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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家的感覺(一)

  “走,我扶您家去。”何雨柱上前扶住老太太。

  到了中院,何雨柱看到李桂花領著個三四歲的孩子在院里溜達,臉上全是笑容。

  李桂花見了老太太拘謹的喊了聲:“老太太,您好!”

  “好。”老太太的回應不冷不熱。

  李桂花看見何雨柱后居然也打了個招呼:“柱子,你回來了?”

  何雨柱微微錯愕,這人變化這么大的么?

  不過還是回道:“李姨好。”

  “好,好,虎娃,還不快叫人?”

  “老太太好,叔”

  “那是你大哥哥,叫哥哥好。“

  “哥,哥哥好!”被叫做虎娃的孩子明顯有些懵,這個明明就是叔叔啊。

  “好,虎娃乖。”老太太對孩子倒是沒拉臉。

  “虎娃好。”

  也不怨孩子,何雨柱現在胡子拉碴的,看著是有點歲數大。

  “柱子才回來吧,趕緊家去吧,我就不耽誤你們了。”

  “好。”這次是何雨柱回的。

  “奇怪吧,怎么,覺得不認識了?呵呵,這人有了孩子就跟換了個人一樣,以前整天的躲在家里,現在天天帶孩子出來轉。”老太太低聲道。

  “是有點不大適應。”何雨笑道。

  “慢慢就習慣咯!”

  這時何雨柱又聽到自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腳步就是一頓。

  “快走,快走,這是你小弟雨焱,這次可不是你爹要生,是你娘非要湊那什么五行,說是以前少一個,所以你總是遇到事。”

  “好。”何雨柱嗓子有點發干,這跟孩子有啥關系,他要是不出門也行,可是他自己心有不甘。

  身懷重寶,在家當個富家翁,每日里蠅營狗茍,有點太憋屈了。

  進了屋就見陳蘭香正在用奶瓶子喂娃,這套東西還真是傳家了。

  “柱子,怎么去了這么久?”

  “不關柱子事,我在我那屋教訓他,還不得聽著?”

  “是是是,這孩子就該教訓教訓。”

  “柱子,這是你小弟,去年6月生的,快一歲了,叫雨焱。”

  “別這么看著你娘我,以后不會再生了,娘也生不動了。”陳蘭香見何雨柱發呆,又道。

  “哦,哦!”

  “這孩子怎么跟傻了一樣,你這趟出公差沒遇到什么事吧?”

  “沒有,我就上了個學,然后回來幫人家寫了寫資料,這不就回來了。”

  “你讀的叫什么生來的,比大學生還厲害?”

  “娘,研究生,大學畢業才能考的。”

  “沒想到,老何家幾代廚子,倒出了你這么個讀書人,你爹是逢人就說,見人就吹。”

  “啊?”

  “你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了你爹現在也當官了。”老太太道。

  “啥官?”

  “食堂主任,管著一兩百人呢。”

  “啥時候的事?寫信咋沒告訴我?”

  “給你寫,我們也得有地址不是,前年下半年的事!”

  “哦,哦。”何雨柱那會在研究所呢,確實收不到信。

  “還有小滿也讀大學了。”

  “哪個大學?”

  “四九城大學,學什么經濟,那名字太長老太太我總記不住。”

  “老太太是政治經濟學。”陳蘭香補充道。

  “她這個專業自己報的?”何雨柱奇道。

  “那倒不是,報專業的時候,你趙叔幫著參謀的,對了趙叔現在不在東城區了,去了什么市里的工商局當局長。”

  “怪不得。”何雨柱嘀咕道。

  “什么?”老太太和陳蘭香異口同聲道。

  “我說怪不得,讓小滿報這個專業,感情是吃了不懂的虧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呢,人家能當那個官,怎么就不懂了。”

  “他學機械的。”何雨柱道。

  “有啥區別,都是有文化的人。”

  “這個我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何雨柱搖頭道。

  “那就不說,對了,雨水那丫頭現在變化可大,估計你都認不出了。”

  “怎么個大法?”

  “瘦了,干吃不胖,一天也沒見她少吃,就是不知道吃哪去了,越吃還越瘦了。”老太太道。

  “長個了?”何雨柱道。

  “嗯,快趕上你娘了。”

  “學習咋樣?”

  “還行,中上游吧,就是有點野。”

  “野?”

  “一放假就見不到人了,說是跟同學出去玩,也不知道都玩個啥。”

  “哦,這個歲數正常,當年我不是也一樣。”

  “她是女孩子,能一樣么,等她回來你說說她,現在頂嘴頂餓厲害,打她就跑,追不上!”

  “好。”何雨柱心說:“這妹子有娘和沒娘差別有點大哦!”

  “還有大茂。”

  “大茂咋了?”

  “上班了,軋鋼廠。”

  “放映員?”

  “開始是,現在是宣傳科干事,好像是毛熊那邊來人培訓廠里的工程師和工人新設備,他幫著當翻譯來的,然后就被廠長看中了,一下子就以工代干了。”

  “提干了,他才工作多久?”

  “小三年了,也不短了。”

  “沒考大學?”

  “考了,沒考上不是。”

  “哦。”

  “對了,后院你許叔搬家了,現在就大茂自己在那住了。”

  “去哪了?”

  “還在東城,你許叔去電影院了,那邊給分的房。”

  “后面這房子過給大茂了?”

  “嗯,不然那邊也不能給他分房子!”

  “這小子現在倒是啥都有了。”

  “說的好像你沒有一樣,說說吧,這幾年你都干了啥,不能說的你也別說給我們聽,犯錯誤,這點覺悟你娘還是有的,怎么說我也是街道辦的協調員。”

  “就是讀書,然后去人家那實習,回來后又寫資料。”

  “沒了?”

  “沒了。”

  “那你回來工作怎么安排的?”

  “還不知道呢,等我歇兩天去單位問問。”

  “歇什么歇,好好地工作別再沒了。”

  “娘”

  “蘭香,柱子好不容易回來,在家歇兩天咋了。柱子別聽你娘的,對了太太問你,你咋又穿上軍裝了,你又回部隊了?”

  “沒,之前去的地方比較特殊,所以穿軍裝。”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又回部隊了。”

  “太太,半島那邊都打完了,部隊都撤回來了。”

  “我知道,可部隊還是比不得地方上安全不是。”

  “嗯,我沒回部隊。”何雨柱小小撒了個謊,沙漠那邊也是部隊,只不過不大一樣罷了。

  “那就好,那就好,看你現在瘦的,你中午想吃啥,讓你娘給你做。”

  “還是我來吧,我這手藝有好久沒用了。”

  “對了,說起你這手藝,大茂之前提過一嘴,說是毛熊那邊有個叫米什么奇的來咱這邊了,還找過你,在食堂吃飯還說什么你爹的手藝不如你,當時可把你爹氣夠嗆,后來這什么奇知道那是你爹,態度直接大轉彎,動不動就拉你爹喝酒,你爹那陣子可是被喝得夠嗆,回來就說毛熊人能喝,太能喝了。”

  “后來有一次,那什么奇說漏嘴了,你爹才知道這禍都是你惹下的,你在毛熊那邊把他們灌得夠嗆,人家是在你爹身上找場子呢,你就等著你爹回來數落你吧。”老太太笑著對何雨柱道。

  “米哈伊洛維奇,這老小子來中國了?”

  “早回去了,還讓你爹幫他弄了不少臘肉什么的帶回去了,還有鹵肉的調料。”

  “對了人家還讓你回來后,給他寫信,或者打個電話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何雨柱心道:“這一別能不能再見還是回事呢,真要是電話打過去估計那老小子該倒霉了,還是算了。”

  “等明個或者后個你去趟你霞姨那,這幾年人家對咱家那是沒話說。”

  “我知道了,娘,我先回去洗洗換身衣服。”

  “去吧。”

  等何雨柱拎著行李卷回了自己的東廂房,正屋里老太太道:“蘭香,柱子現在話少了。”

  “是啊,孩子畢竟大了,這兩年估計也遇到不少事。”

  “他和小滿的婚事你可得催著點。”

  “您跟他說了?”

  “提了一嘴,他說什么自由戀愛。”

  “把他能的,他要是整什么幺蛾子,看我不收拾他。”

  “你說柱子在外面會不會?”

  “不會吧,你看他造的那個樣,粗一看還以為三十了呢,誰能看上。”

  “倒也是,當孩子面你可別這么說。”

  “我知道。”

  何雨柱洗漱換衣服回來,去廚房和菜窖看了看,沒啥玩意,就跟陳蘭香說他要出去買點肉。

  陳蘭香一句,你有票么?

  讓何雨柱一愣,他這才回來就去了沙漠,一路上也沒用過那玩意,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什么票?”

  “肉票啊,你不知道,現在買什么都要票,煙票、酒票、糖票、布票、油票、肉票。”

  “啊?”何雨柱故作驚訝道。

  “也虧得你早幾年給家里弄了自行車,手表,現在也都要票,而且一票難求,拿著錢都買不到。”

  “那是我大孫子有先見之明,咱家兩輛自行車,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手表更別說了,柱子走的時候一人留了一塊吧,別人不說,大茂那是一上班自行車手表就用上了,房子也有了,現在就差個縫紉機和收音機了。”

  何雨柱一聽,這哪里是夸,這是點我呢,三轉一響湊夠了干嘛,結婚啊。

  “縫紉機給他他也不會用啊。”何雨柱忙打镲。

  “那是給他用的么,娶個媳婦回來給他媳婦用的。”

  “哦。”

  “哦什么哦,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懂了懂了。”何雨柱忙道。

  “給你肉票,現在去估計都買不到肥肉了,你看著買吧。”陳蘭香從箱子里翻了翻,拿出幾張票給何雨柱。

  何雨柱一看,都是二兩,五張,這加吧起來也才一斤肉,這還不知道是攢了多久的。

  “才一斤?”

  “別嫌少,現在可不是頭幾年,咱家拿錢隨便買,你那年過年弄回來的大肥豬,咱全院加吧起來,攢一年能買個豬頭后腿回來。”

  “這么夸張?”

  “現在都是定量,每個人吃糧都有數的,對了你還得去把你的糧本去街道辦辦一下,不然你都沒糧吃。”

  “現在應該辦不了,組織關系還不知道在哪呢,過幾天吧,咱家不會連我的口糧也沒有吧?”

  “瞎說什么呢,老婆子少吃點也不能讓我大孫子餓著。”老太太用拐杖輕輕給了他一下子。

  “中午就咱們幾個吃飯?”

  “雨水和思毓也回來,小滿周末才回來。”

  “行,那我去看看能不能買到肉,菜總不能也要票吧?”

  “那個倒不用,不過這會應該沒新鮮的了。”

  “對了我自行車呢?”

  “讓小滿騎了,那丫頭學校離得遠。”

  “哦,那我腿著去,走了。”

  何雨柱說著就往門外走。

  “等等,你帶錢沒?”

  何雨柱回頭把兜里的錢拿出來,陳蘭香確認是新版的才沖他揮了揮手。

  何雨柱出國前,把錢都交給家里了,他隱約記得銀行好像要換新錢了。

  在外面都用的老毛子錢,回來后都是組織上安排的,他這錢是這次回來前沙漠那邊給的,算是補貼吧,還有路費,不然他都回不來。

  出大門的時候何雨柱沒遇到閻老摳,估計是剛才被氣到了。

  賈張氏也帶著娃回了家,門口換成了秦淮如在洗衣服,可能是因為中院和前院現在并不那么融洽,何雨柱這才發現前院也裝了水龍頭。

  秦淮如見到何雨柱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繼續若無其事的搓洗著衣服,只是在何雨柱出垂花門的時候又看一眼。

  她跟何雨柱本來就沒怎么說過話,現在更不可能搭話,因為賈張氏趴窗戶上看著呢。

  何雨柱跑到菜市場一看,別說肥肉了,瘦肉都沒,就剩下骨頭了,菜也都是蔫吧吧的。

  這還買個屁啊,何雨柱掉頭就往家去,路上在一個沒人的地方,他弄出一斤肉來,肥瘦相間上好的帶皮五花,用繩子拴好的。

  然后又弄了兩捆這個季節的菜出來,拎著就往家去。

  到了門口果然閻埠貴又開始站崗了,見到他手里的肉閻埠貴的眼睛都挪不開了。

  “柱子,你這肉擱哪買的,這得有一斤了吧,這肉真好。”

  “我說閻老師,您別看眼里拔不出來了,想吃肉您自己個買去啊,您又不差這點錢。”

  何雨柱說完繞開閻埠貴直接往里面走。

  “我”閻埠貴差點沒被噎死,這是錢的事么,這是票的事。

  他一家子就他一個人上班,家里人的糧食配額都少不少,還有兩個半大小子,糧食不夠吃啊,票是有,不過都被他換糧食去了。

  他家買肉都是逢年過節的事,買也是二兩,哪買過這么大塊的。

  何雨柱這話太戳心了,他捂著心臟緩了好半天,門也不看了,回家去了。

  洗衣服的秦淮如也是一樣,眼睛就跟著何雨柱手上那塊肉走,還咽了咽口水,她都不知道多久沒吃到過肉了,家里買點肉基本上就是賈張氏、賈東旭、賈梗三人分了,她和小當能分點菜湯子就不錯了。

  何雨柱到了家門口喊了聲:“我回來了!”

  “買到了?”

  “買到了,中午紅燒肉。”

  “你還真買到了,你這運氣。”陳蘭香感嘆。

  “行,那中午我跟你太太都等著你這口紅燒肉了,咱家好久沒吃到了。”

  “好。”

  何雨柱也沒進里屋,直接去了廚房,開始準備。

  “大哥,大哥,你做的紅燒肉有咱爹做的好吃么?”何雨鑫的小腦袋從廚房門探進了廚房。

  “咱爹做的可好吃了,我都好久沒吃過了。”何雨垚的從另一邊也探進了廚房。

  “等我做好你們就知道了,去玩吧。”

  “我們想在這看。”兩個小的齊聲道。

  “行,那就看吧。”

  何雨柱慶幸,剛剛多拿出來一塊肉,現在足足有三斤多肉,不然那這一大家子一斤肉一人塊就沒了。

  等何雨柱開始做,門口那倆小子就開始不停的擦口水,香啊。

  何雨柱是卡著點做的,這邊肉燉的差不多了也到了中午了。

  這香味都飄出院子去了,這年頭人們對肉的敏感度太高了,附近放學回來的孩子們聞著味撒丫子就往家里沖,都希望是自己家在做肉。

  結果回去一看自己沒做肉,那肯定要鬧啊,家家都是孩子鬧,大人揍。

  賈家尤甚,棒梗帶動小當哭嚎,秦淮如要揍,賈張氏只護著孫子,秦淮如又不舍得打小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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