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姜……”丫鬟嚇得瑟瑟發抖,磕磕絆絆的說著他教的話。
“干什么!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快去稟報老爺……啊!”
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都瘋了嗎?”唐智瞬間是沒了興致,松開丫鬟,“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丫鬟連忙整理被扯亂的衣裙。
“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隨后四名靖安衛迅速沖進書房所在的獨立小院,為首的小旗一眼就認出了唐智,大手一揮,“把他帶走。”
“你們想要干什么?你們憑什么抓我?你們瘋了嗎?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府邸?”當被兩名靖安衛摁住那一刻唐智才回過神,又驚又怒的咆哮。
可四人根本不予理會,只是連拖帶拽的強行將其押送到唐府的正廳。
而此刻裴少卿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手里端著一杯茶慢慢品嘗著。
但唐智第一眼卻沒有看見他。
而是先看到自己的父母。
“爹!娘!”
“智兒!”唐夫人淚如雨下。
唐費對裴少卿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的說道:“裴少卿!你說我家智兒殺了人,本官會讓他配合,可你卻硬讓人強闖抓捕是何意?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是當朝禮部左侍郎!”
“裴少卿?”唐智眼中這才有了裴少卿的位置,目赤欲裂,掙扎著歇斯底里的吼道:“殺人?本公子什么時候殺人了?裴少卿你休想陷害我!”
“我那還不是擔心唐侍郎會包庇愛子嘛。”裴少卿笑吟吟的回答道。
禮部左侍郎?
呵呵,你很快就不是了。
唐費指著他,寒聲說道:“我一定要去陛下面前參你這小兒一本!”
“請便。”裴少卿點點頭,隨手放下茶杯說道:“茶葉真不錯,告辭。”
話音落下,起身就邁步往外走。
高溪等人紛紛緊隨其后跟上。
“爹!娘!救我啊爹!我真的沒有殺人,裴少卿構陷我啊!”唐智掙扎著不想被帶走,沖著唐費哀嚎道。
他是真的慌了。
裴少卿既然敢大張旗鼓的帶人來抓他,那就說明必然有一定的把握。
他沒想到自己還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結果裴少卿今天就動手了。
“智兒你放心,爹現在就進宮見皇上,誰也別想冤枉你。”唐費安撫了兒子一句,又威脅裴少卿,“我兒子少一根頭發,我都會找你算賬!”
“他落在我手里,還能剩下一根頭發就不錯了。”裴少卿哈哈一笑。
唐費雙目充血,脖子青筋暴起。
“爹!爹!裴少卿我入你母!”
眼睜睜的目送兒子被帶走,唐費深吸一口氣顫聲說道:“準備官服。”
哪怕是再著急,只要是私事。
就得穿戴整齊才好進宮面圣。
永安縣百戶所靖安衛大牢。
“裴少卿,我們之間沒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一點小沖突而已,何至于鬧到這一步?何至于此啊!你現在放我離開,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身處陰森的大牢,看著血跡斑斑的各種刑具,唐智徹底慫了,臉色蒼白的連連向裴少卿求和求饒求原諒。
他這輩子經歷過最痛的事也就是給女子破處時被其指甲抓傷;吃過最大的苦也就是人參的苦味;扛過最重的東西則是女人腳上的繡鞋……
從小都養尊處優的人。
哪個進了這里能不怕?
“正如你所言,我們之間確實沒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啊,我抓你就完全是一心為公。”裴少卿笑著說道。
唐智瞬間崩潰,上一秒還在求饒的他下一秒破口大罵:“去你媽的一心為公,你就是蓄意報復……啊!”
話還沒說完,裴少卿已經把一塊燒紅的烙鐵從火盆拿出抵在他胸口。
伴隨著滋滋的聲音,一股說不出是臭還是香的味道散發出,唐智叫得撕心裂肺,五官扭曲的他汗如雨下。
高溪看得頭皮發麻。
堂堂禮部左侍郎的兒子竟然被如此對待,如果無法坐實這案子,他都不敢想自己會遭遇怎樣猛烈的報復?
直到烙鐵徹底不冒煙,裴少卿才意興闌珊的將其丟回了火盆,沖著高溪說道:“你來審,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他爹去皇宮了,在他爹出宮之前,他必須認罪畫押,懂了?”
“是!平陽男放心,在下必定全力以赴!”高溪深吸一口氣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