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們還未有足夠的單獨相處時間,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弦的臉色有些微寒,清冷的目光折射出殺意,目光冷冷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
女人一身的明黃,顯得有些雍容華貴,高貴典雅,她也毫不客氣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坐在了風如傾的面前,自顧自的就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水。
風如傾:“……”
“你這茶水應該是客棧內的,有些次,稍后本宮派人給你送些過來,”皇后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風姑娘,這件事確實是本宮和陛下有錯,但郁兒是無辜的。”
風如傾面容黑沉黑沉的:“你們到底哪只眼看到我還是個姑娘?喊我南夫人!都看不見我身懷有孕?”
南弦將風如傾擁入了懷中,冷淡的目光掃了眼皇后,他白衣飄揚,清冷如月。
面上,同樣掛著稍許的不滿。
皇后的神色有些尷尬:“南夫人,郁兒他想要見你。”
“哦。”
風如傾有些恍然。
對于那小皇子,她倒是沒有什么惡感。
只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罷了,其實他本性不壞,沒到那種十惡不赦的程度,頂多是囂張了些,這些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只要不再她面前那般跋扈就夠了。
“我沒空。”
風如傾笑瞇瞇的應了一句。
“傾兒是無空,”南弦看向少女的剎那間,眼里有化不開的溫柔,“我們還需要造人,沒時間應付那些無關緊要之人。”
皇后的臉色一僵。
她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向了風如傾凸起來的小腹:“這不是已經有人了嗎?”
“不妨礙我們繼續行事。”
造人不一定要造出人,關鍵是……這個過程……
當然,因為風如傾腹中已經有了胎兒,他也不敢太過放肆,免得傷害了腹中的孩子。
“南夫人,”皇后苦笑一聲,“我從來沒有見過郁兒如此粘著一個人。”
風如傾歪頭看著皇后。
那小胖子似乎很害怕她……
不過小胖子估計看上了她的靈獸,才如此黏糊著她。
“其實,郁兒的身體并不是很好,即使他沒有如此貪玩,也無法修煉,”皇后的聲音有些無奈,“兒時他經常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就被人欺負,為此我才會多心疼他幾分,更甚至,確實是我故意縱容著他的脾氣。”
風如傾沒有回答。
南弦已經為她斟上了一杯茶水,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輕輕的抿了一口,眼眸微垂,安靜的聽著。
“我怕他脾氣太好會被人欺負,想要讓他變得兇悍囂張一些,如此,就不會再有人欺負他,畢竟我也無法無時無刻跟在他的身邊……”
這是皇后第一次與人談起這些事情,她甚至連本宮這個自稱都被丟下了,語氣倒是難得的平易近人。
當然,這平易近人,只是針對無上城的那些子民。
在風如傾的眼里,就和平常人并無區別。
“但我從未想過,他會被我養成如此,我也沒有考慮過我如此做是否會害了他,”皇后笑了笑,“今日南夫人一句話倒是點醒了我,我回去思考了許久,終于發現了我曾經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