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士兵們聽了,當即一震,道:“大人……”
緊接著,他們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過來。這些驕傲的小伙子們當下氣的眼睛里直冒火光,怒聲道:“大人,大不了我們跟他拼了你快走。”
說著,他們怒吼了一聲,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艱難地向前沖去。
這些英勇的戰士們在一瞬間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們打算用自己的生命,來拖住這個強大的敵人,給德伊波勒爭取時間。
德伊波勒見此,當下跺著腳,怒聲道:“住手。都不許動手,這是命令”
一眾士兵們充耳不聞,他們不顧頭上身上的傷口處,鮮血正汩汩地流出。揮舞著手中的刀劍,跌跌撞撞地向著來人沖去。
盡管他們全都知道來敵異常的強大,但是此時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十步……
“殺”他們怒吼著,揮動刀劍,猛撲過去。
雖然只是區區幾人,但是那浴血沖鋒,是那血腥慘烈的沖天殺氣卻如狂風撲面凜烈之極,令人幾乎不能呼吸。
德拉克斯看著他們滿是血污的臉,當下也是不禁動容:“好,好一幫漢子夠狠夠強。”
他在不死族當中,也是見慣了英勇的戰士,但是那絕大部分卻全都是已經死過了的亡靈骷髏,沒有思想。沒有思想,當然也就不知道害怕。
但是他卻沒想到,一向以膽小懦弱,貪生怕死而聞名的人類居然也有如此的勇士 他看到眾人揮刀逼過來,當下雙臂一展,向后飛躍了幾步,拉開距離。
但是那數名士兵卻仍然毫不在意,看到一招走空,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怒吼一聲,繼續猛撲過去。
德拉克斯眼中寒光一閃,他看這些士兵們英勇激烈,很有些贊賞,但是如果任由他們繼續這樣糾纏下去,那似乎就有些不值了。
想到這里,他當下一抬右手,低聲喝道:“死亡纏繞。”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青石板的地面當即發出‘咔咔’聲響,緊接著,路面上顯出了蛛網狀的裂痕。
眾人當即一愣,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
在下一個瞬間,就見數道黑色的藤枝從地下飛竄而出 那些藤枝如靈蛇一般詭異地扭動彎曲,上面還布滿尖利的倒刺,中間還夾著數朵如同人臉一樣的花朵,看上去極是丑陋惡心。
那些黑藤一竄起來,就向著那些士兵們猛撲過去。像蛇一樣在他們的身一繞,緊接著,瞬間纏緊 那藤條上鋒利的倒刺,如同毒蛇的牙齒深深地刺入了士兵們的衣服當中,發出了‘啪啪’的輕微聲響,
眾士兵們當即大驚,站立不穩,紛紛倒在地上。
隨即他們掙扎著,舉起了手中的刀劍,就向著藤條割去。
但是緊接著,就見那藤條上的花朵自動地湊了過來。士兵們當即嗅到一陣奇怪的香味。還不等明白過來,就已經昏迷了過去。
此時那藤條并沒有放松他們,而是將那些士兵們倒吊起來,緊接著,就聽空氣中隱隱傳來一陣吮吸的聲響。
那藤條如同活物一般不停地蠕動,通過刺入士兵們身體上的倒刺,貪婪地吸食著他們的鮮血與生命力。
只是片刻的工夫,那些士兵們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白了起來。
德拉克斯看了,當下有些奇怪。據他以前的經驗,食人藤的吸食速度極快的,怎么現在好像是慢了許多,難道這東西也會得上水土不服的病癥 他并不知道,那些士兵們全身上下,都穿著厚厚的鋼甲。食人藤盡管利害,但是絕大部分的倒刺全都是刺在鋼甲之上,只有極少部分才通過了衣甲的縫隙,刺入到士兵們的身體,這速度當然也就緩慢了許多。
德拉克斯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他并沒有往心里去。然后抬起頭向著德伊波勒看去。
只見她身邊余下的那名手下正拼命地拉著德伊波勒,想要將她拉走。
此時德伊波勒抬起手來,一個手刀砍了過去,當即將那名特工打昏在地。
德拉克斯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然后獰笑著嘶聲說道:“看起來,你在人類這邊學了不少的東西。現在的本領比以前強多了……”
他仔細地看著德伊波勒,然后輕聲說道:“最起碼這些手下全都是忠心耿耿,不會像那個一直口中說著愛你,最終卻拋下你,一個人逃走的維欽及托列克強太多了。”
德伊波勒臉色白了一下,然后秀眸微微瞇起,也是冷笑了起來,道:“德拉克斯,那只是我的工作。你別搞混了。”
德拉克斯陰笑著拍了拍手,道:“這樣啊,我說呢你的口味怎么一下子變的這么重。我親愛的女祭司。”
德伊波勒微微地一揚頭,冷然道:“廢話少說我跟你走,但是你最好快點兒把他們全都給我放下來。”
德拉克斯當下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這恐怕由不得你吧我不僅要帶你走,而且他們的性命,靈魂全都要定了。
你能怎么樣對付我沖過來,用你的牙齒咬死我嗎”
德伊波勒手腕一翻,亮出了一柄短刃。冷冷地道:“我知道你魔法高超,是大祭司的親信弟子。但是你以為這樣我就奈何不了你嗎”
德拉克斯當下一怔,這個女人當真是瘋了嗎此時就見,德伊波勒刀刃一翻,冷冷地指向了自己的咽喉,然后道:“放了他們 你要我一個人而己,何必多傷人命。”
德拉克斯眼中當即爆起了兩團火光。
他恨恨地看著德伊波勒,過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嘶聲道:“好,好。沒想到高傲的德伊波勒,無情的德伊波勒現成居然會為了區區幾個人類甘愿去死。這真是他的太好了”
說到后來,他憤怒地咆哮著,揮動著手臂,好像是要沖過去,將德伊波勒扼殺一般。
德伊波勒冷眼地看著他,道:“反正我也是逃不掉的,而且你現在一直沒有動手殺我,這也說明,你接到的命令是要我活著回去。既然如此,大不了,我跟你走,回去接受審判也就是了。你完全沒有必要傷及無辜的生命。”
她頓了一下,然后道:“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德拉克斯看著她略有些蒼白的面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低聲喃喃地道:“原來你還不知道那件事情啊,這很好,這真是太好了”
德伊波勒愣了一下,奇道:“你說什么”
德拉克斯霍然抬起頭來,道:“沒什么。”
說著,他抬起手中的魔杖在地面上輕輕一頓,那魔藤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立時縮了回去,極不情愿地放下了那些士兵們。然后像是毒蛇一般,慢慢地在地面上游走著,向著德拉克斯的魔杖爬過去,最后纏繞在上面,靜止不動了。
德拉克斯抬起頭來,腐爛的嘴角抽動了兩下,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輕聲說道:“我已經放了他們了,現在該你了。”
德伊波勒知道德拉克斯一向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但是此時卻會如此的爽快,甚至是爽快的令人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圈套。
德搓克斯看出了她的遲疑,當下冷笑了起來,道:“你不要想著拖延時間,剛剛那個躲在暗處,想要放煙火的家伙也已經被我給收拾了。”
德伊波勒愕然一愣。再回頭看時,這才發現遠處的有一個人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他們身后那名車夫也不知是在什么時候起,也已經是昏死了過去。
德伊波勒看了,非旦不亂,反而是鎮定了下來。微微一笑,道:“好手段,周密嚴謹,果然利害啊。”
德拉克斯森然一笑,道:“你以為我躲在這里,在暗處觀察了你們這么久,就是白混的”
德伊波勒心中暗暗叫苦,但是表面上卻是不露聲色,仍然微笑著道:“對了,剛剛你說我不知道什么事情啊能不能說來聽聽”
德拉克斯向前走了兩步,一邊走,一邊說道:“放下你手中的刀子吧,不要想著耍賴。反正我的食人藤還可以隨時再放出來的……”
德伊波勒當下一滯。
德拉克斯繼續道:“至于說那件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在你扔下刀子之后,我想我會很高興地告訴你的。桀桀桀……”
說著,又是一連串的冷笑。
德伊波勒猶豫了一下,心中生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看到德拉克斯示威性地又一次舉起了手中的魔杖。當下知道只要是他的魔杖落下,那些食人藤必然是再次涌出,痛飲那些人的鮮血。
她有心要沖過去,與對方展開撕殺,但是卻也是有心無力。當初那一場洪水的實在是太過厲害了。
當時為了抵擋沖擊,她拼盡了所有的魔力,實力大損。縱然是現在身體養好了。但是現在卻已經是手無縛雞之力。
最后,她輕輕地唉嘆了一聲,然后松開了手中的刀子。
鋒利的短刀從她的指尖滑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叮’的一聲輕響。
德拉克斯當下哈哈大笑。
他伸手向著德伊波勒一指,低聲喝道:“死靈束縛。”
當即就見一道慘淡發白的幽魂一般的東西從他的指尖涌了出來,然后發出一聲尖利的嘯聲,向著德伊波勒就猛撲了過去。那死靈巫師得意地看著德伊波勒,見她在那死靈的陰風之下,面色蒼白如雪,幾乎要昏過去。他這才輕輕地道:“你還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情是關于阿德玲的喲。”
德伊波勒當下全身一震,霍然睜開了眼睛。
德拉克斯陰陰地一笑,低聲說道:“阿德玲協助你逃跑的事情已經被人告發。大祭司極為震怒。令她出嫁,通過聯姻,以使我們閃族最大的兩個勢力重新聯合起來。”
德伊波勒眼中立時閃出關切的神情。
德拉克斯笑了笑,繼續道:“結果阿德玲抵死不從。你們還真不愧是一對從小長大的朋友,連反應都一樣。”
德拉克斯瞇著眼前,挑起嘴角陰冷的的一笑,閃爍的目光看著德伊波勒,緩緩的說道:“告訴你也沒關系,反正你很快就要知道了。
阿德玲當時就和現在的你一模一樣,也說如果強迫她出嫁她就自殺。大長老只有先將她關了起來。”
德伊波勒聽到這里,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德拉克斯,臉上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德拉克斯歪著頭,微笑著欣賞德伊波勒臉上的表情,得意的說道:“然后,我們就想起你來了……”
德伊波勒緊咬銀牙,用仇恨的目光瞪著德拉克斯。
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德拉克斯反倒是越來越開心,掐著手指,悠然的說道:“既然阿德玲敢違背命令救你,哪她一定不會再看著你死,哼哼。
所有我就出來找你了,一來是按照大評議會的命令,捉你歸案。
二來,大祭司下令,如果她再不聽從,就拿你的性命來威脅她。相信她一定會聽從的,是不是啊哈哈哈”
德伊波勒當即大驚,當下拼命地掙扎起來。
德拉克斯看了,放聲大笑了起來,道:“怎么現在感到后悔了嗎可惜的是,已經晚了。哈哈哈……”
說著抬手一指。
德伊波勒隨即就感到鼻間嗅到了一股香味,然后腦袋一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德拉克斯當下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看著昏迷過去的德伊波勒,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說你當時要是死在了奈德爾城下,說不定也就沒這么多麻煩。
不過這樣更好,阿德玲那個小賤人從此再也不能壓在我頭上了……”
就在此時,就聽遠處的街道上響起了陣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數以十記的燈籠火把,將街道照的如同白晝一般,一起向著這邊涌了過來。
他們拐過街角,一眼就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當即嚇了一跳。
一眾人等紛紛高聲吶喊了起來,道:“什么人,什么人快快放下武器和人質。否則城衛老爺我生起氣來,可是要過去把你捉起來,先打上一頓,然后再好好地吃上幾年的牢飯。”
他們一邊高聲大叫著,一邊將手中的刀劍木棍敲的叮當做響。
但是這些英勇無比的城衛老爺們卻是緊拉弓,不放箭,光是在那里大聲地叫喊,但是卻怎么也不敢沖上前來。
他們這些痞子平時也就是欺負老百姓們的時候起起勁,如果真的遇到了難纏的家伙,他們跑的比兔子都快。
他們混了這么多年,全都是老油條了。看到面前的情景,一個個心里全都跟明鏡一般。
對方雖然只是一個人,但是看著那打扮怎么看怎么詭異。大家還是少惹為妙。
如果能把他給嚇跑了,回頭就可以報一個我城衛大軍與敵人展開浴血廝殺,大戰三百回合,最終小宇宙大爆發,使出一招傳說當中的‘廬山升龍霸’,結果將敵人打的狼狽逃竄。
如果嚇不跑,那隨后,城衛老爺們就會在報告中寫一個‘敵人勢大,不能力敵,我方雖然英勇奮戰,但是最終為了顧全大局,只能忍辱負重,迅速轉進。’
反正大家日子過的逍遙自在的,犯不著跟人拼命。
德拉克斯冷眼看著那些城衛們,就像是在看一群渺少的爬蟲一般。
就在這時,就見一名城衛發現了倒在距他不遠處的一個黑影。那是那名前期就已經駐守在這里的特工。
在人聲吵鬧之際,那城衛跑了過去,把那個特工翻了過來,當即看到了特工手中握著的信號煙火。
那名年青的城衛當即吃了一驚。
那名特工被他這一翻動,當下也是蘇醒過來,雖然全身無力,但是還是低聲地向著那城衛說道:“我是fbi特工。快點求救煙火,我們中圈套了……”
說完,又昏死了過去。
那城衛回過頭去撇了一眼,當下毫不猶豫地舉起了煙火,然后用力地一拉導線。
就聽‘嗤’的一聲響。
緊接著,一個紅色的光球飛竄而起,升上了半空當中。
那光球是如此的明亮,一下子照亮了整片的區域。
隨即,急促的警鐘一下子響徹了城市。
眾城衛在身后的煙火升起的那一刻,當即臉色就全白了。
他們全都知道那煙火意味著什么。
既使是強大如斯,令人談之色變的調查局特工都要被打的落花流水,他們的敵人應該是何等的強大啊 為首的軍官看著不遠處的黑影,借著火光,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對方臉上猙獰腐爛,有些地方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亡靈巫師”他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當下就感到雙腿中間好像是有些濕潤了,更是不敢靠近。
他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刀子,給自己壯著膽子,一邊高聲叫道:“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小子,我勸你還是快快地投降吧。五分鐘之內,我強大的帝國魔法師和騎士們就會趕到了。到時候,必然將你轟成一灘爛渣。”
德拉克斯原本正要出手,聽到那軍官這樣一講,當即一皺眉頭。
他雖然沒有和奈安的魔法師們打過交道,但是卻也知道,那些痞子可是異常的強橫,中間還有一位準魔導士,而且牧師當中還有一位準紅衣大主教。
雖然他對于自己的魔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但是卻也清楚地知道,如果那兩人一起趕到,他卻也只有三分的勝算。
想到這里,他當下一揮手。一股黑煙立時從他的袖子里冒出來,然后向著那些城衛們籠罩了過去。
城衛們當下大叫了一聲,然后四散開來,躲了過去。
雖然他們更想要逃跑,但是有軍法在那里管著,這些位大爺們知道,一旦臨陣逃脫,洛爵爺手中的刀子,可是不會跟他們客氣的。
當下,他們全都是硬著頭皮,遠遠地站在街角處,高舉著火把,向著這邊繼續大聲叫喊。展開強大的心理攻勢,以圖不戰而屈人之兵。
德拉克斯看了,當下更是直皺眉頭。雖然那些家伙沒有多少的戰力,但是卻像是蒼蠅一般,吵的人不得安生,著實討厭之極。
最后他也是顧不得許多,當即低語了幾句,緊接著,騰空而起。手中抓著德伊波勒,向著城外飛去。
看到對方逃跑,城衛們當下更是大聲地叫喊了起來。一個個全都是英勇無比地抽刀拔劍,怒吼著沖了過來。
大家一個沖鋒,就占領了剛剛德拉克斯站著的位置。但是還不等他來慶祝。此時就聽頭頂上一陣呼嘯之聲。
眾人一陣頭皮發麻,急忙抬頭看去,只見十余名的魔法師已經向著這邊飛了過來。
城衛的隊長看了,當下不等對方尋問,當下就是一指德拉克斯逃走的方向,道:“快追,他向著那邊逃了。”
天空中為首的魔法師俯沖了下來,他在低空盤旋了兩圈,然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扔了下去。道:“喂,兄弟,快給傷員們灌下去。多謝了。”
說完,一轉身,就飛入了天空當中,按照那隊長的指示,向著德拉克斯逃走的方向猛追了過去。
此時奈安的警報系統已經開始啟動運作。
尖利的警報聲響徹了城市的上空。
一枚枚照明彈,從城市的各個角落里緩緩升起。將那座城市照如白晝一般 雷歐被美琳娜拉著,穿過了大廳當中的人群,向希爾梅莉婭走去。
他們剛剛走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就在此時,猛然就見希爾梅莉婭臉色一白。
此時,她再也忍受不住了,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大廳當中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敢在總督府的大廳里面吐出來。誰這么大的膽子 要知道,大家平時對那位洛爵爺不滿的時候,全都是偷偷地在背后畫一個畫像,然后寫上洛爵爺的名字,然后再對著上面吐口水。可是沒想到居然有人當他的面,吐在他的大廳里面。
著實是厲害啊 眾人一邊想著,一邊全都轉頭,向著她看了過來。
大家看著她臉頰緋紅,秀眸朦朧,雙手按在胸口處,一副病美人的模樣,不禁大生憐惜。但是看到她身上穿著的紅衣圣袍,當下不禁是又有些奇怪:這些圣職人員不是一向有圣力守護,怎么她還會突然得病啊 為了方便下次訪問,請牢記,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