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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傻子才跟

  “這么多胭脂水粉,就我這一個月用上兩三回的頻率,不得用到猴年馬月啊?”

  楚流徵托著下巴嘆氣,真不如直接賞她銀子呢,金子也行啊,她不挑。

  本著有福同享的好姐妹原則,楚流徵挑挑揀揀,將這堆東西分成六份,茉香、玉墜、巳月、辰星和夏巧茹各一份,她自個兒留一份。

  “這可是南洋來的珍珠膏,好些娘娘都沒有呢,真給我啊?”玉墜擔心楚流徵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難得,趕緊提醒她。

  “真給。”楚流徵將好幾個盒子塞她懷里,“天兒跟著就熱了,這么些我哪里用得過來,放著也浪費。”

  “那我不跟你客氣啦,等我得了賞也分你。”玉墜喜滋滋地將懷里這堆放到柜子里,準備明兒就試試。

  她關上柜子,對楚流徵揮揮手:“我去上值了,你和茉香姐姐給我留著門就行,不用等我,早點睡。”

  “好。”楚流徵答應一聲,想著先將給辰星和巳月的東西送去隔壁,卻發現門推不開,喊了兩聲也沒人應。

  路過的夏蟬道:“我方才瞧見辰星出去了。”

  她看著楚流徵抱著的東西,神情有些羨慕。

  楚流徵也不是散財童子,笑著對她道了聲謝就抱著東西回去了。

  茉香打水回來,正要洗臉,見她抱著東西進來,疑惑道:“辰星不在?”

  “好像出去了。”楚流徵將懷里的東西放在桌上,提起旁邊一個灰撲撲的小包袱,“我去看看巧茹,若一會兒辰星回來,姐姐幫我把東西給她。”

  “好。”茉香應下,目送她出去。

  “時辰不早了,我走啦,過兩天再來看你。”楚流徵對夏巧茹揮揮手。

  “等會兒。”夏巧茹叫住她,提著小包袱返回屋子,不一會兒抱了個白色的瓷罐出來。

  “我下午碰到玉墜,她說你這些日子夜里睡得不好,總是做夢,我用龍齒和石菖蒲給你煎了一劑安神湯,本來想明天一早給你送去,你既然來了便帶回去吧。你的胃不好,記得熱一熱再喝。”

  “好,勞你費心。”楚流徵心里暖暖的,伸手接過來抱在懷里。

  “跟我客氣什么?”夏巧茹送她出去,一直到看不見人影才折返。

  云霧遮月,月光稀薄如紗,間或有一兩盞宮燈隨風搖曳,晃得墻上的影子張牙舞爪。

  楚流徵緊了緊圍脖,腦子里總是閃過這些日子夢見的白影,抱著瓷罐走得飛快。

  忽然,有道白影在前方拐角處一閃而過。

  楚流徵腳下一頓,眨巴眨巴眼。

  蛙趣!不是這么巧吧?

  雖說好奇心害死貓,但楚流徵最近做夢做得懷疑人生,又堅信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在追上去看看和不追上去之間猶豫了不到一秒,果斷將瓷罐放到不遠處的大水缸后面,然后……蹲下打開系統。

  傻子才跟過去呢,這大晚上穿一身白衣在宮里晃悠,怎么著也該排到皇宮驚魂榜前十名吧?我就不信系統里會沒有。

  以防被新八卦刷下去,她一頭扎進系統的瓜田里,用最快速度唰唰唰翻找起來。

  擦!白裙子白襪子也就罷了,白褻褲和肚兜怎么也有啊?系統你能不能正經一……啊!找到了!!!

  楚流徵激動得在心里叫了一嗓子,迫不及待戳開看。

  看著看著,本來亮閃閃的雙眼如風中殘燭一般熄滅。

  靠!你個冒牌貨不好好在景明殿待著s病病歪歪但超白月光的瑞王,穿著七八層云錦紗衣出來瞎晃悠什么?s一大蓬棉花嗎?

  楚流徵那個氣啊,她看到白影的時候冒牌貨還沒進京,顯然那白影跟冒牌貨沒關系。

  失望之下,她想關掉系統,但又想著來都來了,好歹翻找那么久,看看冒牌貨大半夜亂晃什么也不虧。

  于是接著往下看。

  看著看著,一雙彎眉不自覺地扭成了毛毛蟲。

  等會兒,這冒牌貨不是五皇子妃專門找來坑暴君的嗎?為什么會和西夏的細作有聯系?

  她表示有點看不懂。

  齊嬤嬤啊,你到底是哪頭的?

  她本以為齊嬤嬤只是個小嘍啰,但如今看來好像是個小BOSS。

  本著看都看了的原則,楚流徵在心里捋了捋袖子,剛要翻找齊嬤嬤的生平,腦袋頂上突然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你在做什么?”

  臥槽!!

  楚流徵嚇得一激靈,頭發差點豎起來。

  她緩緩、緩緩地抬起頭,一張泛著綠色幽光的臉映入眼簾。

  瞳孔驟縮。

  為了茍命她曾發誓不在皇宮里尖叫,除非忍不住。

  現在就是忍不住的情況。

  “啊——”

  來人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湊近道:“噓!是我,別叫!”

  艸!是冒牌貨!

  因為離得近,楚流徵被迫看清了來人那張十分白月光的臉,本就提著的心瞬間躥到喉嚨口,隨時可能飛出來。

  完球!這貨該不會殺我滅口吧?可是我也沒跟上去啊,在系統里看看都能被發現?

  見楚流徵稍微冷靜下來,瑞王放開捂著她的手,唇角揚起淺笑,“你怎么在這兒?”

  “我去藥房取藥。”楚流徵冷靜地將水缸后的瓷罐抱出來,再冷靜地編瞎話,“天太黑不小心崴了腳,就在這兒歇會兒,等沒那么疼再走。”

  聞言,瑞王提起地上的燈籠對著她的腳看,楚流徵略心虛地把腳往裙擺里縮了縮,嘴里還配合地發出‘嘶嘶’的仿佛痛到吸冷氣的聲音。

  “冒犯了。”瑞王發現自己的唐突,挪開視線,溫聲問:“還能走嗎?”

  廢話,我都演成這樣了,當然不能走啊!

  楚流徵蹙眉搖頭,非常柔弱。

  我是一朵白蓮我是一朵白蓮我是一朵白蓮……

  當白蓮總比馬上被炮灰強。

  瑞王將燈籠遞給她,示意她拿著。

  楚流徵:?

  不是吧,說好的平易近人人緣很好呢?我都裝成這樣了還讓我為你提燈,人性呢?還是說我演得真有那么假?

  就在她懷疑自己的演技是不是退步了的時候,瑞王干脆將燈籠放她懷里,一手攬住她的肩,一手抄過膝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楚流徵本能地抱緊了懷里的燈籠,并發出感嘆。

  原來剛才的綠光是因為燈籠的光照到了冒牌貨腰帶上的琉璃珠啊,差點沒把我魂兒給嚇出來。

  嗯?等會兒!這好像不是重點!

  楚流徵盯著近在咫尺的非常白月光的臉。

  冒牌貨是不是崩人設了啊?病秧子有力氣公主抱?

  呃,等等,公主抱?!蛙趣!我咋被冒牌貨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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