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立在門外,禁止所有人靠近大殿。
太阿劍道弟子樊明凌落在七叔身側,面色焦灼:“怎么了?”
七叔鄙了一眼身后,押著嗓子:“皇城司密文使,挾持了公主殿下,切不可輕舉妄動,公主現在……應是無衣。”
樊明凌原本平靜的面容此刻微微扭曲,緊抿的嘴唇線條變得愈發僵硬,嘴角下撇,透露出無盡的憤怒。
她的雙手緩緩抬起,手指顫抖,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發白的痕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抑制內心那即將失控的怒火。
“現在……怎么辦?”樊明凌的心如刀絞,此事決不能聲張出去,她瞬間看了一眼不知所以的蔡明宣,立刻道:“我同為女子,我進去。”
“此門!開不得!正天大殿有鎮壓秘法,除了正門能進入,其他的地方,都是封死的。是二品仙布下的鎮壓,你我都是五品,破不開。”
七叔閉上了眼:“無論發生什么,此門絕不能開,一旦開了,大周皇室名譽盡毀,公主……”
他已說不下去。
房間內的聲音清楚,他們都在等著,等著一個可以一擊必殺的機會。
但陳靖川始終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娘的,這種弱肉強食簡直就是把老子往死路上逼。
也不知道龍曦那丫頭搬不搬得來救兵。
紫云山列祖列宗的供牌散落一地,香案倒在地上,遮擋著兩個人,陳靖川緊緊地靠在祖師像的身后,用香案擋在身前。
玉漱倚靠在他的身前,身上披著陳靖川的衣服。
光滑細嫩的后背微微顫動,玉漱醒來的時候,感受到了身后溫熱的體溫。
淚奪眶而出,可當她完全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的肚兜還在身上,下身的褲子還有未解開的蘭花結。
這是大周皇室內的系法,南景人不會,她緩緩舒了口氣,眼睛一瞥,看到了陳靖川手臂上幾乎露出白骨的牙印,憤怒油然而起。
她猛地轉過身。
陳靖川嚇了一跳,生怕她逃脫,手臂用力,正將她攬入懷中。
二人鼻尖相對,素面高傲的臉上已沒有了之前的蔑視,而是受盡屈辱的怒火,如若眼神可以殺人,此時的陳靖川早已被她千刀萬剮。
“我勸你別亂動。”
陳靖川挺了挺胸,對抗壓過來的豐腴:“你這個樣子出現在其他人的面前,命還能不能留,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了。”
玉漱當然知道個中厲害,皇室顏面重于一切,如果她被輕薄的事情傳出去,即便以前的父皇對她再寶貝,她也會成失去了應有的寵愛。
“粗鄙惡心的鄉下人,卑劣,畜生,手段骯臟,這就是南景皇城司?三十萬晉州奴隸殺的一點都不虧!南景狗都該死,我現在覺得,殺得少了!你若是不殺了我,我一定會殺光所有的南景狗!”
玉漱曾經的桀驁都隨著那身紗衣,被陳靖川扯了個粉碎。
陳靖川沒有回答,任由她撒潑耍賴,肉感十足的身軀在懷里扭動。
她在發泄,從醒來之后,那張伶牙俐齒的嘴就沒有停下來,足足罵到月明星稀,整個天地都暗了下來。
陳靖川心里還是忌憚門外那兩個人的,看到她恢復了正常人的狀態,趕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就是你能保命的東西么?”
“是!”
玉漱根本不在乎這個被仙門弟子奉為天地靈寶的東西,罵了半天累得口干舌燥,十分不愿地趴在了陳靖川的胸口,手肘撐著他的肋骨:“你拿了也沒用,十條命我都給你殺光!”
陳靖川沒搭理她,肋骨被硌得生疼,挪動了幾下身軀,心里思索了起來。
這可是大周的公主,現在自己手里有這么好的籌碼,不用白不用。
當即朗聲道:“外面的,聽好了。”
等待已久的七叔和樊明凌立刻附耳。
“現在給我送來玉瑰十塊,炎古三十塊,凡青五百塊,一炷香的時間,否則一炷香之后,我送她的左耳出去。”
樊明凌聽罷,立刻解下了腰間的靈石袋,看向了七叔。
二人湊了半天,樊明凌捧起靈石袋:“玉瑰有一塊,炎古有五十,凡青只有三十。”
“你還有一炷香的時間。”陳靖川的聲音被自己壓得格外平靜。
“好!”
樊明凌拉開大門一角,看到了陳靖川伸出的手,心中恨不得把這條胳膊砍成肉泥,但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將靈石袋準確無誤地丟向了陳靖川的手掌中。
“蠢驢!”
玉漱看陳靖川這舉動,都覺得不可思議:“你知不知道姑奶奶是什么身份?居然用我來換靈石……”
“你也就值這么多。”
陳靖川兩條胳膊一夾,將膚如凝脂的軀體夾在了懷中,雙腿勾在玉漱翹起的臀下,壓住了她的膝蓋內側,牢牢地將她控制住,不允許她回頭。
接著取出凡青,一顆一顆地放在手臂的紋路中心。
炎古和玉瑰還是沒法使用,陳靖川繼續拿凡青填入炁海。
時間緩緩流逝,一塊塊凡青入炁海,就像是一杯開水倒入了大海,他知道水肯定多了,但他都看不出來多在哪里了。
想要回頭看看陳靖川到底在干什么的玉漱,被鎖地無法動彈,任憑她如何說,如何罵,如何咬,陳靖川都如一塊木頭般,一動不動。
三十塊凡青很快消耗殆盡,陳靖川體內的煞炁被激蕩地波濤洶涌。
一炷香的時間也到了。
足足四百塊凡青和九塊玉瑰,被分撥丟入了大殿內。
玉漱被牢牢掐在陳靖川的身上,絲毫無法動彈,她幾乎要瘋了,此時已沒了任何辦法,淚水順著臉頰滑入兩人的胸口。
汗液混雜著她獨特的體香。
“求求你,換個姿勢……”3
哦哦哦哦哦哦 “我受不了了……”
聲音順著大殿傳出,樊明凌憤怒地一拳砸在大門上:“小子!你敢!”
“你再敲門,我就送她的一只手出去。”
陳靖川的聲音十分冰冷,里面傳來了兩人扭動的聲音,緊接著,他又故意溫柔地問道:“現在這個姿勢舒服么?”
“舒服了……嗯……”
玉漱已幾乎脫力,悶熱的環境讓她腦袋發昏,此時她整個人被陳靖川懷抱著,被壓得發紅麻木的雙腿,彎曲在陳靖川的身后,雙手穿過他的兩肋,懷抱在他的身上。
她已經沒有力氣折騰了,癱軟地倒在陳靖川的肩頭,望著這張紅潤的臉,卻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她看不到,卻能感覺到氣息在涌動。
沉默。
陳靖川知道自己血脈翻涌,也不在意,繼續將無數的凡青灌入身體。
一百……兩百……三百……四百……
五百。
量變最終引起了質變。
他已經隱隱的看到了,那把被霧氣籠罩著的刀身上,寫著一些密密麻麻的字跡。
隨著大量的靈石進入身體。
那些自己逐漸清晰。1
第一行字,顯現了出來。
陳靖川不禁大喜,面色紅潤。
天下令 武道之決,仙氣之法,合二為一,天下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