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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奇怪的舞蹈和小女孩

  “哎哎哎,那嘛,我們倆合計合計,兩位老爵爺,你們想喝我隨后就來。”

  就算借給劉永祿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就坡下驢啊,趕緊把米莉唐拉到一邊小聲嘀咕:

  “米粒兒,你怎么就答應下來了,大陸博覽會的晚宴,那是什么場合?人嫩么能說帶就帶呢?”

  “哼,你別給我來這套,馬奎特的女伴你不也有權答應下來嘛,我們瑞奇隊長現在是什么身份?調查部炙手可熱的紅人,安德魯王子都倚重的不世奇才,帶兩個女伴左擁右抱有什么的。”

  米莉唐翻了個大白眼,聲音也變成了女聲。

  劉永祿聽著頭皮發麻,剛才朵拉和懷特斗氣兒時米粒兒也不在現場啊,她怎么知道的,再說自己也沒左擁右抱啊,冤枉啊!

  倒霉就倒霉在寇岡身上了,小伙子今天也高興,隊長的餐廳開門,他頭一次見到這么多貴族名流,最開始還有點拘謹,但一看菜單他又高興了。

  宮廷玉液酒,原價180磅,今天開業酬賓打折1.8磅,而且自己是瑞奇隊長的客人,不用花一分錢,白吃白喝,這便宜不占他就不是寇岡了。

  所以小伙子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好喝喝什么,小肚皮撐得溜圓,宮廷玉液酒就喝了十幾壺,要說這酒還真不錯,好喝不上頭,喝那么多壺愣沒醉!

  看見米莉唐和林布朗倆人回來,寇岡借著酒勁兒誠心想氣氣米莉唐,他倆之前也沒有矛盾,寇岡單純不想看到偶像瑞奇隊長再和這位“同性伙伴”糾纏不清。

  “米莉唐先生,要說咱……咱們瑞奇隊長本事可真不小,朵拉小姐,您也看到了,剛聽說那可是考爾德郡的湖中姐妹。

  人家倆人那關系,不說了!我估計啊,只要瑞奇隊長點頭勾勾手指,明天新紐倫特報紙上就能出……頭條新聞。

  就叫……歌舞劇新星朵拉小姐已名花……有主,神秘幸運兒背景成謎,哈哈哈。”

  “哦?瑞奇先生剛才和朵拉小姐發生什么了?”

  米莉唐偏過頭,手里拿著銀質小刀叉,笑得那叫一個甜美。寇岡人都看呆了,難怪瑞奇先生這么喜歡他,這笑起來也太好看了,不比那兩位小姐差啊。

  “啊,啊,剛才朵拉小姐和懷特小姐都因為瑞奇隊長爭風吃醋,你是沒看到,倆人看隊長那個眼神就像狼崽子看見肉一樣。”

  “哦?那瑞奇呢?他怎么做的?”

  米莉唐扭回頭望向劉永祿,劉永祿此時正和剛進門的諾曼總長說話呢,感受到米莉唐的視線他也扭回頭笑了笑。

  笑得這么討好,肯定有問題!

  “瑞奇隊長……自然是左擁右抱了,哈哈哈……”

  寇岡也沒看劉永祿左擁右抱,這個畫面還有之后一個來小時的劇情都是他腦補出來的,但借著酒勁兒他還描述上了,全然沒發現旁邊的米莉唐臉都綠了。

  劉永祿聽米莉唐說完,當時就想把寇岡這渾小子掐吧死,他真準備拉著米莉唐過去對峙,站在寇岡面前指著他罵:

  “你聽人說的?你看見了!你聽人說的?你看見了!呸!”

  “哎哎哎,瑞奇,那么多人看著呢,你別動手動腳的。”

  劉永祿這么一拉,米莉唐跟觸電一樣趕緊扒拉他的手,滿臉通紅。

  “不是,不信你問問馬奎特,奧利佛,我真沒干啥,我剛才揍勸架來著。”

  “哼,那待會兒我問問奧利佛。”

  米莉唐還挺雞賊,他知道馬奎特和劉永祿關系好,肯定幫他打掩護,但奧利佛這人一向是有什么說什么,誰的面子也不給。

  “那回切我怎么說?你給拿個主意,倆人我還真帶著?”

  “帶著唄,朵拉小姐剛來新紐倫特闖蕩,去晚宴上多認識幾個大人物對她沒壞處。

  至于懷特……哼哼,你帶她進去,我自有安排。”

  懷特在米莉唐這嫌疑不但沒減輕,反而更重了,今天她救場的時機拿捏的太好了,即便之前有人想利用她暗害瑞奇,她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而且和朵拉不一樣,米莉唐能感覺到這位懷特小姐不管是眼神還是神態……多少都有點刻意,這方面她講不出什么道理來,單純是一種直覺。

  “介可你說的啊,我可攔您了,屎盆子回頭別又扣我腦袋上。”

  “我說的,回去吧。”

  倆人回去時,格里高里爵士不知道何時也加入了兩位老紳士之間的聊天。

  “艾思禮先生,您今晚看沒看見老馬爾連科?”

  “老馬爾連科?那個可憐的老家伙別說今天來不了,未來一段時間恐怕都得在療養院的病床上躺著嘍。”

  “他怎么了?”

  格里高里爵士微微蹙眉,馬爾連科是皇家天文學會的副會長,今天自己也邀請了他來捧場,怪不得一直沒看到人。

  “受傷了,磕到了腦袋,哎,聽傭人說一個人去洗澡然后出來時腳底下滑了一下,摔得挺狠的。

  而且醒了之后腦子就不清楚了,嘴里念念叨叨,也沒人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他是不是說自己見到了超越時代的真理,以及自己大半輩子的研究都一文不值。”

  格里高里爵士語氣嚴肅緩緩說道。

  “好像有這么一兩句,原話稍微有些出入,但大致是這個意思。格里高里爵士,您是怎么知道的。”

  看見劉永祿和米莉唐走過來格里高里撇了撇嘴,朝倆人擺了擺手:

  “跟我去吧臺,給我倒杯喝的,瑞奇你這個宮廷玉液酒味兒也太淡了,換杯烈的。”

  往吧臺走的路上格里高里接著天文學家在自家浴室摔倒的話題繼續說道:

  “這不是第一例了,最近這半個月里新紐倫特先后有六名學者腦子都出了問題。

  老馬爾連科也不是無緣無故摔倒的,我估計他應該是在浴室里跳舞,至于說出來的那些瘋話和磕到腦袋關系不大。”

  “跳舞?介馬爾連科也老大不小的,癮頭還嫩么大?”

  劉永祿很難想象一個腰上圍著浴巾的老大爺在自家浴室里跳舞的樣子。

  “據我推測,跳舞應該只是一個后遺癥,他們最開始都是在學術上面受到了挑戰和質疑。

  而在反駁的過程中,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巨大的挫敗感讓他們失去了理智。”

  “都是天文學家嗎?”

  米莉唐抓住了重點,如果有人想一鼓作氣挑戰摩西薩德天文學的權威,那便是一條線索,可以從之前被天文學會掃地出門的學者中找。

  “怪就怪在這了,天文學家,數學家,甚至是語言學家,總之這些學者的背景五花八門,只有一個共性,那就是他們都站在了各自學科的頂峰。

  而在半個月內,所有人都陷入了自我懷疑和否定的深淵。”

  “那米粒兒,你是不是也得小心點。”

  劉永祿突然想到,米粒兒也是一位大學問啊,如果對方專門在尋找這類人,那米莉唐也有危險。

  格里高里知道米莉唐教授的身份,但卻沒有深入了解,抬眼掃了掃二人繼續說道:

  “這事目前的影響還不大,主要是太過匪夷所思,還沒人將其相互聯系起來,現場又沒有暴力打斗的痕跡,所以只將其當成意外處理。

  你們怎么想?”

  劉永祿朝著夏尼揮揮手讓他把宮廷玉液酒的原漿拿出來,給格里高里爵士倒了一杯。

  “您是覺著和神祇有關?那現場有沒有目擊者啊?看沒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其中兩個管家說,他們當天看到了一個小女孩跟著這些學者的馬車回來,可能是順路搭車的,可到家之后,小女孩自己就走了。”

  “小女孩?確定是一個人嗎?”

  “當時天黑,管家只能大致地描述她的身高和身形,從這兩點上看,很可能是一個人。”

  “書信呢?有沒有書信留下?”

  “哼,這也是一樁怪事……啊。”

  格里高里將劉永祿沒摻水的宮廷玉液酒一飲而盡,意猶未盡地咂摸了咂摸滋味兒:

  “現場都發現了被拆開的信封,信封是空白的,上面什么字跡沒有,而信封也就是雜貨店幾便士就能買到的那種普通信封。

  可里面的信都不見了……其中有一樁案子我派卡羅爾去搜查,搜遍了那位植物學家的家也沒找到。

  卡羅爾懷疑,是植物學家在跳舞前把信吞進了肚子。”

  “吃了?”

  這做學問的人真有意思啊,想不通事兒吃紙干嘛呢……

  “整件事還沒上升到特殊事件的高度,佩姬女士去看望了幾位學者,她估計如果不繼續受到刺激,休息個一年半載的也許可以恢復理智。”

  米莉唐點點頭,大陸博覽會臨近,不管是治安署還是調查部人手都捉襟見肘,既然沒造成人員死傷,那便不會進行大范圍調查。

  “我也是隨口和你們說說,你們不忙時可以留意一下,我和瑞奇你的觀點一樣,神祇作用的可能性相當大,只是對方的動機和行為都有些奇怪。

  她似乎無意傷害這些學者,這六個人吞掉信件,翩翩起舞,進而陷入自我否定的瘋狂只是附加的產物。

  四五歲的小女孩兒,你們倆小心著點。”

  “行,我們留意一下。”

  劉永祿撓了撓后腦勺,來歷不明的小孩,圍繞在他身邊發生的怪事兒,聽著怎么和當初的小虎那么像呢……

  嘿嘿,昨天還挺高興的,陪著太太過生日,得獎了,貓也拉屎了,簡直是大滿貫。

  今天咱故事繼續,其中借用的舞蹈癔癥典故在中世紀末一直是個有趣的傳聞,各位有興趣可以自己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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