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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驚覺

  八三看書,修仙后,她一心做老祖!

  其中一位大乘修士長劍揮起,干凈利落的斬向入口處一團索鏈。

  眼看索斷數根,另一位遲疑的橫劍阻止:“莊師兄,我們接的任務是維護這塊飛地。你斬斷陣索……”

  “黎師弟若想被壓制修為進去修復大陣,我可以為你強行斬開傳送通道。”莊行簡淡然以對。

  黎師弟當然不愿意進去,靈力修為被強迫性壓制的筑基,他絕對受不了。

  “可,陣索一斷,飛地脫離控制,我們豈不是任務失敗。”

  “什么任務,可有獎勵?分明是誰都不愿沾染因果的惡事,才派我們前來一探。

  黎師弟當知,太元界那座傳送界門已然被毀,再留下此地,不僅沒任何好處,反而是個把柄。

  你想想,兩萬年來,但凡過來加固飛地之人,有幾個善終的?

  我今日斷它,也算彌補前次在劍宗,打壞傳送節點的過錯。”雖然故意出手破壞的不是莊行簡,但他不贊成。

  黎道友猶豫不決,“這……自固住飛地之后,我們畢竟承了前人留下的遺惠。

  師兄,難成你贊同太元界與靈界正常來往。”

  “不反對,他們有機緣自會尋來,至于正常來往,太元界暫時還沒這個資格。”

  “可天地元氣恢復之日,他們總歸會逐漸進階。”

  “這便是想太多,一個落后靈界數萬年的地界,還能越數階出現個大乘期么?

  等他們完全恢復元氣之時,你我不是飛升,就是已做古,管那多作甚。”

  “可是妖……”

  “哪來好多可是,你不想沾手,可以當作沒看見。

  搞不清楚就問問師叔去。”莊行簡推開他,揮劍繼續斬。

  黎師弟沒再阻止,卻是傳訊回宗門。

  莊行簡只當沒看見,在他砍斷七七四十九根陣索的同寸,整個飛地脫離桎梏,瞬間高速移位。

  以致雀王峽谷再度發生變化,通道坍塌,河谷被撞壓的收縮,修士們緊急撤離。

  另一部分進入飛地的修士,前一刻還在防御陣內遠觀結丹滅妖,轉眼被爆開的法陣甩飛,和那些身帶血煞的妖獸,撞在一起。

  這下,不打也得打,且得在地動山搖身形不穩的狀態下,與妖獸廝殺。

  沈歲稔倒想凌空撒符,無奈鳥翎剛一飛起又失重跌落,她也只能拔劍揮砍。

  程之舜特別取巧的在她身后撒符,完全不用擔前方遇敵,“應該喊敖簡出來。”

  “他累壞了,吃下好些丹藥。”沈歲稔神識掃一眼空間屋里的小龍王,小家伙已經恢復龍形盤臥大睡,絲毫不受斗戰影響。

  而她手里的龍淵劍不愧是靈寶,在她的指揮下,僅片刻就釋放劍氣殺穿一條路。

  但隨之而來的不是稱贊,“歲初道友,傷到自己人了。”

  “歲初,你收劍休息,我們打。”江驍野離她不遠。

  玄劍宗修士也喊道:“歲初道友,這些妖獸已受傷,不值當你出手。”

  沈歲稔看看劍,默不作聲收入劍鞘,換上她的法刀。

  但己方數百筑基委實太能打,那些撞一起的妖獸,團滅。

  恰此時,地不再動,大家也能打掃戰場。

  不知誰說了句:“也沒有真人們說的那么嚴重。”

  “這些是從結丹包圍中僥幸脫逃的,本就受傷。

  咦,它們,流的血居然是黑的。”又有一人正說著,忽然栽倒。

  “杜道友。”旁邊的人連忙扶,卻是也翻倒在地。

  太一宗云川迅速揚聲示警:“糟了,快稟住呼吸,燒掉妖尸。”

  他說話間,已有大片修士倒下。

  沈歲稔放出火時,程之舜一把抓住她,將小龍王的空間給她:“送我進空間法屋。”

  她看清后者眼眸變碧色并充血,立即塞給他丹藥并送他空間小屋:“冰露丸,合神丹。”

  “不是魔氣,妖獸的血,帶毒。”程之舜從小在魔門長大,魔池秘地也去過數次,根本不會受影響,只有毒,會讓異火不在身上的他中招。

  “那,上品解毒丹,冰系靈果。

  你……”沈歲稔話音未落,就見他也昏迷過去,只好用神識將丹藥送入他口中。

  可下一刻,程之舜突然睜眼,人還沒站起就出掌斬向她神識。

  沈歲稔反應極快,刷的放入龍淵劍,劍柄直擊程之舜額頭,一下就將人打昏。

  然后她才閃身進去,封住后者丹田神識,把脈細看良久。

  再出來時,公孫師姐等清醒的人,正在一個個擊倒翻身醒來的狂躁修士。

  她快速飛掠人群,持劍敲昏一個又一個中招的修士。

  “歲初,還有冰露丸么?”另一頭兒,封住同門丹田的宗柔,向她求藥。

  “給,這藥作用不大,再加個醒竅丹試試。”沈歲稔扔過去兩瓶,在她和大家將人搬去一邊干凈的地面,忽見離岄師伯御劍飛來。

  “中毒這么多人?”進來好幾百筑基,一下中招五成半。

  “范真人,我師叔還好嗎?”

  “范真人……”

  “范前輩……”眾人紛紛行禮打問,范離岄一一作答安撫,好久才輪到自家弟子。

  “師伯,你們那邊也有人中毒?妖獸可有全滅?”這里的妖并不多厲害。

  范離岄頷首:“嗯,有幾個,這毒十分的厲害,作用于神魂后,普通解毒丹無用。

  方圓百里的血煞妖獸已盡滅,有幾位道友順著妖獸的來路,前去尋找解藥。

  丹修們提議,解藥需數種靈草,要分組尋找。

  我要帶歲初和樂洵找解藥,你們在此聽侯徐真人、甘真人調派。

  這是不完整的地圖。”說話間,她將玉簡交給江驍野。

  “是。”眾弟子看見太一宗,和聯盟的兩位結丹真人御劍而來,連忙跟大家行禮。

  范離岄與兩位道友交代幾句,便帶沈歲稔和公孫樂洵上飛劍。

  沈聽露追來道:“范真人,我能否跟歲初一起?”

  “歲初?”范離岄尊重沈歲稔的決定。

  后者卻拒絕道:“我能保護好自己。”

  沈聽露謹記老祖教誨:見到歲初,聽她的。

  所以她未做糾纏,只囑咐歲初小心后,便回歸本隊。

  范離岄很欣賞沈家人的知情識趣,“以后可以相處。”

  接著又問道:“你來的比較早,可知這些瘋妖獸出自哪里。”

  “是在西邊嗎?妖獸大概是從兌位的沼澤地,跑出來的吧。”沈歲稔指著地上殘留的此許污泥,很明顯是被焚妖獸踩來的。

  “觀察的很仔細,但我打算去龍骨那,采些新鮮的龍血草給大家。

  以備找不見解毒靈草后,以龍血草引毒離體。”范離岄帶她們飛遠后,改用神識傳音,“剛剛搜魂過三個結丹,他們所知不多。

  但此地,在靈界被稱之為惡龍飛地,封與此的黑龍,乃是在大荒界滅掉幾城人族的惡龍。

  你父親他們,在此地多有變故之際,與黑龍殘魂相處十分危險。

  進來前,我拿了師伯給的靈寶法器,得嘗試著盡快將他們帶出。”

  “是不是真惡龍未為可知,但設陣之人以惡龍身魂為祭,阻斷傳送界塔演化,是真惡。”沈歲稔也正想去找父親。

  “不過,我們要經過兩處劍履草叢,夜晚有露水通不過。”

  “一晚上都不定能趕到。”范離岄寧愿坐在劍履草前等,她側頭一看垂頭不語的公孫,“樂洵?你也中招了?”

  公孫樂洵搖搖頭:“沒有,我在想歲初說的設陣之人,他,或者他們,究竟為何要對太元界如此。

  還有連翹,紫龍王已經說過她與雀一之間有貓膩兒。

  而雀一不僅知道傳送塔的存在,又是幾千年前殺害浮月宗主的兇手,她和褚長老多半有關。

  那么,是不是可以認為,連翹或許是他們放在太一宗的暗子,而其他宗門有無暗子。”

  沈歲稔和熟知內情的范離岄對視一眼,“但愿,太一宗的長老們,也能想到這一層后,對她嚴加看管。”

  伏疆宗主等人,自然思慮良多,而且在修仙界連隕三名元嬰之后,宗門出現不同聲音。

  要知太一宗十二元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當弦思真君聽說,有幾位元嬰峰主在商議搜魂時,一下炸了。

  她也不再去找伏疆宗主理論,而是硬闖執法堂地牢,想要帶走女兒連翹。

  可她都沒走下地牢,就被趕來的至誠真君截下。

  “師妹,看在司雨師兄面上,你擅闖之事我且不問,但連翹身有嫌疑,不能與外人見面。”

  “你不是在勺烏山嗎?”

  “守持一人在,足以,請吧。”

  “師兄,你也支持搜連翹的魂?”弦思真君不退反近前一步。

  至誠真君不由退后,并暗自防御,“師妹,此事……”

  “師兄,你和司雨同期拜入宗門,幾百年的交情,當知他最寶貝這個女兒。

  庚金之事,若連翹有錯,我夫婦二人可加倍賠償。

  何以到搜魂的地步?你又不是不知,連翹幼時體弱,費盡千幸萬苦才保下來。”弦思真君最會打感情牌。

  至誠真君心里一嘆,他何嘗不知高階修士得子不易,師兄師妹愛女如命。

  可就在今天,說起丹師們已經到達仙游宗煉丹時,燭況真君突然提了句:“聽聞,修仙界里沒有司雨道友不認識的高階丹修,他曾帶著孩子求診多人。

  以致后來的醫術丹術都挺好,這完全是因為養女兒學成了大師級。”

  當時他還點頭稱是,說師兄在宗門的話,定然參與到煉丹中,但一轉眼聽到好幾位道友在猜測褚長老,雀一,還有藤羅社之間的聯系。

  他才猛覺不對,燭況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提司雨父女。

  再一聯想,他差點當場失態,所以在雀王峽擠壓成山后,立刻返回宗門。

  “師妹,你們當時帶連翹尋醫問診,確是辛苦。

  你放心,我絕對不贊成,因為幾塊庚金就搜她的魂。”

  “果真?”對他,弦思真君還是很信任的。

  至誠真君頷首,“我帶你去看看她,師妹也勸勸連翹,主動認錯和被動查出,量刑不同。

  你也知,自傳送界門現世,如今宗門正是用人之際,會無限量供應弟子進階,莫要錯過這個好機會。”

  “師兄放心,我定會好好與她講。”弦思真君喜上眉角。

  她并不是個多有心計的,所以也沒想到,伏疆宗主等人在連翹后邊的暗室,聽她們母女說話。

  連翹從她這里得知褚長老身份暴露,不禁有片刻失神,“所以,他比元嬰修為還高許多?”

  “應該是的,被殺的三位元嬰修士,幾無還手之力。

  連翹呀,你快些進階才能多一分保障。

  那什么庚金,咱們還賠得起。”弦思真君手里的庚金還沒用過,她仔細翻找,真有找見沈族長口中的暗記。

  連翹不提庚金,只道:“娘,我再快,也不可能三兩月就結嬰,最多會沖擊到結丹中期或后期。

  那個,有誰化神了嗎?”連翹遲疑的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弦思真君將靈草失蹤之事講給她聽,暗室里的至誠真君小心啟動牢房的監測陣,瞬間看到連翹眼里一閃而過的輕松。

  他隨即收回神識,若有所思的傳音伏疆宗主,“她的反應不太對,我建議換地關押。

  搜魂,還是不要做的好,否則一旦出錯,她變成沈曼綺那般模樣,司雨師兄那兒不好交代。”

  “不搜確認不了她有無被奪舍。

  昆侖鏡沒出照出來。”伏疆宗主滿眼愁悵,他總不好請來重明王探看。

  宗門的面子不能丟,“師兄,你準備閉關進階吧,我會將她送至宗門秘地,并著八階靈獸看守。”他不可能再派結丹看住她,弦思師姐一個威壓壓下,結丹們頂不住。

  至誠有些意外,他原想著親去守著丹師煉丹:“仙游宗已將靈草送來?”

  “嗯,走黑市渠道送交的,盡可能避開褚陌。”伏疆宗主剛一說完,邊上另一元嬰示兩人認真聽隔壁說話。

  只聽連翹說:“娘,就算我說了礦上的事,近期也不可能被放出去。”

  “你該不會真的出手殺沈萬?”

  “怎么可能,為幾塊庚金還不至于。”她是命雀二殺的。“你別說,聽我講。”

  “我開的煉器鋪子長久沒我上門煉器供貨,必然生意大跌,你通知掌柜的關門吧。

  還有,您切勿單獨出門,閉個關,待出關時,我爹定然已回。”

  暗室里幾人一對視,連忙派人去查連翹的私人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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