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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我不是

  “繼續。”

  池景源的聲音不大,但似乎卻有著無窮的安全感,掌心依舊輕輕在湊崎紗夏的背上,給她源源不斷的支撐。

  有了這份篤定的支持,湊崎紗夏深吸一口氣,跳躍的興奮火花在胸中燃燒,揚起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荷娜臉上。

  “啪”的脆響再次在化妝間里炸開,這一下比剛才更重,黃荷娜的臉頰瞬間腫得更高,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絲血絲。

  而池景源則是看向旁邊幾個嚇傻的跟班:“還有你們,你們三個要不要也去打一下”

  “阿尼,景源xi我們就不用了。”三個跟班連忙擺手,瑟瑟發抖。

  “算了,看你們這膽小的樣子。”

  池景源嗤笑一聲,想了想,語氣隨意的說道:“那這樣,你們三個互相打……………”

  說完,他對著露齒一笑:“打的最沒力氣的,有懲罰。”

  懲罰兩個字像魔咒,又像催命符,三個跟班面面相覷,眼中滿是掙扎與猶豫,但卻沒人敢違抗。

  沉默了幾秒,其中一個矮胖的女人像是下定了決心,猛地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旁邊瘦高人的臉上,力道之大,直接把對方扇得一個趔趄。

  “啊啊!”

  “你居然!”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另外兩人也不再猶豫,很快扭打在一起,清脆的巴掌聲、壓抑的痛呼聲此起彼伏,場面混亂又狼狽。

  旁邊,黃荷娜被崎紗夏這個她一直很輕視的婊子接連扇耳光,屈辱像潮水一樣淹沒了她。

  她貴為富家小姐,從來都是她欺負罷了別人,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臉頰上火辣辣的疼,更重要的是那份高傲和高人一等的心態被狠狠的踩了下去。

  她死死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好幾次想抬回去,恨不得豁出去和崎紗夏廝打在一起。

  可目光一觸及池景源的眼神,所有的勇氣卻又瞬間消散。

  而崎夏,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落下,都帶著積攢已久的憤怒,巴掌落在黃荷娜,這張剛剛囂張惡毒的女人臉上的觸感,讓她心中涌起一股極致的暢快。

  那種感覺,就像盛夏里喝下一口冰汽水,從喉嚨涼到心底。

  連續好幾下,直到手掌都被震得發麻,指尖傳來清晰的痛感,湊崎紗夏才緩緩停下動作。

  站在那邊垂著腦袋,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呼吸愈發粗重。

  旁邊的幾個跟班一看,頓時也跟著停了下來,以為差不多結束了,只是池景源馬上瞪了一眼:“誰讓你們停下了”

  “啊啊。”

  “輕點”

  頓時,三個人又馬上打在一起,其中一個臉都已經被打腫了,小聲的讓同伙默契一點。

  只是卻只換來了迎面的一個大巴掌。

  “好點了嗎”

  池景源收回目光,轉向一旁喘息的湊崎紗夏。

  明明在報復,是在打人,但是看她的樣子,卻似乎有什么負擔似得。

  崎夏張了張嘴,想對他說聲謝謝,想說自己好多了,想說很多話,可滿腹的情緒翻涌著,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最終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終只是用力的吸了下鼻子,眼眶微紅。

  似乎感覺到了湊崎紗夏的情緒,池景源也沒有多問,看向蜷縮在地上的黃荷娜,似是關心的問道:“荷娜xi,沒打暈過去吧”

  他看著黃荷娜那張臉。

  以池景源的審美,黃荷娜的外形就是標準的半島制式臉,臉上的項目做的有點多,雖然五官挑出來各個精致,但是湊在一起,卻就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假人感。

  此時那張還算精致的臉已經被打的微微腫了起來,同時池景源心里一頓,有種古怪的感覺......因為黃荷娜的鼻子似乎被打的稍微歪了一點。

  ......崎紗夏的力氣還真是勾搭的。

  “景源xi,這次是我不對,我可以道歉。”

  黃荷娜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試圖補救著什么:“我可以道歉,我愿意賠償……………”

  只是聲音聽著稍微有點嘶啞的漏氣感。

  “你好像很喜歡道歉啊......”

  池景源聞言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我剛剛進門之前,隔著很遠在走廊上都能聽見你們在喊著讓人道歉......”

  “而且,還一直讓人跪下跪下什么的。”

  聽到“跪下”兩個字,湊崎紗夏的身體猛地一顫,剛才被黃荷娜逼著下跪的屈辱畫面瞬間涌上心頭。

  “行吧,既然你這么喜歡道歉,那就給你個機會。”

  池景源隨意的說著,只是在稍稍停頓之后,語氣忽然變得淡漠起來:“那就......跪下道歉。

  聽到他的話,黃荷娜都還沒反應,湊崎紗夏抬起頭,抿著嘴,凝視著望向池景源。

  而黃荷娜猛地抬起頭,滿眼都是不甘和憤怒。

被崎夏這種她一直看不起的女愛豆扇耳光已經夠屈辱了,現在還要她下跪行大禮  這種強烈的屈辱感對于她這種欺負人欺負習慣的人來說,根本接受不了。

  “真的是誤會,我可以解釋,這件事真的是誤會......”

  黃荷娜試圖解釋什么,語無倫次地辯解:“當初我也是聽說我未婚夫樸有天,景源xi也知道吧,他是我未婚夫......”

  “樸有天”三個字剛出口,湊崎紗夏就皺緊了眉頭,下意識地想解釋什么,因為在她看來池景源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

  她不想讓他誤會。

  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池景源打斷了。

  “解釋什么的我不是很想聽,不過你是想說......這件事不止是你的問題,也是sana的錯”

  池景源看起來很平和。

  “我......”黃荷娜一聽,不住的點頭,她就是這個意思。

雙方都有錯,就不用這么尖銳了吧  “這樣啊......只是你剛才欺負人的時候,難道不知道自己有錯嗎”

  池景源輕輕點頭,在黃荷娜期待的眼神中,卻是笑眼一瞇,輕輕笑了起來:“......就算是她的錯,那又怎么樣”

  湊崎紗夏心中猛地一顫。

  “快點,不要讓我一直催。”

  在池景源懶洋洋的語氣中,黃荷娜猶豫再三,看看微笑的池景源,又看看站在一旁咬唇沉默的崎紗夏,心中痛罵了一聲臭女人真西八的會裝。

  但即使充滿了悲憤與不甘,也只能緩緩地、屈辱地跪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跪在了湊崎紗夏的面前。

  崎夏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似得,呆呆的看著這個剛剛還肆無忌憚,把自己踩到深淵底的女人。

  幾秒后,她似乎回過神來,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目光掃過化妝臺上散落的化妝品。

  粉底液、眼影盤、唇釉......她隨手拿起一瓶粉底液,擰開蓋子,毫不猶豫地倒在了黃荷娜的臉上。

  “啊”

  冰涼的液體順著黃荷娜的臉頰滑落,粘稠的不適觸感刺激的她凄慘的叫了混著她的眼淚和血跡,狼狽不堪。

  崎夏的心里很復雜,有舒爽的暢快,也有不適的負擔。

  長這么大,湊崎紗夏還從來沒有這樣,以一個強勢者的身份,居高臨下的這樣打別人,扇耳光。

  她也不是那種喜歡欺負別人的人。

  也沒有過這種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強烈的報復行為。

  而剛剛反擊時的那種暢快,那一巴掌扇出去的瞬間,一股熱流“噌”地一下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全身的毛孔像花兒一樣瞬間張開,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尖叫。

  真的是爽飛了。

  但第一個巴掌打出去之后,其實湊崎紗夏心中的火氣已經消散了大半。

  她不是一個很記仇的人。

  看著面前凄慘叫著的黃荷娜,其實她心里稍微有一些負擔,只是此時她卻依然堅持,依然冷酷的反擊回去。

  她的熱情和活潑都是對朋友的,面對黃荷娜這種人,她寧愿自己狠一點,當一個冷酷的惡女。

不就是狠嗎不就是欺負人嗎誰不會呢  她一瓶接一瓶地拿起化妝品,打開,倒下。

  粉底液、眼影粉,喱水,各種顏色的液體和粉末落在黃荷娜的臉上,頭發上,衣服上,把她變成了一個狼狽不堪的小丑。

看著黃荷娜痛苦又無助的樣子,心中戾氣滋生的同時,湊崎紗夏的腦海里也不斷閃過今天晚上的遭遇  被堵在化妝間,被辱罵、被扇耳光、被澆粉底液,被威逼著跪下道歉,還有池景源忽然出現,那種救贖和安心感,以及委屈和絕望一幕幕交織在一起。

  今天幾乎是她最狼狽,也最難堪的一天。

  情緒瞬間涌上心頭,眼角一陣酸澀,眼淚不受控制地又掉了下來。

  湊崎紗夏捂著臉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這一次,不是因為恐懼和委屈,而是因為極致的情緒釋放。

  池景源見狀,也懶得再搞什么了,他對于親手欺負人其實沒什么興趣,走過去把湊崎紗夏擁入懷中,力度適中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往大門那邊走去,就準備離開。

  黃荷娜一看,緊繃的身體稍稍放松,以為報復終于結束了,那張小丑一樣污穢不堪的臉都輕松了一點。

  只是池景源走到門口時,卻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淡淡地瞥了她眼,隨口說道:“對了,我在來之前,跟你外公打了個電話,說你和我發生了點矛盾......嗯,不是一點,是很大的矛盾。’

  “老人家比你明事理多了,主動道歉不說......你猜他還說什么”

  池景源看著微微張開嘴,一臉不敢相信的黃荷娜,輕輕努了努嘴:

  “他說他不想看到你了。”

  “那,作為晚輩,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會讓老人家失望,對吧”

  化妝間的門打開,池景源一邊隨意的說著,一邊沖走進來的樸賢使了個眼色,示意接下來他來處理。

  同時還指了指旁邊那個,從他進來之后,就一直捂著臉裝死,但卻露著指縫一直在偷偷看的JYP女助理,也囑咐他一并處理一下。

  當然,不是和黃荷娜一個待遇,只是和JYP那邊溝通一下善后。

  短暫的交流完,池景源停頓了一秒,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輕輕蓋在湊崎紗夏的頭上,遮住了她狼狽的模樣。

  池景源擁著還在顫抖哭泣的湊崎紗夏,穿過美容院的大廳,大廳里有不少工作人員探頭探腦,但卻完全不敢議論一句。

  出了美容院的大門,天色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清冷的晚風拂過臉頰,帶著一絲涼意。

  池景源直接帶著湊崎紗夏走到了停車場來的時候讓助理開過來的一輛梅賽德斯已經停在了那里。

  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崎紗夏坐了進去,然后繞到駕駛座,摘下了籠罩她的外套,細心地幫她拉上安全帶,啟動了車子。

  “嗡”的一聲,輪胎卷地,車子馬力十足的開出了停車場,快速的匯入了馬路的車流。

  副駕駛的湊崎紗夏還在哭,垂下腦袋,捂著臉止不住地抽泣。

  短短幾個小時,就經歷了這么多事,遭受了幾乎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欺辱,整個人的自尊和三觀甚至都受到了打擊。

  如果沒有一個人出現,她都不知道今天改會怎么樣的收場。

  但就在最絕望最委屈的時候,不知道怎么池景源就忽然出現了,在拯救她的同時,卻也讓他看到了她最狼狽的樣子。

  雖然剛剛很感激他,但現在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再加上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那些恐懼、委屈、憤怒,暢快,種種情緒匯聚在一起,整個人一時間都有些接受不了。

  池景源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開著車,車子很快駛離了市區,上了高速,朝著一個偏僻的方向開去。

  之前和二哥聊天的時候,聽他說過的一段經常賽車,飆車的路段。

  而副駕駛的湊崎紗夏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傷心事,還是剛剛一直積攢的情緒終于沒有顧及的爆發出來,越哭的越厲害,眼淚不停的流。

  細細尖尖的哭泣聲在車中回蕩,和引擎聲一起仿佛伴奏一般,縈繞在周圍。

  只是哭著哭著,她忽然感覺到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變成了一道道模糊的光影,副駕的車窗還沒有完全關死,風從車窗的縫隙里灌進來,帶著刺耳的呼嘯聲。

  車速快得讓她有些害怕,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連哭泣都顧不上了。

  “慢一點。”湊崎紗夏哽咽說道。

  池景源似乎沒聽見,依舊踩著油門,車速越來越快。

  “歐巴,慢一點。”她聲音大了點,帶著明顯的哭腔。

  池景源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快一點oK”

  “啊!”

  話音剛落,他再次踩下油門,車子猛地提速,強烈的推背感讓湊崎紗夏瞬間貼在了椅背上,嚇得她驚呼一聲。

  引擎轟鳴著,像一頭咆哮的野獸,車速飛馳掠過,窗外的夜色和燈光交織成一片絢爛的模糊。

  隨著越來越快的速度,強烈的恐懼和刺激感同時涌上心頭,這些情緒仿佛燃料一般,讓她的身體都開始沸騰了起來,而那些負面情緒,似乎都在這極致的速度中被放大,又在燃燒的身體中被逐漸消解。

  “我說慢一點!!!”

  引擎的轟鳴中,崎夏用盡全身力氣尖聲大喊。

  “坐好!!!”

  池景源也大喊著回應他,引擎聲和呼嘯灌入的風聲,讓兩人仿佛在飛行一般,連交流都要用盡全力。

  池景源并沒有減速,反而將速度拉到一個安全的極限,帶著她在空曠的高速上疾馳了。

  窗外的風越來越大,吹得車窗嗡嗡作響,遠處的城市燈火像星星一樣散落,近處的護欄飛速后退,形成了一道流動的光影屏障。

  高空俯瞰,這輛黑色的梅賽德斯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夜色籠罩的高速公路,在月光下泛著冷白的路面上極速行駛,沿著車道飛向深邃的終點。

  “啊啊啊......”

  “啊啊歐巴!”

  不斷響起的尖叫帶著哭腔,被風裹挾著散在夜色里,卻完全蓋不過引擎的轟鳴。

  但崎紗夏早已經顧不上哭了,她緊緊抓著安全帶和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心臟狂跳不止,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腦海里一片空白,所有的委屈、憤怒、恐懼,都被這極致的速度和刺激沖刷得干干凈凈,完全沒功夫去想剛才的事情,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這眼前的瘋狂,這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心跳所占據。

  不知過了多久,池景源終于緩緩松開油門,車子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最后平穩地停在了路邊。

  崎夏坐在副駕駛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即使已經安穩停下,她都能感覺到強烈的刺激和心臟劇烈的跳動,渾身都汗濕透了,手腳還有些發軟。

  但同時,之前的各種負面情緒卻似乎又隨著之前的疾速消散了很多,剛剛一直堵在心頭的一些事,那些狼狽,那些不堪,那些擔心,那些黑暗似乎忽然就變得沒那么重要了。

  車子停在路邊,外面是一片靜謐的夜色,皎潔的月光透過車窗灑進來,溫柔地籠罩著兩人,給周圍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銀輝。

  路邊的樹木在月光下投射出斑駁的影子,偶爾有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而車內,是兩人粗重的喘息聲,還殘留著剛才疾馳后的瘋狂余韻。

  “你嗓音真的好尖,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池景源側過頭,語氣帶著明顯的調侃:“當時twice選主唱的時候,你是不是收了林娜璉的賄賂所以讓給她了”

  他也微微的喘著氣,看著身邊的崎紗夏。

  嫵媚的臉蛋雖然經過濕巾的擦拭,但此時看上去依然很狼狽,妝容,粉底混在一起變成了奇怪的顏色,頭發上衣服上到處都是污漬,眼眶和鼻頭都紅紅的,還掛著未干的淚痕,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

  池景源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幅樣子,即使是上次重感冒的時候,她依然保持了得體。

  不過,原本做完造型后的妝容,柔順的卷發還看得出一些底子,而此刻,原本精致的妝容被撕碎,柔順的卷發變得凌亂,卻意外地有種被摧毀后的破碎感。

  聽到他的話,湊崎紗夏也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但......至少她不想哭了。

  吸了下鼻子,她看著池景源,固執的還是用那副尖尖細細的聲音:“你怎么會......忽然來了”

  這是她此時最大的疑問。

  “本來今天就想來找你的......”

  池景源歪了下腦袋:“最近感覺想通了一些事,所以有些話想對你說。”

  “什么話”她抿著嘴。

  “之前健身房那晚,嗯,我對你說了很多話,都比較傷人,后來我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原因......

  “我當時的很多想法都是自己的遷怒,把和小南分手的負面情緒怪在你身上了,是我的不對,所以想跟你道個歉來著。”

  池景源看著前方窗外微亮泛白的地面,很直白,很坦然的說著,并沒有粉飾和回避什么:“今天剛好有空,就讓在賢哥查查你在哪準備看有沒有機會找你,結果一查,就聽說了這個事,你說巧不巧。”

  “但就是早一點就好了………………”

  說到這兒,池景源似乎有些懊惱。

  “我想親你一下。”

  崎夏忽然開口,毫無掙扎的說道。

  她聲音依然纖細,但卻不復剛剛飆車時的驚慌,反而有一種強烈的蠢動。

  池景源定定的看著她,之前哭泣而泛紅發腫的眼眶里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汽,像盛著半汪碎月光,濕漉漉的,很好看是此時花貓似的臉蛋上,最好看的地方了。

  “喂,Sanaxi,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影響情感了,上次你就是這樣。”

  收回目光,池景源挑了下眉,笑著聳了聳肩:“你是因為喜歡還是想感謝”

  “我也不知道。”

  崎夏吸著鼻子眨了眨眼,紅潤的唇峰都微微翹了起來:“但就是很想。”

  池景源停頓了一秒,斜著看向了她。

  “為什么”湊崎紗夏頓時一滯,眼睛顯得有些暗淡,但卻并沒有回縮,反而更靠近了一點。

  “因為......”

  感覺到已經到身邊的鼻息,池景源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四目相對間,忽的笑著歪了歪腦袋:

  “因為我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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