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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這姑娘有點太實誠了

  近距離觀看美少女跳舞和隔著屏幕看視頻完全是兩種體驗。

  畢竟現實中沒有那么嚴格的審核機制。

  過去勾欄里的女子并不一定都會跳舞,因為大多數客人沒有那么高雅的精神需求。什么琴棋書畫,歌舞演奏,諸多才藝,那都是有錢人家才能享受到的特殊服務。

  有個專用詞叫做食色生香,這不是形容詞,而是客觀描述。

  準確來說是酒色聲香。

  要有美女,要有酒,要有樂器,要點香,這四樣加在一起,才是勾欄行當里的頂級貴賓待遇。

  如今沒有別的條件,只有美女跳舞,等于吃肉不吃蒜,難免會留下些許遺憾。

  不過好在王云霄也沒想過去吃那種細糠,有肉就行了。

  讓美少女貼在你身邊輕歌曼舞,這種感受是連女同桌的手都沒碰過的死宅一輩子都理解不了的。

  “對!”

  賀老爺子轉頭對王云霄說道:“外面來的這個,是當年京城八怪里面的鐵殼王八吳老四,這老小子是戲班出身,有兩個特長,一個是上面的脖子特長,一個是下面的脖子特長。專門跟那些有錢人家的夫人太太們混在一起,不知道給人家戴了多少帽子。”

  當然不排除有人專門就好這口清淡的,但有一說一,王云霄覺得賀老爺子當年看的那種節目,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賀老爺子冷哼道:“瘌痢頭,來都來了,只敢躲在外面講風涼話么?”

  缺點就像老爺子說的那樣,這姑娘還是個雛,有些放不開手腳,動作略顯生澀稚嫩。

  哪個男人能忍受住這樣的誘惑?

  但也不能說沒有缺點……

  這是一種肉感。

  門外的聲音絲毫不以為恥,居然還承認了下來:“小蘭子,你也是膽子大,看他這副糟老頭子的模樣,就以為他老不中用了嗎?人家賀大俠當年在天門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他風光那會兒,就連紅燈會那群妖精都得喊他一聲叔公呢。”

  就像是炒菜出鍋的時候,缺了那么一丟丟的味精。

  賀蘭聞言,一臉狐疑地看向賀老爺子。

  王云霄正要鼓掌,就聽得門外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小蘭子,你連伱娘當年的皮毛都沒學到啊。連衣服扣都不舍得解開,是有多看不起咱們燕子門的賀大俠啊?”

  就像是躺在白米飯上滋滋冒油的紅燒肉,你光是聞到它的香氣,就知道這玩意入口即化。

  你能聞到她后頸上泛出的汗水,嘴唇邊濕潤的唾液,她顫動著柔軟香嫩的身體不斷地向你靠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似乎都在向你發出邀請,讓你產生出只要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她的錯覺。

  一曲舞跳完,賀蘭才注意到桌上熄滅的蠟燭,再看賀老爺子和王云霄依舊是目光清明,沒有半點沉迷的跡象,頓時羞臊得不敢抬頭,連脖子根都紅透了,棉襪里的腳趾摳著炕席,低頭不語。

  男女共處在一個密閉的房間里面,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能夠清晰地觀察到她將身體舒展到最優美的角度,讓你的心臟跟隨著她腳下的節奏忽快忽慢地跳動。

  合著這個王八是反向的王八?

  王云霄肅然起敬。

  話說到這里,賀老爺子突然反應過來:“瘌痢頭,早些年你就跟柳大娘子混在一塊,這孩子不會是你的種吧?”

  “對!”

  門外陰惻惻的聲音當場就接了下來:“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啊,這不就是我閨女?小蘭子,你不動真格的可不行啊,趕緊把衣裳脫了,讓你賀爺爺看看你的花肚兜!”

  賀老爺子翻白眼道:“聽見了吧,這老小子過去就是靠這一手來惡心人的,臉皮比鍋底還厚,人家越罵他,他就越開心,所以有鐵皮王八這個外號。”

  賀蘭低著頭癟了癟嘴。抬起手開始解衣扣。

  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滑落下來,啪嚓一下滴落在炕上。

  這種要求對于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屬于最惡毒的羞辱,就算是窯子里的姐兒也未必能扛得住。

  真要是客人花錢,你情我愿的玩情調也就算了。

  關鍵她嘴上還認著賀白洋做爹,那按規矩就得叫老爺子一聲爺爺……

  所謂的江湖人,玩的就是這種下三濫的套路。

  爭的是臉面,拼的是下賤,爛人爛命爛褲襠,把你惡心到受不了的程度,他就算贏了。

  “好啦!”

  賀老爺子無奈道:“咱們這些老東西的恩怨,就再別為難孩子了。我這次出來,就是想跟你們這些老東西見一面,說說話。也虧得你吳老四當年還算是個人物,現在居然連我家這個門都不敢進,真是越老越沒用了。”

  “對!我就是越老越沒用,在您老面前只能當孫子!”

  雖然話是這么說,可外面的門還是一點點推開了。

  門口站著一個拄著拐棍的老頭兒,脖子細長,禿腦殼上全是癩痢,看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背后還背著一口大鐵鍋,活生生的一個龜丞相。

  老頭兒瞥了一眼坐在炕上委委屈屈的小姑娘,冷聲道:“你娘怎么還沒來?”

  賀蘭小聲道:“店里來了大主顧,她忙著招待脫不開身……”

  “媽了個巴子的,還真特么活成個貞潔烈女了。”

  老頭兒一口痰吐在門外,擺手道:“去弄點酒菜,我陪賀老哥喝兩盅,讓你娘趕緊過來陪客,做生意都做傻了嗎?連自己本家的營生都忘光了,看她教你這點東西,說不出都不夠丟人的!”

  賀蘭噘著嘴一溜煙跑掉了。

  老頭兒走到炕邊,小心翼翼看了賀老爺子一眼,突然咧嘴賤笑道:“您還是信了。”

  賀老爺子搖頭道:“我信與不信,都不至于為難一個小輩。本來想三言兩語把她嚇跑的,沒想到這孩子還是個死心眼,這點倒是沒隨她娘。”

  “您怎么知道她娘就不是死心眼呢?”

  吳老四嘿嘿笑道:“自打您那位高徒走了之后,她娘是真的一直守寡到現在,做正經生意,賺干凈錢把這小丫頭給拉扯大的,這些年再沒碰過其他男人。別的事兒您可以不信我,但這種事兒從我嘴里說出來,您還不信嗎?”

  賀老爺子臉色微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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