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斐哈哈大笑了兩聲,笑聲高昂:“看來你們魏家,也不過是一盤散沙罷了,堂堂的三大世家,不過如此!但我劉斐也是說話算數之人,魏家小女既然已經磕頭求饒,我就暫且饒你一命。”
“至于其他人……”他的目光轉向了在場眾人,“要么給我磕頭,要么血濺當場!”
魏家大少魏翔一聽這話,立刻連滾帶爬的從人群中滾了出來,哭著一張臉:“劉家主,我愿意投降,求你饒了我這條狗命。”
有了魏夢潔和魏翔的開頭,老夫人和魏二夫人亦是顫顫巍巍的在劉斐面前跪了下來。
魏二夫人是魏夢潔與魏翔的母親,也是被老夫人強迫魏舫所納的女人。
人生在世,無人不怕死。
所以,她們并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何錯,能好好活著的人,為何要死?
為了那可笑的尊嚴?
命都沒了,要尊嚴有何用?
“哈哈哈!”劉斐的笑聲越來越大,帶著諷刺與輕蔑。
魏舫年少時就跟著老將軍戎馬沙場,立下無數汗馬功勞。
據說當年,他被敵軍所虜獲,硬逼著他投降,他寧可承受數月的折磨痛苦,咬牙撐了下來。
后來老將軍趕了過來,才將他從敵軍手中救下。
據說當老將軍見到魏舫的時候,他的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已經頻臨死亡,卻又沒死,旁邊還有用來澆灌的鹽水,他的口腔內全都是被他咬出來的鮮血。
那一日,所有納蘭家的將士們都哭了。
為他的忠貞。
可偏偏一個如此硬氣的人,生了兩個貪生怕死的孬種。
劉斐其實還很佩服魏舫,但佩服歸佩服,他和納蘭家的深仇大恨,是決不罷休!
“魏翔,”劉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魏翔,“你若是當眾說出魏舫是孬種,是奸賊,我便放過你。”
魏翔眼睛一亮,他幾乎不做任何的猶豫,就脫口而出:“魏舫本來就是孬種,本就是奸賊,他怎能和你劉家主相比?劉家主,要是你放了我,我日后肯定以你為尊,我們魏家就我一個兒子,我魏家也是你的。”
魏品瑤閉上了眼,她不再想看這些人惡心的嘴臉。
但她的心,卻像是被人給打了一拳,生疼生疼的。
爹,你看到了嗎?這就是魏家的子嗣,自私,怕死,懦弱。
你當初誓死不愿投降敵軍,而他,卻連戰斗還沒開始,就投靠了敵人……
劉斐忽然出手,一拳重落在魏翔的胸口,他的身體向后飛去,摔落在地。
“你……”魏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劉家主明明說過,只要他說了這番話,就會放過他的。
劉斐冷哼一聲:“我劉家不需要貪生怕死的人,我剛才說那些話,只不過想知道有多少人如此貪生怕死!這樣的人,我劉家絕不會留下!”
懦弱之人,劉家已經有了一個劉云霄,不需要再來第二個。
何況,一個能為了生而背叛家族的人,早晚有一日,也會背叛他劉家。
他劉斐還沒愚蠢的收下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