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有些害怕看著眼前的男人。
平心而論，男人的皮相長得極為出色。
除卻皮相之外，氣質也尤為動人。
莫沫之前只是個普通理工科大學狗，想不出多么風花雪月的成語來形容他，但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紅衣男人——那個時候，或許用紅衣艷鬼來形容更加合適一點——她是真的有被驚艷到了的。
模樣雋秀艷麗，氣質偏偏端方出塵得很，一舉一動像極了里形容的世家公子，又比那些端方如玉的公司，偏偏多了幾分柔媚。
他多半的時候都是安靜的，卻不是歲月靜好的安靜，而是陰沉沉的，像是陷入了自己永遠無法走出來的夢魘之中，渾身氣場陰暗的嚇人。
所以莫沫害怕他。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對方這樣失態。
“這話真是叫我聽著作嘔。”紅衣男人對她說道。
莫沫瞪大眼睛看著他，什么意思？
紅衣男人斂起笑容，玩味的看著她：“做過的壞事，難道還少嗎？”
莫沫下意識的想反駁：“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
紅衣男人低低說道：“進娛樂圈，一首一首的新曲發布，圈來了一茬一茬的粉絲。當時我對說過什么？又做了些什么，真的能撇的一干二凈嗎？”
莫沫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起來。
她忘不掉的。
她的天賦從何而來。
她的美貌從何而來。
她的粉絲，因為喜歡她，付出了什么。
那些被她的歌聲吸引到，并為此感到快樂輕松悲傷寧靜……的粉絲們，同樣，一點一點的失去了這些情感。
段時間里看不出來。
甚至長時間也不會有人看出來。
畢竟，一個人，他的生活中總會遇到各種難纏奇葩的事物，為此而性格大變也不會有人懷疑。
所以，就算一個年輕人，他幾年的時間里，快樂的情緒越來越少，整個人越來越消極郁悶，甚至直接出現抑郁癥的癥狀，去醫院檢查，醫生大概也只會認為，這種趨勢是因為他工作壓力生活壓力太大，或是愛情出現了阻礙……等等原因。
沒有人會懷疑，這一切的根源，其實是因為這個年輕人的“快樂”，被他真心喜歡的一首歌給拿走了。
莫沫的手在發抖。
“我、我并不是故意的。”她為自己辯解。
紅衣男人不屑的嗤笑一聲：“知道，我最看不起什么樣的人嗎？”
莫沫仰頭看他。
紅衣男人黝黑的雙目中浮現一絲戾氣：“我最惡心厭惡的，就是這種，分明自己內心并不干凈，偏偏面上還要裝作一副純潔善良模樣的人。”
莫沫心底一震。
紅衣男人冷嗤一聲：“若是有膽子，將心底所有不堪的欲望全都挖掘出來，當一個徹徹底底的壞女人，我還看得起一點。”
莫沫咬著唇：“不是這樣的。”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多壞。
紅衣男人冷眼看著她這副模樣，意興闌珊：“廢話我也不想多說，剛剛我說的話，我再問一次，錦梨的美貌，究竟要不要？”
提前祝大寶貝們中秋快樂，開開心心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