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好戲開場 楚流徵扒拉到一則八卦,點開。
蛙趣!是他殺!齊嬤嬤動的手,是她把豆蔻砸死之后丟進井里的!
你個西夏細作還挺猖狂,豆蔻招你惹你……等等!這走向……
楚流徵刷拉拉往下翻。
蛙趣,心眼不夠野心挺大,蔡寶林這是作了個大死啊!
秋水齋。
厚重的門簾被掀起,鉆進一股寒風,燭火搖動。
“主子,奴婢這就讓人打熱水來。”采珠替祝含玉脫掉披風,放到屏風旁的架子上。
“不急。”祝含玉坐到桌邊,提壺倒了杯熱茶,“把小睿子叫進來。”
“唯。”采珠出去喚人,不多會兒帶了個面嫩的小太監進來,瞧著不過十四五歲。
“奴才請主子安。”小睿子躬身行禮。
“起來吧。”祝含玉捧著茶杯看他,“關于那康才,你都打聽到什么消息”
小睿子道:“回主子的話,奴才仔細打聽了,那康才平時就是個悶葫蘆,性子懦弱,經常被華清宮的太監欺負,不像能做出往藥膏里下毒之事。”
祝含玉也不記得自己何時與那康才結怨,可既然皇后查到這里就結案了,方才在長春宮里她也沒多嘴說什么,只當就是這么回事。
她喝了口茶,又問:“那豆蔻如何”
“豆蔻姑娘是個可憐人。”小睿子的語氣有些唏噓。
這倒勾起來祝含玉的好奇心,讓他仔細說說。
小睿子聽說過豆蔻被內務府的管事太監宋承恩逼迫一事,如今見祝含玉感興趣,便將自己聽到的所有消息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祝含玉詫異:“當真是高嬪救了她”
小睿子點點頭:“王總管是這么說的。”
王進忠的話應當不會有假,祝含玉白皙的手指緩緩摩挲著茶杯,高嬪對豆蔻有救命之恩,豆蔻卻去了澄碧堂,如今又投井死了……
她緩緩握緊茶杯,心道蔡寶林中毒一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小睿子還望著她呢,見她久久不言,不由問:“主子可有其他吩咐”
祝含玉被他喊回神,吩咐采珠拿賞錢給他,擺手叫他退下。
小睿子高興地走了。
采珠替祝含玉捏肩,小聲道:“主子,蔡寶林中毒這事兒恐怕沒那么簡單,您險些被牽連進去,可得提防著點兒。”
祝含玉點點頭,“過些日子記得提醒我去澄碧堂探望。”
采珠應下。
祝含玉掩嘴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去打熱水吧,我乏了,想早些休息。”
除夕夜,皇帝大宴群臣,席間觥籌交錯,鼓樂齊鳴,西夏公主傾城一舞更是將整個宴會的氣氛推到高潮。
絲竹聲隨著夜風飄遠,一直飄到了同樣熱鬧的怡然苑。
“來了來了!”辰星提著個大食盒興沖沖地跑進屋,玉墜氣喘吁吁地落后一步,“你慢點,別把湯灑了。”
“灑不了。”辰星將食盒放在拼好的大桌上,茉香和夏巧茹過來幫忙將菜端出來。
桌子旁邊支著個簡易的燒烤架,肉串滋滋冒油,楚流徵一邊啃果子一邊指揮巳月往上撒調料。
辰星笑瞇瞇湊過來,伸手想拿一串兒嘗嘗,叫巳月一巴掌打開,“沒熟呢,仔細吃了鬧肚子。”
辰星不滿地嘟了下嘴,環顧屋內,疑惑道:“小夏子和小允子呢”
“他們拿酒去了。”楚流徵將果核往渣斗里一扔,“一會兒就來。”
說著話,小夏子拿著碗筷,小允子抱著兩壇酒回來了。
“這酒不烈,流徵姑娘也能喝。”小允子把酒壇放桌上。
“不成,傷還沒好全,一滴酒都不許沾。”茉香瞪了眼把手爪子伸向酒壇的楚流徵。
楚流徵訕訕一笑,央道:“好姐姐,我就嘗一口。”
“不許。”茉香臉一板,沒得商量。
楚流徵無奈,感覺自己傷沒養好不說,忽然多了個娘。
夏巧茹笑著摟住她:“茉香姑娘都是為了你好,你呀就別惦記著喝酒了,傷好了再喝。今晚有羊肚菌雞湯,玉墜姑娘特意買的,一會兒你多喝兩碗。”
“是啊,為了這缽湯,我跟辰星等了好久呢。”玉墜將碗筷擺好,笑著招呼眾人,“都別忙活了,過來坐。”
“辰星!”巳月把烤好的肉串裝進盤子里,一扭頭的功夫已經少了五串兒,氣得她追著辰星打。
“阿姐好小氣。”辰星回頭沖她做鬼臉,飛跑到楚流徵身邊,拿楚流徵當擋箭牌。
楚流徵被二人轉得頭暈,只好出聲打圓場,好歹哄著這姐妹倆坐下。
辰星手里還有一串,笑瞇瞇舉到楚流徵唇邊,“姐姐吃。”
楚流徵嘴巴剛張開,茉香跟著就看了過來,那意思,敢吃試試。
楚流徵冷靜地把嘴合上,“我喝湯,你吃吧。”
嚶我的烤肉!
小允子給大家倒上酒,當然楚流徵的是湯,茉香親自給盛的。
“入宮這么多年,這是我過得最高興的一個年,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玉墜高興地舉起酒杯:“愿我們越來越好。”
茉香跟著舉杯:“所求皆所愿。”
辰星舉杯:“笑口常開。”
楚流徵舉起湯碗:“身康體健。”
夏巧茹舉杯:“平平安安。”
小允子舉杯:“事事如意。”
巳月舉杯:“歲歲無憂。”
小夏子舉杯,看著大家,臉頰有點紅,“明、明年還在一起過年,一個不少。”
“對,一個不少!”眾人對視一眼,笑著喊道:“干杯!”
碰杯聲清脆悅耳,楚流徵捧著湯碗噸噸噸,喝到一半就后悔了。
人家干杯她干碗,這一大碗湯喝下去,她也別想吃其他東西了。
正當她糾結要不要喝完討個好意頭的時候,夏巧茹將她捧著的碗放到一邊,把包好的烤鴨卷塞她嘴里。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
夜還長,今晚要守歲呢,慢慢喝也不是不行。
她轉頭往窗外看。
這時辰,前邊的好戲應該開場了吧可惜不能看現場,暴君可千萬別叫蝴蝶逃了。
“阿嚏!”蕭靖凡忽然打了個噴嚏。
鐘皇后頓時關切地看過來,“陛下可是著涼了”
“無事。”蕭靖凡擺擺手,垂眸看向下方的席位,正巧與看過來的嵬名良對上視線。
嵬名良沖他舉杯,遙遙一敬。
蕭靖凡也給面子地將酒杯拿起來抿了一口。
嵬名玉瑾更衣回來,坐到嵬名良旁邊的位置上,雙眉微蹙,似有心事。
嵬名良轉頭看她,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