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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 考的分數太高也是麻煩

  一只大鸚鵡從屋子里飛出來,兩個寵物醫生追在它身后。

  鸚鵡倒也沒跑,它嘴里叼著一根羽毛落在我寵我愛老板的肩膀上。

  “怎么又飛出來了。”我寵我愛的老板學著羅浩回手摸鸚鵡,有些得意。

  羅浩怔了一下,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我寵我愛的老板見羅教授眼神里的詫異,愈發得意。

  我也能讓小動物跟我親近!他心里是這么想的。

  鸚鵡很乖,想要把嘴里的羽毛送給我寵我愛的老板,可他伸手剛要去接,手就被羅浩一巴掌給拍落。

  “啊?羅教授?”我寵我愛的老板愣了下,這就是學術霸凌么?羅教授能和寵物溝通,就看不得別人和寵物溝通?

  我寵我愛的老板心里有些不高興,這也太霸道了吧。

  “害。”羅浩似乎閱讀出來我寵我愛的老板心里的想法,嘆了口氣,“史老板,鸚鵡是跟你求愛呢。”

  “啥!”我寵我愛的老板一下子愣住。

  “你發燒了,這個溫度是鸚鵡情發的溫度,它以為你在跟它求愛,所以叼了一根羽毛來回應你。”羅浩無可奈何的解釋道。

  所有人都傻了眼,這是什么鬼迷日眼的劇情?

  “你要是接了,以后把它送走的話,這只鳥會抑郁。”羅浩道。

  我寵我愛的老板愣住,羅教授說的是真是假?

  “可我是人,它是鳥。”我寵我愛的老板小聲反駁,他甚至都沒走腦子。

  “老板,鳥人也是有可能的。”一個寵物醫生追上來笑著說道。

  “別鬧,把它放回去。”羅浩抓住鸚鵡,rua了rua鸚鵡的頭,送給寵物醫生。

  “害,您看這事鬧的。”我寵我愛的老板無語,他撓了撓頭,“羅教授,里面請里面請,外面太冷了。”

  羅浩帶著苗有方進了我寵我愛,苗有方懷里抱著那只小黑鼻羊。黑鼻羊雖然在生病,但還是很親近人,伸出舌頭跟苗有方賣萌。

  雖然苗有方看著有點冷,平時也很少說話,但卻對黑鼻羊有著濃厚的興趣。

  “我用一下胃鏡,消毒了吧。”羅浩進來后問道。

  “消了消了,不同物種之間的菌群可能會傳播并導致致命疾病,我知道。”我寵我愛的老板解釋道。

  羅浩也不跟我寵我愛的老板多說什么,開始準備東西要給黑鼻羊做胃鏡檢查。

  我寵我愛還是專業,要比牧場更專業。

  都不說核磁共振、ct平掃這類的昂貴設備,光是胃腸鏡的各種粗細不同的管子就足夠多。

  人家我寵我愛是為了掙錢的,兩者之間不一樣。

  羅浩選了一個合適的,基礎麻醉后開始給黑鼻羊做胃鏡。

  胃鏡不斷深入,很快就看見一個圓柱形的金屬柄。

  “羅教授,這是怎么進去的?”我寵我愛的老板問道。

  “估計是游客給塞進去的,無聊的人就這么多。”羅浩也很是無奈,用鉗子夾了兩下,罕見的沒有取出來。

  之前只是用手摸,不確定是什么東西,所以羅浩的準備也不全。

  見羅浩失手,我寵我愛的老板直撓頭,“羅教授,您需要什么么?”

  “圈套器有么?”羅浩并沒有因為取異物的失敗而沮喪,他很平淡的詢問我寵我愛的老板。

  “沒有。”

  我寵我愛畢竟只是寵物醫院,普通的檢查設備、手術設備有,涉及到圈套器之類專業的東西就不行了。

  “鐵絲,幫我準備一根。”羅浩說完轉身下臺,有人遞過來一根鐵絲,羅浩先把鐵絲扭成自己需要的形狀,隨后消毒,換了一副手套后繼續做胃鏡。

  雖然是羅浩自己做的“圈套器”,簡陋的一逼,但進去后一套、一扭、一歪,那根金屬桿就被羅浩拉住,緩緩的帶出來。

  “行了。”羅浩拿出來之后,把東西拍照發給耿強以及其他相關人,“史老板,小家伙在你這兒住一兩天。給吃兩天流食,簡單點就行,不用特意加餐。”

  “好咧。”

  “我最近可能有點忙,它好一些,麻煩你幫我送去哈動。”

  “哈動?黑鼻羊不是肉羊么?”我寵我愛的老板不解。

  “南方游客沒見過,參觀黑鼻羊的項目很受歡迎。所以才會有人……”

  羅浩說完,看了一眼那根金屬棒,有些撓頭。

  “走了。”他沒說完,意思到了就行。

  羅浩去摸了摸他和大妮子送來的金毛,說了幾句話,帶著苗有方離開。

  “小苗,你去哪。”羅浩問苗有方。

  “羅老師,我去醫院。”

  羅浩扎好安全帶,想了想,“今天晚上出成績吧。”

  “嗯。”苗有方點了點頭。

  眼角余光中,羅浩見苗有方表情安靜如水,知道應該是他心里有數。

  “今晚出了成績,把截圖發給我。”

  “好。”

  這話也太少了,不像陳勇是個話癆,羅浩還有點不太習慣。

  哪怕是自己,陪著各位老板的時候也要絞盡腦汁想各種話題,以免冷場。

  這孩子還是不善于交流,略有稚嫩。

  但羅浩不是很在意。

  “小苗,要是你過了線,不用400分,留在我這。”

  苗有方沒說話,他愣了幾秒鐘后才喃喃說道,“謝謝羅老師。”

  “留下,然后給你加擔子。”

  “加擔子?”苗有方不解。

  “科里被老孟、小莊他們打理的太利索了,哪怕是稍微大一點的紕漏都沒有。在這樣的環境里的確省心,但卻不利于你的成長。”

  苗有方的雙手緩緩握拳。

  “明天我找馮處長,給你聯系去急診科轉轉,每天晚上在那面幫忙。”

  “哦。”苗有方慎重的點頭,仿佛他面前是千軍萬馬,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

  第二天一早,羅浩起床,輕輕的把手從大妮子的身下抽出來,拿起手機。

  苗有方竟然考了425分!這特么也太高了!!

  連羅浩的眼皮子都開始顫抖。

  這特么也太高了一些,雖然牛逼人物基本都不參加考試,但哪怕自己去考,估計也就是這個分數,想要高一些是極難的。

  躡手躡腳穿上衣服,羅浩關上手機,沉默良久之后嘴角露出一絲笑。

  只是,羅浩的笑容不是欣慰的微笑。

  笑容有些苦,苗有方這個狗東西干嘛考那么高的分,斷檔第一,自己要和其他人一起搶人。

  況且羅浩現在只是一名最普通的教授,第一次帶研究生,真要是搶人的話,其他人羅浩都得叫一聲老師,有點難。

  算了,不想了,羅浩開始做飯。

  胡亂吃了一口,給大妮子留了飯后羅浩開車去上班。

  路上,羅浩給王校長打了個電話,說明這面的情況。苗有方一早就來投,自己已經帶他小一個月了,這是很關鍵的,羅浩講的清清楚楚,并且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但王校長的態度很值得玩味。

  他沒有直接答應羅浩,和從前的王校長不一樣。

  羅浩也清楚425分是什么概念,沒轍。

  想到這里,羅浩只能再次腹誹苗有方考的太高了一些,完全不需要。

  他這么高的分數,只能給自己添加無數的困難。

  考得好也是苦惱,羅浩終于在若干年之后體會到了當年各位老板們在自己身上產生的愁苦情緒。

  來到醫院,羅浩見孟良人、莊嫣、苗有方正在寫病歷。

  “小苗,考的不錯。”羅浩進門后就稱贊道,“跟我走。”

  苗有方沒說話,站起身,一臉不卑不亢的表情跟在羅浩身后。

  “你對晚上去急診科加班有什么看法?”羅浩自顧自的往前走,詢問道。

  “羅老師,去急診科是讓我迅速成熟起來的一種辦法。縫皮,處置急診以及應對一些棘手的患者,都要急診科那學習。”苗有方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簡單,清晰,并不介意去醫院里地獄一般的科室去鍛煉。

  羅浩點了點頭,帶著苗有方直奔醫務處。

  其實羅浩自己帶苗有方去急診科也行,但羅浩還是太狗了一些,況且總要找馮子軒辦事、刷臉。

  事情越辦感情越厚,況且也不是違反原則的事兒。

  況且小苗考了那么高的分數,羅浩有些了解自家柴老板釣了一條大魚后恨不得跟全世界顯擺的心思了。

  “馮處長。”

  打開醫務處馮子軒辦公室的門,羅浩客客氣氣的招呼道。

  “咦?小羅你今天這么閑么?”馮子軒正在燒水準備泡茶,他看見羅浩有些驚訝。

  “有事兒跟您匯報。”羅浩笑呵呵的走進來。

  馮子軒看見羅浩身后跟著的苗有方,微微一笑。

  “馮處長,我今年準備帶研究生了。”

  馮子軒心中一顫,哪怕已經猜到了答案,他依舊有些心悸。

  羅浩,帶的第一個研究生,只要水平中等偏上,就是羅浩的大山大弟子,以后好處多多。

  沒想到那個木訥的年輕人竟然有這福氣。

  馮子軒有些羨慕。

  “是小苗?不錯啊,年輕人運氣是真好。”馮子軒問道。

  “嗯,他考研的分數下來了,425分。”羅浩開始顯擺,就像柴老板把釣上來的大魚放在車外,騎著自行車繞小區十周找不到家一樣一樣的。

  “我艸!”馮子軒一下子爆了粗口。

  這特么也太高了吧!!

  一般來講330就足以上研究生,去年省城醫大的錄取分數線基本只在305左右。

  清華最熱門的專業好像研究生的分數線才420!

  剎那之間,馮子軒看苗有方的眼神都變了,這特么哪里是木訥,分明是大智若愚。

  “的確有點高,愁人。”羅浩沒有隱瞞,而是實話實說。

  馮子軒心中一動,微笑,“協和那面會有人搶?也是,這么高的考研分數,不搶的話才見了鬼。”

  “暫時還不知道,但今天一早王校長說話比較含糊。”羅浩道,“過幾天去帝都拜年,我得當面把話說清楚。”

  這是準備一哭二鬧三上吊,馮子軒心中明白。

  按鬧分配這種事兒并不只存在患者之間,醫生要是能拉得下來,脫得下長衫,把自己當成在外面站著喝酒的糙漢子,肯鬧的話收益會更多。

  但可惜的是馮子軒這輩子就沒見過幾個能像潑婦一樣鬧的家伙,只有楊靜和能達到這種境界。

  沒想到小羅竟然也能拉得下來臉,這有點出乎馮子軒的意料。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羅浩。

  不容易,不容易。

  “你這是?”馮子軒心念百轉千回,但臉色未變,詢問道。

  “科里被老孟、小莊打理的太干凈了。”羅浩正色說道,“我想讓小苗晚上去急診科幫個忙,學學急診急救,增加點臨床經驗。”

  “行啊,你不著急交班的話咱們這就去,我和急診科主任說一下。”

  這點小事馮子軒自然應允,他心里感慨,羅浩是真有命啊!

  考研425分的存在竟然自己找上門,生怕他不要。這也算是雙向奔赴了吧。

  “陳教授,我們還是要尊重考生自己的意愿。”王校長坐在辦公桌后勸說道。

  他是協和醫學院的校長,也兼著朝陽醫院的院長,平時兩面跑。

  但今天一早就被幾位老教授給叫到醫學院。

  425分的考研成績的確出類拔萃,有幾個老專家看著眼紅也是正常,王校長一早就猜到會有這種事兒。

  果不其然,老專家直接找到自己,點名要苗有方。

  “學生懂什么!”陳教授頭發花白,很直白的斥道,“他們連門沖哪開都不知道。”

  “陳教授,現在的孩子懂的可不少,00后么,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比咱們那時候強。一代更比一代強,這是好事。”王校長打了個哈哈,努力把話題岔開。

  “王校長,這孩子已經找到你了?”陳教授皺眉,問道。

  “他考研剛結束就自己去找羅浩去了。”

  幾個老教授都愣住。

  “說是背著鋪蓋卷在羅浩那睡防火通道,幫著寫病歷,已經進組干活了。”

  “這孩子是奔著羅浩去的,已經做了選擇,你們就再看看別人吧。”

  “人家早都有人指點,話說能摸上羅浩的門,可不容易。”

  王校長見他們不說話了,便微笑著解釋。

  “羅浩,羅浩,現在不是在江北省呢么?王校長,你說別的我信,學生背著鋪蓋到咱協和拜山門,這種事兒很常見。但他,怎么知道羅浩在江北省醫大一院上班的?”

  “是啊,該不是王校長您故意要把最好的學生留給羅浩吧。”

  “這也太偏心了。”

  幾個老教授瞬間結盟,開始反擊。

  “我可沒有。”王校長笑道,“這樣,你們要是非常想要,可以聯系苗有方,或者自己去那面挖人。如果苗有方同意,我肯定沒說的。”

  “真的?!”幾名教授異口同聲的問道。

  “當然,羅浩那面剛起步,苗有方還不能在協和上課,本身操作就有難度。要是你們能把苗有方拉回來,我是沒意見的。”

  王校長微笑,掃了一圈求賢若渴的老專家們。

  一般的人,拜山門都找不到地兒,他們也根本不會這么上心。

  但凡事都怕比較,第一,還是斷檔第一,總歸有人欣賞。

  哪怕分數高未必能在臨床干得好,但概率還是很高。

  把這個難題交給羅浩吧,他要是能留住苗有方的話,算他的本事。

  傍晚。

  羅浩帶著苗有方來到急診科,拜訪了內科外科的值班醫生,主要側重點還是在于外科。

  把苗有方扔到急診科,羅浩叮囑了幾句,讓他有事兒的話直接給自己打電話,別管幾點。

  看著苗有方開始干活,羅浩沒有走,而是穿著便裝坐在走廊里獨自刷著手機。

  苗有方這孩子有點木訥,交流是大問題。

  他最需要學的事情是怎么和患者、患者家屬做初步的交流,然后再回科里跟著老孟學習更高深的內容。

  眼看著要過年了,這幾天科里的患者已經只出不進,等著過年。

  介入科基本都是慢診,有急診的話還有袁小利做手術呢,也不用過年期間把人用的那么狠。

  主要是醫大三院劉瑞寶那面秉承了徐院長最開始的習慣——過年放假,所以醫大一院這面也不好多做什么。

  現在擺在羅浩面前的難題不是苗有方,而是去大妮子家登門拜訪。

  羅浩刷手機刷的心不在焉,很快就放下手機,心里盤算著去大妮子家里的時候要面對什么情況,自己要如何應對才能給大妮子的父母留個好印象。

  雖然問題不大,但羅浩還是很認真的去對待。

  120急救車的聲音傳來。

  平車上……羅浩放眼望去,平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腳……插著一根釘耙。

  耙犁這種東西羅浩沒見過幾次,被釘耙貫穿傷更是一次都沒見過。

  但這也就是看著嚇人,羅浩沒有絲毫獵奇的心,靜靜的看著急診外科醫生和苗有方跑出來處理患者。

  按照羅浩的想法,這患者應該直接收入院,讓骨科去手術臺上取釘耙,再做清創縫合。

  術后感染的概率還是很高的,算是略有點棘手。

  但問題不大。

  羅浩起身,站在急診搶救室門口看苗有方忙碌。

  這孩子已經有了樣子,量血壓、幫護士安心電監護什么的也都做的有模有樣。

  看著還行,羅浩心里已經給苗有方打了個分。

  “醫生,我們不住院,你把釘耙取下來,包一下就行。”患者做起來,很執拗的說道。

  “不行,這玩意多臟你不知道啊。”急診外科醫生直接否定了患者的說法,“你自己看它有多臟!就算是做清創手術,術后都有感染的風險。而且傷沒傷到肌腱,這都說不定。”

  “真不用,隔壁王老五也傷過,他自己在家拔出來,沒幾天就好了。為這事兒住院花錢,不值當。”

  患者根本不在意。

  急診外科醫生有點麻,他不斷地勸說。

  羅浩則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事情好像有意思了。

  棘手程度提高了一個數量級。

  他想看看苗有方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急診外科醫生勸說了十幾分鐘,患者還是堅持只要把釘耙取下來就行,患者家屬也首鼠兩端,拿不定主意。

  羅浩知道還是錢鬧的。

  住個院至少大幾千、幾萬花出去,好幾年都白干了,患者肯定難受。

  但直接取下來也不行,類似的案例最后鬧成醫療糾紛的并不罕見。

  羅浩見急診外科醫生解釋不通,開始帶患者家屬去隔壁的交代室做溝通,留影音記錄,便招手讓苗有方出來。

  “小苗,這事兒你怎么看?”羅浩問道。

  苗有方怔了下,“羅老師,我覺得簽字、摁手印,患者及家屬拒絕治療,要求如何如何就可以。”

  他按照自己想的實話實說。

  “呵呵。”羅浩笑了笑,“那我假設一種情況。”

  “???”苗有方怔住。

  “把釘耙拔出來,做包扎,即便出血能止住,那術后最大的風險是什么?”

  “感染。”苗有方秒答。

  “嗯,嚴重呢?”

  “局部腐爛,排除菌血癥、膿血癥之外,可以影響患者行走。”

  “要是患者變成殘疾人,回來告醫院怎么辦。”羅浩小聲問道。

  聲音雖然輕,但羅浩很嚴肅,苗有方能感知得到。

  “羅老師,有患者、患者家屬的簽字,也有影音作證,好像打官司他們也贏不了吧。”苗有方解釋道。

  他是真不知道羅浩羅老師為什么要就這個問題糾纏。

  但苗有方沒有詢問,而是琢磨了一下,繼續說道,“個人覺得把圖片、音頻、視頻保留好以備不時之需,然后門診的手術記錄也要記錄好。

  根據術中探查所見來寫診斷,這地方就這么點東西,解剖也不復雜。

  該交待的必須得交待,比如感染,局部組織壞死等,破傷風還是要預防的。這個沒法將就,確實拒絕,必須得單獨簽字。”

  “呵呵,要是有這么簡單就好了。”羅浩笑了笑。

  “啊?羅老師,那……”

  “術后感染,患者律師就一句話“患者不專業,無法分辨你提出醫療方案可能導致的結果”,說人話就是患者讓咋處理你就咋處理?你是醫生他是醫生?”

  “到時候你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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