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深受情傷的江臨淵戰死在了沙場。
江臨淵身上發生的劇情,簡直就是江羨魚的翻版。
白酒停在了原地,沒有跟上江流,江流回身看她,見她表情又復雜得一言難盡,他問:“如何?是身體又不舒服嗎?”
白酒沉默著搖了搖頭,抬眸看著江流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的兩個兒子,竟然都是女主和女主閨蜜感情路上用來推動劇情的炮灰,她深感自己這個頭號女反派都沒他這么慘。
但一想到江流是真的挺照顧她的,她心中更覺得他可憐了,所以白酒一本正經的建議道:“大將軍,像這種兒女的婚姻大事,本應該是讓主母來考慮的,我覺得一個將軍府里不能沒有女主人,你還是考慮找個續弦吧。”
這樣他再生個娃,說不定就能逃掉這滿門皆炮灰的命運了。
江流唇角微動,沒半分情緒波動的“哦”了一聲。
白酒暗道自己也就只能提醒他這么多了,做了一件好事,這讓她回去后就睡了一個好覺,第二日起來更是神清氣爽。
替白酒梳發的小秀奇怪的說道:“這枚珠釵我從來沒有見過,小姐是什么時候買的?”
如果說是老將軍送的,那小秀就知道她半夜溜出去了,白酒隨口說道:“我從嫁妝里翻出來的,還挺好看的,最近我就戴著這個吧。”
“是。”小秀點頭,又盯著白酒看了幾秒,不確定的說道:“總覺得小姐的氣色好了不少,小姐最近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嗎?”
如果遇到什么好事,那她應該也會知道才是。
白酒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你看錯了吧,我覺得自己還和以前一樣。”
小秀疑惑,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今日陽光正好,用完早飯,白酒讓小秀派人搬出來了一張躺椅放在院子里,她愜意的躺在躺椅上閉上眼,心里想著得再找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探探這個將軍府,暖風再一吹來,她漸漸的又有了困意。
小秀在一旁念叨,“小姐,我聽今天出去買菜的大嬸說,就在昨天晚上,長公主府里去了刺客,混亂中傷到了晚陽郡主,聽說郡主那張臉都被劍劃花了呢。”
“你說什么?”本來還在打瞌睡的白酒立馬就來精神坐了起來。
小秀奇怪于白酒的激動,她再說道:“長公主府去了刺客,郡主的臉被劃傷了,現在長公主可是在尋名醫求良藥就為了治好郡主的臉呢。”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白酒抬手扶額,她最討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就是事情發展脫離劇情的掌控,這意味著她唯一知曉事情發展的金手指會消失,這對于沒有武力值的她而言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小秀疑惑,“小姐為何苦惱?”
“長公主府戒備森嚴都能進刺客,只怕進來帝都也不會平靜。”白酒擺出了憂國憂民的愁容,“這如何能叫我不苦惱呢?”
“確實應該苦惱。”
男人的聲音驀然傳來。
白酒抬頭看去,見到的是一身白衣,俊逸爾雅的男人含笑而來。
江臨淵不客氣的在白酒身邊的石凳上坐下,他一手放在石桌上撐著下頜,微微歪著頭瞧她,眼里的笑意好似春水泛起了漣漪,嘴角輕鉤,美目似水,這男子只能用賞心悅目來形容,可謂是說風流亦可,說輕佻也行。
而如今,這般溫潤如玉的男人卻只專注的看著她,他輕聲笑道:“向來都說帝都里美人不少,但國色天香的美人卻不多,而我又對美人情有獨鐘,如今能配得上我的晚陽郡主傷了臉,我對她便更是無甚興趣了,弟妹,你說我是不是要娶不上妻,孤獨終老了?”
白酒勉強一笑,“少將軍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