大,四大家族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可現在這一切都合情合理,發展的軌跡清晰可見、甚至還是他們自家人犯蠢先捅的全球貿易,他們只能認栽!
就此次事件而言,明面上無非就是四大家族被輿論狠狠的痛罵了一通,可輿論終究有停止的時候——隨著四大家族外事負責人的“倒臺”,輿論也緩慢的平息了。
可帶來的隱性后果,對國民黨這個腐朽的團體而言,根本是難以估量的。
“安平,你知道僅僅這四天的時間里,僅市委的同志那邊,有多大的進展嗎?”
柴瑩和張安平秘密接頭后,難掩興奮的向張安平說了一堆的“數據”:
“市委的同志說,過去一些抗拒我們的國民黨官員,現在已經主動秘密的跟我們聯系了,僅僅這四天,就有十幾位這樣的人。”
“警署那邊之前有一個針對市委同志的秘密行動,我們的同志一直沒有察覺,可就在警署要收網的時候,警署那邊有個出了名的頑固派,竟然故意露出了破綻讓我們的同志察覺到了什么,最后險之又險的在他們合圍前撤離了!”
bsp;“還有監獄那邊,我們的一些同志本來不好保釋,但這幾天,卻總有人在暗中相助,我們有很多的同志都順利的出獄了——其中還有一位S委的同志,他身份沒暴露,但只是因為存疑,市委的同志想盡辦法了都沒有保釋成功,現在也順利保釋出來了!”
“市委的同志甚至還想把袁農同志也保出來,可惜這個想法沒能實現。”
柴瑩說到這便有很強烈的遺憾,但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激蕩——之前上級首長就贊揚過二號情報組這一次的成績,可當時還沒有曝出四大家族的理財包事件呢!
而理財寶事件以后,單單是南京這一個城市,就出了這么多的支持力量,擴大到整個省、擴大到整個中國,這樣的例子會有多少?
無法計算!
而做到這一切的,便是眼前這位同志!
馬良有筆,能畫假為真,但張安平的這“筆”,可比馬良之筆更神奇!
但張安平似乎并沒有關注到柴瑩話語中的其他內容,反而在乎另一件事:
“S委有同志被捕,這件事要是我們這邊發力的話,應該早就隱秘的幫助他脫困了——柴瑩同志,這說明我們跟其他同志的交流渠道,還是不太不暢通的!”
面對張安平關注到這的這個盲點,柴瑩只能苦笑了。
都說勝不驕敗不餒,但張安平這位同志,未免有些太不驕了吧!
“我也注意到這點,跟S委的同志交流過了,打算組建一條專門的溝通渠道。”
“嗯,是該學東北那邊了——不過接下來不要大意,有的人能清醒,但有的人,卻會更加的瘋狂!黎明前的黑暗總是更黑暗的,我們的同志在隱蔽戰線上戰斗了這么長時間,一定一定不能倒在黎明之前的黑暗中!”
張安平的神色嚴肅,作為一個布局大家,他太清楚大意的代價了。
柴瑩肅然的應是,但隨后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
“安平同志,你覺得還有多久,這黑暗就能被光明所籠罩?”
問及這個,是因為張安平剛才強調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她知道張安平的戰略目光極其的出眾,最直白的表現便是藍星動物國,這個漫畫一直被譽為預言之最,可惜停更好久了。
不到兩年!
準確的說,還有幾個月,所有人就能看見光明了!
但張安平卻不能這么說,他只能保守的說:
“我覺得……三年吧!”
面對這個激進的數據,柴瑩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三年?
三年!
往事如煙,在她的眼中快速的掠過:和剛剛成婚的丈夫前往江西投身革命、第五次反圍剿失敗長征開始、留守根據地 艱難的游擊作戰、抗戰爆發……
昔日的艱辛,仿佛還近在眼前,可沒想到一轉眼,就能從張安平口中聽到“三年”這個數字。
在激蕩之后,柴瑩不由想起國民政府的貪婪:
“民心盡失,國民黨不亡,天理不存!”
張安平語重心長的說:“柴瑩同志,勝利就在眼前,但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穩,越不能冒進——我們組里現在冒進的氣氛相當濃烈,這個風氣一定要壓一壓!”
作為二號情報組的實際負責人,張安平很清楚二號情報組內部的情緒——就目前二號情報組的規模、情報獲取能力而言,給人的感覺是二號情報組的發展是非常的激進。
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二號情報組,發展的其實非常非常的保守,別看現在的規模龐大,但實際上這是張安平屢屢壓制的結果,否則二號情報組的規模就是翻個跟頭也都正常。
但現在,保密局這樣的機構中,尤其是張系內部,正兒八經的國民黨特務,都徹底對國民政府死心了,這一幕被二號情報組的成員們看在眼里后,不少人、準確說是大部分人,都迫切的希望將身邊熟悉的人策反。
尤其是張系內部——張安平的嫡系,基本上都是抱有家國情懷的志士,當初張安平在報紙上為特務這一行洗白,再加上編造的故事,引起了很多熱血的青年投身,而他們中的很多人又都投身到了張安平的麾下,在張安平手下用熱血和忠誠,譜寫著抗日的贊歌。
他們對這個偉大的國家抱有十萬分的熱血,可現實卻給了他們當頭一棒——黑暗的國民政府,讓他們一次次的傷心,處長的出現猶如一道光,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可是,這一束光卻又熄滅的非常徹底,再加上理財包時間的爆發,這些人徹底的失望了。
行走在黑暗中的同志,目睹著身邊人的灰心喪氣,自然就會想帶著他們走向光明——臥底也是人,他們跟這些特務并肩在殘酷的潛伏戰場作戰過,他們每一個人都敢保證說自己看中的對象,絕對不會辜負組織!
但這,恰恰是隱蔽戰線中最最擊毀的一點。
正是感受到了這股“浮躁”,張安平才刻意跟柴瑩說了這番話。
柴瑩心中震動,明明是最好的局面,但張安平卻始終在潑冷水——她自然不會認為張安平是危言聳聽,而是收斂了情緒,凝聲問道:
“安平同志,那我們組內這股風氣……”
“專門成立三——不,五個負責策反的小組,這件事可以交給陸漢卿同志來負責,嗯,柴姐,你去一趟重慶,跟老岑碰個頭!去年在重慶加入我們隊伍的伍立偉那幫人中,你讓老岑看著挑一些思想過硬的同志來填充進這五個策反小組中。”
張安平雖然保守,但對局勢、人心還是有把握的,這不,到嘴邊的三個策反小組又改口成為了五個。
“這五個小組不要有橫向聯系,我們的同志提供名單,讓這五個小組負責去策反,避免策反的人員跟我們的同志產生直接的聯系,這一點很重要!”
柴瑩恍然,如此做的效率必然低一些,但伍立偉這些人卻都是出身軍統的,對其中的門道又很熟悉,能一定程度上彌補一些效率。
而兩邊隔絕,自然為了避免出現反復而導致一整條線出問題。
她莫名的看著張安平,終究是忍不住問:
“安平,去年綁架案發生后,你冒險從中火中取栗,是不是想到了今天?”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
面對著張安平,她不由又想起了這句話。
張安平摸了摸鼻子:“哪有,我只是盡可能的多落一些閑棋而已,這就好比下棋,你永遠不知道落下的閑棋,什么時候能發揮作用。”
柴瑩懷疑的看著張安平,總覺張安平撒謊了。
不過她也沒再追問,而是好奇問:“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安排嗎?”
“有!”
張安平笑著說:
“除了陸漢卿同志負責的這攤外,我們接下來還有兩個工作重心。”
“兩個?!”
柴瑩驚愕,張安平掌握的信息,她基本都了解,哪來的兩個工作重心?
“第一個重心,交警總隊!”
張安平解釋說:“我出來的時候收到了電報,被耽擱了一番的徐百川,終于要來南京了——以我對徐百川性子的了解,這一次他是徹底的沒了方向。”
柴瑩一驚:“你要親自策反?!”
“不行!絕對不行!”
多次在心里嫌棄丈夫保守的柴瑩,猛然間理解了丈夫保守的緣由。
張安平尷尬一笑,有種面對老岑的錯覺——老岑每次都被自己嚇得不輕,聽說他現在在重慶過得非常“瀟灑”,肯定是因為不用被自己嚇的緣故。
“我不適合,我只能當老徐心中的頑固派嘍。”張安平苦笑一句——他所有看似冒險的行為,其實都是有九成八的把握,但親自策反老徐,張安平沒這個膽量。
老徐,可是出賣過老鄭的!
不管何種理由,他的行為,稱得上是出賣,這一點無可辯駁。
所以,張安平不可能去冒險的。
柴瑩松了口氣:“那你覺得該怎么策反他?”
張安平嘿嘿一笑:“讓老鄭出馬吧!老徐要是反悔,他也只會跟我溝通,到時候老鄭總歸是安全的。”
柴瑩滿意 的贊同:
“確實如此。”
看,安平同志的考慮還是周全的,老岑總歸是保守了哈。
一旦策反了徐百川,在交警總隊中本就有相當基礎的二號情報組,完全可以在交警總隊建立各級黨組織了——我勒個去的,以交警總隊的屬性,到時候怕是只要衣服一換,就是最最標準的解放軍了!
“另一個重點呢?”
“黃劍俠老先生!”張安平忍不住笑著說:“不止是黃老先生,像周繼先周老先生也該請動了——這一次的理財包事件,像這些同盟會的元老,是最最絕望的。”
說到這里,張安平收斂了笑意,沒有了打趣之心。
像黃老、周老這樣的同盟會元老,他們在滿清統治下,走上了一條危機重重、困難重重的道路,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彼時飽受摧殘的華夏大地迎來新生嗎?
他們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革命,最終因為武昌的槍聲,迎來了革命的“勝利”,他們以為是勝利,可接下來的卻是對立、革命果實被竊取、討逆、復辟、軍閥混戰……
最后更是迎來了艱難的抗日!
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結果國民政府給出了什么樣的答卷?
頂級權貴家族,輕而易舉的上億美元的理財!
這些人,何等絕望啊!
柴瑩了然:“我明白了——不過這個工作重心,怕是需要上級的指導吧?”
“嗯,你跟上級溝通一下,我們負責安保,具體該怎么談,還得上級派人,不過安保工作、前期的溝通工作,得我們準備!”
“另外,你向上級建議一下,我們要注意一下學術界,我們國家的高端人才本來就極其的稀缺,將來的新中國,少不了他們為這個國家撐起一片藍天,我擔心隨著國民黨的敗亡,他們可能會被美國人截胡——暫時先做好信息搜集工作,一定要避免這一點的發生。”
張安平給出的理由是擔心被美國人截胡,實際上是擔心國民黨敗亡臺灣前,把高端人才悉數帶走。
但現在的國民黨還沒有經過三大戰役的打擊,目前還沒有準備后路呢。
柴瑩肅然點頭,無數的事實已經證明了張安平的預判能力,現在張安平慎重的交代了這兩個工作重心,她自然不會疏忽大意。
之后又交流了一些重要事項后,見張安平要走,柴瑩好奇問:
“安平,藍星動物國這本書,是不是不再更新了?”
張安平想了想:
“還得更,不過,現在時機還不到。”
(不行,還得再加一句——兩天更了兩萬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