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趙櫻空的三道影分身，在營養倉旁邊生成。
然后，就感覺到一股……渾身清涼的感覺！
——終于上當啦！
影分身，會復刻本體當下的一切狀態。
營養倉里的趙櫻空，不僅一絲不掛，還泡在營養液當中。
這邊導致，分出來的影分身赤條條的同時……身上還沾染著粘稠的半透明營養液。
童顏大雷，濕身誘惑……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方歌并沒有多看第二眼，就閉上了眼睛。
講究的就是一個收放自如，適可而止。
“被看光了……”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趙櫻空，第一時間就解除了影分身……可分身帶回的記憶，卻做不得假。
而且，是足足三份……這樣羞恥的記憶！
羞惱占據她的大腦，但她又不可能現在掀開營養倉，去找方歌要個說法。
畢竟……這事能怪他嗎？
當然能怪！
破防的少女開始胡亂歸因，反正看了就是不對！因為確實是方歌讓她脫得衣服！
“咚咚！”
營養倉被輕輕敲擊的聲音。
“你怎么這么笨……”
隨后傳來的，是那個白發女子的聲音。
可惡！你男人把我看光了，你還要來羞辱我嗎？
趙櫻空胸中有一股氣，難以下咽。
“你為什么不用共生體包裹軀體？”今汐繼續問道。
趙櫻空如遭雷擊，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共生體？
共生體！
心念一動，銀色的共生體頓時在體表上浮現，將趙櫻空的軀體毫無死角的包裹起來。
并且，營養液與電療的效果，都沒有被隔絕……
這層戰甲，和她共生，同時食欲旺盛，戰衣化以后，電療的痛感進一步降低，身體素質提升反而更快了！
她本應該對進步速度的提升，感到喜悅。
但這并沒沖淡她的羞惱，反而讓趙櫻空進一步的紅溫！
這一刻，趙櫻空再入半步哈氣境！
“砰！”
營養倉被敲擊的聲音，金屬外殼肉眼可見的凸出來一塊，不難看出，是趙櫻空在泄憤……好在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方歌雙手叉腰，等待著她的情緒平復，大概過去了五分鐘時間。
仍對剛剛的事情耿耿于懷的趙櫻空，再一次制造出三個影分身。
這一次，失去了礙事的裹胸布，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被緊身衣凸顯的淋漓盡致。
面罩將她的俏臉遮擋，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但方歌知道，小蘋果的臉……肯定還和熟透了一般紅。
畢竟，趙櫻空的臉皮一向很薄。
“我知道你可能是急于證明自己并不貧瘠……但這種手段多少還是有點過激了。”
方歌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調侃道：“現在我收回之前譏諷你的話……畢竟我不知道有那么神奇的——裹胸布。”
“你！”
三個分身做出一樣的反應，胸口更是劇烈起伏起來，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居然還有膽氣來質問我？我有些后悔要花費大量時間指導你了……也許李帥西更有潛力。”
在她暴怒以前，方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話術：
“連自己擁有的力量，都不知道如何運用……是否意味著，哪怕我教會了你，你在戰斗的時候也會忘得一干二凈？”
“退一萬步說，自亂陣腳也是決不允許的行為……我對你很失望，你沒有表現出一位戰士應有的素養。”
“我……”
聽到隊長要放棄教自己變強，趙櫻空一下子慌亂起來。
她連忙許諾道：“不會有下次了！絕對不會了！”
——很好，這樣你也就不會質問我為什么不提醒你了。
方歌深知釣魚的手法，必須要一收一放。
他故作失望地轉身離開，留下在風中凌亂的影分身。
三個趙櫻空似乎被玩壞掉了，呆愣的站在原地，既不解除分身，也不做挽回的行動。
直至……
“今汐，剩下的時間，你來輔導她……明天我再來考教成果。”
“嗯……”龍女輕聲的回應，優雅地從草地上站起。
“呼……”
包括本體在內，四個趙櫻空都在這一刻松了一口氣。
還有機會……他給了第二次機會……
不能，再讓老師失望了！
可憐的孩子……怎么每次都這么傻？
今汐施施然走到她的面前，輕聲嘆氣，然后便示意充滿斗志的趙櫻空，重新佩戴通感裝置。
“請今汐姐姐指教。”患得患失地影分身們十分客氣與拘謹。
方歌留今汐來指導，其實并不是完全處于調教小蘋果的意圖。
因為今汐在強良相與煉體上的造詣……確實要超過方歌自己。
除了悟性稍顯不足，她的邏輯思維也停留在方歌服用NZT50時期，并不比開啟三階基因鎖的方歌要差。
這一修行節奏，暫時便固定了下來。
方歌慢慢的當起甩手掌柜，不再出手演示，卻始終在一旁翻閱現實交易而來的最新典籍與大師的心得體會。
他時不時會對趙櫻空的表現，做出評價。有好，也有壞。但都客觀公正。
同時，為了限制卷王把自己的意志與精神卷的太緊繃。
方歌在日程中給她加上了……
每天三小時的讀書環節，并且是一對二講解，今汐與趙櫻空同為學生，且不允許趙櫻空使用影分身。
“為什么變強要學習？”趙櫻空對這一切感到不解。
——還不是因為你根本就沒上過學，就愛看那些傷痛文學……
“你覺得我看書的時間，多嗎？”方歌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多。”
“我強嗎？”
“強。”
“還問嗎？”
“不問了。”
一番毫無營養的對話，讓她揣著疑問，老實的照做。
和羅甘道不同，方歌讓羅甘道保持魔怔，是希望他能靠著這股魔怔勁一路突破到四階基因鎖。
可趙櫻空本質上，已經是四階基因鎖，她所面臨的，是壓制與度過心魔。
她不需要魔怔，相反，她需要成為一個心靈強大的，健全的人。
表人格的一切所學，里人格都是可以感知的。
就如清心咒，可以壓制心魔一般。
方歌所學的一眾儒釋道三家的經典，或是古今中外的文學名著……互相印證，同樣可以闡述人生與世界的本質。
趙櫻空并不理解這一切的含義，但她覺得……這并不糟糕。
虛假的記憶中，被填入真實的陪伴。
她開始學著，記錄自己的修行生活。
第一百一十七天，和老師一起學習西游記，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是只屬于我的斜月三星洞。
第一百一十九天，老師替我要了一枚筑基丹，我又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第一百一十八天，被老師帶著去眼鏡男那里植入咒印……像是死掉一次的感覺，但是有老師在，所以很安心。
老師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