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柯老看著易征明顯的表情變化,又看了一眼臺上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很熟悉,是丙班主要負責授課的王老師,另一個是看起來十八九歲左右的青年,沒見過。
是因為這個人,易征突然才冷下臉來的嗎?
柯老看了一眼臺上的青年心道:“原來是林瑯天嗎?我還以為是納蘭嫣然呢。
我還想看看他跟之前剛見過的那個“蕭薰兒”哪個長得漂亮呢。”
易征并不知道柯老心里在想什么,聽到柯老的疑惑,有些小聲的說了一句:“遇到一個關系不太好的人。”
“臺上這個?”
“恩。”
“居然跟你有仇嗎?”
柯老聽到這話露出了一個稀奇的表情:“我還以為你跟誰的關系都很好呢。”
柯老剛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易征這個隕落的天才身邊有各種想要打壓他的小反派,就等著裝逼打臉了。
結果壓根沒有,把柯老有一段時間急的可以說是團團轉。
沒辦法,易征又不像蕭炎,還有一個家族要繼承,其他有繼承權的人自然會仇視他,斗破蒼穹的前期矛盾就是豪門恩怨家產真多,大家為了家產能把狗腦子打出來。
在棋院這種學校不可能能斗成這個樣子,易征自己跟其他人基本上沒有什么利益沖突,自然很難產生什么矛盾。
哪怕有一些踩低捧高的,這么多年也早都走的差不多了。
更不要說易征本身脾氣就挺好的,甚至大部分人跟他的關系還相當不錯。
一直到今天。
終于,終于讓我等到了嗎!
我柯老期待已久的反派角色!
柯老看著站在上面的青年,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終于等到反派出場了!
“對了,這小子叫什么名字?”
還沒等易征回答,臺上的老師就已經開始拍起了桌子:“吵什么吵!課間說話沒說夠是吧?!你們這個態度簡直讓我看不下去了!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學圍棋是用嘴學的嗎?!”
看著安靜下來的教室,中年男子伸出手介紹了一句:“好,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去年定段成功成為職業選手的王并同學,圍棋職業初段。
今天讓他回來給大家上節課,大家掌聲歡迎一下。”
“各位同學好呀,嗯,還有一些熟悉的面孔,我是職業棋手,王并。”
王并聽著臺下稀稀拉拉的掌聲,掃視了一圈之后,就發現坐在中間的易征,似乎露出了一些挑釁的表情。
看著臺上的王并,柯老都忍不住嘖嘖稱奇,等了好久終于讓我等到今天。
“這神態!這長相!這動作!這名字!太經典了!太經典了!”
“四周可以等,王并必須死!”
看著手舞足蹈的柯老,易征都有點莫名其妙的,雖然我跟他關系不太好,甚至對方還把自己當仇人,那也不是直接咒人家死吧。
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呀。
看著get不到自己梗的易征,柯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但不管怎么說,終于迎來一個經典反派了。
“有什么任何需要我幫助裝逼打臉的地方,隨時跟我說!”
易征略微搖了搖頭低聲說了一句:“不至于,他上他的課,也就這一節,我沒事干跟他產生沖突干什么。”
“所以到底什么事情?讓我吃吃瓜呀。”
柯老還特意飄到了窗外,一副目光熱切的樣子。
還有什么比聽八卦更讓人開心的事情嗎?
易征看了一眼柯老,把座位靠著窗戶挪了挪壓低聲音開始說了起來。
事情的起因其實很簡單,在幾年前的一次定段賽里面,最后一場是易征對王并。
那個時候易征大分小分基本上都不太夠,理論上已經沒有出線的可能性了,但王并如果贏了的話,他就可以出線成為職業選手。
面對這種情況,王并自然會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小心思,買棋。
有人的地方就難免會存在一些骯臟的交易,尤其是在存在巨大利益的關鍵時刻,尤其會考驗人性。
所以在一些對于個人來說比較關鍵,但是對對面來說并不是特別重要的時候,難免會出現買賣棋或者人情棋的情況。
王并私底下找到了易征,說愿意給易征一筆錢,只要明天輸給自己就行了。
反正易征肯定是沒有辦法成為職業,不如成人之美不好嗎?你還能拿到一筆收益。
聽到這里,柯老瞬間就激動了起來:“超!又是這種想不光彩的手段來獲得勝利!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東西!你沒答應他所以他仇視你的是吧!”
看著激動的柯老,易征倒是很能理解,畢竟一個干凈的職業選手,很難接受用這種方式來玷污棋盤。
所以當時易征果斷的拒絕了王并,并表示勝利要在比賽場上堂堂正正的奪取,王并只要在棋盤上擊敗自己就可以了。
王并看著拒絕的易征直接氣急敗壞,當場破口大罵,表示我是給你臉,你本來就下不過我,我現在是給你個臺階下,不要給臉不要臉,不相信明天等著瞧。
結果等著等著,第二天當時狀態已經不佳的易征還是戰勝了王并,直接狙擊了對方,把對方攔在了職業門外。
而王并后面幾年定段賽成績反而還都不如那一次了,一直到去年才成功定上段,這讓他對易征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王并認為是易征害得自己沒有年紀輕輕就成為職業選手,耽誤了自己那么多年,不然說不定自己早就已經是知名職業選手,甚至向冠軍沖擊了。
聽到這里,柯老都有點無語了,難道叫王并的都這么自信嗎?
柯老也是一副作嘔的表情:“我真是服了,每年差一局定不上的大有人在,那每個人都要恨自己對手為什么不讓自己成為職業了。
菜就多練,玩不起就別玩!
像這種逼人成為職業選手簡直就是侮辱圍棋,惡心!太惡心了!惡心啊惡心!”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易征對想著用其他方法獲勝的王并不說看不起,但至少也可以說得上有些厭惡。
更不要說王并原來在學校的時候還沒事干喜歡找易征茬,兩個人的關系不說不共戴天,至少也是水火不容。
誰知道這次竟然又碰上了。
不過易征并不在意,王并水平也就那個樣子,其實成為職業運氣的成分很大,哪怕現在自己也不是沒有把握把他贏了。
而且只要王并不發神經,易征沒事干也不會屌他。
至于王并敢不敢發神經?
易征完全不擔心,他但凡敢做點出格的事情,馬上就能被人家踢著滾蛋了。
云弈至少不是一個普通職業初段就能作威作福的地方。
說難聽一點,他最多能做點小動作惡心一下易征。
易征也預料到王并肯定會搞點小動作,而對方也如約而至的確實搞了一個小動作。
“我昨天晚上想想,還是給你們講解講解對局吧,最近不是有一個小對局挺火的嗎,我看不少人都在討論。
什么一子解雙征,但是我想說,這一局下的,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