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閃失,陳豹帶著鐵騎護送柳乘風去虎丘。
“兄弟,拿去。”
在路上,蘇有錢把一件兵器塞到柳乘風手中。
柳乘風一看,是一只劍丸,如水銀一樣在手掌中流淌,散發寒氣。
入手便知不凡。
“這是?”
“九水劍丸,曾是我們先祖的兵器,配合飛劍術,威力絕倫。后世子孫,再也沒有人參悟此術,一直閑置。”
“此劍,可直接入體,兄弟吃下無妨。”
九水劍丸,寶山神藏極品兵器,以極為罕見的九水銀銅所鑄。
寶山神藏兵器,極品,一般值二十萬靈石左右。
九水劍丸,極為獨特,價值近百萬。
真血的價格遠在兵器之上。
大蒙蘇家這手筆不小,出手便送極品兵器。
柳乘風把九水劍丸吞入口中,劍丸入口,如水一般,直接藏入體內,沒有異樣感。
這正是他想要的兵器,修練成飛劍術之后,柳乘風曾想,若是有一件適合的兵器,其威力將能翻倍。
“我對飛劍術有所悟,已融創為先天功法,事后給蘇家抄一份。”
蘇家對他大方,柳乘風也不吝嗇。
“你開玩笑吧,你這才多久?半天不到。”
蘇有錢不敢相信,柳乘風神態淡然堅定,沒有開玩笑。
“你還是人嗎?我參悟了好幾年,屁收獲都沒有,半天時間,你不僅悟了,還把它融創成先天。”
得到肯定的答案,蘇有錢跳了起來。
就是陳豹都側目,蘇家飛劍術,萬年來沒有人能參悟,柳乘風半天參悟,還把他融創成賢卷先天。
“兄弟,這份情可就大了。”
寶山神藏的賢卷先天功法,何等珍貴,不可估價。
“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陳豹驚嘆,承認天才。
四長老一直說柳乘風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他都將信將疑,現在信了。
四長老不由挺起胸膛,臉上有光,與之榮焉。
“你專注解決手上的事情,其他的事,就交給我。事關重大,你可要成功。”到了虎丘,陳豹很嚴肅告訴柳乘風,然后帶兵走了。
“兄弟,老太君在靈脈道場等著。”
“時間不多,我就不入道場了,請老太君莫壓制靈脈,由我來掌靈脈道場。”
情況危急,柳乘風急著去見射天。
蘇有錢應了一聲,急急而去。
“城主,異獸再次進攻,只怕兄弟們守不了多久。”
城外,異獸再一次發起進攻,這一次結集的異獸比前面兩次多出一倍不止。
此時,城外殺聲不止,慘叫不絕,大蒙城守軍與異獸再一次生死相搏。
城外的泥土,被鮮血染紅干燥、又染紅,土地都是黑紅色,尸體堆積如山。
“能守多久?” “最多一個時辰。”
“宗師府三扈呢?” “說是追殺異獸首領而去。”
“他娘的——” 陳豹罵了一聲,臉色凝重,宗師府沒安好心。
若是大蒙蘇家滅亡,陳國夫人死,秋池國三大強者,就剩下大司馬與皇帝。
到那個時候,宗師府與皇室分庭抗禮。
拉攏不成,最好就是滅了它,這個道理,就算陳豹這樣的粗人也懂。
“讓城里人先撤,往虎丘撤,兄弟們若抗不住,就撤,不死守。”
“殺——”
陳豹一馬當先,自己沖出城外。
柳乘風在御園,再次找到射天魔樹。
“嘿,小輩,你來干什么?”
“降伏你。”
“哈,哈,哈……”
射天魔樹大笑起來,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小輩,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哪怕今日我被斬得只剩下腳根,也可傲視當世……”
“若是能傲視當世,就不會垂涎一條小靈脈,早就去搶神朝大脈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出言不敬……”
射天魔樹大怒,被黑帝斬殺,也就罷了,在云蒙澤受壓制,他也認了。
今日連一個人族螻蟻也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慚。
“你若聽我使喚,我幫你重塑身體。”
柳乘風打斷了射天魔樹的話。
“無知螻蟻,敢使喚本座!”
射天魔樹狂怒不止,他何時被人如此輕視過。
射天魔樹顧不上暴露自己,魔氣大盛,向柳乘風包裹而去。
剎那之間,生長出一根根如須的魔藤纏繞在柳乘風身上。
恐怖的是,纏繞在身上的魔藤,又生長出根須,刺入身體,瘋狂生長。
所有的根須鉆入柳乘風的身體,要把他徹底控制,要把他血肉吸干。
在此之前,射天魔樹瞧不上柳乘風這點血肉。
螻蟻小輩,這一點血肉,蚊子腿罷了,現在憤怒的他,要把柳乘風吸成干尸。
射天魔樹入體,天體都不屑動手。
柳乘風大喝一聲,舒展開世界樹,瞬間扎根于地下的靈脈道場。
靈脈道場,乃是蘇家歷代祖先以心法鑄造祭煉而成,不是蘇家子弟、未修蘇家心法,不能吸收道場靈氣。
當柳乘風入侵靈脈道場,整個虎丘都響起警報聲,整個蘇家道場的防護大陣被激活。
世界樹的霸道在這一刻就淋漓盡致地展露出來。
不管蘇家道場有怎么樣的防護大陣,不論封鎖靈脈的心法有多么強大,不論蘇家先祖加持了多少層的防御。
在世界樹面前都無濟于事,強行吸收道場靈氣,鯨吞狂飲。
這是什么手段。
鎮守靈脈道場的老太君陳國夫人也為之震驚,但她沒有制止柳乘風鯨吞靈氣。
在血海神藏之內,世界樹吸收海量靈氣,血海翻滾,血氣強壯到如山脈厚重。
“這是什么鬼東西——”
入侵的射天魔樹突然大驚,還沒反應過來,世界樹瞬間籠罩住它。
射天魔樹大叫不妙,想轉身逃走,從柳乘風身體里退出來。
但,已經遲了,吸收了大量靈氣的世界樹狂飆,如同整個世界壓在射天魔樹的身上。
同時,血海之中的黃金蓮藕也吸收了大量的血氣。
有蘇家的整條靈脈支撐,哪怕黃金蓮藕拼命吸收血氣,對柳乘風影響也不大。
吸收足夠血氣的黃金蓮藕,生長出一根長長的黃金藕須,刺入射天魔樹的身軀。
“操——” 射天魔樹慘叫大罵,想逃走,卻動彈不得。
黃金藕絲又生長出無數根須,貫穿了射天魔樹所有的根須。
全身被刺穿,這種痛苦,射天魔樹這樣的存在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慘叫。
這種痛苦,他被斬殺之時都未曾有過。
“你娘的——”
射天魔樹,痛苦得不顧身份,對柳乘風破口大罵。
“給我起——”
柳乘風不理會射天魔樹,在轟鳴聲中,柳乘風吸收了海量的靈氣。
壯大黃金蓮藕,充滿無窮力量,一寸一寸把射天魔樹從地下拔了出來。
射天魔樹,在地下生長有無數根須,包裹著整個靈脈道場。
現在柳乘風把它一寸一寸地從地下拔出來,與剝皮抽筋有什么區別?
這種痛苦,比剛才刺穿他全身還要痛苦。
“小子,我要殺了你——”
射天魔樹怒吼,痛得他慘叫連連。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就是你要的下場。”
柳乘風冷漠,鯨吞著靈氣,把射天魔樹一寸又一寸拔地而起,使得他痛不欲生。
同時,柳乘風運轉“金龍心法”,鑄煉寶山神藏。
寶山神藏受到海量靈氣沖涮錘煉,轟鳴之聲不絕于耳。
一遍又一遍的鑄煉之下,肉身如山根,生有龍鱗之相,如龍鱗鎧甲,全身筋骨齊鳴。
靈氣充盈每一寸肌肉之后,開始沖向五腑六臟。
不得不說蘇家底蘊深厚,道場靈液之豐,遠不是起云宗所能相比。
憑借著如此豐盈靈液,讓柳乘風晉升到寶山二階。
短短時間灌滿了身軀的每一寸肌肉,沖涮著每一寸筋骨,讓柳乘風脫胎換骨,全身晶瑩,寶光吞吐。
把寶山神藏第二階段都修練得大圓滿。
接著海量的靈氣就沖入五臟六腑,這已經是沖擊寶山神藏的第三階段。
人卷先天心法,再配合上海量靈氣,讓柳乘風一夜之間突破兩個階段。
這樣的修練速度,簡直就是神速,任何驚才絕艷的天才都做不到。
鎮守靈脈道場的陳國夫人,看著池中的靈液在瘋狂下降,她都不由肉痛。
這么多靈液,他們蘇家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年,現在被柳乘風狂吸。
看到魔樹根須被一寸一寸拔起,陳國夫人也認了,任由柳乘風吸收靈氣。
她對魔樹已經無能為力,再這樣下去,魔樹就會占據整條靈脈,占據整個虎丘,乃至是大蒙城。
到時候,大蒙蘇家必亡。
柳乘風狂吸靈脈,拔起射天魔樹之時,異獸攻破大蒙城。
在八千年壽元的野豬王、蒙蛇王的帶領下,異獸如潮水,殺入大蒙城。
雖然入侵大蒙城的獸潮,無法與小蒙山之時的獸潮相比,大蒙城依然擋不住。
大蒙城一片慌亂,血染長街,來不及逃走或撤離的人,紛紛慘死在異獸口下。
陳豹帶著大蒙城的鐵騎邊戰邊退,往虎丘方向撤退。
陳豹已經戰到顛狂,渾身是血,那怕渾山丁甲護體,他也是傷痕累累。
陳豹拼了老命,邊戰邊退,拖延時間,讓城中百姓撤離。
至于宗師府的三大扈,在城外邊沿一副追擊異獸的模樣,只是小范圍斬殺異獸,放任獸潮向虎丘沖去。
宗師府與陳豹撕破臉皮,就算不撕破臉皮,宗師府也是樂于見到大蒙蘇家被異獸踏平。
到時他們只是救援不及,收拾殘局便可。
“殺——” 陳豹如同從血池中撈出來,他一人力敵野豬王、蒙蛇王,被兩頭寶獸王者打得節節后退。
以陳豹的實力,斬殺三五千年的寶獸,難度不大,也能力敵八千年寶獸。
兩頭八千年寶獸,他就扛不住了,被壓著打。
大蒙城的將士死傷慘重,沒有能力為陳豹分擔壓力。
“陳兄,我助你一臂之力。”
危急之時,弓響箭到,一聲長嘯,南宮仁射殺來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