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兒,你知道你姐為什么將這件事告訴你嗎?”葉刑看著自己這個最小的孫兒道。
“因為姐姐能傳話的人只有我啊!”葉穆下意識的道,然后看著祖父像看白癡一樣的表情閉了嘴。
“因為你是最相信她的那一個,而且也不像你兩個哥哥那樣沖動。”說著,葉刑的語氣有些感嘆,“我老了,身體也有舊疾,曾經我無比擔心我走了以后你們會守不住葉家,但現在我放心了,穆兒,以后別管發生什么事,相信你姐姐。”
葉穆看著祖父認真的表情鄭重的點了頭:“我知道。”
從這天開始,葉秋和葉穆的聯系更頻繁了些,葉刑也將曾經安插在宮中的人手交給了她,每天晚上她都能收到從各地傳來的奏報,里面詳細記載了各類大事。
同時葉秋也將空間里的靈泉水讓葉穆帶了一些回去,祖父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前世的時候就是因為兩年后的一場風寒奪去了他的性命。
“宣大理寺卿之女李瑤、太傅之女喬清月、河北巡撫之女杜青蔓、承恩侯之女王雅靜、禮部侍郎之女常惠覲見!”
在宮中待了一個多月,今日終于迎來了第三輪選秀,皇帝紀斐坐在首位,葉秋和王太后分坐兩邊,秀女還剩下六十多位,每五人一組上殿覲見宮里的三大巨頭,選中的會賜香囊,沒選中的會賜花,再給一份恩典。
至于這選中也不一定是留在后宮,也有可能是賜給皇親國戚,不過此次是新皇繼位以來的第一次大選,主要是給他充盈后宮、繁衍子嗣所辦,而且和新皇年齡相近的王爺們下場都不太好,剩下的都是些不到適婚年齡的,所以這次也就沒有賜婚一說。
這已經是今日放入第五組秀女了,前面紀斐留下兩個家里位高權重的,王太后也留下兩個和王家關系交好的,至于葉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吃醋一樣,一個說要留下的都沒有。
這一組算是今天的重頭戲了,其中王太后看中的王雅靜和紀斐的心上人喬清月都在這里。
“臣女參見陛下、太后娘娘、皇貴妃娘娘。”五個女子一齊行了禮,打扮的最出色的是王雅靜,氣質最出塵的是喬清月,至于杜青蔓則是容貌最為美艷的那一個,眉眼間和葉秋還有些相似,不過也許是之前被紀斐訓斥并差點獲罪的人,今天她的打扮倒是一點也不出眾,神色間也沒有了當日表現自己的欲望。
“皇貴妃覺得哪個孩子和你的眼緣?”王太后看著王雅靜的表現很是滿意,然后略微挑釁的看了一眼葉秋。
葉秋哼笑一聲:“母后的意思是說如果都不和我眼緣的話就都賜花?那就……”
“皇貴妃未免也太小氣了些。”葉秋的話還沒說完,王太后就怒了,“這么拈酸吃醋也不怕御史上折嗎?”
葉秋看著王太后和紀斐皺起的眉毛滿意的笑了:“不是母后讓我說的嗎?我就照實說了,皇上,你也不為臣妾說一句話,您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當然不愿意后宮多進新人了。”
紀斐被葉秋撒嬌一樣的語氣弄得身體一酥,但是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忘記給喬清月賜香囊,而王太后眼見著王雅靜還沒被賜香囊紀斐就被葉秋勾引去了目光急了,趕忙吩咐太監也給王靜雅一個。
眼看著皇上和皇貴妃深情款款的樣子,喬清月和王雅靜都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香囊,倒是被賜了花的杜青蔓一點也沒有失落,反倒松了一口氣。
第二日,分封的旨意就落了下來,其中承恩侯之女王雅靜以及威遠候之女韓惠的位份最高,均是從二品的嬪,不過韓惠被賜為惠嬪,比王雅靜這個王嬪又稍稍高了一些,其中韓惠賜怡景宮,王雅靜賜長信宮。
緊接著兩位嬪后面的便是太傅之女喬清月,被賜為正三品的昭儀,封號為月,賜居銜月閣,別人都只當她的名字里有個月字就封為月昭儀,就如同韓惠的惠嬪一樣,但葉秋卻知道,紀斐和喬清月相識在一個明月當空的夜晚,月這個字對于他們來說有著很特別的意義,銜月閣雖然不大,但景色精致,是個冬暖夏涼的養人之地,紀斐為了他的心上人既過得好又不受人算計,可當真是費盡了心神。
隨后還有兵部尚書的侄女林雪怡封為正四品的才人,賜居吟霜齋,以及東陽伯的女兒劉穎兒封為六品寶儀,賜居長信宮的偏殿。
除此之外另封家世不顯的采女、選侍六位,分局各主殿的偏殿,不過銜月閣小,因此喬清月那兒是沒有采女和選侍住進去的,而葉秋在旁人眼中也一直是嬌慣跋扈的形象,因此她的長春宮也沒有進人,其他的宮殿一個兩個的都分配了點,直到所有人都住進了相應的住所,這場選秀才算是到此為止。
葉秋是皇貴妃,還是后宮掌管鳳印之人,因此一大早就從各宮送來了或是珍貴或是新奇的禮品,當然葉秋這個皇貴妃也不能光收禮不回禮,不過她回的禮大部分都是皇帝賞賜,倒是一點也不心疼。
按理說新妃進宮后皇上是要寵信新妃的,但顯然今日的紀斐、葉秋和喬清月都不這樣想。
紀斐為了營造自己獨寵皇貴妃的假象,在這種關鍵時刻當然不能惹她傷心,而喬清月那里卻是早就得知了紀斐的計劃,盡管心里有些泛酸,但一想到紀斐是為了他們今后的幸福委屈自己,又有些心疼。
至于葉秋她則是早就猜到了紀斐的計劃,因此早早的就在宮里等著,還為他準備好了特制的“補湯”。
走到長春宮門口的時候,紀斐的內心在掙扎,一方面他知道皇貴妃對自己的誘惑力極大,生怕自己又冷落了喬清月,而另一方面,為了他和喬清月更美好的未來,卻又不得不暫時靠近葉秋。
“臣妾就知道皇上今日會來,這是臣妾特意吩咐小廚房熬制的烏雞湯,皇上喝了吧。”聽著葉秋撒嬌似的柔媚的聲音,紀斐不知不覺的就端著瓷碗喝了個干凈。
隨后葉秋進了空間和小金烏一起玩耍,留在宮殿內的紀斐卻是又在昏睡中瘋狂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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