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前往外層維度探索,不能說完全成功。2
還有很多麻煩沒有解決,很多問題沒有答案。
但至少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這就可以說是最好的結果了。
總不能跟主神空間似的,塞進去一批人,死一戶口本……
當然人家那是為了選拔精英,而且不用為死人負責。
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聽起來很酷,很帥,很時髦,很自由的東西,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不考慮后果。
王云霄并沒有那么高級的人生追求。
他覺得現在身邊這些兄弟活著就很好,能一起嬉笑打鬧,招貓逗狗就挺好的。
返回到現實世界之后,二羊和杠頭身上的傷口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彷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只有餃子看起來還有一些神情恍惚。
同樣的,那些收集到的藥品,和帶給他巨大勇氣的春田步槍和彈藥也一并消失無蹤。1
只有手槍和手槍里的彈夾留了下來。4
王云霄研究不透這里面的道理。2
他并沒有開槍,只是用手槍瞄準了餃子的奶奶,就這樣也能算是被污染了嗎?
還有,餃子說看到他奶奶,他奶奶就真的出現了。
那個喜歡油條的妹子,怎么沒跟著油條出來呢?是因為餃子受傷的緣故?
還有那些夢游中的學生……
疑問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但一鍋滾燙的羊肉湯面,足以讓人把所有的疑問和煩惱都拋之腦后。
小劉護士給他們準備了宵夜,用兩個紅燒羊肉罐頭燉煮了一鍋肉湯,下了兩根蘿卜五斤掛面,香噴噴熱氣騰騰。1
大半夜的一碗羊肉湯面下肚,能讓人的精神瞬間放松,腦子里失去所有的想法,只想打著飽嗝睡覺。
“有什么問題明天再問,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小劉護士言簡意賅。
“羊肉罐頭的錢從你們這一次的收獲里面抵扣,從里面帶出來的所有東西,都要統一上交,清除污染之后再還給你們。”
倒也不用這么斤斤計較吧,兩個罐頭而已,別搞到最后我們這一趟還要倒搭進去……
王云霄也不清楚小葫蘆到底收集到了多少污染物,或者說,那只蓮蓬怪的尸體,有沒有正常的豬肉那么重。
聽說鬼沒有重量啊。
當時場面太混亂,他也沒想過這個事情。
吃完飯回宿舍睡覺,一夜無話。
早上起來,腦子還是渾渾噩噩,有種睡眠不足的疲憊感。
事實上也確實沒睡幾個小時。
洗臉的功夫,王云霄看到餃子站在窗邊發呆,就走過去拍了他一下:“別想那么多了,等晚上上課的時候問……”
“啊?”
餃子一臉懵逼:“我想什么?”
王云霄一時愣住,與餃子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你……昨天晚上……不記得了?”
“嘶……”
一說起這個,餃子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摸了摸臉:“大哥,我沒毀容吧?”
“我不是說這個,算了……”
王云霄擺擺手,轉身走到油條身邊,小聲問道:“昨天晚上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油條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大哥你又失憶了?”
“不是我失憶,你都記得什么,從頭跟我說一遍。”
看王云霄臉上表情嚴肅,油條眉頭微皺,想了想說道:“咱們不是去那個地方么,大哥你去學校門口接丁三爺,然后我們莫名其妙就進去了,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到。咱們都走散了,后來你找到我,咱倆一起去找陳燕,遇到那個怪物……”
“停!”
王云霄打斷他的回憶:“我是具體怎么找到你的,你還記得嗎?”
聽他這樣問,油條頓時猶豫起來:“沒什么印象,大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有印象?”
王云霄盯著他問道:“你還記得餃子的奶奶嗎?”
油條想了一下,搖頭道:“我知道餃子有個奶奶,小時候過年還給咱們炸麻花來著……不過都這么久了,具體長什么樣子我想不起來。”
“不是,不對!”
看王云霄臉色不對勁,周圍的兄弟也都被吸引過來。麻團小聲問:“大哥你咋了?又中邪了?”
馃子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天天就不能盼人點好?大哥咋了?誰不對勁?”
和麻團不同的是,馃子從來沒懷疑過王云霄出問題,他只想知道下一次削誰。2
王云霄抬起頭問:“昨天晚上咱們吃的什么?”
“羊肉燴面啊!”1
“哪兒來的羊肉?”
“小劉護士拿來的羊肉罐頭啊!”
“她哪兒來的羊肉罐頭?咱們吃的真的是羊肉嗎?”7
昨天晚上太累了,王云霄并沒有仔細思考這個問題。但現在回想起來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學校哪兒來的羊肉罐頭?學校里最葷的就是防空洞里的午餐肉!小劉護士天天跟其他教職工一起吃食堂,她要是私藏肉罐頭,昨天為什么在醫務室沒搜出來?1
第二個問題,他問的是二羊。
二羊他小叔就是屠戶,在這方面有獨到的見解。
二羊點頭道:“是羊肉沒錯,但里面加了別的料,為了掩蓋藥材的苦味,才加醬油做成紅燒口的,實際上不好吃。”12
加藥了啊……
如果只是單純吃宵夜的話,那你別說加藥,就算當場撒一把沙子進去,他們這些一年都沾不著幾次葷腥的人,也不會太在乎。
“行了,這件事你們先別管,回頭再說。”
王云霄想了想,把這事先擱到了一邊。
雖然有所懷疑,但這并非當務之急。
“馃子,二羊,吃完飯帶上家伙跟我出去一趟。”
蓮蓬怪雖然被消滅了,但是它在現實中的肉身可能還存在。
相對于伶官們隱藏的小秘密而言,這只流竄在外面的妖魔才是目前最急需的解決的問題。
一旦讓他從夢境中蘇醒過來,智商重新占領大腦高地,開始發揮自己擅長的猥瑣陰人戰術風格。以王云霄目前手中掌握的資源和情報,對它幾乎是毫無辦法。
所以斬草一定要除根,趁他病,要他命,堅決不留后患。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