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露忽略自己對葉秋的那一點擔憂,堅定的認為陳高玄的男主地位不會被動搖,安心的輔佐他對付東河王。
東河王長驅直入,以清君側的名義挾天子以令諸侯,成功的當上攝政王,京城人人自危。
與此同時,臨山王和西川王收到東河王造反的密信,同時以清繳反賊的名義進京,當然,葉秋等沒有被皇權承認的勢力也不敢落下。
這次形勢很明顯,誰清繳了東河王,最在這一次混戰中獲得最后的勝利,誰就是新皇。
只是這一次大家都互相忌憚著,誰也不肯第一個出手,大家以小戰養大戰,你試探我一下,你試探我一下,來來回回的就消磨去了兩年的時光。
兩年內,臨山王的兩個侍妾雙雙懷孕,成功的為臨山王誕下子嗣,只是孩子的娘都是沒什么福氣的,沒見著兒子的面就沒了。
臨山王不是沒懷疑王妃,但是想著王妃的哥哥沒了,她又一直未孕,她想抱養兩個孩子在身邊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說那兩個女子一個是家生子,一個家里也只是平明百姓,死了也就死了,多給她們家里一些安撫費也就罷了。
不過想到王妃抱養兩個孩子過去后并沒有親自用心教養,臨山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膈應。
“臣妾上次去看了,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頂頂規矩的,王妃教養的很好,只是小孩子嘛,也未免太沉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將來出生了,我就希望他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等大些再約束也不遲。”葉露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說。
沒錯,時隔兩年,她終于又懷孕了,還非常直白的給王妃上了一個眼藥。
陳高玄不是看不出,一是她現在有孕,他不好苛責,二是因為王妃將兩個孩子是在約束得太過,不過猜一歲多,正是淘氣好奇的時候,反倒死氣沉沉的,讓他心里不是滋味。
如此,他就更期待葉露肚子里的孩子起來,那兩個孩子在王妃的教導下不像是能擔當大任的樣子,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對側妃更加信任,所以才更加期待。
但是這對王妃施璇來說就不是一個好消息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葉露再次懷孕會來的這么快,六個月大的孩子流產對葉露居然都沒產生什么影響,居然還能再次受孕,為什么自己就不行?
她越是是焦急,看著抱養過來的兩個孩子就越是不順心,于是陳高玄就越少往她這邊來。
葉露看過無數的宮斗劇,深諳如何悄悄毀掉一個人的道理,反正她如今對陳高玄已經沒了真情,倒不如利用起來,因此王妃也就和他漸行漸遠。
但是還不夠,她流掉的可是一個成型的男嬰,自己當時受了多大的罪?讓施璇失勢就足夠了嗎?
葉露眼睛里發狠,又悄然隱去,輕輕撫摸上自己的肚子,無論如何,這個孩子也不能再出問題了。
神安五年,臨山王和西川王受到小皇帝的密信,率領大軍揮師北上,討伐東河王。
東河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廢掉小皇帝,自己坐上皇位,改國號為昌武。
昌武元年,西川王和臨山王再也坐不住,兩軍呈包圍之勢圍困京都,東河王抵死相抗。
昌武二年,葉王加入四王之亂,京都的局勢更加兇險。
“李將軍,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東河王將桌上的奏折狠狠的摔在李堅的臉上,“朕命令你,務必拿下白纖依,否則就不要再來見朕。”
“微臣遵旨。”李堅沉聲應道,面色凝重的離開皇宮。
三日后,李堅和女兒白纖依的對陣分外的引人矚目,早在東河王稱帝的時候大家就已知曉葉王手下的大將女戰神白纖依就是京城李堅之女,父女兩個各自效忠兩王,還曾引來許多議論。
白纖依那里暫且不說,葉秋對她是絕對的信任,但是李堅卻是過得水深火熱,還一度下過大獄,直到他堅持說白纖依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的女兒早死了之后,無人可用的東河王這才放他出來。
雖然雙方都不承認關系,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聽說葉秋還是派出白纖依為先鋒將軍之后,東河王思索半天還是派出了李堅。
一方面,他控制了李堅的現任妻子和子女,不怕他背叛,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說李堅都是白纖依的親生父親,難道白纖依還能真的下死手不成?
可以說東河王是信心滿滿,其他各大藩王和反賊紛紛唾罵了一句,不過也都樂見其成,畢竟葉秋的實力發展的太快了,不挫一挫他的銳氣,他們內心難安。
“末將懇請葉王另換統領。”葉家軍內,白纖依跪地請求。
葉秋抬頭看她:“你對自己沒信心?”
“不。”
“那不就得了,我相信你面對你爹你不會手下留情。”葉秋鼓勵道,“還是說你自己會不忍心?然后故意認輸?”
“末將絕對不會做對不起葉王的任何事。”白纖依斬釘截鐵的說。
“那就放心去吧,只要你打贏這仗,你爹如何任由你處置。”葉秋放權道。
“謝葉王信任,屬下定不負所托。”
白纖依走出帳內,就看見葉程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白纖依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然后昂首闊步的回去整肅自己的軍隊,這一仗,她是絕不會認輸的,她爹教給她那么多知識,如今也是讓他檢閱的時候了,知識估計他會不怎么高興。
“你真的要去?”李氏黑著臉,“你那女兒就是個沒心的,當年你被關進大獄,她有來救過你嗎?若是這一仗你輸了,咱們全家就都完了。”
李堅臉色也是難看,低吼:“我有什么辦法?這是東河王的命令,我不去也得去。”
李氏跌坐在椅子上,腦海中只有一句話,完了,他們今后是真的完了,她當初那么逼迫李纖依那個丫頭,她怎么會放過此機會報復自己?
甚至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她只需要打贏這一仗,自己就沒有活路可言。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派人嚴加看守,不該讓她有機會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