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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香香軟軟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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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給那個丫頭。”臨走前,夏景拿出一塊藍布包裹的手工皂,遞給薛昭矩。

  薛昭矩接過,代妹妹道謝。他感覺有哪里不對,為何這東西只給自家妹妹?要說幫忙,明明是他出力最多。這疑惑一閃而過,他沒有細想。

  九皇子的身影消失在簾子后面,車輪滾動,薛昭矩立在門口,看著馬車的影子消失在道路拐角。

  他盯著空蕩的道路瞧了許久,看門的下人不安地喚了他一聲,他才動身,回到了府內。

  薛家是江南的家族,薛府因此是江南的風格,講究曲徑通幽,路有些繞。不過,跟著連廊走,總能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以前,薛昭矩并無進入連廊的資格,薛懷遠等幾個嫡子宣稱,若在連廊里見到他,見一次打一次。

  昨日,薛昭矩走在連廊下,見到了一個嫡兄,對方扭開頭,假裝沒有瞧見。

  今日,薛昭矩又遇到了一個嫡兄,正是薛懷遠。

  薛懷遠手上拿著一卷畫,見到薛昭矩,得意地展開:“這是我娘從宮廷那邊弄來的‘三豬演義’!早上發給你們的,都是傳了好幾道,早丟失了真意的畫!”

  這是在炫耀。

  薛昭矩低頭瞧了眼手上的《三豬演義》真跡,情緒微妙。

  薛懷遠皺眉,搶過他手上畫,打開一瞧,竟與自己手上的版本極像。薛懷遠甚至覺得,這一張更加完美,更接近真跡。

  “你從哪得來的?”薛懷遠無法接受。

  薛昭矩奪回畫,心中一陣爽快:“兄長莫不是忘了我在哪兒求學。”

  說完,他也不待薛懷遠反應,走過他的身側。在這瞬間,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比薛懷遠高貴。

  甩去這樣的想法,薛昭矩回到家,將手工皂給了薛芷兮。

  薛芷兮接過手工皂:“這是什么?香香的。”

  “九公子給你的,你那天做的東西。”

  “什么!”薛芷兮驚訝地看自家二哥。

  他們那天做的是胰子,胰子是沐浴洗衣的東西,雖然說不上私密,但也絕不是可以隨便送給同齡女子的。

  早熟的女孩有點兒慌,用布包好手工皂,鎖進柜子里。

  柜門合上,她松了口氣,幽怨地看自家二哥,卻發現他坐在椅子上,正出神。

  “二哥怎么了?在書院遭了罰?”她不安地問。

  薛昭矩搖搖頭:“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九公子。”

  薛芷兮心想,沒否定前一句,看來的確遭了罰。她又想到前兩天送來的布匹,這是替那個大人物家的公子背鍋,得的賠償?

  薛芷兮閉上眼,為二哥祈禱,祈禱二哥在學堂多背鍋幾次,多挨幾次罰。

  前兩天送來的,可是價等白銀的上等布匹。二哥遭些根本看不出傷口的罰,就能獲得這樣珍貴的東西,多劃算!

  祈禱完,她繼續問:“九公子怎么了?”

  薛昭矩有些恍惚:“我原以為,九公子調皮貪玩,不務正業,因此,雖然因為他的身份敬重他,卻有些輕視。”

  薛芷兮回憶,第一次見九公子是湖畔花燈,第二次見九公子是做胰子。

  確實貪玩,但不務正業從何說起?胰子可貴了!是極好的營生!

  那天回來的路上,薛芷兮拼命回憶做胰子的步驟,想要偷學,但好幾樣器具、操作和原料都想不懂,只能放棄。她整整郁悶了一個晚上。

  “現在呢?對九公子改觀了?”她順著二哥的話往下說。

  薛昭矩看著手上的畫:“現在才知道,九公子敗絮其外,金玉其中。”

  薛芷兮拿過畫。這不是張什么來的畫的三豬演義嗎?和九公子有什么關系?

  薛芷兮將畫丟在一邊。府里的大人和孩子,都對這幅畫很推崇,薛芷兮覺得他們小題大做。一幅畫而已,什么思想什么畫技都沒什么意思,遠沒有她鎖在柜子里的胰子實在。

  她琢磨,什么時候把那胰子賣了,換些銀子。唯有冷硬的銀子,能溫暖薛芷兮小姐的心。

  不知道九公子以后還做不做了,她還想再去偷師看看。

  親密度:63→67

  吃著晚膳的九皇子,看著薛昭矩突然上升的好感度,摸不著頭腦。

  給你送綢緞的時候你不升,給你送《三豬演義》真跡的時候你不升,你現在升了,還一下子升了4點,這是什么意思?

  說來也怪,薛昭矩上次的親密度提升,還是小田子告訴他,他不用割雞,只要跟著九皇子學習的時候。

  夏景心想,這孩子似乎真對外物興致不高。

  他回憶游戲里,薛昭矩好像做了翰林院學士,不過,沒有什么特別的建樹。

  沒有機會,當然難有建樹。現在跟了自己,還怕沒有機會?加油小矩子,九皇子看好你!

  夏景又看了眼薛芷兮。

  親密度:61→62

  薛芷兮與薛昭矩不同,送個手工皂就能漲親密度了。

  “怎么吃飯都走神。”蕭月在夏景的腦袋上輕輕敲一下。

  “在想我的好寶貝。”夏景快速吃下碗里的飯,跳下凳子,跑到屋子里。

  他提著布包,取出一個手工皂,交給蕭月。

  “這是什么?”蕭月嗅了嗅,一股桃花香飄來。

  “九桃神火皂。”夏景說道。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手工皂和九桃神火皂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所有的智商稅產物,除了一個響亮的名字,還要有一個蹭熱度的傳說,增加人文內涵。

  夏景首先想到乾隆下江南吃了手工皂贊不絕口這樣的格式,但很遺憾,這個時代沒有乾隆。

  他于是開口:“是上古時期,天神哪吒所用。”

  “小主子莫要唬人,天神哪吒用的是九龍神火罩,”倚秋很不給面子,拆九皇子的臺,“主子,這是小主子做的胰子!”

  夏景給了她一拳。

  蕭月新鮮得很,胰子她不是沒見過,但這樣香這樣細膩的,真沒見過。

  靜怡軒的院子里,火爐支起來了,一盆盆熱水灌入了木桶,水汽彌漫在屋子里。

  夜深,夏景躺在蕭月懷里,嗅著甜膩的桃花香入睡。

  早上,持續努力了三天的九皇子,又病倒了,不得不請假休息。

  他提著布包,拖著病軀,四處派發自己的九桃神火皂。

  芳翠齋一塊,浣衣局一塊,觀瀾齋一塊,福清宮兩塊,永華宮兩塊,再給慈寧宮里來一塊。

  連上給蕭月和薛芷兮的,一共發出去十塊,還剩五塊。

  留著,日后再送。

  六個宮里,寧雪念和慧靜最新鮮,迫不及待地用了,云嬪、嫻妃和伊昭儀不緊不慢,到晚上洗漱時才想起來,試用了一番。

  至于慈寧宮和觀瀾齋,以及孫靜竹,都只將手工皂放著。

  一日過去,第二日早上,寧雪念拉著夏景,讓男孩聞自己身上的桃花香。

  嫻妃也湊熱鬧,在夏景身邊投放香味。

  再好聞的東西,也經不住這樣圍繞,夏景忙趕去了上書房。

  被桃花香熏的暈暈乎乎,他無心學業,在描紅本上潑灑才華,不多時,完成了一副龜兔賽跑的故事。

  張贊禹走來,撕下書頁,打了薛昭矩,完成了基礎流程。

  薛昭矩摸摸酸麻的手心,回想九皇子剛剛的畫,看向夏景的眼神帶著猶豫。

  夏景發覺了伴讀的眼神,下課后問:“怎么了?”

  周圍還有別的皇子,薛昭矩沒有說,夏景準備與男孩到僻靜處問,卻見到寧文煥走了過來。

  男孩立在夏景身前,神情倔強。

  他彎下腰:“前幾日的事,是為兄不對,還望九皇弟原諒。”

  夏景翻開心中的記仇小本,寧文煥這是說向張贊禹告密的事。

  寧文煥不會主動道歉,定是有了什么變故。

  夏景又想到幾日前,嫻妃說要收拾寧文煥,蕭月說讓她來的事。

  竟真的有用了?夏景驚訝。

  不過,看寧文煥倔強的眼睛,不似真心服氣,而是被外力壓著。

  是自家阿母買通了順嬪?

  “無事,我早已經忘了,六哥也不必放在心上。”夏景說著,擦去了記仇小本的名字。

  不論真心道歉還是假意道歉,不是大事,九皇子寬宏大量,這就算揭過。

  寧文煥起身,表情僵硬,顯然很不認同這次道歉。

  夏景看他的親密度,本來告密事件發生后,還維持在50,現在道了歉,反而降低了,成了49。

  罷了,寧源中也是49,再多個49也沒什么,只要別惹我就行。

  這一牽扯,上書房的伴讀們已結伴離開,夏景也沒留薛昭矩問。他大約猜到男孩要說什么。

  看了龜兔賽跑之后要說的,還能是什么?

  無非是九皇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天縱奇才玉樹臨風,為何不將時間花在正事上。

  他不準備與薛昭矩爭論‘正事’的定義,索性不問了。

  他先去了水云殿,又到靜怡軒,沒見到有新的賞賜送來,也沒有龜兔演義的臨摹畫,看來上次康寧帝只是心血來潮。

  離開靜怡軒,夏景去了獸園。

  有好東西,怎么能忘了大皇姊。他將手工皂包好,扎在玉將軍爪子上,叮囑它少吃點兒同僚,看著它離去。

  玉將軍很快化作了黑點,消隱在藍天白云之間。

  夏景看一會兒天,去往了養和軒。寧守緒果然旁敲側擊,索要手工皂,沒辦法,嫻妃在他耳邊念叨了半日,想要他那份皂。

  沒逗這個三皇兄,夏景將他的那塊遞給他。

  “你今日怎么這么好心?”寧守緒驚疑。

  手工皂微涼,寧守緒卻覺得有點兒燙手。

  (本章完)

  凌霄閣,青雨第一次在安安面前不知道說什么,要怎么告訴她,她哥哥已經昏迷半月,藥石不救。

姜望在黃河之會力挫群雄,當著秦國五內府四神通高手,再摘神通種子,是謂  “生息”。其時通天宮擴大一倍有余,天地孤島樹木瘋長、河流洶涌,如果原來是森林郁郁蔥蔥,此時就是原始森林目不可及。

  三昧真火竄高地好像吞下地火種子,似要無物不焚,無關境界強弱,要創造一個純粹的火的世界。

  不周風寒徹天地,吹出一口,生靈皆滅,規則破碎。歧途隱隱有掌握命運的錯覺。

  然,三者的強大在生息面前漸趨于安,畢竟這一切都是生息的功勞,強者恒強,生生不息。

  “爹,這是好消息啊,姜道友真是道門天驕,我去告訴安安。”青雨沒有遮掩臉上的驕傲,溢出來的與有榮焉。

  凌霄閣主心里嘆了口氣,沉默了三息,才艱難地說,

  “本該是好處不可估量的,可齊帝得到密報,命姜望接打更人三掌,不死才過。盡管生息強大,可大力下還是天地宮震裂,只靠一口氣吊著,已昏迷半月了。”青雨的驕傲僵在臉上,嘴角止不住地發抖,

  “什么?這是為什么?”

  “密報內容沒透出來,可齊帝大發雷霆,想來不是小事。”

  “我...我...對,爹你給我的保命丸,我現在就送去齊國。”說著急急往外飛,卻撞上一層透明結界,被穩穩地彈回來。

  “青雨,別沖動”,閣主停了停,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是齊帝的命令,生死有命,其他人不準插手。”看清爹雖為難卻堅決的立場,或者說凌霄閣的立場,青雨的淚終于涌出來,許是涌得太急,淚直接濺到地上,臉上倒是干干凈凈,只見蒼白。

  青雨一聲不吭地站定,腦子瘋狂轉動,想辦法、排除、想辦法、排除……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能解決,什么事都是能解決的。

  “生死有命...生死有命...命是什么?是支撐活下去的基石,是心底最深處的牽掛和渴望。安安,安安一定能幫到他。”

  “爹,我知道了,我去族地幫姜道友祈福,您不用擔心。”青雨知道凌霄閣主絕不會允許自己去齊國,就順從著,仿佛認命般低聲說。

  “安安,青雨姐姐帶你去齊國找哥哥好不好,他現在是內府天下第一,看到我們可愛的安安,肯定樂瘋了。”

  “哇真的嗎?真的嗎?青雨姐姐我們快走,安安是天下第一的妹妹。”小安安把儲物盒里的東西一股腦倒桌子上,金絲糕、云乳糖、七彩水、五蒸餅……一樣沒少,安安干脆利落把字帖扔到一邊,捉住青雨的手,就往外沖,

  “青雨姐姐,我們快走,哥哥肯定想安安啦。”

  “安安別著急,等天黑咱們偷偷走,誰都不告訴,到時候給你哥哥一個驚喜。”是夜,星月齊隱,天上好像嚴嚴實實地遮上黑布,不留一點縫隙,只有凌霄閣的宮燈勉強送出點光。

  青雨帶著安安一路潛行,出了凌霄閣地域,才甩出七色旗云車,全力向齊國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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