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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你在雷塔盧萊烏的任務是什么?

  組織生病的平民直接對著軍隊隊伍沖鋒?

  米爾頓在聽到這個匯報的一瞬間,是有點驚愕的。

  倒不是驚愕于本地指揮官的類人程度,而是驚愕他怎么敢想出這種招數——米爾頓自覺都做了那么多瘋狂的事情了,怎么還有人覺得這種招數對他有用呢?

  米爾頓對平民的判定很簡單,只要拿起武器對抗的那一瞬間,他就不再是平民。

  瘟疫同樣囊括在了武器的范疇內。

  “現在前線有部隊遇到了類似的事情嗎?”米爾頓站起身,“這種情況很可能不會通報到我這一層,去問問。”

  芙蘿拉點了點頭,立刻開始著手調查。

  過了一會,她轉身看向米爾頓,答道:“有。有一個連隊遇到了這種情況,他們擔心是什么陰謀詭計,又擔心如果貿然動手會中陷阱,所以只是選擇了驅離。”

  “戰士們現在正在進行巷戰,容不得半點意外因素。”

  “這些人群聚集的規模越來越大了。”

  米爾頓豎起食指,對著空氣點了點,問道:“一開始只是小規模的上來試探,隨著巷戰的進行,聚集的規模越來越大……有點意思。”

  芙蘿拉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這說明在一開始,哪怕是被洛佩斯那邊的人威逼利誘,這些暴民也不太敢來冒犯我們,他們是軍隊,我們就不是了?”米爾頓聲音越來越冷,“只不過等巷戰進行了一段時間,暴民發現我們確實有軍紀,不搶劫不破壞不犯罪,所以膽子大了起來。”

  芙蘿拉明白米爾頓要表達的意思了:“噢……人善被人欺是吧?”

  “沒錯。”

  芙蘿拉先是在心中默默給那些暴民默哀,然后才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處理?”

  “立刻傳達我的命令,先進行一次半暴力的驅趕。”米爾頓朝著外面走去,“這次驅趕之后,那些還沒有走的人,也就不用走了。”

  “正常的,只是想治病的平民,看到軍隊要動手的架勢,絕對會立刻離開。”

  “剩下那些人,要么就是當地黑幫刺頭,要么就是武裝毒販走私犯,要么就是吸毒把腦子吸壞了的人……反正不會是真的平民。”

  “就算是,那也不是。”

  “走吧,看看那邊具體是什么情況。”

  米爾頓起身,拿起防毒面具,拉開裝甲車的車門,一步跨了上去。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活膩歪了,敢和他的軍隊正面起沖突。

  沒過多久,米爾頓就在保護下來到了占領區,和報告中的一樣,此時占領區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群。

  其中不少人手上還舉著各式各樣的旗幟和牌子。

  “反對任何形式的戰爭,我們需要和平!”

  “我代表雷塔盧萊烏人告訴你,沒人需要你假惺惺的糧食!”

  “我看到你們的人吃肉了,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是納稅人,我們也要吃肉,我們要求和你們吃的一樣!”

  “你們看看,粥里面還有些泥沙!我懷疑你們故意用垃圾食物搞謀殺!”

  “城里面爆發瘟疫了,一定是因為你們提供的食物有問題!”

  一個老婦人更是站在比較靠前的位置,臉上那種無賴甚至超過了很多混混:“我就躺這里了!”

  “和平!”

  “你覺得施舍一點粥水就能掩蓋你的戰爭行為嗎?我們要藥品,我們要健康,我們要和平!”

  有的人甚至還舉著小喇叭大喊道:“你們挑起了戰爭,你們導致了城里面正在蔓延瘟疫,你們需要負責。”

  還有的人則是默默舉著血紅色的牌子,上面印著慘白的單詞:“自稱推翻暴政的人,我們的救命藥呢?”

  更多的人舉著大量照片,上面是醫院人滿為患,各種人病死,無數孩子忍饑挨餓的人間慘劇。

  仿佛在控訴導致這些慘劇的就是米爾頓。

  “唉,你看,救濟難民救出事了吧?”芙蘿拉調侃了一句,“現在這些人要的更多了,還嫌棄你給的少。”

  這就是貪得無厭。

  一旦發現對方可以講道理,有的人立刻就蹬鼻子上臉,大言不慚的要求這些要求那些。

  完全不去想,別人真的可以給他一拳。

  “不是‘這些人’,只是他們而已。”米爾頓看著防彈玻璃外的景色,回了一句,“真正災民都很老實,沒人愿意一直領取救濟,沒人得寸進尺,他們都在主動積極的尋找工作。”

  “這些人就是敵軍,不是平民,只不過他們的武器更加隱蔽,打著‘瘟疫’的旗號而已……你信不信,我隔一個人槍斃一個都能漏掉毒販?”

  “怎么看,你看這個軍營門口都被堵住了。”芙蘿拉抬抬下巴,“要怎么進去?”

  在城市戰中,米爾頓的軍隊占領了一些房區,依靠著建筑作為掩體,建立了一些營地作為臨時的據點。

  清理掉建筑內的敵人,進行出入管制之后,他們就能封鎖一些建筑的空隙,在建筑之間的空間扎營,敵人的直射火力很難造成威脅。

  曲射火力也難以鎖定目標。

  訓練確實出了些成果啊……

  芙蘿拉見米爾頓沒說話,又提議道:“那個地方是后門,比較隱蔽,要不從那里走吧。”

  米爾頓穩穩的坐著,平淡道:“為什么要這么麻煩,我尋思大門不是很寬敞嗎?直接開過去。”

  這下,不但是芙蘿拉,就連負責開車的駕駛員也驚了,他們看了一眼站在路上的,那些舉著牌子高呼的人。

  “啊?”

  米爾頓重復強調道:“開過去!就當視野盲區了。有人問你你就讓他給你的長官說去吧。”

  這個命令已經很清晰了。

  駕駛員也不再多問什么,當即把車頭對準了人群,把油門踩進了油箱里!

  說真的,這個駕駛員最近也很窩火——任誰好心好意把糧食分出去給別人,卻被人這樣潑臟水,心情都不會好。

  要不是“教父”先生一再警告,不可以無緣無故傷害平民,不可以破壞秩序,他們早就不廢話了。

  現在“教父”已經下了命令,那還猶豫什么?

  媽的,撞!

  “操你媽的瘟疫是因為我們提供的食物有問題,去死吧!”

  LAV25的美式V6柴油引擎發出了轟鳴聲!

  沒有一個暴民來得及反應過來,裝甲車就已經直直的沖了過去,堅硬的正面裝甲直接懟上了擋風玻璃前攢動的人頭。

  其中有的人剛疑惑的轉身,臉上還沒來得及露出驚恐的神情,身上的骨骼就被裝甲板直接撞斷,整個人以一種讓人牙酸的姿態彎曲折斷,絞進了大八輪的底盤下。

  金屬底盤與骨骼碰撞的悶響的傳來,震撼到了現場的每一個人——除了米爾頓之外。

  人群一下子像被犁開的麥浪向兩側潰散,然而這些人聚是一坨屎,散是漫天糞,還沒走出兩步,就開始人擠人,發生了踩踏。

  吧唧!

  米爾頓看到了一團鮮血直接炸開,粘稠的血漿灑在了防彈玻璃上。

  同時,米爾頓感覺到防彈車十分十分不明顯的稍微上下顛簸了一下,就像是家用車壓到了那種十分薄的減速帶一樣。

  “這減速帶的質量很一般啊。”

  芙蘿拉一直在忍耐著什么:“‘稅吏’,你能不能不要在打仗的時候一直逗我笑了……”

  裝甲車就這么一路碾壓了過去,車的前面是驚恐的人群,車的后面一地鮮血和被碾壓后散落在血泊中的標語。

  米爾頓看了后方一眼——就如他所料,剛剛看上去還不可一世,敢正面硬剛軍隊的人群只是因為這么點損失,就已經開始崩潰。

  幾個身上有相同紋身,穿著顏色搭配差不多的衣服的男人扔掉喇叭轉身逃跑,其中一個人離開的時候還把剛剛掘開的下水道井蓋拿走,順帶把擋路的老婦人一把推了下去。

  縱然已經在這個地方生活過幾個月,米爾頓也還是被這眼花繚亂,槽點多到嚇人的魔幻場景搞得有點無語。

  這不比佛羅里達逆天多了?

  裝甲車就這么一路碾著尸體,開進了營地。

  米爾頓站起來,推開車門,靴底踩上沾滿血沫的踏板——他跳下車時順手扯下了一根不知道是誰的手指頭,隨便扔到了地上。

  營地的士兵們端著槍,目瞪口呆的看著米爾頓,居然忘記在第一時間敬禮了。

  剛剛他們還對這幫人十分頭疼,結果米爾頓一來就解決了?

  不,不對……不是解決,米爾頓甚至都沒因為這些人耽誤哪怕一秒鐘的時間,因為他的車就這么直接開了進來!

  不愧是“地獄稅吏”,什么叫效率,這就叫效率。

  “愣著干什么?”米爾頓拍拍身子,表達了自己強烈的不滿,“沒看到還有那么多人逃走了嗎?給我全部抓回來,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們,在雷塔盧萊烏的任務是什么。”

  連殺帶補還追殺啊……

  那些士兵們咽了一口唾沫,趕緊點頭,一招手,穿上防毒面具就朝那些人逃竄的方向追了過去。

  負責這塊區域的軍官有些尷尬,趕緊和米爾頓敬了個禮,小心說道:“長官,中午好!”

  “怎么能讓事情發酵成這樣?”米爾頓有些奇怪的問道,“我記得你,你是從反抗軍那邊過來的吧,怎么可以犯這樣的錯誤呢?”

  說實話,如果這些人里面有個身揣炸彈的,靠的這么近,突然引爆可能真的會帶來一些損失。

  米爾頓不斷給反抗軍那邊提供物資,空運后勤補給,那邊也盡量會讓一些米爾頓用得到的人才過來。

  那名軍官臉上又愧疚又不安:“長官……我,我不太敢,因為之前我們進城的時候,看到有電視臺,有記者。”

  “我擔心要是被記者拍到,添油加醋的報道,會給您帶來麻煩。”

  “之前的反抗軍也被這樣污蔑過,所以……”

  米爾頓臉色一變:“有記者?!”

  軍官神情嚴肅,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我敢肯定這里有記者,而且還不是被我們控制的電視臺!要是我們貿然行動,很容易被抓到把柄。”

  米爾頓已經有點懊惱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軍官苦笑連連:“我已經向上匯報過了……或許是,或許是長官們認為這件事還沒有嚴重到需要向您匯報的程度?”

  軍隊又不是扁平化管理的,這種不算太重要的情報傳不到米爾頓這一級確實正常。

  看著米爾頓毫不掩飾的懊惱表情,這位軍官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雖然“地獄稅吏”冷靜瘋狂強大,門路多手段狠,但畢竟人無完人,終究還是有漏算的時候啊。

  不過這也正常,誰能一直算無遺策?

  米爾頓著急的拍了一下裝甲車門,對芙蘿拉吩咐道:“快,通知后勤,給我把繳獲的政府軍軍服拿過來,有多少拿多少,快!”

  “趕緊啊,正好現在外界對我控制的媒體新聞真實度有懷疑,這不趕緊穿上政府軍的衣服,屠殺這些暴民,讓外界看到一個沒有我的媒體摻和的,真實的內戰戰場環境?”

  “正好,我們收編了一些前政府軍的軍隊,就讓他們來,記住一個單詞,‘真實’!”

  “正義的泛馬德雷集團反抗軍正在分發糧食,而邪惡的政府軍則大肆屠殺百姓!”

  “殺,給我殺干凈!他媽的,吃了我的糧食不說謝謝就算了,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早就想殺了。”

  軍官人都要傻了:“啊?”

  原來“地獄稅吏”是因為這個在懊惱?

  他不是在懊惱太過沖動殺了人,而是懊惱沒把握住一個把人全部殺光的機會?

  瘋子!

  芙蘿拉一邊安排,一邊問道:“‘稅吏’,我們可以披上政府軍的衣服,政府軍會不會也這么干?”

  米爾頓呵呵一笑:“他們干不了的……我們的軍隊又沒被成建制的殲滅或者俘虜,政府軍哪能弄到我們這么多軍服?”

  “我的軍服都是特質的,全球就我的軍隊用這個款式的衣服,他們想在別的地方弄也弄不到。”

  “就算洛佩斯真的發了瘋,咬牙擠出這筆錢,等衣服做好戰斗也早就打完了。”

  泛馬德雷集團武裝都有統一的制服,全是米爾頓用普通積分從面板那里換過來的。

  全球就這么一個款式,絕對買不到現貨。

  “明,明白了……”

  米爾頓又叮囑了一句:“記住做好敵我識別,別到時候自己人打起來了。順便,把奧莉婭喊過來,不能光是讓別人被動報道,我們自己也要主動報道。”

  “還有,現在我們的資金稍微有那么一點短缺,這些人家里應該有點錢,應該偷過漏過那么一些稅,干掉之前記得先把錢收上來。”

  “哈,他們還真以為我不搶劫,哦,不收稅啊?”

  軍官人已經有點麻了,他機械式的點了點頭:“收到,長官。”

  他離開時,腳步都有點虛浮。

  太可怕了!

  米爾頓轉頭看著同樣一臉繃不住的芙蘿拉,繼續吩咐道:“把布蘭登喊過來,讓他帶著工兵隊伍,臨時修建一個毒氣室。”

  “我想都不用想,這里肯定一大堆毒品,正好原湯化原食,讓這些人渣把這些垃圾自己處理掉。”

  芙蘿拉情緒穩定,嗯嗯兩聲,想了想,又問道:“嗯……得羅織一個罪名吧?就這么塞進去全部毒死嗎?”

  “找得到罪名的就用他的罪名,找不到的就說他逃稅。”米爾頓擺擺手,“隨便編一點就行了,反正我們是殘暴瘋狂的政府軍。”

  芙蘿拉頗為感慨:“遇到你也算洛佩斯倒血霉了……”

  “少廢話,快行動。”米爾頓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防毒面具,“然后,通知一下我們后方,準備藥品——在控制醫院之后,我們還是要解決瘟疫問題的。”

  “那些想靠瘟疫搞事的人,要進毒氣室,但真正受害的平民,還是能幫就幫,他們可都是我的稅源。”

  芙蘿拉嘆了口氣:“其實,這種瘟疫控制起來也不算難,最大的阻力是藥物的價格和人為制造的稀缺。”

  “‘稅吏’,我敢和你保證,本地的醫藥復合體一定在借此機會大發橫財。”

  “一顆藥賣200美元,可以救命,買不買?買不起?買不起沒關系,出門左轉就能找到放高利貸的黑幫,借錢不就買得起了?”

  “相信我,會有人買的,會有無數人買的,相較于200美元來說,還是生命更昂貴一點,不是嗎?”

  “他們一下子就能把一個家庭的錢包榨到10年后,就算我們把城市打下來,也只能得到一堆貧窮的人口。”

  “而那些食利者,早就卷著所有錢款跑路了。錢佩里科港淪陷,他們就來雷塔盧萊烏,雷塔盧萊烏淪陷,他們就去克薩爾特南戈……他們總有地方去的。”

  “留下來的全都是‘背鍋俠’。”

  米爾頓沉默了一下,幅度很輕的點頭道:“所以當時我手上只有一個馬拉坎鎮的時候,就開始賣醫保了。”

  而且面板也可以兌換藥物,以積分的購買力和大部分藥物實際的價格,滿足當下的醫療需求還不算難。

  “唉,虧死你!”

  “虧不了一點。”米爾頓冷笑了一聲,“你說那些人已經卷錢跑路了,那把他們抓回來不就行了嗎?”

  芙蘿拉有點茫然:“怎么抓,你都不一定知道他們的名字……”

  “他們不是留下了‘背鍋俠’嗎?”米爾頓說道,“只要他們留下線索,我就有辦法追蹤到他們。”

  “吃進去多少,就讓他們吐出來多少。”

  “這些人似乎忘記了,我的外號叫‘地獄稅吏’。”

  無非就是花點積分購買情報。

  芙蘿拉見縫插針的吐槽道:“你終于放棄抵抗,連自己都承認自己這個外號了是嗎?之前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我就說了,外號是別人取的,你總有一天會認的。”

  “閉嘴。”

  下午時分。

  聽到槍聲之后,不少戰地記者就已經出動了。

  原本他們就在報道這里的瘟疫,報道被擠爆的醫院,現在戰火蔓延過來,這些不怕死的戰地記者當然得來獲得第一手的情報。

  “這里是……電視臺記者,鮑勃!我現在正在危地馬拉,雷塔盧萊烏市……跨國軍閥已經攻入……情況……瘟疫……”

  “現在正在進行城市巷戰,平民傷亡慘重,局勢持續惡化。”

  他話還沒說完,鏡頭里突然就出現了一大群大量逃竄的人,打扮看上去像是平民或者本地黑幫。

  鮑勃剛把鏡頭對過去,打算用這個畫面繼續播報……

  突然,槍聲大作!

  嘣嘣嘣!!!

  大量子彈掃射過去,人群直接倒了一片。

  鏡頭中,一伙穿著政府軍制服,用著政府軍制式武器的人對準人群瘋狂開槍!

  鮑勃震驚了,脫口而出:“政府軍瘋了,他們在掃射平民!”

  就連那些“平民”也一臉茫然——不是說好合作一起針對米爾頓的嗎,怎么這隊政府軍看到他們二話不說就沖上來,就直接開槍了呢?

  此時,鮑勃已經扛著攝像頭,沖到前面,試圖弄一個特寫出來。

  鏡頭清晰的拍到這群兇神惡煞的政府軍沖到前面來,把地上這些人抓走,押送到車上。

  看到有記者在拍照,其中一個士兵謹記米爾頓的教導,露出肆無忌憚的表情,給鏡頭比了一個中指,然后當著鏡頭的面隨機處決了一個毒販偽裝成的平民。

  “夠不夠勁爆,記者先生?”

  “傻逼記者,小心晚上被人用槍管捅菊花,哈哈哈哈!”

  縱然見多識廣,鮑勃也被政府軍的囂張和瘋狂震撼到了。

  “等等!”鮑勃無視了他們的污言穢語,“能否透露一下,你們要把這些人抓到哪里,做什么?”

  士兵洋洋得意的把一個人踹上車,答道:“洛佩斯先生大發慈悲,把救命的藥用賠本價500美元賣給他們,他們居然覺得太貴了,前線還在打仗呢,這種叛徒行為,一定要得到嚴懲!”

  500美元?你媽的這藥歐洲人都吃不起啊!

  鮑勃壓抑住心中的憤怒,保持了語氣的平穩:“怎么嚴懲?”

  士兵一邊狂笑一邊揚長而去:“把他們關進毒氣室,哈哈哈哈哈……”

  看著“政府軍”這么瘋狂,鮑勃終于忍無可忍了——他要出報道,立刻出,現在出,馬上出!

  標題,標題就叫……對,法西斯主義的復興!

  一定要把洛佩斯這個法西斯分子和他的法西斯軍隊的猖獗行徑曝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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