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語寧跟著護工進入了徐女士所在的病房,也不知徐女士是害怕姜語寧動手還是如何,居然讓醫生和護士,全都在病房待命。
這樣也好,至少,徐女士也不敢隨便碰瓷了。
“你進來可以,但是,不能帶任何記者,打擾病人休息。”醫生嚴肅的警告姜語寧。
姜語寧聳聳肩:“我就一個人。”但她卻趁機打開了某直播平臺,放在一旁的桌上,能夠拍到自己半張臉,以及對面的病床。
“姜語寧,你還要不要臉了?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來傷害我,你還是人嗎?”坐在病床上的徐女士,身穿白色的病號服,手背上打著點滴,模樣要多憔悴就有多憔悴。
“我不想刺痛你,但是也不想平白受冤屈,我不會逗留很久,我只想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弄個一清二楚,你說你那天看著我渾身赤裸的從房間里出來,這句話,是認真的嗎?”姜語寧逼視徐女士,說話沉穩有力。
“小賤人,那還有假?記者都拍到了……”
“徐女士,注意不要渾水摸魚,記者拍到的我,衣冠整齊,可沒有半點不妥。”姜語寧連忙糾正她。
“那是記者進去晚了!我進去的時候,你就是沒穿衣服的……”徐女士很顯然沒有半點要放過姜語寧的意思,還是那么言辭鑿鑿。因為在徐女士看來,反正那天晚上,也沒有別人在場,她怎么編排都行,加上自己是孕婦這個事實,所有人都會站在她那一邊,不可能讓姜語寧有半點翻身的機會。
“這樣說起來,你看到我胸口上的疤痕了?”姜語寧順勢問道。
“那是當然……我不只是看到了,我還看得很清楚。”徐女士很篤定。
姜語寧聽完這幾個字,頓時笑了,直接脫掉白色的外套,然后滑下黑色裙子的肩帶,露出完整的鎖骨:“可是不好意思,徐女士,我身上胸口上沒有疤。”
徐女士愣了一下,沒想到姜語寧居然設下陷阱給她跳,這女人,也太狡詐了。
“我是氣糊涂了,孕婦本來就沒有什么記憶能力。”
“好吧,我就當你是記錯了,畢竟是孕婦嘛,我也理解,那么我那天晚上九點五十才進入酒店,十點就出來被你撞見了,除去我要上電梯開門的時間,我怎么偷情呢?這么幾分鐘時間,不如你教教我?”姜語寧繼續拋出那天晚上的漏洞,詢問徐女士。
“我哪里知道你們怎么偷情?反正我就是撞破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的好事。”知道邏輯上出現問題,徐女士干脆耍起無賴,反正她是孕婦,“姜語寧,我告訴你,就是你害得我們這個家庭支離破碎,我跟你沒完,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姜語寧聽完,也沒有反駁她的指責,便也嘆口氣,有些無辜的道:“哎,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也實話招了吧,我和許導,的確關系不簡單。”
“看吧,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徐女士激動的大喊了起來,而在場的醫生護士,大概也被姜語寧震碎了三觀。
但見姜語寧笑了笑,直接低頭撫著自己的小腹:“哎,其實徐姐,不只是你懷孕,我也懷孕了,反正我已經不可能當明星了,跟著許導,也是不錯的選擇,反正他跟我說了,會跟你離婚,因為他說他厭倦了你的兇悍,覺得我年輕漂亮……”
對方聽完,不由的瞪大了雙眼。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徐姐,你是不知道,雖然我覺得對不起你,但是,原諒我,我也是個孕婦,我也要為我的孩子打算,你若是不信,可以馬上跟我去婦產科做檢查。”姜語寧有些惋惜的對徐女士道。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老許就不可能會碰你,他的所有行蹤我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去約會什么小妖精,你少在這詐我……”
徐女士情緒激動的反駁姜語寧,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么話。
“可是我的確懷孕了……那天晚上……”
“你別告訴我,一個星期時間,你就查出你懷孕了,孩子就不可能是老許的,因為那天晚上他被下了藥,早就昏了過去,你這個小賤人,也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在這胡亂栽贓。”
見徐女士一激動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和盤托出,姜語寧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徐女士,感謝你說出實話。”
徐女士見姜語寧伸手調整直播視頻,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什么,連忙指著姜語寧大喊:“你陷害我?”
“的確,我沒有懷孕,但是,到底是誰陷害誰?”
“但凡是有眼睛有耳朵的人,應該都聽到了、也看到了,徐女士,是你自己承認,管教許導很嚴,不可能讓他出去偷人的,也是你說,那天晚上,許導被下了藥,昏迷了過去,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偷情一說,什么都是你說了,怎么就變成我陷害你呢?”姜語寧舉著手機,在徐女士的面前晃了晃,“觀看直播的人,可都能作證哦。”
“醫生,我肚子疼……快,我肚子好疼,姜語寧,我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姜語寧環抱著雙臂,認不出面露嘲諷,就知道她會用到這招,所以,便對醫生道:“麻煩你們,一定要替徐女士保住胎兒,醫藥費,我這邊全付。”
醫生當即給徐女士檢查,隨后,也跟著很不耐煩:“徐女士,您的胎像很穩,沒有任何問題。”
“怎么可能?她那么刺激我……孩子怎么可能還好好的?”
“不好意思,胎兒好得很!”這次,連醫生都不幫徐女士了,因為醫生本以為,徐女士一個孕婦,遇到這種事,的確是怪可憐的,但沒想到,居然是她陷害別人。
這世界,黑白顛倒也太可怕了。
姜語寧見醫生拉開床簾,便很自然的朝著徐女士揮了揮手:“嗨,徐姐。”
“你怎么還沒走?”
“我是該走了。”姜語寧抬起手來,看看腕表,因為她也餓了,“不過呢,我的律師會盡快聯系你的,真是不好意思,要你大著肚子打官司了,畢竟,我看你也不是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嘛,我也就不替你心疼了,那么,再見?”
徐女士坐在床上張牙舞爪,肺都快氣炸了,但是,拿姜語寧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