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的臉色一時間就復雜了起來。
白酒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錯覺,否則丹參這個人怎么又會突然變為他所熟悉的那個人……不,是那個魔。
虞蹙眉,手中的佩劍已經是出現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大徒弟,會是一只從未見過的大魔。
丹參……不,現在應該叫他的本名了,祎江,這地間的第一個魔。
“娘,我們還是快離開這里吧。”
一江春水的身影剛幻化到白酒身邊,他還未來得及伸手觸碰到白酒,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的身體擊飛了。
一江春水的背撞到了一棵樹的樹干才停了下來,強大的撞擊力讓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白酒朝著那邊恢復了魔的狀態的男人大喊了一聲,“你能不能對我們兒子下輕一點手!?”
我們兒子?
虞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四個重點字,他看著白酒,清冷如他,情緒不習慣外露如他,眼睛里都寫滿了難以置信。
然而還不待虞多想,他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來臨,提劍擋住一擊,他再退后幾步,皺著眉頭看向那邊以前只會恭恭敬敬的叫著自己,如今卻是打自己毫不費力的大魔頭。
白酒原本覺得自己看到久違的大狗子,要撲過去抱住他的,然而在看到寶貝兒子受了傷后,她又轉了個方向去找自己兒子,可是她才走到半路,身邊就起了一陣風,眨眼間,她整個人都被人從身后緊緊的抱住了。
白酒動彈不得。
“他死不了。”祎江的聲音淡淡的,他垂著眸,眼睫投下了一片陰影,他:“你再不管我,我就要死了。”
“我看你挺好的呀……”他可是生龍活虎的一巴掌拍的自己兒子吐血,又一巴掌把虞給拍退了,如此有精力的模樣,又哪里像是快死聊樣子?
他:“心要死了。”
縱使知道這個男人總喜歡用這么漠不關心的著難得會的情話,但是不論哪一次聽到,她的心都還是會跟著動一下。
白酒神情一頓。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剛剛綠帽值是加了整整一千?
是了,綠帽值是根據虞在意的情況來定的,毫無疑問,忽然暴露出來了大魔頭身份的祎江,就是虞現在最在意的人了。
白酒覺得自己已經掌握到了刷分的關鍵,她轉過身子,踮起腳尖就輕羣江的唇角一下。
她又干巴巴的道:“我很想你。”
祎江灰暗無光的眼里一亮。
“我終于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她抱住了他,似乎是要喜極而泣。
祎江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白酒抬起臉,一臉真誠的建議,“不去我們回去生二胎吧?”
祎江唇角輕動,是一抹淺笑。
虞站在一邊,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那一幕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就像是頭頂上忽然多出來了什么東西。
而在另一邊,手捂著胸口,靠著樹而站的一江春水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雖然魔的命很硬,但是他父母也好歹來關心一下他啊!