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馬佐維亞樞密主教邁步緩行,走向了位于城外西側,那個由重兵把守的地方。
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既使有一個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將自己這些兵力駐扎在梵帝諾城中。
那里是父神在人間的居所,代表父神不可質疑的權威,是大陸上所有教徒的精神天堂。
是容不得任何人在梵蒂諾胡來。
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的一切權柄,來自于他紅衣主教的身份,即便是他心里萬分的不愿意,也不敢拿梵蒂諾城作為自己的掩護。
更何況在梵蒂諾城內,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也不見得安全的了,在那里反對他的人更多。
為了安全起見,他又不敢離開那重兵的護衛,任誰都看得出來,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現在被嚇破了膽子。
他對付洛林和奧巴赫姆的行動沒有成功,洛林和奧巴赫姆的反攻卻從未失手,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的手下要么被洛林干掉了,要么就轉投了奧巴赫姆手下。
剩下的則都圍在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身邊,為了活命龜縮起來。
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的根基在這里,又不敢離開梵蒂諾,因此上,他在城外不遠處的居民區當中駐扎了下來。
為了活命,除了他原來的手下,卡拉多斯又灑下重金雇傭了大量的打手。
或許是為了加油鼓氣,也或許是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拼命地享樂。卡拉多斯帶著他那一幫招來的手下,將這里折騰的烏煙瘴氣,混亂不堪。
卡拉多斯雇傭來的傭兵本身目無法紀,卡拉多斯對他們又縱容的很,這些人夾槍帶棒,在居民區里面胡作非為。
居民們對此敢怒不敢言,許多人不堪忍受,都是從這個地方搬走了。
整個小區空空蕩蕩,有時整個一白天就看不到人影,街道兩邊的店鋪也全都關門落閂,路上極是蕭條。
但是這樣一來,卡拉多斯和他的那些手下們反而是正中下懷,更加的肆無忌憚,折騰的更歡實了。
馬佐維亞走在這個地方,看著那空蕩蕩的街道,當下很是感慨,這個小區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作為大陸的中心之一,梵蒂諾城的周邊一直都是相當富庶的。
居住在這里的升斗小民們每天在這里向著那些前來的朝圣者兜售紀念品、工藝品,掙的錢足夠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何況這里面,還很有些手藝高超的金匠。
他們自己制做金質的十字架,珠寶等等,擺在店里出售。梵蒂諾城內很多教士的隨身飾物也都是在這里定做的。
有時候,自己累了,也會在這里逛上兩圈,隨手買幾個小玩藝,寄回家里去哄孩子們玩。
除此之外,在這條街上,還有人開著不大的小旅店、小飯店,供那些手頭不太寬綽的朝圣者們吃飯住宿。
還有酒館,書店,雜貨店等等。
由于靠近父神的居所,人們的素質都高。整個街區并不喧嘩,但是卻也是人潮涌動,極為的繁華。
可是現在……這個地方,
馬佐維亞站在那空蕩蕩的街頭,向后看了一眼,只見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幾縷冷風發出孤獨的嗚嗚聲,吹動幾張紙片,從面前飄零著飛過。
在那冷風的吹拂之下,不遠處一個被系在半空中的招牌不住地前后搖晃,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招牌下面,店鋪的大門明顯一看就是被砸破的,窗戶也全都碎掉了,這家店應該已經被那幫傭兵們給洗劫過了。
這里就像是剛發生過一場戰爭,哪里還是那個和平安寧的街區~
看到這里,馬佐維亞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父神的偉大居所,居然被他搞成了這個樣子,除掉卡拉多斯~或許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的吧?
但是關于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只有等到親自站在父神面前的時候,由他親自告訴自己吧~
想到這里,他不禁心情沉重起來。
馬佐維亞樞密主教做為一名合格的政治家,雖然以前也是心狠手辣,拍上級,坑下屬,害同僚,踩著無數人的尸體這才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但是這卻還是他第一次采用這種激烈的方式,來解決掉一個人。
盡管有那個叫什么邦德的飛鷹公司的雙零級特工保證,這個計劃絕對是萬無一失,但是他的心情仍然是有些忐忑不安。
馬佐維亞心中不住地思付:那個辦法真的能行嗎?
“止步~”就在此時,就聽旁邊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
馬佐維亞一愣,當即回過了神來。
只見面前一個全身罩在重甲當中的武士,正持著長矛對準了自己。
而在他的背后,還有數以十計的武士正手握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隔著一個柵欄,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看他們那緊張的模樣,很顯然只要有一個不對,他們當即就會舉著武器沖過來。將自己給亂刃分尸了。
馬佐維亞這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自己已經是來到了卡拉多斯的住處的附近。
雖然他知道卡拉多斯一伙人現在被嚇壞了,估計看到任何人都會先當作是洛林派出的黨衛軍殺手們。
卡拉多斯的府邸這里有重兵把守,自己受到盤查也是在所難免,但是那一幫哨兵如臨大敵的模樣,卻怎么看,怎么顯的有些滑稽。
馬佐維亞當即笑了起來,然后道:“你們是什么人?居然連我都不認識嗎?叫你們的領頭的過來。”
那些哨兵們當即遲疑了一下。
眾人也不是傻瓜。盡皆知道,既然這位大爺的譜兒這么大,顯然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但是隨即一名衣著襤褸,滿臉邪氣的傭兵擠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了馬佐維亞幾眼,然后以那種剛掌握了一點兒小權的青痞流氓,由于迫不急待地想要炫耀,因此上,故意找碴叼難別人時所特有的下濺口吻,道:“你是誰啊你?憑什么要我叫我們頭兒過來,我們家大人雖然不能說日理萬機,但是卻也是日理著有好幾只機呢~”
他揮著手,像是趕一只蒼蠅一般不耐煩地道:“去去去……,趕快到一邊去,要是都像你這樣,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事,居然還要要叫我們頭兒。他還忙不忙的過來啊~”
馬佐維亞當即一愣,一下子驚奇地瞪大了眼睛。自從當上了神父之后,自己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被別人這樣子訓過了。
此時那人一臉的義正詞嚴,繼續說道:“而且不光如此,大爺們也有好多事兒要忙呢……”
馬佐維亞一時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看著那個傭兵,這里可是圣城,父神的居所,而自己貴為樞密主教居然會被一個小小的傭兵給訓斥 此時,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傭兵突然生起了氣來,破口罵道:“混帳,真真是老棒槌一個,屁事都不懂一點兒。白活了那么大的年紀。滾,快滾。
小心惹惱了老爺我,抓你去宗教裁判所里吃三十年的牢飯~
我可告訴你,我們大老板交待了,最近要有人來行刺我們老板,讓我們注意所有的閑雜人,我看你就挺像個刺客,跟我回去調查。”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縱身從柵欄后面跳過來,想要去揍馬佐維亞。
馬佐維亞本能地向后退了兩步。
而那人卻是更加惱怒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繼續大聲罵道:“怎么~大爺要抓你,你這個老東西居然還敢躲,妄想要逃避神圣的法律的制裁。我告訴你,老子現在也是圣殿武士了,真真是不識抬舉~
你不要走,今天大爺非要制裁一下,狠狠地打你一頓,好好地出出胸中的這口惡氣不可~”
說著,怒氣沖沖地舉著手中的長矛就要沖過來。
馬佐維亞看了,氣的幾乎都要吐血。
這可是圣城~
光榮而偉大的父神在人間的居所。
而現在,居然有人敢在這個地方肆無忌憚地如此恃強凌弱,目無法紀,甚至是侮辱人世間的基本lun理道德。
要知道,縱然是在半獸人的鄉間,一個年青力壯的漢子,憑白無故地對著一個老人破口大罵。這也是一件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此時,在這神圣的地方,不僅是發生了。而且旁邊的眾人也是雙手抱懷,一臉看笑話的模樣。絲毫也沒有人上前阻止。
這種事情,簡 直就是令人發指~
而且自己還是教廷的樞密大主教,現在教宗的助理秘書,就算是在奈德爾城被洛林威脅,那也是作為平等的對手,何曾受過這樣的折辱。
饒是馬佐維亞平時養氣功夫了得,山崩于前而不變色,但是在這一瞬間,卻也是氣的動了殺機。
卡拉多斯,你這是在干什么~
怎么管理的手下~
居然讓這種人渣也來到了圣城腳下~
看來,這種人已經變成了瘋狗~真的沒有必要再活下去了~
就像是洛林所說,這種瘋狗必須得要除掉~
如果說心慈手軟,只能是姑息養奸。連累所有的人,等到他發瘋的時候,就會咬死所有的人的~
梵蒂諾城可就在這個瘋子的手邊。
那個時候,再動手可就是晚了。
“這個家伙必須被除掉~”想到這里,他的心腸一下子冰冷了起來。
馬佐維亞冷冷地看著那個傭兵,輕輕地一頓手中法杖,低聲喝道:“圣律~”
頓時一道白光閃現,將他整個籠罩在那圣潔的光芒當中。
對面的眾人看了,當即一呆。
那傭兵也是一臉的錯愕,停下了腳步。
這些人這才突然發現,對面的老頭是一個施法者。
不管是法師還是牧師,施法者代表的都是高于他們的戰斗力。
這些日子以來,這些下濺的痞子們仗著紅衣大主教卡拉多斯權勢,做威做神慣了的。
卡拉多斯的同伙都躲在一起,看不慣卡拉多斯的教士們不愿意往這個地方來淌渾水。
傭兵們最多就是欺負欺負這里的居民,沒有人對付他們,他們變得越來越驕橫。
直到此時,他們這才想起,這里是梵帝諾,偉大的圣城。這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教士,而且還是教廷的高級教士。
那是和貴族老爺們平起平坐的大人物,他們可是自己輕易得罪不得的。
傭兵趕忙張嘴大喊道:“這是誤會……”
但是馬佐維亞卻是絲毫不讓,上前一步,嗔目怒喝道:“天堂之拳~”
緊接著,就見一個巨大的,閃著白光的拳頭出現在他的面前,隨即隨著馬佐維亞的伸手一指,向著那傭兵呼嘯著就飛了過去。
那傭兵眼睜睜地看著巨拳飛來,但是想要躲閃卻也來不及,當下就被擊了一個正著,“呯”的一聲巨響,然后慘叫著向后倒飛了出去。最后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鮮血從他的口中吐出,噴撒了長長的一路。看上去極是觸目驚心。
其余眾人看了,當下一驚,在恐懼之下,全都不由自主地后撤了幾步。
馬佐維亞看了,更是惱怒:這幫狗崽子們,見小利而忘義,遇敵情即惜身。簡直就是一幫人渣飯桶。
他橫杖在胸,怒聲喝道:“還有誰敢過來?看看我這個老家伙還管不管用?過來啊~”
眾人對望一眼,不禁是又后退了幾步。
此時,旁邊的房間里有人聽到了動靜,急忙跑了出來。
那人看了一眼場中的情形,當即明白了過來。于是急忙向著馬佐維亞迎了上去。
他一邊陪著笑,一邊說道:“哈,我說今天怎么院子里的花兒開的特別香呢,原來是有貴客登門了。主教大人,您一向可好?”
說著,就來到了近前。
他有心想要過去親吻馬佐維亞手上的戒指,但是卻發現身前還隔著一個柵欄,猶豫了兩下,只得是先深深地躬身一禮:“小人麻多士向您問好了~”
馬佐維亞冷哼了一聲,收起了權杖,板著臉看著對面的麻多士。
麻多士站起來之后,當下轉過頭去,訓斥那些個手下,大聲罵道:“一幫只知道索賄的狗賊,真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不知道這位大人是樞密主教閣下嗎?老子真該好好地賞你們這些狗崽子們一頓鞭子~”
眾人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但是面對著那人,也只能是唯唯諾諾。然后在他的喝斥之下,飛快地搬開了柵欄。
麻多士急忙跑了過去,拉著馬佐維亞的手,恭恭敬敬地在他的戒指上面吻了一下,道:“請大人賜福于我。“
馬佐維亞哼了一聲,然后以手撫著他的頭頂,道:“愿父神賜福于你。“
馬佐維亞收回了手之后,忍住把手在衣服上擦擦的沖動,道:“麻多士大人,我想見見卡拉多斯大主教閣下,不知道他能不能從日理萬機當中抽出時間,不吝賜教呢?”
麻多士連忙陪著笑,道:“大人,您說的這是什么話。你來了,直接進來就行了。還說這些話干什么。”
說著,彎著腰一伸手,道:“這邊請,這邊請……”
馬佐維亞點了點頭,邁步向前走去。但是走了兩步,他又轉了回來,向著旁邊的那些哨兵們問道:“你們究竟為什么想要敲詐我?難道就真的看我一個老頭子好欺負嗎?”
哨兵們對望了一眼,旁邊有人小聲地解釋道:“大人,您又沒有坐馬車,誰知道你這樣一位大人物居然也會步行的?我們還以為是這里的居民。”
馬佐維亞氣極而笑,道:“這是什么混帳話,難道說一個普通人,你們就要這樣子敲詐勒索嗎?
虧的我還有兩下子,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你們是不是真的就要下人了?
這里是圣城,不是你們的賊窩子。要是讓我發現了,你們再敢這么做,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
聽了他的怒罵,一眾哨兵們當下極不自然地互相看了看,然后答應了一聲。
聽著他們那虛衍敷事的聲音,馬佐維亞心中知道,這幫狗崽子們根本就沒有往心里去。
馬佐維亞有心想要再罵幾句,但是卻也知道,不管說什么這幫有奶就是娘的下濺東西根本就不會聽的,
而且有卡拉多斯罩著他們,自己拿他們根本沒有辦法。
想到這里,他隨即感到一陣的沮喪,然后長嘆了一聲。調頭就走。
在他的身后,就聽麻多士向著那些哨兵們厲聲說道:“你們這些混帳東西,睜大了狗眼,好好地看清楚。不該攔的,就不要攔。再要出了什么事情,大爺我可不管你們。”
眾人齊齊地答應了一聲。
馬佐維亞一邊走,就感到胸中有一團火在燃燒:自己幾天沒來,沒想到卡拉多斯現在居然墮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什么叫‘不該攔的就不要攔’?
難道說,那些無權無勢,但是想要見卡拉多斯的就活該被他們攔下欺負?
他越想越惱火,也就越走越快。
原來的卡拉多斯的為了教宗的寶座,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現在卻像是一個陌路的暴君一樣自暴自棄。
以至于麻多士在旁邊引路,都快跟不上他的腳步。只能是慢跑了起來。
兩人一路前行,來到了一個重兵把守的大院的門口。
只見面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游哨來回巡邏,衣甲相撞,叮當做響。
口令聲,喝問聲,不住地傳來。守衛極是嚴密。真真是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馬佐維亞經過這一次的步行探訪,也算是領略到了這里面的真實情況,此時也是鐵了心的,想要除掉那個教廷的毒瘤,梵蒂諾就要變成賊窩了。
但是此時,看到這里的情形,當下卻不禁擔憂了起來,如此嚴密的防衛,難道他們真的有天大的本領,能一舉除掉卡拉多斯嗎?
門前的哨兵和麻多士略略地對答了幾句,確認無誤,這才收起了兵刃,放兩人進去。
此時,卡拉多斯已經是接到了消息,迎了出來。
兩人笑著寒喧了幾句,然后一起來到了房中,聊起了天來。
馬佐維亞一邊聊著,一邊偷偷地打量了他一下。
這位權勢滔天的紅衣大主教在洛林殘酷冰冷的、連續不斷的打擊之下,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他雖然還是像以前那樣肥胖,但是臉上卻已經沒了那健康的紅暈。雖然臉上也還是笑容不斷,但是時不時的,就會失神一下。
他的眼中也是沒有了以前的鋒芒,顯的有些畏畏縮縮。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卻可以發現,他眼睛深處暗藏的瘋狂。
就在兩人聊天的工夫,又有人進來稟報,佩羅德圣騎士到了。
馬佐維亞心中當即一沉。
此時,卡拉多斯當下大笑了起來,站起身來,道:“今天這是什么日子啊?大家這是像是約好了一樣,今天都上門來了,哈哈哈,快,快請。”
他一邊說著,一邊和馬佐維亞一起迎了出去。
他們將佩羅德迎了進來,然后三人坐在房中,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起了天兒來。
馬佐維亞看了看墻上鑲著寶石的飛鷹公司產的時鐘,發現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的極快,馬上就到了約定好的時間,當下就感到一陣的緊張,手心里面有汗水冒了出來。
馬佐維亞雖然是老于世故了,但親自參加這種活動還是頭一次。
他強自笑了一下,然后輕快地說道:“哈,今天的天氣不錯。不冷不熱的,我覺的咱們還是到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比較好。”
雖然他強自鎮定,但是卻還是感到自己的話語中有些顫抖。
而且,卡拉多斯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一點兒什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此時旁邊的佩羅德當即也是笑了起來,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覺的今天天氣不錯,太陽曬著人懶洋洋的,如果待在房間里面實在是太可惜了。咱們出去怎么樣?我可是在大殿里面窩了一天了,實在受不了那里面陰沉沉的氣氛。”
他頓了一下,一指前院那片青青的草地,繼續說道:“我看那片青地就不錯,咱們把桌子放在那里,還正好可以看看臺伯河的風景。”
馬佐維亞愣了一下。這些話也是他正想要說的,現在卻被佩羅德給搶了先了。
他看了佩羅德一眼,但是卻并沒有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么來,一時也搞不清楚,那個粗壞武夫究竟是碰巧了,還是也是和自己一樣,另有目的?
說另有目的不像啊,沒聽說他和洛林有過接觸,可他說的地方正好是自己要去的位置,這種巧合怎么也不能讓人相信。
卡拉多斯猶豫了一下。
此時就聽佩羅德笑道:“我說卡拉,你究竟在想什么?這是你的院子,外面還有重兵把守,還有我們這幾個老家伙。要我說這里就是一個軍團也沖不進來。
難道說你現在已經成了吸血鬼,連太陽都不敢曬一下了?”
卡拉多斯當下就被激起了性子。
是啊,這是自己的地盤~
而且外面還有重兵,那草地上也是空空蕩蕩的,一眼望去,連個人影都沒有。
難道說,自己就真的怕到這種地步了?
因為害怕幾個刺客,自己連屋門都不敢出,這要是傳出去那些主教們還不知道要怎么說他的笑話。
他想到這里,當下笑道:“我怕什么?我只是害怕你們擔心自己嬌嫩的皮膚會不會被太陽給曬傷了。”
眾人聽了他的俏皮話,當下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即卡拉多斯令道:“來人,給我把桌子擺到草坪上去。”
隨著他的這一聲令下,當即有侍從急忙跑了過去,將一張桌子擺在草坪當中。一切布置停當,這才請了三人一起在草坪當中坐下。
馬佐維亞三人坐在草坪上。一邊居高臨下,看著不遠處的臺伯河,一邊品著香茶。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佩羅德此時大大咧咧站起了身來。
他拉了拉褲子,然后道:“你們聊著,這水灌的多了,我得要去撒一泡尿去。”
馬佐維亞心中一動,他也是站了起來,道:“等我一下,等我一下,你不說還好,一說我也有了感覺了。”
卡拉多斯聽了,當即笑了起來,道:“你們兩個年紀大了,腎不好了吧?要不要我介紹一個好的醫生給你們?專治腎病的。哈哈哈……”
佩羅德當下也是笑罵了兩聲。
他和馬佐維亞兩人也不走遠,只是轉過了墻角。然后就拉開褲子,開始放水。
馬佐維亞知道按照了計劃,刺殺行動現在已經開始,他在心情有些緊張,試了幾次,都是沒有成功。甚至是雙手都有些顫抖。根本就無法集中精神。
而旁邊佩羅德卻是滿不在乎,撒的是淋漓盡致,嘩嘩做響。
佩羅德看了看他,然后道:“馬佐維亞,冷靜一點兒。你這樣子出去,會露馬腳的。”
馬佐維亞當即心中一跳。
他驚奇地看著佩羅德,顫聲道:“你果然也是……”
說到這里,他猛地醒悟了過來,當即閉上了嘴巴。
佩羅德冷哼了一聲。然后側過身去,從墻角處向外看去。
馬佐維亞奇道:“你看什么?”
佩羅德此時已經放完了水。
他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向著馬佐維亞解釋道:“外面把那些家伙吹的神乎其神的,太牛叉了。我都不敢相信。
現在我按照他們要求辦到了。可是草坪上除了卡拉,別說人了,這里連條狗都沒有。
我倒要看看,那幫狗崽子們是怎么干活兒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在此時,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