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看著白酒,她已經坐回了沙發上,一手撐著下頜淡淡的微笑,對于自己引發起來的一場鬧劇,她很是滿意。
孟永也笑了,“白小姐,你惡心人的本事,我自愧不如。”
留下這么一句話,孟永左手抓著他爸,右手抓著他媽離開了。
等到人都不見了,白酒臉上虛偽的笑容也不見了,她沉著臉,先打電話聯系了鐘點工再來收拾一次房子,隨后她走進了洗漱間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傷口不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讓白酒覺得煩躁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今天她再來晚一點,孟翊就被孟永他們帶走了,現在孟旸出了事,真要說有資格坐繼承人位置的,就只有孟翊了,可是孟翊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孟永他們說是要把孟翊接回去照顧,實際上不過是想借著掌控孟翊,徹底的把盛天拿下來。
盛天的那些股東們,自然也不會站在孟翊這邊,那么孟永拿到全票通過的結果成為新任總裁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白酒不能讓這樣的結果出現,她聯系了敏敏,讓敏敏快速的找一個靠譜的律師,當敏敏把聯系方式發過來的時候,白酒立馬就聯系了這個據說是全市最好的律師。
白酒咨詢的結果最終也只有一個,雖然她也有著公司的股份,卻并沒有超過一半,換而言之,如果其他股東都贊同孟永來接任總裁一職,她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畢竟在孟旸不能把位置傳給第一繼承人的情況下,與孟旸有血緣關系的孟永一家就成了最好的人選,這在法律上也是說得過去的。
律師說得越多,白酒的心情就越加沉重,她掛了電話深深地嘆了口氣,孟永他們一家子不可能就這么放棄搞事情,既然在孟家沒辦法把孟翊帶走,那么他們鐵定還會鬧到公司去。
孟旸昏迷的事情是不可能瞞著公司里的那些人的,到時候孟永說要暫替大伯接管公司,白酒這個外人顯然是站不住腳的。
白酒頭疼著上了二樓,當她走進孟翊的房間的時候,她深呼吸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笑臉,然后她就愣住了,因為床上沒有躺著的人,就連被子也不見了。
白酒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她走到了衣柜前,拉開柜子的門,一個大男孩正裹著被子縮在角落里,他一雙霧氣朦朧的眼看著白酒,無助而又恐慌。
白酒蹲了下來,她伸出了一只手輕撫他的臉頰,這一次他并沒有推開他,之前他的情緒如此激動,她很擔心他會徹底的把自己封閉進自己的世界里,然后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也看不見其他人。
孟旸對她的提拔之恩不能不報,而她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的女強人之路也不能斷了,再有……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把這個孩子丟下了。
白酒在沉默良久后,她輕輕的笑了,“孟翊,你還記得你的護照放哪里了嗎?”
他看了她許久,緩緩點頭。
白酒笑得更燦爛了,“那好,我們今天晚上就去一趟西班牙。”
當敏敏接到了訂最近的去西班牙的機票的任務時,她在電話里疑惑,“白總,你要去出差嗎?”
“不。”白酒看著柜子里的少年,笑著說道:“我要去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