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毅與那老黿進入水府之中,他看著這水府之中倒是有不少魚妖妖,內里布置,也頗為用心。
老黿一邊走著,一邊笑呵呵的給牛毅介紹道:
“好叫仙長得知,小老兒祖上便在這通天河修行,至我這一代,我才將這祖居翻新,建了這水府。”
牛毅看著周圍這些礁石之上珍珠紫貝點綴,且種上了不少水中靈植與發光水草,設計的也是頗為用心。
就在這時,牛毅耳邊突然聽到了一陣孩童的嬉鬧聲,不由得轉頭望去。
卻見數只小黿正將一只小黿圍在當中,不停的旋轉嬉鬧。
“嘻嘻黿六的殼上有大個口子哦”
“好難看哦”
“嘿嘿,黿六的殼子好丑哦”
牛毅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頭,看向中間那只垂頭耷腦的小黿。
這幾只小黿明顯年齡還小,有些道行卻并未化形。
而那被圍在中間的小黿甲殼上,明顯缺了一大塊,好似被什么東西撞壞了一般。
就是這只小黿了.....
“仙長,前方便是那會客的花園了,仙長請”
“請請”
牛毅與這老黿笑了笑,二人越過此處,徑直走入水府內部一奇異花園處。
牛毅倒是第一次來這河中水府,看著倒是頗有些新奇。
卻見這老黿朝著這花園中的石桌石凳上一引,率先走了過去,與牛毅相對而坐,將桌子上那幾枚魚形碧藍靈果,朝著牛毅推了推,道:
“呵呵仙長,我這通天河中有一種奇特靈根果樹,長于湖底,能達十丈高,吸收這水中靈氣,每三十年便能長出這十枚魚果,還請廣毅仙長品嘗一番。”
“好好,那就多謝老先生招待了。
牛毅笑著點點頭,拿起其中一枚碧藍的魚形靈果,放在嘴邊輕咬一口,卻發現這靈果極為清脆,且十分爽口好吃,一股股如水汽般的靈氣正快速涌入了他的身體里。
牛毅不禁贊嘆的點點頭。
“好靈果”
這魚果與他那九葉寶橘,倒是頗有些不相上下,沒想到這位竟然拿出如此靈果來款待他。
“呵呵廣毅仙長喜歡便好,就是還不知,仙長此番前來,是為了……”
牛毅卻是指了指那水府花園門外,道:
“正是為了,老先生家那位黿六之事而來。”
那老黿不由得一愣,隨即有些恍然的道:
“仙長,莫非是被那朱府請來的”
“正是。”
那老黿見牛毅點頭,不由得一陣啞然,隨即點點頭,拱手道:
“小老兒大概明白了,一會我便告知我家那黿六,讓他莫要去尋那朱老爺的麻煩便是。”
此事說起來,還是要從半年前說起,其實倒也就是一小事。
那日朱府在河上祭祀,那大船在河上一邊飄蕩,一邊播撒貢品,偏偏恰在此時,那貪玩的黿六并未注意到河面的大船,而是只顧追著一尾靈魚,徑直與那寶船撞在一起!
誰知那朱府大船極為堅硬,將黿六這小黿,硬生生給撞掉了一塊龜殼。
這讓黿六極為郁悶,再加上他時常因為這龜殼受到同族戲弄,便對那朱府的朱老爺和那大船,記仇起來。
每到那大船出行,他便用力掀起一陣陣浪花,讓那大船無法航行,并且每到夜晚,他便去找那朱老爺托夢,倒是也自知理虧,就如一個生氣的小孩般,死死的瞪著他。
老黿知道此事后也并未多在意,雖然此事與那朱府關系不大,但到底是自家小黿被撞碎了龜殼,即便那龜殼再有幾十年便能長好。
并且黿六也并未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他也就并未多管,只當是讓孩子撒撒氣。
“此事說到底,不過是一場意外,請仙長放心,我現在就去找黿六,讓他要再尋那朱府的麻煩。”
老黿說著正要起身,卻被牛毅給攔了下來。
“呵呵老先生不必如此,貧道雖然答應了朱老爺做一回說客,但卻也不愿見大家傷了和氣。”
“既然此事左右不過是一個意外,老先生此番又拿出這珍貴魚果宴請貧道,不如就讓貧道幫這小黿龜殼長好,回報一二”
那老黿聽聞牛毅的話不禁微微一愣,隨即笑容也變得愈發真誠起來,點了點頭,道:
“請仙長放心,那朱府年年祭,小老兒也是看在眼里,自是不會尋他們麻煩”
“若是仙長有手段能助我家那小黿恢復龜殼,小老兒也另有感謝,只是此事暫且不急,仙長難得來我這水府,請讓小老兒略盡地主之誼宴請仙長一番。”
“哈哈哈壞壞壞這貧道就是客氣了。”
那老黿,也是個老妖精了。
別看那老黿此時客客氣氣,但從我放縱自家孫兒去尋這溫棟麻煩便能看的出來,那位可有把這牛毅當回事,即便此事并非是這牛毅的過錯。
或者說,這溫棟完全不是遭了有妄之災。
從那老黿的角度看,我畢竟是那通天河之主,黿族壽命又長,如何會在意兩岸的凡人,怕是一個打盹的功夫,這岸邊的牛毅怕是就變成羅府,金府或是其我什么府。
魚果自然也看的出,那老黿與我想要結交,或者說,攀關系的意思。
而我魚果既然連這山野村民都愿意救治,自然是會看是起眼后那位通天河之主,并且那老黿,若是只看修為,怕是還要低下此時的我是多。
只是過我修這四四玄功,周身有漏,那老黿是半點看是出我的深淺,那才極為隨便,始終如此客氣。
當然,真要斗起來,且是說我這是滅金身,光是我這龍吟虎嘯圖,萬葉金竹劍,星羅棋盤,鎖神鏈一一張開.....
只能說,還是莫要欺負人家老黿了,畢竟那老頭其實也蠻慘的,幾百年前,可還沒靈感小王這一劫呢...
而對老黿來說,魚果愿意相助我家這大黿,便是有沒以勢壓人的意思,此等神仙人物,自然要壞壞交往一番。
別看我祖下便是在那通天河修煉,如今我也是那通天河之主,但到底也只是一個野路子,比起眼后那位明顯小沒跟腳的存在,相差甚遠。
那也是我從一年就把態度放的極高的原因。
惹是起,當真是惹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