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一點私事。”白酒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她把一直帶著的文件拿了出來,“這是要總裁簽字的項目。”
中年男人接過了文件,也沒有仔細看,就拿著筆在上面簽好了字,白酒是他一手帶起來的人,她的能力和實力,他很清楚。
這就是盛天總裁孟旸了,雖然年紀大了,但他身上的儒雅隨和還在,多年病痛也未減少一分,他是白酒的頂頭上司,可白酒一直都把他當做長輩來看待。
孟旸簽好了字就把文件放到了白酒手里,他笑了笑,“公司最近怎么樣?”
“一切正常。”白酒也不禁笑了,“不過你的弟弟找上來過一次,被我打發走了。”
孟旸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那是他父親出軌的產物,而孟旸這個弟弟最愛好吃懶做,見孟旸病了,就總是想能夠在公司里撈點實權。
孟旸笑意淡了,“孟茅那個家伙,不學無術,以后再見到他不用顧及我,直接讓保安轟走了就好。”
“那不就是讓你落人口舌了嗎?”白酒還是很維護這個長輩的名聲的,“反正孟茅也不怎么聰明,我忽悠他幾下,他自己坐了一會兒覺得沒趣也就離開了,我不會讓他在公司掀起什么風浪,你放心。”
孟旸倒是知道白酒是個不吃虧的主,他又嘆息一聲,“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去了,現在公司里能讓我信得過的,也就只有你了。”
“你好著呢,別說這些晦氣話。”白酒拿起了一個蘋果,又拿起了水果刀,“我給你削蘋果吃吧。”
孟旸還想說什么,他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號碼接通了電話,“什么事?”
白酒聽不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可她能看見孟旸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你說什么?”孟旸皺著眉頭,“你簽的合同明明是照顧到年底,怎么現在就說要離開了?他是什么情況你也知道,現在你突然說要離開了,叫我一時半會兒的怎么再找人照顧他?”
也不知那邊說了什么,孟旸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頓感心臟又痛了,忙捂住了胸口。
白酒放下了東西,關切的問道:“孟總,你先別急,是什么事情,我能不能幫你?”
孟旸緩了一會兒,他猶豫了半晌,還是說道:“是我家的保姆辭職了。”
“保姆辭職了,有什么嚴重的問題嗎?”
“我……唉……”孟旸無奈說道:“小酒,你也知道我有一個兒子吧。”
“知道呀,他不是還在讀高三嗎?”
“是這樣沒錯……其實,你不知道真實的情況。”
“真實情況?”
孟旸憂心忡忡,“我的兒子他……與常人相比有些不一樣,他有自閉癥,還……所以有些難以相處。”
白酒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娛樂圈里被尊稱為大佬的孟旸說話說得吞吞吐吐的,她與孟旸認識很多年了,除了只知道他有個兒子以外,她便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了,看來是因為他兒子有些地方與常人相比有點差異,所以孟旸才從不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