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和大弟子的幼妹看對眼了,這事陳院長也非常的驚奇,轉念一想這婚事還真不錯,于是就樂呵呵的做了這個媒人。
蔣雅在第一次見到葉秋的時候就非常心動,她之前聽哥哥說過不止一次哥哥這個小師弟有多么優秀,之前葉秋只活在她哥哥的描述里,所以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直到在宴會上看到那個穿天青色錦袍的秀才,直到嫂子和她說這就是葉解元的時候,她忽然就心動了。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在她才開始羞澀的時候,她哥居然來問她對葉秋有沒有意思的時候,她直接羞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接著她哥就哈哈大笑,說他們兩有緣分,明明兩人在宴會上一句話都沒有說話,彼此卻互相鐘情。
“這小子今天一早就來問我你有沒有定親,小妹,你覺得他如何,要是你不同意,哥這就去回拒他。”
蔣雅一愣,然來他那時真的是在看自己嗎?他這么快就來向哥提親了?
“哥不是說他非常優秀嗎?”蔣雅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看她嬌羞的臉龐,蔣城了然如心,他用心呵護的妹妹啊,看來是真的長大了,不過將妹妹交給葉秋,至少非常放心,小師弟的品性還是非常不錯的,而且這兩年也陸續置辦了一些產業,再加上自己給妹妹準備的嫁妝,也不怕妹妹嫁過去吃苦。
蔣城輕嘆之后便是一臉笑意:“既然這樣,為兄這就去回他,這小子現在還挺搶手,若不是他自己之前一直不松口,怕是還等不到今天。”
一對有情人互相有意,于是這樁婚事很快就定了下來,按照陳院長所說的先成家后立業的說法,婚期定在明年。
蔣雅是二品大員的妹妹,葉秋不愿委屈了他,他之前的院子有些小了,于是又置辦了一個大的,裝修都問過蔣雅的意思。
見他如此體貼,蔣家人對他越發滿意的不行,蔣雅心里也是甜蜜的很,這樁婚事當中,她是最不需要操心的那一個,當初她爹去世之前就給她留好了嫁妝,如今蔣城和她嫂子又給她置辦了不少。
每月沐休葉秋不是邀請她出去游玩,就是送她各式各樣新奇的小禮物,就是蔣雅她嫂子看著都吃醋不已,覺得同為同門師兄弟,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都不知道學著點,弄得蔣城最近特別郁悶,看葉秋的眼神都帶著哀怨。
葉秋無視了他師兄的眼神,該怎么對蔣雅好繼續怎么好,他不缺錢,又肯用心,蔣雅一顆心都撲在了他身上,還沒嫁過去呢,就為他縫制了不少里衣和香包,又讓蔣城這個做大哥的吃醋了一番。
還好婚期不算久,順利的過了三媒六聘之后就到了,葉秋和蔣雅這對即將成婚的小夫妻也開始緊張起來。
因為葉秋是臨泉城的名人,所以他成親那兩天有很多人都在道路兩邊觀看,王夢思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在一條必經之路的酒樓里定了一個靠窗的包廂。
鑫朝成親都在晚上,但白天一大早新娘的嫁妝就早早的抬出去了,蔣雅的家世不低,她爹當年準備的再加上她哥和她嫂子后來補充的,洋洋灑灑的排了一整條街,可以說是近年來臨泉城最豐厚的嫁妝了,直讓人羨慕不已。
“這蔣家可真客氣,居然給了這么多嫁妝。”
“蔣大人未出嫁的就這么一個妹妹,能不重視嗎?”
“你們只看到蔣家的嫁妝多,怎么沒看到前陣子葉解元送去的聘禮呢?那也是咱們臨泉城的獨一份。”
“要不怎么說門當戶對呢?這強強聯合,以后的好日子少不了。”
“我親自去葉解元為了成親專門準備的大宅子看過,好家伙,那叫一個氣派,光是門口那兩大獅子聽說都是專門從蘇省運回來的。”
“宅子休整的時候我也看了兩眼,用的都是好家伙,漕運那邊特地運過來的。”
“我聽說今天的酒席還是鍋天下包辦的呢,只要去的早,都能免費吃。”
“還有這好事?那咱們還不趕緊?”
“別忙乎了,來之前我已經去過了,早就坐滿了人,咱們看完這嫁妝,再去等下一波。”
“真豪氣,聽說葉解元無父無母,怎么有這么大家業?”
“你還不知道呢!我聽鍋天下的掌柜說過,鍋天下的大老板就是這葉解元,還有漕運那邊聽說也摻了一腳,上次我還看到麥家百貨的老板也和葉解元關系親密,指不定麥家百貨也是這葉解元的,這么大家業,能不豪氣嗎?”
包廂不怎么膈應,因此王夢思將這幾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然而越是聽的清楚,她心里就越酸楚,這么好的葉秋,原本應該是她的新郎的。
若當初她沒有哭著鬧著要退婚,現在被葉秋隆重娶回家的就是她了,若世上有后悔藥就好了,她一定聽從祖父的安排。
王夢思的悔恨葉秋無從知道,不過他這婚事這么熱鬧,想必葉家和王家都已經聽說了吧!看著自己過得這么好,有沒有很嫉妒很失望呢?
葉浩平自然是嫉妒的,蔣家小姐的嫁妝比當初王夢思的多了三倍不止,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一般的富貴人家和真正的權貴相差有多大。
若是當初葉秋沒有脫離他們家,就算他不能像葉秋一樣娶蔣家女,是不是也能娶一個官僚家的妻子呢?
真是采了芝麻丟了西瓜,早知道葉秋能有現在這般成就,當初又何必為了一個王夢思而算計葉秋?
他在另一個酒樓的窗邊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嫁妝,再想想平時王夢思對他和他的爹娘一副扣扣索索,不愿意拿一文錢的樣子,他就憋屈不已,王夢思仗著自己有點嫁妝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人家陪嫁的有多少。
然而他自己卻不想想,王夢思嫁給他本來就是低嫁了,他還能娶到更好的不成?你現在嫌人家嫁妝不如蔣家的多,怎么不看看當初你自己給了多少聘禮呢?這人啊,永遠不知足,永遠都認不清楚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