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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會成為比你更加色情的人

  每個人心里都有陰暗面。

  心底深處,不能對外人訴說的,骯臟的、充斥著欲望與畸形滿足感的東西。

  它是一種需求,或是一種變態的念想,甚至可以成為支撐著人向前行進的唯一希望。

  林筱從來自知自己不可能在所有方面比得過家世顯赫的學姐,

  所以在被她用金錢「控制」的那一天起,就將一場能夠刺激多巴胺分泌的游戲印在了皮囊里。

  只要比她快、比她早、比她過分、比她更多的接觸,就是勝利。

  好想看她那高高在上的小臉終于繃不住掉下眼淚的一天啊……

  如果大小姐會哭,那她滴落下來的眼淚收集起來,是不是會賣出很多很多錢呢?

  甘苦的飲料,即使只有5ml,也應該會拍賣出去的吧?

  嘻嘻……

  蘇澈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感受到她的鼓點愈發爆裂,里面夾雜著的情緒不是很對勁,

  頗有種自己在深夜三點,蹲在電話亭前,憤怒的、糾結的、越想越氣的,在琢磨著怎么將「高山」鑿出個洞這件事時的狀態。

  果然嗎?黑暗相吸。

  首次的合奏很順利,

  至少,林筱全程笑瞇瞇。

  連打帶夸,全程都是“哇、蘇澈同學好厲害!”、“怎么這么強呀!”、“我都快跟不上你了!”、“哎,有你這樣的隊友,怎么可能會敗北嘛……”、“以后能不能再多陪陪我練鼓呢?”、“練完之后可以一起去圖書館哦”、“累了的話其實……”

  “打住。”

  越往后越不對勁。

  如果不是從不外傳,蘇澈還以為小小的夸夸功底是得到了自己的真傳。

  爽奏過后,二人一起吃了個簡餐。

  考慮到小小手頭緊張,所以蘇澈請客去了面館。

  要知道,和安晴出門時,吃的可都是精致約會餐。

  不過小小是不在乎的,有口吃的就行,甚至還很開心。

  “太好了!炸醬面什么的我最喜歡了!我就好這一口咸的!”

  “……行,不夠吃再要。”

  兩人在家常餐館大快朵頤。

  練琴過后,類似健身了似的,需要大量的能量來補充消耗掉的手腦并用。

  “說起來,下周就要見面了吧?成員什么的。”

  林筱夾著去皮黃瓜絲,伸出另一只手指掐指一算,數了數日子。

  “學姐說,還有八天?”

  “是的。”

  “八天之后,直接在排練室相見嗎?”

  “嗯。她給我發的地點是市區內硬件配置最好的排練室,名叫「箱庭」,據說是樂團專用的排練場,

  我看了照片,里面從大馬勺電子管到你的全套鼓組應有盡有,調音臺麥克風一應俱全,連地面都鋪著紅地毯……”

  “蛙趣,我知道那里!那里300塊錢一小時啊啊啊……我饞那套DW收藏家很久了!十多萬的套鼓啊……唉,可惜根本去不起。”

  “?這樣嗎?難怪俞學姐說不用AA,第一次她請……”

  蘇澈心里不禁微然一凜,暗道果然隊里有富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比起普通大學生隊伍,起跑線就是莫名其妙高了很多。

  不過就算俞汐再富裕,未來該AA的也還是要AA,不能把她的好意當成慣性各種白嫖,

  否則時間久了,欠下的人情就會越來越多,償還之日可不跟你鬧。

  “以后去120一小時的,一次排兩三個小時就差不多了……實在不行,還有免費的場地可以使用。”

  結合大家的經濟狀況,蘇澈想起了元瀟的家。

  覺得如果大家能夠和睦相處的話,可以問問元瀟,愿不愿意提供地下室給大家作為臨時存放設備的據點。

  她從小就沒朋友,如今新增這么多好隊友,恐怕會開心得不得了。而且那孩子豪氣,就算現今不寬綽,也還是會樂得為大家提供便利的。

  對于小元瀟的性子,蘇澈還是自認非常了解的。

  “好!那看來我也要加把勁多多碼字,賺大錢去玩音樂了!”

  林筱將碗中面全部干杯,連一個肉碎都不剩,旋即高舉小拳頭,比了個一起加油的手勢,

  看上去元氣十足。

  “補充過能量就是好!今晚我回家還要熬夜肝幾千稿子!爭取多掙5塊錢!”

  “只有5元嗎…”

  “啊,那怎了!我按照你說的去升級了我的稿件,從一天掙3塊錢升級到了5塊錢!新書一個月就能有150了!加上全勤,真不低的!”

  “……嗯嗯,加油。”

  蘇澈想起,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為了突擊音樂,已經把創作的進度暫緩了,作為自己的「后路」,在全面崩盤以后才有可能考慮到的武器使用,

  因用去對局音樂勝之不武,所以就沒那么著急。

  事情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而去,

  吃過飯后,他將俞汐發過來的定位分別給三女同步了過去,提前通知了大家見面的地點和日期。

  元瀟最先收到消息。

  黑夜里抱著琴猛練的她,見蘇澈標注了具體的會面地點,并提到是隊友間的第一次見面,

  原本還算放松的心情,瞬時間緊張起來了。

  “初見需要合奏嗎?”

  她立刻問道。

  “需要的。我后面會把選曲發過來,給大家簡單的排一排,作為磨合曲使用。你的練習時間還剩7天。”

  “!好的!”

  元瀟尋思著,這多半屬于一種限時作業。

  完成了,就不至于在隊友面前掉鏈子,而完不成,丟的就不止是自己的臉了。

  哼哼……后面幾天的睡眠也放棄掉好了。

  孩子看著已被琴弦勒出深痕的小手,咬了咬牙,決定繼續堅持。

  很快,

  顧織收到了妹妹發來的飛信。

  “哼哼,顧織,我很快就要和我的隊友們見面了!我會增加許多許多朋友!我要和我男票一起玩了!”

  元瀟幾乎從不稱顧織為姐姐,哪怕二人年齡相差幾歲,

  她在心底也是不承認著這份關系的。

  黑暗中,看著小鳥頭像的她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顧織放下GU貝斯,將音箱的音量旋鈕擰至為0,輕蔑的搖了搖頭。

  “你得意個什么?”

  她回道,“你有隊,我就沒有么?”

  “還是說你有對象,我不能有?”

  “再者說,你的隊充其量是過家家的隊伍罷了,能強到哪兒去?你和你所謂的男朋友之間,也肯定什么都不會做的吧?”

  “成年人的舒爽,你什么也享受不到。”

  “好好的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吧,不要總跟我比來比去。沒意義。”

  狠命的回擊,打擊的處處是痛點。

  元瀟明顯不是很舒服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說,你該做的都做了嗎!”

  她的語音條逐漸激動。

  “不然呢?”

  “啊你怎么可以這……!”

  “有需要的話,下次我可以帶著他給你演示演示。”

  “泥泥泥……!”

  孩子麻爪了。

  完全說不過姐姐。

  想想也是,以姐姐的身段兒,一口吞了男朋友什么的基本算是手拿把掐,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在那樣的誘惑下脫逃。

  但自己就不一樣了。

  自己啥也不懂,做過最過分的事情,是學著《星心法》攻略里的3下子操作去吃目標在防御狀態下的嘴子,還被完全的阻止了……

  說起來,這種成果,被姐姐嘲笑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是!

  人不會一直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接下來的路程不一樣了!

  “你看著吧,你真別太內個了,我也是會學習的!我會成長!以后成為比你更色情的人!你等著吧!”

  元瀟放下豪言壯語,氣呼呼的繼續練琴去了。

  顧織笑而不語,覺得妹妹有些時候還挺有趣。

  “可愛的小東西,每天盡是想著走些邪路。”

  她搖了搖頭,放下手機,“也不知道她那隊伍里有沒有不三不四的人。看來必要時刻還得去觀察觀察。”

  瀟瀟人傻好騙,如果被壞人拐走了,是絕對不行的。

  雖然關系比較僵冷,但這樣的事,在顧織眼里也是不被允許的。

  就算是塑料姐妹,身為姐姐,也有必要把關一下,看看妹妹的男朋友到底是不是正經人。

  萬一是混混或者小搖子什么的,瀟瀟就會被帶壞,這輩子就完了。搞不好還要被坑錢,那就糟糕了。

  原則上的問題不能馬虎,

  她決定擇日去妹妹家里一趟,通過她家里的變化來搜出一些細枝末節的線索,以便提前做出一些措施。

  “不能讓不三不四的男人碰她。”

  顧織如是想道。

  另一邊。

  安晴收到消息的反應其實就沒有很大了。

  反正去也是跟蘇澈一起走,位置和時間方面無需考慮那么多。

  “唯獨要注意的,是Vocal方面的壓力。”

  要練的歌曲其實已經事先透露過了——是花房小姐的舊專曲子「雨空天」。

  歌詞傳達的是“雨下過后,天上仍然陰霾”,

  屬于JPop抒情搖滾風格,溫柔的同時演唱又很用力,是全情投入的那種用力,而非硬搖滾的那般拼命嘶吼。

  畢竟花房小姐的風格是抒情大歌姬,這個路線已被鉚定,輕易不會更改曲風。

  安晴提前聽了很多遍初排曲子,練是練完了,但細節處還需打磨,情緒方面更是要精雕細琢。

  “Emm……等他回來,和他研究一下吧。”

  時間還足夠,一周對她而言,可以改變許多。

  他不在家的時候,她會將音樂視作最優先級的工作,

  畢竟百日繪已經給他看過,Hare的身份也已經暴露了出來,被他徹底接受了,

  因此畫畫技法排在了音樂修行之下,

  正好和蘇澈的情況相反。

  蘇澈是最初著重于創作,放棄了音樂,

  最近重點發展音樂,放下了創作,理由是認為有了擊敗「那人」的希望。

  兩人都是懂得變通之人,所以什么重要,就先專注什么。

  安晴坐在床上,蕩著雪白小腳,分析道:

  “Mosse的預選賽……其實也只是有一首歌的展現時間,晉級了才有后文。”

  “如果連第一首歌都被刷下來了,那準備得再多也是毫無意義的,后面全不用演了。”

  “所以理論上,9月前排一首大曲子,912月準備一首,然后要是順利通過16強,再準備一首8強的、一首4強的和一首決賽曲,以及一首決賽后的安可曲……”

  “這樣算下來,總共六首歌。”

  少女又開始幻想了。

  “啊……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強了……?”

  “會那么順利嗎?”

  “如果……真能奪得獎杯的話,就算讓我再練10首,順帶著把澈澈給吃了我也愿意啊。”

  少女不怕苦不怕累,怕的就是身邊男孩兒達不到目標導致心碎。

  今日的約會雖然不是很完美,但問題并非很大,

  只要在音樂這一關能讓他滿意,后續還是可以順利走到「心無阻礙」的境地,

  那樣睡在一起時,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稍微拱動下身子,他也會如餓狼一樣撲食上來……

  “嘿嘿……”

  “看來得再加把勁兒了。”

  努力的驅動力在于更深層次的安全感。

  對這方面的需求,安晴自認大于生存需求。

  至于隊友什么的……

  她根本不在乎。

  “無論隊內成員都是何方神圣,我也無需過多關注。只要跟著澈澈的話做就是了。別人沒有用。”

  這是少女的觀點。

  完全沒將「羈絆」啊、「友誼」啊什么的放在眼里。

  對于熱衷地雷系的她而言,虛假的表象是不必要存在的,她人強弱,與自己無關。

  安晴將以最高冷的形態出擊,將樂隊歌姬的地位奠定好,不容置疑。

  時間一晃而過。

  眨眼來到了6月初,會面日前。

  約定好的時間在兒童節后,

  而兒童節當天,蘇澈特意騰出時間來,陪著元瀟去游樂場玩了一下午,權當是對她這段時間猛猛練琴的獎勵。

  孩子不但把所有基本功作業都練透了,甚至在即興練習以及成曲演奏上也進展神速……難不成……她真的如我那天隨便夸夸出去的那樣,是這方面的料嗎……

  看著她高舉雙臂,坐在旋轉木馬上像個小傻子似的模樣……

  蘇澈感慨萬千。

  “阿澈!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坐!”

  旋轉木馬每轉一圈,元瀟就會不怕社死的對著等在護欄外的“家長”喊上這么一嗓子。

  蘇澈尷尬得腳趾摳地,奈何不回答也不是那么回事,

  只好硬著頭皮道:“我是大人了,體重大,我怕把木馬坐碎。”

  元瀟“哈?”了一聲,立馬反駁:

  “胡說!你看前面那個老阿姨,年紀和體重估計都是你的二倍了,不也玩得很開心?!你快快上來陪我坐呀!”

  帶著殺意的視線投來了。

  蘇澈扶額捂臉,對著元瀟擠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家長并不好當,

  陪孩子出來也總會像這樣,搞出一些棘手場面。

  好在元瀟本身天真無邪,即使出言不遜,事后跟她講講道理她也能聽得進去。

  “明天就是見面日了,你最好不要再多惹事。”

  “嘿嘿……我知道啦,我就是想跟師父父近一點嘛。平時在屋子里練琴超孤獨的我跟你說。”

  “那確實……”

  “師父父,你最近呢?有練琴嘛?”

  “我?當然了。”

  蘇澈回顧著這一周的練琴打卡。

  周一在家里練了2小時,周二在元瀟家里上課練琴總共4小時,周三在店里摸魚偷懶練了3小時,周四去打舞萌刷等級完事之后去琴行擼琴3小時,周五上班前去跟小小又偷跑了2小時……周六還在顧織家里搞了幾小時。

  掐指一算,將近20個小時。

  “我的強度雖然不比你高,但好在只需要維穩即可。”

  蘇澈說,“該練的東西,我小時候都練過了。”

  “哇……”

  元瀟聽得揪心,第一反應不是好厲害,而是「好可憐」。

  “看來阿澈小時候也沒什么有趣的童年呢……”

  扎心了。

  蘇澈表情一苦,拉著她的小手就往跳樓機走了。

  “喂喂我不玩內個!我害怕特別危險的!我恐高的說!我……”

  幾分鐘后。

  孩子愣愣的看著自己去坐跳樓機的師父大人,心中滋生出一絲絲后悔……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話太重了。

  刺激的、高危性質的活動才能讓蘇澈徹底清醒過來。

  一瞬間失重帶來的恐慌與窒息感放射進大腦,讓他緊繃多日的神經也從停跳的狀態重新振奮起來。

  走出柵欄之后,搖搖晃晃的他甚至還打算去坐大擺錘。

  那種東西,一悠起來能呈個類似210度角,對心臟病患者的打擊比起過山車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元瀟不敢坐,于是就只能角色對調,變成了“家屬”,抿著小嘴蠢蠢欲動的在外等候,

  等著蘇澈自己爽完。

  “嗐……”

  “他真是有點極端,都不能玩一些輕柔的。”

  孩子心說下個項目自己一定要選一個能跟他一起的了,

  不禁趁他還沒完事,四下遙望,琢磨著,哪個地方可以組隊同玩。

  很快速的,

  右手邊人群聚集之處引起了她的注意。

  畢竟那里的人都奇裝異服,濃妝艷抹,甚至往臉上涂白粉,夸張得很,

  這很難不讓她視線停留。

  “噢——!!原來是鬼屋!”

  “鬼屋好呀!鬼屋什么的!我最喜歡了!”

  “他肯定也能跟我一起進去的!這又不是旋轉木馬,他不會害怕社死的!”

  元瀟樂了,臉上綻放出不少小紅花。

  等待間隙,笑瞇瞇的蹲在石階旁,離遠觀察著那些有趣的NPC。

  時值游樂園高峰期,畢竟兒童節孩子多,所以在外面游蕩的玩偶也多,

  哪怕是夏天,也有不少兼職的人為了這一天300塊錢,不顧汗流浹背,特意來到這里穿上毛乎乎的大玩偶衣服,在廣場上送孩子們氣球。

  “我也去要一個吧?”

  “不,要兩個。”

  “我一個,送阿澈一個。”

  “我們一人一個。”

  孩子什么事都會第一個想到蘇澈,因此見他還未出來,便小跑著朝著大兔子玩偶沖去了。

  “你好!我是孩子!請給我這個!”

  大玩偶兔晃動了下碩大頭部,斜眼看了看元瀟,狐疑道:“你真的是孩子么……”

  “當然了!”

  “孩子會穿日牌水色么……”

  “哎鴨?!兔子姐姐,你……你也懂這個?!”

  “吖……”

  兔子玩偶似乎不想更多的聊起與工作無關的話題,于是沒有回答,直接把手上的氣球分出了一個,遞向元瀟。

  “這個給你。”

  “不不!我要兩個!我要送我師唬一個!”

  “嗯?你師父也是孩子嗎?”

  “是的!他是一個喜歡坐跳樓機的孩子!”

  元瀟挺起胸脯,自豪道。

  大兔子順勢望向遠處,果然看到了急匆匆朝這邊跑來的“男孩子”。

  “元瀟!你怎么又亂跑?我不是說過等我一小會就好么,下次再不聽話要打你屁股了奧。”

  蘇澈氣喘吁吁,尚未能從脫力的狀態里緩過神來。

  聽到關鍵詞的元瀟則是眼珠一轉,不老實的在思考著到底如何才能切實獲得懲罰。

  大兔子見家長來了,不禁稍加打量一二,

  很快的,

  被蘇澈那特殊的穿搭和氣質給吸住了視線——

  “哦?居然是一對兒滴淚嗎……?有點意思……”

  她說著又從手上取來一個氣球,遞向了蘇澈,

  “送你黃色的,送她藍色的。幸福兔祝你們玩得愉快,一起幸福。”

  “啊……感謝。”

  蘇澈接過氣球,本沒想要,但見兔子很有禮貌,于是便也表達出謝意,

  而后拉起元瀟的小手,像是哥哥帶妹妹出來玩一樣,一同走向了下一站——

  也就是鬼屋方向。

  大兔子看著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嘀咕著:

  “說起來……小時候在視頻平臺上見到過一個童子功天才,露臉發演奏視頻發了半年多……

  emm……雖然同齡,但實力實在是令人垂涎……感覺和他的五官長得很像欸。”

  “如果真是他本人的話……其實應該要個聯系方式來的。”

  “畢竟那么難溝通的Miya當主音,我早就看不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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