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玖抬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和尚,眼神不同于寂空和寂虛的清澈,滿是算計和狠厲。
寂空和寂虛當即站了起來,寂空趕緊解釋道:“寂平師兄,云施主腹中饑餓,恰好又離齋堂很近,所以我們……”
還沒等寂空的話說完,寂平就厲聲喝道:“你這都是借口!還不趕緊帶人離開?!否則我就只能讓人將你們驅離出去了。”
“寂平師兄,這位云施主是客人,是藍家……”
寂空還想要解釋,卻再一次被寂平打斷:“我不管什么藍家紅家,禪宗的規矩不能破,趕緊出去!”
寂空沒辦法,只好為難的看向云初玖:“云施主,我剛才已經幫你多領了一份齋飯,我們這就走吧!”
云初玖沒搭理寂空,而是看向了寂平:“禪宗的規矩里面似乎沒有不準客人在齋堂吃飯這一條吧?難道禪宗的規矩還能說變就變?”
寂平萬萬沒有想到云初玖會敢質疑他的話,不過是藍家的一個小輩,竟然敢質疑他?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
寂平冷哼了一聲;“云施主,這里不是藍家,我勸你還是莫要惹事才好。”
寂空和寂虛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兩人趕緊說道:“云施主,我們快走吧,要不然藍家主找不到你該著急了。”
云初玖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了寂平一眼,幽幽的說道:“等我把飯吃完再走,不急。”
寂空和寂虛聞言,急的想撞墻。
寂平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是掌門了無大師的親傳弟子,按照常理接待客人的工作應該由他來負責才對。
但是了無大師卻將待客的事情交給了了一大師,而了一大師每一次都讓寂空和寂虛負責接待客人。
幾次之后,寂平的心里就不平衡了。
在他看來,能夠接待客人,一來說明受重視的程度,二來也能拓展人脈,這對于以后繼承掌門之位有很大的作用。
最主要的是,禪宗和別的門派不同,所有的真傳弟子都有成為掌門繼承人的資格。
所以寂平一向看寂空和寂虛不順眼,只不過兩人并沒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他也不好發難。
現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這樣一個機會,自然要借題發揮。
“寂空,寂虛,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要么現在帶人離開,要么我讓人把你們趕出去。”寂平冷笑著說道。
寂空和寂虛正要勸說云初玖的時候,就聽到咣當一聲,緊接著就是稀里嘩啦的碗碟碎裂之聲。
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云初玖一腳把桌子踹翻了。
兩人腦袋嗡的一聲,遭了!事情要鬧大了!
“不吃就不吃,兩位小哥哥,我們走!”云初玖轉身就要離開齋堂。
寂平做夢也沒有想到云初玖竟然敢踹桌子,哪里肯讓她離開,斷喝道:“站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踹桌子。”
云初玖輕笑道:“寂平老和尚,我剛才只是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你可不要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