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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新議長、所謂權力

  華盛頓某處地下基地。

  作為阿美莉卡首都、國家行政中心,這座城市雖然占地面積小得可憐,在全美都排不上號,但地下卻遍布著無數地堡,充當各大執法部門的緊急指揮中心與安全據點。

  能在華盛頓擁有地下基地的機構屈指可數,而國土安全局(DHS)毫無疑問位列其中。

  電梯一路下行,直至深入地下百米才緩緩停穩。

  門開,曾在東歐露過面的紅發女郎斯嘉麗心不在焉地走了出來。

  四周的工作人員紛紛向她微笑致意,她卻只是低頭盯著地面,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見平日里性格如發色般熱情似火的斯嘉麗今天這么反常,不少職員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斯嘉麗怎么了?從東歐任務回來后就一直這樣……”

  “噓……他們第一次出任務就失敗,肯定憋著火呢,小聲點。”

  “嘖,那個羅夏·布徹真有那么厲害?DHS、CTU和CIA三家聯手都拿不下他?”

  “聽說是因為CIA拖了后腿,不過誰知道呢……”

  由于納米炸彈的情報屬于機密,這些普通職員只當上次任務是去東歐抓捕羅夏·布徹。可看昨天的自由女神恐襲案,那家伙顯然還活蹦亂跳,在紐約鬧得正歡呢。

  斯嘉麗對周圍的竊竊私語充耳不聞,快步走到一間辦公室前,深吸兩口氣,抬手敲門。

  “進。”

  推門而入,她看向桌后翻閱資料的女人,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局長,我……”

  “你最近找我可有點頻繁了,斯嘉麗。”國土安全局長珍妮特放下文件,眼神已透出不耐。

  過去一周,斯嘉麗幾乎天天找她,問的始終是同一個問題——自己究竟是如何被DHS征召的。

  “局長,我這幾天按您說的,翻看了孤兒院的照片和學校畢業冊,可是……”

  斯嘉麗艱澀地開口,“上面的朋友、同學,現在越看越陌生……好像只是見過一面,沒有任何交集。他們真是我同學嗎?我……真的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嗎?”

  “不然呢?”

  珍妮特翹著二郎腿,瞥了眼陷入糾結的女孩,慢條斯理地點燃一支女士香煙,吐出一縷青煙:

  “你十二歲從孤兒院被國土安全局選中,政府資助你讀完大學,還幸運地加入了強化士兵計劃。這些都是白紙黑字的記錄,怎么,你覺得國土安全局的檔案會作假?”

  “我只是感覺記憶越來越模糊了。”斯嘉麗痛苦地按住太陽穴。

  “聽著,斯嘉麗。”

  珍妮特冷眼看著這個連續幾天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闖進自己辦公室的下屬。

  “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在這兒糾結這些無聊的問題。國家在你身上投入了巨額資源,現在中東反恐戰爭愈演愈烈,非洲叛亂蠢蠢欲動,紐約還藏著個連環恐襲的通緝犯.”

  她猛地拍桌起身:“你不想著保衛國家安全,反倒在這兒懷疑自己的人生?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她抬手一指:“你行動隊副指揮的職務暫且停職反省,把徽章留下。今晚之前,滾回總部報到!”

  掐滅煙頭,珍妮特抓起大衣架在手邊,最后瞪了斯嘉麗一眼便摔門而去。

  今天議會有一場重要的選舉會議,她這個國土安全局長必須出席旁聽。

  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斯嘉麗長嘆一聲,緩緩摘下西服上的藍色盾徽。

  就在要放下的瞬間,斯洛伐克那個畫面又浮現在眼前——羅夏頸間晃動的吊墜里,那個紅發少女的容顏。

每次想起那張照片,她的頭顱就炸裂般疼痛,隨之浮現的卻是另一段人生:山區農場,晨光中趕著羊群的爺爺,每天都會問自己想吃什么的奶奶,還有總愛揉亂她頭發的父親  “我真是孤兒嗎?”

  沉默良久,她突然將盾徽狠狠拍在桌上!

  “咔嚓!”

  代表美利堅國土安全局的金屬徽章應聲碎裂。

  斯嘉麗一把抓起紅發扎成利落馬尾,眼中的迷茫已被決絕取代。

  既然當局給不了答案,她就自己去紐約找羅夏問個明白!

  “您要去哪?”走廊上的職員被她凌厲的氣勢嚇到。

  “紐約!”

  紅發飛揚的身影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電梯間。

  (紅發女郎斯嘉麗,出自電影《特種部隊:眼鏡蛇的崛起》)

  國會大廈。

  一場沒有媒體與城市代表的眾議院會議正在召開當中。

  總統、副總統、國務卿、司法部長、國防部長等半數內閣成員悉數到場,只為在佩拉里遇刺一個月后,選出新任眾議院議長。

  經過數周激烈的黨內博弈,內閣終于達成共識。

  此刻,435名眾議員正將決定權交給手中的選票。

  唱票員的聲音在肅穆的議事廳內回蕩。

  一個名字被反復念出,民主黨議員們幾乎清一色地選擇了同一個人——弗蘭西斯·安德伍德(FrancisUnderwood)!

  國務卿老喬瞇起眼睛,望向臺下故作鎮定的安德伍德。

  每一聲唱票都像一記重錘,讓他的臉色越發陰沉。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對方這優勢未免也太大了。

  這支持已經完全超過了50,輕松過半,甚至碾壓了當年佩拉里的支持率。

  這個鄉巴佬居然不知不覺中已經在議會里拉攏了如此多的議員.

  要知道安德伍德可是黨鞭,這職位相當于一個班級中的紀律主管,負責協調議員投票以確保本黨立場統一。

  沒有議員敢得罪他,但同樣的,也沒有一個議員會對黨鞭擁有好感。

  老喬早料到以安德伍德的政治手腕有望問鼎議長之位,卻沒想到會贏得如此摧枯拉朽。

  當最后一張選票統計完畢,安德伍德以壓倒性優勢擊敗所有競爭對手,正式執掌眾議院權杖。

  半小時后,一場簡單的酒會在國會大廈中舉行。

  雖然票選結果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會向媒體披露,但這并不影響酒會中熱鬧的氣氛,議員們舉杯環繞在新議長身旁,不時地說出一兩句點到為止的吹捧。

  “弗蘭克,”黑人總統端著香檳走近,親昵地直呼其名,“今晚的慶功宴訂在哪?”

  “過兩天吧,我先把手頭上的一些任務給解決。”安德伍德嘴角掛著標志性的微笑,“到時候,我會舉辦一場像樣的酒會。”

  雖然如愿當上了議長的位置,但安德伍德還是跟以往一樣臉上只是掛著淡淡地微笑,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波動。

  黑人總統笑著點頭,眼底的警惕卻已攀升至頂點。

  議長之位與國務卿截然不同。

  老喬雖一直野心勃勃,但國務卿的職權與總統并無重疊,因此總統尚能容忍,老喬也掀不起大風浪,最多搞些不痛不癢的小動作。

  可議長不同。

他掌控著各大法案審議的生死大權,手握監督調查政府部門的尚方寶劍,甚至能啟動彈劾程序,將總統拉下寶座  如今讓這只笑面虎坐上這個位置,黑人總統只覺得脊背發涼。

  未來的日子,他必須如履薄冰,才能不被這只老狐貍算計。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過去合作還算愉快,至少表面上一團和氣.

  “要不要先通知杰弗里準備游艇?”女副總統突然插話,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讓他準備好島上派對,今晚我們連夜上島去為弗蘭克慶祝?哈哈哈”

  話音未落,總統和安德伍德同時投來冰冷的視線。

在這莊重的時刻,這個蠢女人竟公然談論島上的事情,如果被有心人聽去  哈里斯尷尬地僵住笑聲,見兩人都沒有搭理自己,只能悻悻離去。

  待她走遠,總統搭上安德伍德的肩膀,轉而談起正事。

  兩人討論了近期內閣審議的多項法案,其中尤以《全民醫保改革案》最為重要,這可是總統政治遺產的核心工程。

  這份醫療法案的具體內容復雜得像天書一般,但說白了就是一場政府主導的“強買強賣”的健康趴體。

  它的核心目標是要讓更多美國人,尤其是那些掙扎在貧困線上的窮人和少數族裔移民能夠享受到醫保的庇護。

  按照法案規定,每個公民都必須強制購買醫療保險,否則就要面臨政府的罰款。

  與此同時,政府需要為貧困患者提供醫療補貼,而醫院則被要求必須救治所有病人。

  哪怕對方是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也得先治好了再說!

  表面上看這政策充滿人道主義關懷,但在場的政客們都心知肚明,實施起來絕對會引發大雷。

  醫保費用將像坐了火箭般飆升,政府補貼就像個無底洞,而那些勤勤懇懇的上班族會發現,自己的醫保支出和納稅金額每天都在增加。

  這必將形成一個惡性循環:年輕人的血汗錢被強行塞進保險池,去填補那些老年病號的醫療窟窿。

  而真正的受益者,恐怕只有那些原本就付不起醫保的街頭流浪漢和低沉的有色移民,比如一些白垃圾、黑佬、墨西哥佬.

  畢竟他們生病了往醫院一送,治好了拍拍屁股就走人,誰管什么醫療賬單?

  沉重的醫療支出最終會壓在保險公司和政府肩上,而保險公司必然通過提高保費來轉嫁成本,政府則會加大征稅力度。

  到頭來,真正倒霉的還是那些老實納稅的普通上班族。

  能在國會混的都不是傻子,幾乎每個議員都能預見這個法案實施后可能引發的社會矛盾和經濟危機。

  正因如此,不僅象黨強烈反對,就連民主黨內部對《醫療法案》也出現了不小的分歧。

  此刻,那位迫切需要一場立法勝利來鞏固政權的黑人總統,正眼巴巴地指望著安德伍德能在國會為他搖旗吶喊,推動法案通過。

  兩人在角落里低聲密談許久,最終似乎達成了某種政治交易。

  當黑人總統離開時,他臉上的笑容明顯燦爛了許多。

  酒會散場后,安德伍德面無表情地捧著內閣合照的相框,一步一步登上國會大廈的頂層。

  在那里,象征著議會權力巔峰的議長辦公室正敞開著大門,靜候它的新主人。

  “砰——”

  厚重的橡木門在身后重重閉合。

  房間里,克萊爾早已等候多時。

  安德伍德凝視著妻子,嘴角漸漸扭曲,最終綻放出一個近乎猙獰的夸張笑容。

  “哈哈哈”

  他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對著克萊爾喊道:“你絕對想象不到,克萊爾!”

  “就在剛才,貝拉克——自由世界的領袖,全球頭號強國的總統搭著我的肩膀,像個哀求者一樣向我低頭!他在求我,求我幫他在國會通過那個該死的《醫療法案》!”

  癲狂的笑聲在議長辦公室內回蕩。

  克萊爾注視著丈夫近乎失控的模樣,嘴角同樣勾起弧度,緩步上前捧起他的臉龐。

  但她突然抬眸,意味深長地問道:“所以,這個位置讓你滿足了嗎?”

  安德伍德的笑容緩緩消失。

  他沉默地拿起那個內閣合影相框,鄭重其事地放在議長辦公桌上,雙臂交疊,深邃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照片上。

  他的視線依次掃過中央的黑人總統、兩側的司法部長和國務卿。

  曾經只能站在第二排的他,如今已經站在司法部長身邊,躋身內閣權力核心圈,成為真正的實權人物。

  “權力就像房產,位置決定一切。”

  “你離中心越近,你的價值就越高。”

  他轉向克萊爾,平靜得可怕:“猜猜看,幾百年后,當后人看著這張照片時,他們會發現是誰站在鏡頭的鏡頭邊緣微笑?”

  克萊爾的唇角危險地上揚。

  她最癡迷的,就是丈夫眼中那對權力永不滿足的饑餓感。

  這個危險的女人優雅地坐上議長辦公桌,一把拽過安德伍德的領帶,將他拉進自己的雙腿之間:“有什么野心,不妨等你在議長的桌子上征服我之后,再慢慢實現!”

  安德伍德興奮一笑,利落地解開了皮帶。

  幾分鐘后,辦公室里回蕩著有節奏的拍擊聲。

  安德伍德喘著粗氣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在那張內閣合照上。

  一年前,黑人總統和老喬聯手撕毀了承諾,本該屬于他的國務卿位置就這樣打了水漂。

  但現在,他靠著自己的手段,硬是坐上了眾議院議長的寶座。

  眾議院議長,總統繼任順位第三。

  他突然對這個數字感到無比厭惡。

  恍惚間,安德伍德的思緒飄到了紐約——那個叫羅夏·布徹的恐怖分子還躲在那里。

  正是拜這個瘋子所賜,他才能坐上議長的位置。

  也許這個危險的棋子還能幫他再進一步,讓照片里自己的站位再往中心靠一靠。

  安德伍德心中沒有絲毫道德負擔,即便合作對象是個恐怖分子。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政治叢林里,他早就參透了一個真理——不做獵人,便為獵物!

  這個念頭讓他更加亢奮,身下的動作也隨之加重,引得女人發出一串嬌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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