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青年租賃洞府過程中,著實是花費了一番功夫的。
為了打聽消息,他租賃了最為高等的煉丹洞府,只為與管事的套近乎,為此還送上一袋靈石。
雖說星火山莊尤其規矩,管事不可隨意泄露信息,卻好在他還是從中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
幾個線索。
“五大三粗修士、看不出修為、事發同一日!”
這與他調查高瘦修士雖不似一人,但當他說道高瘦修士,管事眼眸中表露的驚異,讓他確定十有八九便是同一人!
剩下的管事不方便說,但有靈石開路,撬開星火山莊侍者只是多與少的問題!
“一等洞府,租賃三個月!”
聽到這個消息,筑基青年咬牙切齒,心頭在滴血——這都是他的靈石!
筑基青年跟俏麗女修出現在一等洞府山谷附近靜待時。
一個俊美至極的煉氣四層的、十三四歲的少年從二等洞府區域走來,走進一等洞府山谷。
此人出現一瞬,所有目光盡皆轉移,都看愣了一下!
修仙界從不缺美人,但能長得似少年這般俊美的仍然罕有!
筑基青年略有遲疑,在打量此人,‘煉氣四層?’
卻發現對方也在打量自己,眼神中帶著一抹挑釁、一抹不屑。
這讓筑基青年忍不住皺眉。
若在星火山莊外,莫說一個煉氣四層修士,便是煉氣八九層,膽敢擺出這般藐視筑基修士的姿態。
按照寒山城的規矩,算是以下犯上,筑基修士有權利問責。
但星火山莊是什么地方?
是寒山城除了三大家族之外,一個就連筑基修士都不敢輕易招惹的所在!
畢竟誰也不知道,隨便碰上的某個修士,是不是那個煉丹、煉器大師,又或者其后輩?
一旦得罪,極容易引起禍端。
有時便是筑基修士也抗不下。
筑基青年心下怪異,有種莫名的感覺。
直到侍者告知事發當日,五大三粗的修士所租賃的洞府所在。
不遠處那悠悠走著的俊美少年突然健步如飛起來。
筑基青年有一瞬間的狐疑,但下一刻,那充滿遲疑的目光中,突然被一股凜冽殺機所取代。
特別是當那少年踏入了山谷內部,突然回頭。
那一張俊美面孔忽然露出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
這一笑令筑基青年,卻也終于捕捉到了心中怪異。
他仿佛在少年臉上看到了平凡女子的影子,在嘲笑他蠢笨至極,被人玩弄預股掌,卻尚不自知!
“是她!”
意識到那少年便是女子化身的一刻,筑基青年又是一口腥甜血液涌到舌尖……
只下一刻,他便狠狠將舌間血液咽了回去,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便在這星火山莊大開殺戒,引來殺身之禍。
筑基青年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自以為踏入了星火山莊便能夠手到擒來,可到頭來才發現,這星火山莊反倒是一道枷鎖。
即便所要找之人便在眼前,他卻只能任其猖狂!
身畔,俏麗女修卻還沒有反應過來,看到筑基青年那凌厲的雙目滿是血絲密布時,先是一陣膽寒,剛要問,‘發生何事’。
卻見到筑基青年咧開嘴。
牙間血色暴露一剎那,她終于似有所悟。
循著筑基青年視線,當看到那俊俏青年面孔上的笑容,她呼吸與心跳忽然一窒!
卻并非因為那張令人驚心動魄的皮囊,而是她終于后知后覺到了一切。
這一刻,仿佛幾日前那把利劍,似忽然再次懸在她咽喉處,令她有些崩潰。
她心性不比劍修青年,瞬間便要出手,將戲耍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少女當場擊殺,否則她將一直不得安寧。
便在她出手之前,一個大手忽然摁住她肩頭,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傳入耳中。
“莫急……”
陰沉到了極點。
帶路的侍者被那邪魅笑容一晃,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身后筑基青年血紅的眸子里,遍布殺機!
這一番反擊,究竟給筑基青年兩人帶來怎樣的觸動,又如何激怒他們,寧無心不知道,也無意猜測。
她此時已回到一等洞府之中,正與傅梨交代閉關事宜。
“我不確定這一次閉關需要多久,只道閉關時日短則一月,長則月。”寧無心卸下偽裝,略有些疲憊道。
傅梨看了她一眼,剛想說話,便聽寧無心繼續道:“若你不閉關,可隨意在星火山莊內行走。”
言罷便將一道赤紅玉牌遞給她。
玉牌星火山莊一等洞府的令牌,除了乃是控制洞府大門禁制之物,其中還有一道護身禁制。
只要是在星火山莊的范圍內,便是遭遇金丹修士的襲擊,持此令牌便可保她無虞。
寧無心將此物給傅梨的目的,卻是希望小孩能夠在她閉關的時間里偶爾能外出打聽一下消息。
她早前便隱約有些預測——因為她的緣故,有些事怕是不會如同前世一般發展!
尤其是“上古修士洞府”!
寧無心需要在出關時,得到外界的第一手的信息好早做打算。
這些信息就需要靠傅梨幫忙。
一切交代完畢,寧無心也沒有急于閉關。
一個是她體內經脈距離痊愈還差了一口氣。
另一個是,因為沒有七成護心丹的緣故,除了購置了兩枚四成護心丹,她還購置了一批靈藥,煉制清心靈液。
這是東土李家的一種普方,作用有限,卻只為有備無患。
直到五日后,寧無心所在的煉丹室徹底封閉。
寧無心徹底閉關后,傅梨坐在院子里,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就有些波動。
算了算日子,如今距離中元鬼節已是過了十天。
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沾滿銹跡的鈴鐺,傅梨呢喃:“師姐說的鬼門大開后,百鬼之行的捕殺,是已經結束,還是剛剛開始?”
離開小鎮后,元舉人家的小哥哥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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