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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十字架,朗基努斯之槍,圣保多祿之鑰,這三樣圣物,可是教廷存在的基石 這三件圣物是記載在教廷官方正式讀物《神典》里面的,是和父神教的創立息息相關的。
真十字架,見證了圣子為替世人贖罪,被釘在十字架上,是教廷偉大神圣事業的。
朗基努斯之槍,被那個士兵用來,殺死圣子,沾滿了他神圣的鮮血。
而圣保多祿之鑰,剛向世人表明,是保多祿繼承了圣子的事業。接過了他的權杖,帶領著世人在道路上前行。是教宗身為教廷最高領袖的象征。
這也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證明教廷的合法性。
這也就相等于是一代銀行金融業,房地產業,食品加工業巨子黃世仁同學,手里揮舞著楊白勞的借條,大叫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沒錢,就拿喜兒抵債’
然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將楊白勞的女兒帶走,幫她找一個很有前途的二奶外加丫環的工作一樣。
你得有這些東西,而不是像其他宗教那樣,在路邊搭一個庵,供兩塊石頭,沒事了拜兩拜,就可以自封為教主了。
教廷只有向世人證明,他們的老大曾經為了全人類的幸福生活犧牲過,而且現在他們接過了圣子老大的旗幟,領導著人們不斷地奮勇前進。
也就是說父神的意志就是教廷的意志,或者說只有教廷說的父神的意志,才是父神的意志。
有了這個理由之后,他們才有資格向老百姓們收保護費。
不然的話,同樣是人,誰也沒長兩個,別人憑什么給你錢?就仗著腿大胳膊粗?
這樣的話,和那些整天叫著‘替天行道’,實際上到處搶錢搶東西搶女人的流氓山賊又有什么區別?
其實在歷史上還真沒什么區別,教廷早期傳教的時不光彩的事情一天就一大籮筐,更別說臭名昭著的異教徒戰爭,不過這些不光彩的記錄當然會因為檔案館失火,記錄的人不可信,而被否定,甚至是直接宣布散布這些消息的人是異端,然后把他們也跟圣子一樣,掛到十字架上燒死。
到現在,按照教廷的解釋,正是父神仁慈的犧牲精神,才創造了世界和人類,既然這樣,你們這些凡人總得給點辛苦費吧。
更別說,這個曾經用來釘死圣子的十字架的碎片上面鑲嵌著那顆偉大的鉆石。
那‘永恒之光’傳說是父神在創世之時,在第一天創造光明之時所遺留下來,擁有無窮的圣力。
更別說,光是它的做為一顆寶石,就已經是價值連國。
教廷內曾自豪的宣稱,即便是與太陽放在一起,它的光芒也無法掩蓋。
那璀璨奪目的光華,足以令所有的喜歡閃亮的生物,尤其是像女人了,巨龍了,這一類的生物都會變的瘋狂。
而現在,真十字架卻不見了。
代表著父神對子民恩澤的圣物,代表著梵蒂諾教廷本身的真十字架,在所有人的眼中,消失了。
那個隊長看到這里,當即‘咯兒’了一聲,然后兩眼一翻,像塊石碑一樣,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其余的眾人現不對,也是紛紛圍攏了過來。
當他們意識到‘真十字架’丟了之后,其中一半以上的人全都翻著白眼兒,倒在地上。
另外一半的人神經強悍一些,他們雙腿一軟,癱軟在地上。
其中一個人神志最清醒的,但是卻也絕望地現自己的雙腿不知怎么不會動了。
當下他堅強地用雙臂撐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著移動到大門口,然后用變了聲調的嗓音,向外面的警衛嘶聲力竭地高聲叫道:“拉警報,警報,十字架不見了,十字架不見了”
由于這個消息太過驚人,那警衛足足愣了三分鐘才反應過來。而且反應過來之后,第一個念頭卻是這是不是那幫狗崽子搞的惡作劇。
但是當他看到那人慘白的臉色之后,當下也是明白了過來。
緊接著,一如昨日一般,那尖厲的警鐘再次敲響。
城中頓時又是一陣大亂。
那些騎士警衛們昨天忙了一整天,一個個累的跟條躲避追殺的老狗一樣,舌頭都吐出來多長。
他們又是排查又是設卡,晚上還連著救了兩場火,最后在大教堂一直搜查到天亮,這會才剛剛倒在床上。
聽到那警報聲,當下一邊從床上爬起來,胡亂地穿著衣服,一邊不住地大聲詛咒著。
這個天殺的竊賊,還有完沒完啊?
好在經過昨天的實戰,他們現在經驗也是豐富了許多。
一眾人等穿好了衣服之后,也不等軍官們吩咐,就開始照著昨天的行動,依樣再來一遍。
大家沖上街道,架上柵欄,然后封鎖所有的道路,禁止所有人出入。然后就開始,按區劃片,抄著家伙挨家挨戶地踹開老百姓家的房門,沖進去進行搜查。隨后,男人們的怒罵聲,女人的尖叫聲,還有孩子哭泣聲再次響成一片。
而大家也顧不得這些,紛紛熟門熟路地沖進去,胡亂地抓幾個平時名聲不太好的家伙,先充做一個數,先保住了自己的飯碗再說。
縱然到了事后,教廷高層追究起責任來,有了這幾個賊子壞蛋墊底,那面子上也不會太過難看。如果真的實行什么末位淘汰制什么的,也輪不到自己的頭上 一眾紅衣大主教們此時也是接到了稟報。
這些位見多了風浪的老爺爺們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輩子,踩過人,也被人踩過。號稱也是‘擊槳中游,浪遏飛舟’的一代風流人物。
吃過,見過,玩過,一輩子大風大浪,陰謀詭計都闖過來的人物。
但是他們當中許多人在聽到真十字架被盜的第一時間,當即就兩眼一翻,死了過去。
還很有幾個當即就得了羊癲風,口中不住地吐著白沫,倒在腳抽搐的。
由此就可見,這個真十字架的重要性究竟有多大了。
圣保多祿十三世聽到了報告,也是驚的連鞋都沒穿,直接從床上蹦起來,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老兔子一樣,當即就竄了出去,那樣子絲毫不像是一個生命力就要枯竭的老人。
他匆匆地跑到了大教堂當中,看著那布講臺,當下心痛的如同刀絞一般。這個真十字架,看來是真的丟了啊這叫什么事兒啊 想當年歷千辛,受萬苦,還別了大明湖畔……呃,阿爾摩哈德的孩兒她娘。最后,帶著弟們又狠打了幾場硬仗,這才爬上了教宗的位置。
出生入死的,差一點兒就死翹翹。
有木有啊,有木有 可是當上了教宗,就可以馬放南山,就木事兒么?
就可以吃著火鍋唱著歌,快快樂樂的享受沒有任期現在,沒有其他人監督的逍遙日子了嗎?
還不是整天都是一屁股的屎要擦?
抓魔族派來的奸細,安排去魔族的奸細,追殺叛教者,獎勵信教者。收老百姓的稅,要他們的糧食……辛辛苦苦地維持著這個龐大的官僚機構的運轉。
跟著自己的弟要照顧好,跟自己不對付的家伙要收拾,騎墻派的要拉攏,要想法摟錢,更要想法把摟的錢分下去,起的比雞早,睡的比雞晚。
累的頭上頭都掉光了。
有木有啊,有木有眼看著就要退休了,可是現在連最后這一點兒的平安生活都不給自己留這是成心跟自己過不去啊 真十字架要是在自己手里丟了,自己真就成了教廷千年來最大的罪人了。
這要是逮到那個壞蛋,先做一個全套的滿清十大酷刑,然后再來一個米國中情局關塔那摩監獄的虐囚包月套餐,最后在他面前放十場中國足球……
就在他暗自咬牙切齒地狠的時候,這時旁邊一個侍衛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道:“陛下……“
圣保多祿憤怒地轉過身去,高聲叫道:“怎么抓到那個該死的賊了嗎?快給我帶過來。我要親自踩一腳狗屎,然后再抹到他的臉上,你們誰敢攔我,我就跟他拼命……”
在盛怒之下,他已經顯的是有些口不擇言,已經顧不得了一個為皇者的威儀,胡言亂語了起來。
那侍從看到他如此的暴怒,當即嚇的臉色蒼白,然后強自撐著,結結巴巴地道:“陛下,你……您……您看那里……那個賊……那個賊還在墻上留下了字兒。”
說著,抬手向著前面一指。
圣保多祿抬頭,瞇著老花的眼睛仔細的看了一會,待看清楚上面的東西之后,當下氣的嗝了一聲,兩眼一翻,差一點兒就背過了氣去。
只見上面用斗大的字歪歪扭扭地寫著‘盜此寶者里獨行雷光光,和白光光。好漢做事,好漢當。跟茹曼公爺雷歐沒有一點兒關系。’
圣保多祿一時間直氣的兩眼直,全身亂顫。腦門上的血管突突突地一個勁兒直跳。
那個該死的流氓也太大膽了,居然還敢留信,而且還敢在圣父像上留下這樣惡劣的字。
這擺明了是把大家當成傻子騙啊 有這樣耍流氓的嗎?
有木有,啊?
有木有,啊??
有木有,啊???
這是跟全世界的信徒做對這是赤果果的宣戰這是紅果果的褻瀆這是赤紅朵朵的最無恥的舉動 這比起最下濺,最無恥,最可恨的亡靈大祭司卡利姆多,比優特利斯還要可惡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這樣子耍流氓,縱然是教宗陛下也是傷不起啊 他當下雙手握拳,厲聲令道:“把洛林眾人都給我請來”
那侍從一愣,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道:“如……如果……”
圣保多祿厲聲咆哮道:“沒有如果。他們要是不來,就把他們房子全他娘的點了,我就不信,放火燒房,他們還能不出來”
那侍從愕然地看著圣保多祿,看到他鐵青的臉色,知道這位大爺今天是真的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當下急忙低下了頭去,答應了一聲,道:“是,陛下。”
圣保多祿怒聲咆哮道:“那你還不快去,還站在這里干什么?等著吃中午飯嗎?要是你們連這點事都做不了,就全他娘的給我去跳圣女河。”
圣女河就是圣女修道院墻外的那條河,洛林就差一點掉進去成了魚食。
那侍衛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在他的怒吼聲中,跌跌撞撞,一臉蒼白地跑了出去。
洛林眾人身為賓客,自然不用早起祈禱什么的,而且他也從來沒有向個腳離地面的人求東西的想法,有哪時間還不如多和女孩子們玩會心肝寶貝的游戲。
昨晚又折騰了半夜,這會當然是能睡多久就睡多久。他聽到警報聲之時,當下就驚醒了過來,隨即就聽到外面一陣大亂,但是這里是圣城,反正不關自己的事情。反而是做的多了,錯的也多。
因此上,洛爵爺當下舒服地翻了一個身,然后打算繼續睡覺。但是隨即就聽到外面有軍人特有的,規律的腳步聲響起。
緊接著,就有聲音傳來。“各位大人,教宗陛下有要事要跟眾位商量。請盡快做好準備。”
那聲音雖然一如教廷千年以來培養出來的禮儀一般,平靜甜美,但是洛林還是從中間聽出了驚慌和絕對不容反駁的決心。
他當下一嘆,只得是穿衣起床。
畢竟這里是教廷,身為客人架子大一點兒沒有關系。但是既然主人有請,如果不識抬舉,是會被人用亂棍打出去的。
更何況這位主人還是希爾梅莉婭的老爸,自己的便宜老丈人,不看教廷的面子,也得看希爾梅莉婭的面子。
其余的眾人也是早就被驚醒了過來。大家全都穿衣而起,然后來到了大廳當中。
洛林來到客廳,向外看了看,現天色還沒有亮,只是東邊隱隱有一抹的魚白。
此時,雷歐抹著眼睛,走了進來,道:“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是響警報的。我們才來兩天,都響兩回了,這圣城的治安怎么這么不好?
吵的人連個覺都睡不好。
真是的 我早跟你們說過,你們把男人女人分開關是不行的,要是把他們關在一起就沒事了。
也不知道那些城衛官們是干什么吃的,要是在我們茹曼,這樣的飯桶早就砍腦袋了”
那名侍從一臉悲憤地看著那個胖子,心中暗罵:我們圣城本來一直都沒事,還不是你們這些家伙來了,這才多的事?尤其是你這個死胖子,搞七捻三的,整天沒事找事 但是他也知道對面那個死胖子身分不同一般,未來將是大有權勢的人之沒有證據,不可以胡亂說話,就是有了證據,說話也得客客氣氣。
此時聽了雷歐的抱怨,只能是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吞了下去,然后繃著臉道:“給您帶來不便,真是抱歉了。”
雷歐隨手從眼角摳下了一塊眼屎,放在眼前,仔細地看了看,然后對著那侍從亮了出來,道:“你看,我這幾天睡不好,都上火了。我老姐說了,睡不好是不長身體的,你們可得要賠我的損失。”
白原本在旁邊也是一臉睡意,無精打采的,但是聽到有賠償可拿,當下眼前一亮,然后奔了上去,彎過了長鼻子,用鼻子尖指著自己大大的眼角。示意自己也是上火了,可是一定要給一份大大的補償。
那侍從苦笑著后退了一步,道:“公爺,抱歉。這件事情在我的職權范圍之外,不過我會向樞密主教大人匯報的。”
雷歐當下不滿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爺是干什么的嗎?我是專管你們這些當官兒的?
以為我年紀就不懂你們這些家伙的詭計嗎?說是什么匯報的,結果全都把時間推給了公文。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哼,一幫死騙子薪水偷”
那侍從聽了他的牢騷,當下很是哭笑不得,這個該死的流氓,說他不懂事,他是不管什么事兒,全都是門兒清,上到貪污受賄,下到偷門撬鎖,就連最高深的政府運作和官僚習氣,都說的頭頭是道。
說他不懂事,他耍起流氓來,真真是一點顧忌都沒有,到梵蒂諾第一天就把大博物館給洗了,連天都敢戳個窟窿。
白聽到沒錢可拿,當下也是失望了起來。它一調屁股,鄙夷地對著那侍從很晃了幾下,然后站在旁邊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瞌睡。
那個侍從看眾人到齊,當下道:“各位,請跟我來吧。勿讓陛下久等了。”
說著,一轉身就走了出門去。
洛林一聳肩,然后招呼著眾人也跟了上去。
他們在那侍從的帶領之下,徑直走向了大教堂。
來到了教堂外圍,洛林看到那大教堂此時已經是戒備森嚴,全副武裝的圣殿騎士團騎士們,身著厚重的板甲,一手牽著自己的戰馬。
一個個弓上弦,刀出鞘,殺氣騰騰,空氣異常的緊張,很顯然是生了什么重大事情,當下不禁奇怪:這是怎么了?難道說教宗陛下提前死翹翹了?
但是不像啊。按理說,要是死翹翹了,大家都該假裝嚎啕大哭,響的三十里外都可以聽到才對……
他一邊思付著,一邊向前走去。
眾人穿過了大門,來到了大廳當中,只見圣保多祿穿著一件白色長袍,手拄著權杖,站在大廳當中,面色陰沉,不怒自威,雙眼瞪的老大的,看著他們幾個。
但是洛林卻敏銳地現,這位教宗陛下卻是極其的匆忙,那長袍底下,赤著腳套著一雙鞋子,而且還極不合腳,跟拖鞋一樣隨便踩在腳下。
很顯然,那雙鞋子是后來讓別人拿過來胡亂套上的。
眾人來到了近前,向著這位光明神在世間的代言人微微欠身一禮。
圣保多祿面色陰沉地看著眾人一句話也不說。
洛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是隨即卻感到身后一緊,他回頭看去,只見雷歐躲在了自己的身后,心地探出了半個腦袋,睜大了眼睛,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地看著教宗。
而白則是躲在了雷歐的身后,也是一臉的心。
它那么大個身體,卻想要盡可能地縮,躲在個頭不大的雷歐身后,這怎么看,怎么像是那個拿著一片樹葉,卻想著遮住全身的家伙。
雷斯特在旁邊抄著雙手,似笑非笑地看著這邊。一臉的唯恐天下不亂,擺明了車馬,是打算著一有不對,就上去干仗打架。
他可是老江湖了,用鼻子一聞,就知道這個時候,把大家叫來,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兒 圣保多祿看著洛林,半天之后,這才道:“伯爵,我需要一個解釋”
洛林不解地一挑眉毛,奇道:“解釋?什么解釋?”
圣保多祿一頓手中的權杖,憤怒地道:“什么解釋?你還問什么解釋?當然是你們偷了我的真十字架的解釋,當然是你們在圣父像上寫下那些字的解釋”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來,用力地指向了大廳后面那座高大神圣的圣父像。
洛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過去。
他看到那一行‘盜此寶者里獨行,雷光光,……與公爺無關’的文字,當下一愣。然后……然后放聲大笑了起來。
雷歐那個流氓真的是太有才了真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要玩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游戲這機靈抖的都哆嗦了 他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聲音越大。最后雙手抱著肚子,笑的幾乎要趴在地上。
旁邊雷斯特看了,當下也是一怔,然后走了過去,仔細地一看,當下也是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薇拉看他們兩個笑的像瘋子一樣,當下不禁極是擔心。
雷歐則是歪著頭,看著洛林兩個,很是搞不懂,這明明就是很嚴肅的一件事情,為什么他們卻笑的這么開心,當下很是探出手去,摸了摸薇拉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
嗯涼涼的,沒有燒 圣保多祿看著洛林,然后森然道:“這么說你們承認盜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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