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自然不知道,第二場游戲結束后,存活下來的人們并沒有收到“淘汰者老師”的信息,更甚至她也不會料到,她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并且還能在第三場游戲里醒來。
準確的說法是,所有人的記憶都被人動了手腳。
白酒還沒有結婚,卻多了一個老公,在第三場游戲之前,她更甚至不認識叫顧彧的人,此刻的她卻已經明白,他取代了畫家朱留的身份,親身參與進了這個游戲里。
她不知道他會突然選擇參與進游戲里的理由是什么,可她很清楚,這一路走來,他有意無意的幫了她許多,更還故意引著她發現那些鮮為人知的秘密。
時間回到現在,昏暗的房間里,燈光已經暗淡了不少。
白酒看著眼前的“人”,緩緩說道:“朱留是死在了你的手上,是嗎?”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早在游戲開始之處,他就在觀察白酒,但在前兩場游戲里,都僅僅只限于觀察而已,直到了第三場游戲,她注意到了他,并且因為他的臉誤認為他是她的弟弟,乃至于甚至是犧牲自己,她也要救他出去。
他不得不插手干預了游戲的正常進行,他是這個游戲的管理者,有權利對任何一個參與游戲的人進行處置,于是,第三場游戲里,白酒還在,只不過她有一部分的記憶被他壓制了。
顧彧一直思考著應該怎么樣出現在她的眼前才合適,但沒想到白酒這個女人不僅膽子大,武力值還高,他還沒有出場,她就已經作為了勝利者從游戲里存活。
于是,時間到了第四場游戲。
就在第四場游戲里,也就是在醫院里那一次,他在太平間里剝了朱留的皮,又偽裝成了他的模樣,至于他為何不選擇剝蕭稔的皮,而是朱留的皮呢?
很簡單,因為蕭稔也不是蕭稔。
這一點白酒也想到了,她回頭看著不知道是該后退還是該往前的蕭稔,接觸到她的目光,蕭稔莫名的又感覺到了心情復雜。
“我的弟弟,是上一輪游戲里的勝利者,是不是?”白酒開門見山的問顧彧。
顧彧微微點頭。
兩年前,敖利奧憑借著自己強大的怨氣成功的招來了鬼,他許了愿,他的愿望是曾經欺負他,害過他的人都能在恐懼中死去。
于是,那個帶頭欺負了他整整六年的蕭稔被帶入了這個黑暗的游戲,整整兩年的時間,蕭稔都是在恐懼和后悔中度過的,如果不是新的游戲開盤,蕭稔只怕還在恐懼里茍且偷生。
向鬼許愿,是要付出代價的。
敖利奧很清楚這一點,只是隨著折磨蕭稔的時間越長,他就發現自己其實還有很多令他想要報復的人。
殺了他父母的兇手張仰,受賄包庇殺人犯的警察賈義,收了錢篡改醫療報告的醫生枚涼欣,以及跟在蕭稔后面一起欺負他的畫家朱留,還有忘恩負義的學妹郝莉優……
敖利奧以獻出自己的皮為代價,開始了這一場場罪惡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