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太變態了你老顧!”1
兩日后。
境修峰悟道場上。
余多多看著場前七師兄展示出的獲獎恭賀函,不由得連連低聲驚嘆。
盡管早在數日前,根據陣修大戰活尸在榜單上的表現,顧晏的奪魁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1
可如今,當陣修峰的獲獎恭賀函被如此展示出來,余多多等弟子還是忍不住一陣羨艷嘆服——
‘真不愧是甲級,即便僅有筑基二層,奪魁也是信手拈來啊……’
‘夸張,顧兄此般奪魁成績真是太夸張了,竟足足碾壓了第二名成績一番有余!’
‘最關鍵的是,此次活動大部分的參與者還都是峰中諸位師兄師姐,這難度……’
‘又是返虛遁形圖,又是陣修峰的定制子境玉訂單,這波顧兄又要賺大發了……’
‘啊,帥氣多金又天才,要是能同顧晏結為道侶,讓我一輩子貌美如花我也愿意啊!’1
‘你別發癔癥了行嗎?怎么還連吃帶拿的?’1
‘也不知道顧兄對于道侶的性別卡的死不死……’
‘龍陽癖滾出去啊!’
‘……’
聽著周圍一眾同門們的羨艷議論,顧晏哭笑不得,旋即站起身來走向悟道場前,拱手施禮,從七師兄手中接過了陣修峰的獲獎賀函。
“贏得漂亮,”
李道境將賀函交于顧晏,低聲道:
“準備何時啟程前往陣修峰求見老祖?”
“明日一早吧,”
顧晏答道:
“既然內傳訊失傳已久,想必屆時凝練為境元也并非易事,自然是越早尋得源頭越好。”
聞言,李道境稍顯猶豫,沉吟了一下:“可明日早間我還有課業要授,恐怕不能與你一同前往了。”
“無妨的,師兄,”
顧晏笑笑,示意師兄不必擔心:
“我有賀函作薦登門拜訪,想必陣修峰也不會為難我的,畢竟之后還有子境玉的項目合作。”
李道境想了想倒也有理,于是點了點頭:“也好,那我便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說著話,李道境解下了自己手腕上的玉扣紅繩,放到顧晏手中:
“明日我不能與你同行,便暫且將我的寶鶴借于你吧,來去方便些,陣修峰遠,也免得你再換成云鷺了,”6
“此腕佩便是召喚寶鶴的信物,只需催動靈力注入玉扣,寶鶴便會應召而來。”
“師兄可真夠意思啊。”
轉眼間,傍晚時分。
弟子舍中,余多多仔細端詳著那串玉扣紅繩,羨慕地直咂嘴:
“竟然把寶鶴都借給你了,你還能順手拿出去把妹,真他媽把哥們兒酸完了。”
“我把你大爺,”2
xp獨特哦 聞言,銅鏡前正整理衣領的顧晏笑罵小胖:
“我只是應小宋師姐邀約下山吃飯。”1
不錯。
既然贏下了此番陣修峰的征募活動,作為一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人,顧晏自然是沒忘了先前與小宋師姐的‘賭約’。
小宋師姐可說了,若是他能奪得魁首,就要請他在山下的醉仙樓中搓一頓。
顧晏這條饞狗單純是奔著打牙祭去的。
盡管從常規審美上來講,小宋師姐的確面貌清麗可人,很是漂亮。
但顧晏卻也只是將她作為師姐看待,并無絲毫非分之想。
至于余小胖所說的把妹,自然更是無稽之談。2
“嘁——”
聞言,余多多滿臉不信地撇嘴:
“口是心非,不是把妹你穿這么帥出去?”
顧晏今天出門所穿的是一身黑色勁裝,領繡銀絲雷云紋,頭系金環束發冠。
遠遠看去精神非凡,端的是挺拔俊逸,意氣風發。
“帥嗎?”
顧晏對著銅鏡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隨即點點頭自我肯定道:
“嗯,你這么一說我才發現好像是挺帥的,或許是因為平日里我都習慣自己這般俊逸了吧。”1
余多多:“捏媽……”
真狗啊這人!
稍不留神就要被滋一臉!1
見給余多多噎了個夠嗆,顧晏也是爽了,哈哈大笑間一招手:
“車鑰匙……呃寶鶴信物給我,我得出門了,回頭給你打包個肘子回來。”2
從弟子舍中出來,步行來到境修峰的悟道場云鷺亭。
等了大約不到一刻鐘,正值夕陽如彩般暈染晚霞之際。
隨著云鷺亭旁的日晷行至酉時三刻,顧晏就聽身后一個聲音傳來:
“顧……師弟?”
聞聲,顧晏轉頭看去。
就見身著一襲鵝黃色常裙的小宋師姐走了過來。1
見他轉身過來,小宋師姐這才松了口氣,旋即眼前一亮地開口道:
“換了身裝束還真沒敢貿然喚你,這身衣裝倒是別有一番颯爽風采。”
“顧某受寵若驚,”
顧晏拱手打趣道:
“主要是師姐之約不敢怠慢,若不然豈不是丟了師姐的臉面,畢竟師姐這盛世美顏也需俊拔綠葉做襯。”
“你可真能哄人,”
小宋師姐瞇起眼睛,伸手點指顧晏:
“這張嘴日后不知要哄多少師妹上當受騙。”1
一番寒暄打趣后,小宋師姐也是素手一擺。
隨著師姐腕間玉珠紅繩一閃,就聽一聲脆鳴響徹云鷺亭上空,寶鶴翩然而來。
小宋師姐飄然側身上鶴,旋即又朝顧晏招了招手,喚他同乘。
得,人家小宋師姐自己有鶴。
顧晏剛要召來師兄寶鶴的手縮了回來,表情有點無奈。3
乘上寶鶴一路向著清玄宗山下盤旋而去。
約莫過了有兩刻鐘左右。
漸漸地,隨著清玄山間繚繞的云霧漸薄。
一方坐落于清玄山脈腳下的城鎮逐漸浮現在顧晏的視野之中。
此時正值傍晚時分,云霞燦爛,余暉傾城。
夜幕將臨的清玄古城中熱鬧非凡,居中的大道之上更是車如流水馬如龍,大道兩側商鋪鱗次櫛比,甚至有的大商豪鋪已然初上華燈,倏爾,一道溫吞的愜意暖風掠過,布幡彩旗隨風輕擺。
伴隨著又一聲鶴鳴,兩人落至清玄城高聳的城門之前。
周圍雖有車馬不斷經過,但來往客商路人卻未對乘鶴而來的兩人抱有太多驚奇,顯然是已對修行之人司空見慣。
“城中禁飛,我們需步行入城,”1
小宋師姐遣返寶鶴,開口說道:
“自上山修行以來,你這是頭次下山吧,倒也正好逛上一逛。”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