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瑤體虛,不易進補。”
秦怡怎敢讓魏品瑤食下風如傾的膳食,萬一……她又下藥了呢?
品瑤又不是長乾,忍忍就過去了,她體質太弱了,經不起這樣的折磨!
倏地,一道嬌柔的聲音從旁傳來。
“咦,公主殿下來了,秦怡姐姐你怎么也不喊她進來坐坐呢?”
秦怡的臉色微沉,透著怒氣。
風如傾眉頭淺揚,眸光轉向了從院中緩步而來的女子。
這女子的年紀約莫三十出頭,卻一副少女打扮,手里拿著一把圓扇,濃妝艷抹,笑得如同一朵花似得,艷麗又俗不可耐。
僅是一眼,風如傾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魏家的二小姐,魏品瑤同父異母的妹妹魏夢潔。
這魏夢潔對秦家少秦勛的心思已經是人盡皆知了,以至于如今都未曾出嫁,一門心思要給秦勛為妾。
“魏夢潔,我記得你來是為了探望品瑤,但你卻一直想要往勛兒面前擠,又是何意?”秦怡眸光冷沉,厲聲呵斥道。
她同為女人,自然對魏夢潔這樣的女子厭惡至極,偏偏她又死皮賴臉的,一天到晚打著探望品瑤的借口進入秦家。
如若秦家強硬的趕她出去,說不定,她在外會怎么編排品瑤。
因擔心對品瑤的名聲影響,她又沒做出過分的事來,就隨她去了。
“我姐姐身體不好,我也不能一直打擾她休息,所以,我就只能為她照顧一下姐夫,免得……我姐夫無人照顧,太叫人心酸。”
“放肆!”秦怡眼底含著怒意,“你這話是說我秦家無人了?我的弟弟,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照顧!”
她刻意咬中了外人這兩個字,亦是讓魏夢潔的眉目間閃過一道不甘。
憑什么她是外人,魏品瑤就刻意成為內人?一個不下蛋的母雞而已,占據著秦家少夫人的位置,她就不覺得自己無恥嗎?
“秦怡姐姐……”魏夢潔眸光微動,微笑著看向風如傾提在手里的膳盒,“公主殿下是來探望我姐姐的,你把她攔著也不好,何況,她還帶來了膳食,還是說……秦怡姐姐怕她下藥毒害我姐姐?”
風如傾無奈的聳肩,她不過是來探望一下魏品瑤罷了,怎就又惹上事了?
“魏夢潔,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秦怡眸光一寒,上前了兩步,冷厲的道,“其一,公主算起來,與品瑤也算有親戚關系,來探望她實屬正常,但你陷害公主在膳食下藥,必然會對公主名譽遭受影響!陷害公主,是何等下場?”
魏夢潔愣了一下。
秦怡不是極其的厭惡風如傾?為何如今會為了她的名譽如此動怒?
而且,她剛才那話,明顯是想要提醒秦怡罷了,秦怡一怒之下與公主起了糾紛那再好不過。
可她沒想到,會把自己繞進去……
“公主,我不是這個意思。”魏夢潔急忙轉向風如傾,焦急的為自己辯解道。
風如傾淡定的點頭:“嗯,我知道你就是此意。”
“公主知道就……”
魏夢潔一口氣還未能全然松開,面容頓然一僵,她怎么感覺……公主的話……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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