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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果然不是他的問題

  見狀,楚流徵給他倒了杯茶。

  本想讓他喝口水緩解一下緊張,沒想到鞏三一張臉直接紅成了豬肝色。

  楚流徵:???

  呂飛忙替鞏三解釋:“一有女人靠近他就這樣,并非對姑娘不敬,姑娘莫見怪。”

  哦莫,侍衛里竟然還有這么害羞的小哥。

  楚流徵理解地點點頭,順帶給呂飛也倒了杯茶。

  看著鞏三臉紅脖子紅的模樣,蕭靖凡微微皺眉,問:“你看到了什么?”

  “那觀主是個女人。”鞏三握緊手中的茶杯,“我在窗外不小心看到她換衣裳,她在胸前裹了厚厚一層布。”

  “女人?”蕭靖凡下意識想到陰嵐辭。

  可照楚流徵心聲里透露的,陰嵐辭昨日剛路過豐城。豐城和龍口鎮相距甚遠,她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他問:“還有呢?”

  “我只看了一眼,知道她是女人就沒敢再看。”鞏三一個勁兒搖頭,表示他不是登徒子,沒有偷看人家姑娘換衣裳的癖好。

  呂飛哭笑不得。

  鞏三武藝不錯,但為人太老實了些。

  蕭靖凡也有些無奈,見他再說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便擺手讓他退下。

  鞏三如釋重負,一跨出門檻連步子都變得輕快起來。

  楚流徵重新將門關上,微垂著頭,侍立在門邊。

  她看著剛剛翻到的八卦。

  這觀主不僅是女人,還是陰嵐辭的小師妹呢,人生最大的愛好就是跟陰嵐辭作對。

  昨晚若非她聽聞吳免詐尸的傳言起了疑心,特意跑下山查看,恐怕吳免就不是在河邊坐一宿那么簡單了。

  要是讓吳免跳進去污染了河水,還不知多少百姓會感染呢,得盡快把吳免的尸體一把火燒了才行。

  蕭靖凡聽得心驚。

  龍口鎮外那條河流經三城,沿途不知經過多少村落,陰嵐辭那個女人瘋了不成?

  楚流徵翻著翻著突然瞄見一條最新八卦。

  看清標題的剎那她飛快點開。

  蛙趣!小師妹有危險!那吹哨子的竟然打算今晚把小師妹綁了交給陰嵐辭!

  今日月圓,小師妹體內的影月蠱沉睡,她無法馭使蠱蟲,雖然會點武藝,但單挑對群毆,小師妹她打不贏啊!

  與此同時,呂飛低聲請示:“此人女扮男裝在城中妖言惑眾,恐怕別有居心。少爺,是否要派人通知官府?”

  蕭靖凡卻問:“鞏三的功夫如何?”

  呂飛愣了一下才道:“在金吾衛中能排進前五十。”

  蕭靖凡又問:“若他藏在你窗外偷看,你是否能發現?”

  呂飛明白蕭靖凡想問的是什么了,道:“鞏三隱匿氣息的功夫是家傳的,除非內力高出他一倍,不然難以發現。”

  蕭靖凡點點頭:“一會兒你帶著鞏三去將那觀主綁回來。”

  呂飛:?

  “少爺,就這么綁人,萬一那觀主背后還有人,驚跑了他們該如何是好?”

  “先綁了再說。”蕭靖凡打了個響指,兩條黑影閃現。他吩咐道:“你們一起去,務必將人給我綁回來。”

  “唯。”倆暗衛領命。

  見蕭靖凡連暗衛都用上了,呂飛立刻沒意見了。

  蕭靖凡又道:“吳免能死而復生,雖然如今又死了,但難保尸身出現什么異變。那觀主就在縣衙,你一會兒綁人的時候順便將尸體燒了,以免留下禍患。”

  這又是綁人又是燒尸體的,放以前那都是謝輝干的活。

  呂飛突然就有點想念自己這位同僚了。

  正與黎澤商量怎么對龍影衛圍追堵截的謝輝打了個噴嚏,將碗里的苦藥一飲而盡。

  日夜兼程地趕路,馬兒不知換了多少匹,謝指揮使卻連眼都沒合一下,與黎澤匯合之后心神一松,病倒了。

  嚇得黎澤還以為他累死了,險些親自挖個坑把他埋了,還是兩大副將死死拽住才沒能成。

  不過有內力傍身,謝輝好得挺快,如今只要按時喝藥就沒大礙了。

  當然,若他知道蕭靖凡已經親自帶著人趕赴羨城,約莫又得嚇病一回。

  暴君好樣的!

  楚流徵目送倆暗衛小哥抓著呂飛跳窗,忍不住在心里給蕭靖凡鼓掌。

  她剛還想著怎么委婉的提醒蕭靖凡燒掉吳免的尸體,沒想到蕭靖凡自己就想到了,完全不用她費心。

  跟著一個聰明的大老板就是省事哇!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小師妹在,暴君要抓陰嵐辭應該會容易很多。

  楚流徵偷偷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陰嵐辭是易容高手,雖然能瞞過人眼卻瞞不過系統,如果我幫暴君抓住陰嵐辭的話,是不是算立了一個大功呢?

  一邊吃櫻桃一邊聽的蕭靖凡心道:當然算。

  之前我借著喬嬤嬤雙面間諜的身份告訴了暴君不少情報,暴君說要給我記功,如果再抓住陰嵐辭,那就是兩個功勞,雖然比不上救駕,但應該夠我出宮了吧?

  楚流徵有點拿不準。

  如果我還是奉茶宮女,那應該是夠的。但誰讓我工作出色,混成了暴君的心腹,這心腹的份量應該和奉茶宮女不一樣吧?兩個功勞夠不夠我贖身出宮啊?

  楚流徵越想越糾結,可這事兒又沒法問旁人。

  蕭靖凡聽得臉色漆黑。

  哪個主子有你這樣成天想著偷懶跑路的心腹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他瞪著楚流徵。

  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跟周元德學學,安心在宮里待著不成嗎?

  他是短了這女人吃穿還是用度啊?

  哎嘛!暴君又瞪我,動不動就冷著臉瞪人是想嚇死誰?

  楚流徵敏銳地發現了蕭靖凡的瞪視。

  果然在御前待著不是長久之策,要不我想想法子將瑞王和太師救出來吧,三個功勞湊一起肯定能換我出宮!

  雖然那地方可怕了點,但……加油!楚流徵你可以的!!

  她暗暗握拳給自己打氣。

  她一定要離陰晴不定的皇帝遠遠的!

  蕭靖凡:?

  蕭靖凡:!

  蕭靖凡:“……”

  所以,這女人是害怕他瞪她才想著出宮?他就那么可怕?

  想到此,他忍不住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瞪楚流徵瞪得太多了點。

  反思著反思著,他突然覺得不對。

  若非這女人太能氣人,他犯得著瞪她嗎?

  再說了,周元德怎么不覺得他可怕?

  果然還是這女人的問題!

  皇帝陛下得出結論,托腮朝楚流徵勾了勾手:“過來。”

  嘖,跟喚狗似的。

  楚流徵抬腳走過去,躬身道:“少爺有何吩咐?”

  像喚狗嗎?

  蕭靖凡瞄了眼自己的手,輕咳一聲將手放下,盡量溫和道:“回家給你漲月銀。”

  楚流徵一驚。

  臥槽!暴君也回光返照了?

  蕭靖凡磨了磨牙。

  果然不是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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