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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扈三娘,一個人堅強

  然而并沒有。

  蔡福不但跟時遷碰了酒碗,還一把攬過了時遷的小肩膀兒:

  “兄弟,今日多虧你了!

  “這一碗酒,該哥哥敬你!

  “來,干了!”

  時遷感動得都快哭了。

  他自打上山之后,事事往前沖都是為什么呀?

  還不就是為了別人能把他當個人嗎?

  原著之中雖然時遷排一百零七,后邊兒還有“金毛犬”段景住墊底。

  但是別忘了,段景住是晁蓋之死的導火索!

  若不是段景住打著送馬的旗號禍水東引,梁山泊也不會跟曾頭市干上。

  晁蓋也不會死。

  所以段景住墊底沒毛病。

  可如果沒有段景住,墊底的就是他時遷了。

  時遷不要面子的嗎?

  原著之中時遷一直到死,都沒能在梁山泊交上一個交心的朋友。

  現在不一樣了,時遷看得出來蔡福真把他當兄弟!

  否則以蔡福的身份地位,江湖聲望,至于給他一個小毛賊敬酒?

  “多謝哥哥!”

  時遷把滿滿一碗酒一飲而盡。

  其實沒吃幾碗酒,時遷卻感覺心都醉了。

  “對了遷兒,還有個事兒。”3

  蔡福攬著時遷的小肩膀兒說:

  “魯大師和武二郎的兵器都被開封府收了。

  “他們的兵器不是凡品,我想著咱們什么時候去把兵器拿回來。”

  時遷一聽來勁了:“哥哥,包在小弟身上!”6

  “我和你一起去。”

  蔡福提出的這個事兒,不好意思讓時遷自己忙乎。

  到時候讓燕青給自己化個妝,混入東京,幫魯智深把那幫潑皮帶出來。

  給魯大師一個驚喜。

  旁邊盧俊義聽到了,連忙插嘴:

  “大哥,我也去!”

  “你就算了吧,這么大個子,在這個節骨眼兒太顯眼了……”

  蔡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再說這里這么多受傷的兄弟,還得靠你們保護。”

  盧俊義想想也是,蔡慶聽了也要去,蔡福就點了蔡慶和楊雄跟自己去。

  野店這邊有盧俊義、林沖、公孫勝、韓伯龍,蔡福也能放心。

  次日一早。

  蔡福先去大通鋪看傷員。

  只有石秀醒著,蔡福跟他說了兩句就出去了。

  出門左轉到了扈三娘的房間門口,蔡福敲了兩下門,便聽扈三娘問:

  “誰?”

  “我。”1

  蔡福大大方方的說:

  “為師來給你換藥,方便進來嗎?”

  扈三娘沉默了兩秒,方才弱弱的說:

  “師父請進……”

  蔡福便理直氣壯的推門進去。

  扈三娘趴在床上,小臉兒紅撲撲的說:

  “有勞師父了……”

  “跟師父客氣什么?”

  蔡福關好了門,上前幫扈三娘打開了包扎,清理傷口,又重新上藥。

  “嘶!”

  扈三娘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蔡福停下了手:

  “很疼嗎?”1

  扈三娘面紅耳赤:“師父,你壓到我頭發了……”19

  這這這…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啊?”

  蔡福這才發現自己跪在床上給扈三娘上藥,不小心膝蓋壓倒了她頭發。

  挪開了膝蓋,蔡福繼續給扈三娘上藥,之后又幫她重新包扎好。

  扈三娘趴在那里,雙臂交叉墊著小臉兒,小臉兒紅得早就火燒火燎了。

  她從小到大除了父親和郎中,還是頭一次和男人如此親密接觸。

  雖然是師父,仍不免羞澀難當。1

  好在蔡福并沒有毛手毛腳,規規矩矩的給她換好了藥就直接出去了。2

  走出了門口,蔡福又回身交代:

  “為師今日有事要出去一趟。

  “飯食我囑咐了你二叔送來。2

  “如果傷勢有變化,你就叫安神醫。

  “我跟他說了,讓他耳朵尖著點兒。

  “沒事兒的話,你就趴在床上養傷,不要走動。”

  扈三娘驚愕的從交叉的雙臂中抬起小臉兒:

  “師父,你要去哪兒?”

  “放心,不是去廝殺。”

  蔡福笑了笑,從外面關上門離開了。

  扈三娘呆滯了兩秒,強撐著支起身子。

  傷在后背,起身會牽扯到傷口。

  但是扈三娘銀牙緊咬一聲不吭,扶著床邊繞到窗前把窗子撐開一點兒。

  站在窗前等了半晌,扈三娘才看到蔡福、蔡慶、楊雄、時遷走出來。

  蔡福他們一行四人上了馬,“呱噠噠、呱噠噠”的遠去了。

  扈三娘這才敢把窗子開大了。

  因為后背疼痛,整個人斜倚在窗欞上。

  一直望著蔡福消失在了遠方,扈三娘發呆了,忽然一陣秋風卷了進來。

  “啊嘁!”

  扈三娘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小噴嚏,這才回過神兒來,連忙把窗子關好。

  “嘶!”

  由于站得太久,背上的傷口更疼了,扈三娘情不自禁的吸了口冷氣。

  但也就如此了,在蔡福上山之前,扈三娘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堅強。

  無論任何狀況,扈三娘都必須讓所有人看到自己強大的一面。

  因為只要她稍微暴露出一點兒軟弱,王矮虎就會第一個撲上來吃了她。

  原本想手扶著床邊回去的,但是背太疼了,扈三娘只好從床尾爬上去。

  直接趴在了床上,扈三娘無聲的喘息著。

  額頭上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

  趴了一會兒,恢復了一點兒力氣,扈三娘這才努力扯動被子壓在身上。

  無力的合攏了雙眼,扈三娘暗暗祈禱:

  師父一定要平安歸來呀……

  “呱噠噠……呱噠噠……”

  蔡福、蔡慶、楊雄、時遷騎馬來到了官道上,往東京方向趕去。

  之所以從扈三娘房里出來等了半晌才走,主要是蔡福找燕青化了個妝。

  燕青把蔡福的臉涂得黢黑,蔡福又找店家討了衣服換上,一看就是個莊稼漢。

  楊雄原本是個黃臉兒,燕青給他涂了厚厚一層粉,變成了白臉兒。

  蔡慶長得沒什么辨識度,只要鬢邊不簪一枝花,換一身衣服就像換了個人。7

  至于時遷,既不用化妝也不用變裝。

  他有一個特質,就是存在感超低,站在一群人里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在。2

  就好比蔡福上學的時候,總有那么一個人,都畢業了還叫不出他名字。

  拍畢業照的時候,如果不數人頭,甚至都不知道他沒來……1

  這種人通常被稱之為“小透明”。

  時遷就是這種“小透明”!

  不得不說對于時遷的職業而言,“小透明”體質簡直是天生圣體!

  四人四騎趕了半日路,到了東京城外把馬匹寄存在了一家村店。

  然后四人分頭行動,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從城門混了進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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