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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就業機會不應該只屬于華爾街!我們要扶持本地企業,創造十萬個新的工作崗位!”

  “腐敗正在侵蝕這座城市,我承諾將建立獨立的市政監督委員會,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

  “我會為公立學校爭取更多的資金!讓我們的孩子都能接受優質教育!”

  “嚴厲打擊非法移民問題,保護我們紐約市民的權益和工作機會!”

  臺上的競選政客接連拋出數個空頭支票,見氣氛烘托到位后,突然高舉右手,振臂高呼口號。

  臺下來參加集會的數百名市民頓時被點燃,一個個攥緊拳頭,聲嘶力竭地跟著吶喊。

  這狂熱場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南部紅州。

  誰說民主黨不會煽動民意、大搞政治表演的?

  這不玩得挺嫻熟嗎?

  流程走完畫大餅和喊口號環節后,活動進入了捐款與投票階段。

  這種集會捐款多半只是走個形式,捐個五塊十塊意思一下,象征草根。

  畢竟紐約市長級別的競選籌款,通常都是在五星級酒店舉辦富豪晚宴,來收割金主支票。

  集會捐款純粹是場政治作秀,專供到場媒體拍攝,為競選議員塑造親民形象。

  這樣其他市民在電視上看到這么多人踴躍捐款,心理上也會產生從眾效應。

  不得不說,這完全是政客們精心設計的一場大戲。

  在這個國家,不會作秀的政客注定爬不上高位。

  看看當今內閣那幾位,個個都是表演大師,尤其是黨鞭安德伍德——那演技放到好萊塢,怕是要把奧斯卡、金球、艾美獎全包圓了。

  現場人群開始走動,不再像小學生般規規矩矩坐著。

  安娜瞥了眼正叼著煙、懶散靠在椅背上的羅夏,拎起腳邊沉重的金屬手提箱悄然離席。

  臺上,議員仍在賣力呼喊口號,甚至放出豪言:一旦當選就將全力LGBT平權運動,推動紐約州通過同性婚姻法案!

  這話一出,臺下眾人更是沸騰無比。

  能在大白天不上班來參加民主黨競選集會的,毫無疑問都是資深左派或自由派。

  說好聽點,他們主張自由,關注社會公平、環保、人權等議題。

  說得難聽點,那就是群毫無實踐經驗、對社會變革充滿浪漫想象,活在理想泡泡里的空想家。

  羅夏對什么左派右派都毫不在乎。

  同性結婚?他無所謂。

  但“大力LGBT團體平權”?

媽惹法克  一想到以后紐約街頭將擠滿穿得花里胡哨、畫著惡心妝容、捏著嗓子說話的變態,只要你露出半點不適就被扣上“歧視”大帽子的場景,羅夏終于忍無可忍。

  “這世上不該只有兩個性別!”

  發覺選民很吃平權這一套后,議員先生立即抓住這個升職密碼,漂亮話像連珠炮般往外蹦:

  “性別是流動的!今天男人明天女人,后天雙性戀,大后天跨性別、多性別”

  “孩子有權決定自己的性別!父母反對就是虐待!”

  “生理性別是過時概念!染色體不過是社會建構!”

  “不認同我的性別?你這是歧視!”

  “反對跨性別運動員參賽?你這是種族滅絕!!!”

  這些在外界聽來駭人聽聞的言論,在集會上卻引發狂熱反響。

  甚至有個混蛋不知從哪掏出一面彩虹旗,開始瘋狂揮舞。

  整個集會現場宛如一個該死的X教儀式!

  議員望著兩旁不斷拍攝的電視臺攝像機,臉上興奮之色愈發濃重。

  他自詡是個與時俱進的政客,深諳自由派選民的心理。

  至于到底有多少個性別?

  只要能靠這套平權話術坐上市長寶座,就算美利堅多出幾百個性別他都無所謂。

  然而,就在下一秒,這氣氛即將到達頂峰時,一道嘶啞的吼聲,如同炸雷般響起:

  “ShutTheFkUp(踏馬的閉嘴)!!!”

  嘈雜的現場瞬間一滯,眾人皺著眉頭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渾身打著石膏的男人正拄著拐杖,一步步地朝演講臺逼近。

  見對方來者不善,守在演講臺兩側的安保當即要上前阻攔。

  但議員似乎看到了作秀的好機會,他揮手示意安保退下,同時快速瞥了幾眼正在直播的電視臺攝像機。

  “這位先生,你是不認同我剛剛所說的話嗎?”

  議員面帶微笑地看向羅夏,心里已經暗暗盤算該怎么與這個一看就是保守派的家伙辯論,好在媒體前贏得更多率。

  “認同?”

  羅夏走上演講臺,直視著這個虛偽的家伙,譏諷地笑道:“認同這個世界上有幾十種性別?”

  “認同明明長了根迪克,卻去女子組參加體育比賽的軟蛋?”

  “還是說,認同你這個混蛋竟然踏馬的在這里孩子們去質疑自己的性別?!”

  說到最后,羅夏直接揪住了政客的衣領,瞪著他問道:“你覺得自己很進步是嗎?”

  議員被羅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一愣,但隨即義正言辭地沉聲道:“先生,我很不認同你的觀點。你或許一直生活在民風保守的南部城市,我理解你的氣憤與困惑,但這里是紐約!”

  他重重地指了指腳下,“這里是全美,不!全球!最文化包容、最自由平等、最進步開放的城市!歡迎來到文明世界!伙計,你或許一開始會有些不適應,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愛上這里!”

  此話一出,臺下頓時響起掌聲。

  這些紐約市民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同時用理解和同情的目光看向羅夏。

  在他們眼里,羅夏儼然成了個剛來大都會的南方鄉巴佬。

  “操”

  羅夏嗤笑一聲,他發現自己論嘴皮子功夫,確實遠不如這些政客。

  這邊,議員還在趁熱打鐵地指向不遠處迎風飄揚著的彩虹旗。

  “讓我來教教你吧,先生,你知道這面旗幟代表著什么嗎?”

  羅夏看著對方指著的以粉白二色為主的旗幟,聳了聳肩回道:“基佬。”

  “.這是非二元性別的意思。”議員朝著媒體鏡頭俏皮地眨了眨眼,“看來我們的保守派先生還需要學習更多的知識。”

  “哈哈哈”

  臺下頓時哄笑一片。

  議員又指向一面綠白二色的旗幟,期待地看向羅夏。

  羅夏挑了挑眉頭,繼續回道:“基佬。”

  “NO這是雙性變換的含義,指在兩種性別間流動和變換。”議員得意地一笑,指向了另一幅五六種顏色混合的旗幟。

  這一回,羅夏緩緩摸著下巴,擺出思考狀。

  這模樣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然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羅夏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地確信點頭:“基佬!”

  議員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是無性別的意思,代表著不認同任何性別。”

  羅夏眉頭一皺,雙手一攤,“也就是說,一個有迪克或者浦西的家伙,卻不認同自己屬于任何性別?”

  “雖然你的用詞有些粗俗,但這樣理解倒也沒錯。”

  議員笑著張開雙臂,“這就是文明世界的包容與進步,現在歡迎你加入進來,伙計,放下你的保守成見,來到這個自由平等的世界吧。”

  臺下,記者們不停地按著快門,兩旁的攝影機也對準了議員和羅夏兩人。

  這種理念斗爭的戲劇性場面正是媒體最愛的素材。

  議員表現得無懈可擊,甚至已經有人懷疑那個拄拐打石膏的家伙是不是議員專門安排的托兒了。

  “能知道你的名字嗎,先生?”見羅夏沒有和他擁抱的意思,議員面不改色地繼續微笑問道。

  “羅夏·布徹。”羅夏淡淡地回道。

  “羅夏?哪個羅夏?”

  這可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議員猛地想起前不久將華盛頓鬧得天翻地覆的那個通緝犯,調侃道:“聽起來不像是個好人的名字。”

  羅夏沒有回答這家伙的問題,他已經不想再跟這個混蛋探討那些亂七八糟的性別問題。

  他一把抓起演講臺上的話筒,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你剛剛說這是個進步平等的城市,可是你知道嗎,議員先生,就在你為LGBT團體高呼吶喊的時候,布朗克斯區的單親媽媽們正在為孩子的下一頓飯發愁,這就是你踏馬所謂的進步?”

  “你為變性運動員的權利奔走呼號,卻對退伍軍人露宿街頭視而不見,這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平等?”

  “當你忙著立法改變社會性別規則時,黑幫們正在用子彈改寫社區的游戲規則!這就是你關心的民生問題?”

  “在你給孩子們灌輸七十二種不同性別時,紐約公立學校的數學及格率已經跌到全美倒數!這就是你所謂的文明世界?!”

  “Fkyou!Fkyou!還有你們這群.”

  羅夏挨個朝議員和臺下市民豎起中指,最后對準了媒體鏡頭,

  “你們這些被政客輕易洗腦、盲目跟風的蠢貨!Fkyouall!”

  他直面鏡頭,對著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擲地有聲地說道:“LGBT?自由?平等?”

  羅夏冷笑著指著身后的自由女神像,“看看那座虛偽的雕像,舉著火炬卻照不亮紐約街角的黑暗!你們在用彩虹旗掩蓋這個城市腐爛的真相!”

  “當你們用平權運動轉移視線時,紐約的犯罪率已經翻了不知道多少倍!真正的良善之人正在失去工作、家園和生命!”

  “你們為少數人的自由狂歡時,真正的自由正在這個國家的每個角落死去!”

  “既然自由已經淪為了政治工具、平等也已經變成笑話——”

  羅夏抬起手,接著猛地往下一揮,沉聲低喝道:“那就讓這個笑話有個壯觀的結局吧!”

  下一秒,空中驟然劃過一道刺目的綠色軌跡。

  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時,一顆泛著詭異綠光的彈頭精準命中自由女神像的胸口!

  一點腐蝕性的綠色迅速在銅像表面蔓延,如同瘟疫般擴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侵蝕!

  “轟隆隆——!”

  整座雕像的上半身直接轟然崩塌!而納米蟲仍在瘋狂吞噬著剩余的金屬結構!

  “1776年,他們反抗暴政;2010年,他們就是暴政!”

  羅夏轉頭看向呆若木雞的議員,冷笑道:“現在,你知道我是哪個羅夏了嗎?!”

  他最后指向媒體鏡頭怒吼:“不想讓這些骯臟政客的謊言繼續毒害這個國家,那就該拿起武器革命了!先生們!”

  說完這番話,羅夏回頭望著幾百米外正在快速“融化”的自由女神像,發出一聲快意的大笑,拄著拐杖瀟灑地離開了演講臺。

  此時的集會現場早已亂作一團,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這座象征著美國自由精神的雕像正在被納米蟲無情吞噬。

  這座屹立了百余年的標志性建筑,已經支離破碎!

  “是羅夏·布徹!那個六千萬美金通緝犯!”

  議員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指著羅夏遠去的背影尖聲叫道:“抓住他!這就是那個暗殺了議長的羅夏!快抓住他!這個混蛋現在還摧毀了自由女神像!”

  然而,雖然拄著拐杖,但羅夏的速度可不滿,幾個靈活的轉彎就混入了四散奔逃的恐慌人群中。

  “看來得買一點索尼哥倫比亞影業的股票了。”

  “為什么?”

  “因為以后全美唯一的自由女神像只能在他們的電影片頭看到了,哈哈哈.”

  聽著耳機里傳來的笑聲,安娜無奈地搖搖頭,迅速將榴彈發射器拆解收回手提箱。

  她一邊快步離開現場,一邊對著耳機低聲道:“我要是你就不會這么樂觀。自由女神像附近沒有其他金屬,等納米蟲啃噬完雕像就會自動分解。到時候整個島的警察都會來搜捕你。”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碼頭過不了估計馬上就要被封了,三分鐘內,你這個‘殘疾人’能趕到碼頭撤離?需不需要我來幫你。”

  “不必了。”

  牌后,羅夏倚著柱子點燃一支煙,目光玩味地望向不遠處正匆忙趕往現場的制服女警。

  “我找到了更好的撤離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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